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自願送上門的。送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況且就算你不爲他們做些什麼,他們敢說什麼麼?”蘇映月打開一個盒子,竟是一柄寶劍。不禁誇讚,“這禮物不錯,寶劍配英雄!”
“咳咳……太子,你若喜歡就拿去吧!我不會要這些禮物的!”南宮梟穹極度無語,這人,怎麼做起什麼來,都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真的?”蘇映月無比驚喜的反問,自己看起來好歹也是個俊公子呢,可是卻什麼本事都沒有。
南宮梟穹無奈的點點頭,真不知道她腦袋裡在想什麼。
蘇映月拿着那打磨極好的寶劍細細查看,的確是柄好劍,可惜……
“哎!”蘇映月重重嘆了口氣。
“怎麼了?”南宮梟穹不知道她怎麼忽然唉聲嘆氣,不禁疑惑的看向她。
“有了劍我也不會使,最多也只是個擺設,反而會落人話柄。”蘇映月極其不捨的將劍插入劍鞘。
南宮梟穹見她滿臉失落,不禁有些心疼,不自知的便開口安慰,“其實劍得從小練,才能參透精髓。不過如果現在開始,也不會太晚,有的悟性極高,哪怕中年開始練,也能學到些東西。不說傷人,防身還是可以的。”
“真的?”蘇映月雙眸之中瞬間迸射出亮光,只是眼底深處卻有一抹詭譎劃過。
南宮梟穹自然沒有注意到,只是點頭,“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好!那從今天開始,你就教我練劍。”蘇映月不等他同意,便命令般的說道。
“咳咳……”南宮梟穹忽然覺得自己是吃飽了沒事幹,自己給自己攬事情。
蘇映月無比滿意這個結果,拿着劍便拉着他往外走去,“你說是在正花園練劍,還是後花園呢?”
“你喜歡就好。”南宮梟穹回答。
蘇映月想了想,“那就在正花園吧,比較寬敞。”
說完便拉着他往正花園走去。
南宮梟穹皺眉,“太子,這事怕是需要經過皇上的許可,皇子學藝都是經過皇家書院的。”
“現在你可是紫蘇國的戰王!你願意教我武藝,父皇高興還來不及呢!”蘇映月毫不在意的說道。
南宮梟穹只覺得有陰謀,她怎麼忽然想起了要學練劍?而且還這麼的不容商量?一定有陰謀!
而且還每次都是利用他氾濫的同情心,誘導他一步步的落入圈套。不過他竟然有一種奇怪的心裡,願意被這個詭計多端的太子坑……
蘇映月的纔不管他的疑惑,走上前便將他腰間的佩劍給抽了出來,塞到他手上,“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
“好!先這樣!”南宮梟穹拿起劍便開始比劃,蘇映月也跟着他“認真”的學起來。
只是幾天的時間,蘇映月跟着南宮梟穹學劍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帝京。
而這幾天,一切如常,趙貴妃被處斬後,便安靜下來,就如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不,還有一件大事,舉國盼望興奮的大事,那便是墨王的納妃,和巫罕國公主的聯姻。
這場本該萬衆矚目的婚禮,卻是極其低調的舉行,甚至連鞭炮都沒有放一串。
所有人都以爲,那
囂張跋扈的公主,定然不會同意,沒想到她卻毫無怨言,帶着一個小包袱便住進了王府。
這事情不得不讓人覺得惋惜,又錯過了一個盛大的場面……
只是對於當事人而言,卻都沒有絲毫的怨言。
伊娜拉在碩大的王府內走來走去,欣賞着各種奇花異草,假山怪石,不時的這裡看看,那裡摸摸。
一個丫鬟跟在她身後,對於她直率的性格,也沒有絲毫的喜歡和反對,只是不冷不淡的,盡着她的職責。
伊娜拉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直到看到那翠竹苑,不禁停下了腳步。
圓形的拱門內,青竹一簇簇,細長的葉子如同扁舟般隨風輕輕晃動,在地上落下斑斑駁駁的剪影。
而青竹之間,是一塊塊青石板鋪道,直通裡面的書房,那朱漆的書房緊閉,卻讓人一看就覺得寧靜美好。
“好有意境的房子!”伊娜拉不禁讚賞,說着便準備邁步進去。
丫鬟扶柳連忙上前拉住她,“王妃,這裡你不能進去。”
“爲什麼?”伊娜拉皺起眉頭,更是好奇的往裡面張望。
“這是王爺的書房,沒有王爺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入內。”扶柳解釋。
“哦!那走吧!”伊娜拉撇了撇嘴,心裡卻是有了幾分思緒。
走了這麼久也沒被阻攔什麼,偏偏這個書房,越是不讓人進去的地方,越是有詭秘的事情。
看來她得好好查查了!
