白欣悅點了點頭,恨不能現在就衝到楚蕭寒的面前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她的印象裡,楚蕭寒並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那麼又爲何會傳出這樣的消息?
空穴來風必有因,她一定要搞清楚。
就在白楓染鬆開了手,白欣悅準備出府的時候,在府門口被攔了下來,白欣悅看着眼前這個額頭上不停的冒冷汗,頻頻擦汗的老管家,冷聲道:“這是做什麼?”
白城向來都不限制她出府的自由,偏生在這個空檔將她攔下,難不成又出現了什麼變故。
“這,老奴也不清楚。只是相爺說最近外面不太平,郡主就不要出門了。”老管家在白欣悅迫人的眼神逼視之下,總算是結結巴巴的將話給說完了。
白欣悅停住腳步,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府門,有些不悅的擰起眉毛,“若是我非要出府呢?”
老管家臉色一變,強裝鎮定的說道:“那老奴只有得罪了。”說完之後。凌空擊掌,隨着聲音的發出,白欣悅的身邊落下了數十道黑影,將她團團圍在中間。
白欣悅眼神凌厲的盯着他們,這羣人並不是丞相府的影衛,白城早就將影衛全部交給了她管理調動。那麼他們又是誰?
白欣悅沒有開口詢問,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們。半響之後,老管家總算是扛不住了,走出來說道:”郡主,相爺吩咐了,在你出嫁之前,不得踏出府門半步。”
這算是強制性的禁足了!
白欣悅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她只是去了一趟京兆府尹府,怎麼回來之後一切都變了。白城因爲姨娘的事情一向對她言聽計從,這次居然會將她禁足,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王妃,還請回去!”一直沉默的那羣人中,站在最中間的那個人開口了。
白欣悅擡眸,冷冷的問道:“你叫我什麼?”
那人略微遲疑,還是說道:“王妃與我家二皇子乃是聖上賜婚,屬下這般稱呼難不成有錯嗎?”
管家在一旁冷汗涔涔,心中不由得懷疑白城讓楚鴻的人進駐丞相府到底是對還是錯。
明明知道郡主對於這樁婚事很是厭惡,居然還敢當着郡主的面兒說這話,這不是給自己找難堪嗎?
“你也說了是賜婚還沒有成婚,既然一日沒有成婚就絕對不允許你這般玷污本郡主的名聲,掌嘴!”白欣悅淡淡的對着空氣中說道,話音剛落,便有一道勁風襲向那名男子,他察覺到了不対勁想要躲避的時候,那股力道已經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臉上。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所有人都呆愣的看着白欣悅尤其是那個爲首的男子,他都還沒有看清楚出手之人的相貌便已經被打了,這是需要何等的功力?
臉上火辣辣的疼傳來,他這才反應過來,他被白欣悅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給打了!都說什麼人跟什麼樣的主子,楚鴻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他身邊服侍的人自然也是這樣的脾性。
“你……”那男子大怒,下意識便要還手。
一直在一旁的官家這個時候上前兩步,擋在了白欣悅的身前,笑呵呵的說道:“廖公子,二皇子是說了讓您在丞相府中好好的保護我們家郡主。可沒有說讓您來惹郡主不高興的。”
丞相府裡的所有人都知道白欣悅對於楚鴻的厭惡程度,再說了,這門親事相爺本就不太樂意,奈何上面施壓他又沒有辦法,便只能是默許了。
可心中終究還是向着三小姐的啊!
被稱爲廖公子的人捂着自己高高腫起的臉,深吸了一口氣,“屬下失言,還請郡主恕罪。”
身後的那些影衛站的筆直,一點都沒有要讓開的模樣,白欣悅再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對着官家說道:“這是父親的意思?”
管家點了點頭,“相爺說郡主可以自由子啊相府走動,就不要出去了。只要不出相府,想做什麼都可以。”
白欣悅的心頭迅速的籠罩上一層寒霜,她就是想要出府去跟楚蕭寒求證二哥說的那件事情,此刻已然是心急如焚,偏偏這個時候被禁足了,看這架勢,白城應當是和楚鴻達成了某種共識。
她今日,怕是出不去了!
這般想着,白欣悅也只能先回自己的院子再做打算了,總不能一直僵持在這裡,如今楚鴻的手中有聖上御賜的聖旨,即便是想要派人來“保護”她這個未婚妻。其他也不能說什麼的吧。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最好不要踏進我的院子,否則的話,死!”
白欣悅冷聲說了這句話之後便轉身走向另一條小路,官家和廖公子對視了一眼,皆是鬆了口氣,只要郡主沒有再打算要出去便好了。
他們的任務便是再二皇子和郡主成親的時候將人給留住,要是人消失不見了,那麼他們便只能提頭來見了。
木兮遠遠的就看到白欣悅一臉寒霜的回來了,也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情不好,任誰被迫要嫁給不喜歡的人心情都是好不起來的。
特備是二皇子那樣的人,哪裡能夠配得上他們家小姐呢?
“小姐,先喝口茶。我們再慢慢的想想對策。”木兮勸說道,遞了杯茶過來。
白欣悅輕輕的能撥開,看來這次楚鴻是下了狠心了,一定要將她圈禁在這裡,除了琴兒的存在是他們不能管束的,她便猶如一隻籠中鳥。
白欣悅朝着院外的幾處枝繁葉茂的大樹上看了幾眼,這層層守衛別說是她的武功不能暴露,就算是她的武功能夠暴露出來,也絕對衝不出去。楚鴻爲了她一個弱女子,還真是不惜將他暗中的力量也暴露出來了。
真的不怕讓楚釗心中更是警惕嗎?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短短的幾日時間,一切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楚鴻,楚蕭寒,楚默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內室突然傳出了動靜,白欣悅看了木兮一眼,道:“我有些乏了,想要去睡會,誰來都不見。”
木兮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脆生生的說道:“郡主放心,奴婢不會讓人來打擾郡主好夢的。”
白欣悅點了點頭,看着木兮去關閉了門窗,這才冷冷的說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