另一邊,紫蘇瀚墨坐在躺椅上,任由陽光在他身上落下點點痕跡,也全然不知,閉目養神。
若是仔細看,能看出他的眉宇間有幾分淡淡的愁雲,那脣色間,也有幾分蒼白。
雲川飛身而來,在他身旁停下,“王爺,伊娜拉試圖去書房,只是被扶柳阻止了。”
“嗯。”紫蘇瀚墨輕輕應答,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以前蘇映月所說的話,“小心伊娜拉!”
連她都能看出問題來,作爲堂堂的王爺,又怎麼可能看不出?
“王爺,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稟告。”雲川猶豫着,看着他有些蒼白的面容,實在不忍。
因爲他的大婚,皇上特地放了他三天的假,讓他不用上朝,所以他對最近所發生的事情,自然不知。
“嗯?什麼事?”紫蘇瀚墨眼眸微微動了動,卻始終沒有睜開。
能讓雲川都猶豫的事情,自然不會是什麼小事。
雲川頓了頓,還是開口道:“郡主這段事情和南宮將軍走的極近,在和南宮將軍學劍法。”
“極近?”那長如絲的眸子瞬間睜開,一道殘冷的目光從那深邃的瞳孔中迸射而出。
這女人,難道就不知道安分?讓她不要和金蘇常歡和藍蘇賢接觸,她就勾搭上別的男人了?
“這個……王爺不必在意。也只是小事情。”雲川自己說着,都覺得有些心虛。
他太瞭解紫蘇瀚墨的佔有慾和對蘇映月的情感,就算得不到的東西,他也不允許別人染指,更何況是他得到的?
“本王倒想看看,她到底又在玩什麼花樣。”紫蘇瀚墨起身,一甩寬袖,踩着暴戾而穩健的步子,就向
外走去。
雲川無奈,只好是祈禱,希望紫蘇瀚墨別碰上限量級的畫面。
太子宮的花園內,哪怕是盛夏,在園林師的打理下,百花也開的奼紫嫣紅,期間不少柳樹茵茵,柳條正隨着風兒擺動,猶如女子的纖腰。
花園內,兩抹身影融合在一起,男子英俊帥朗,女子同樣一襲男裝,卻顯得清秀而文弱。
南宮梟穹從身後抱住她,握住她的手腕,壓着她的身體下腰,“這樣刺出去,手腕要有力度。”
蘇映月輕輕點頭,腦海卻是一片混亂。
紫蘇瀚墨那傢伙,都已經好幾天沒有上朝了,這是在度蜜月呢還是在度蜜月?
這段時間也沒聽到什麼特別的傳聞,難道他們相處的極好?一切理所應當,所以就這樣平淡下去了?
靠之,爲什麼自己會覺得心裡堵得慌?
“太子還真有閒情逸致!”紫蘇瀚墨邁步進來,一雙鷹眸射出寒如利刃的目光,直直射向兩人靠在一起的身體。
“墨王。”南宮梟穹放開蘇映月,禮貌性的問好。
紫蘇瀚墨卻沒有看他,只是目光依舊落在蘇映月身上,帶着幾分警示的鎖着她,這個女人,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
幾天不見,又上房揭瓦了!
蘇映月回過神來,一見到是他,一直堵得慌的心忽然清爽了許多,卻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吃醋?而且是在吃這個可惡的男人的醋?
靠之!自己這是有受虐症?
“怎麼?打擾到你們了?”紫蘇瀚墨加重了“你們”二字,暗地也是在警告她,不管做什麼,也得把握分寸。
蘇映月收好劍,故作驚訝的看向他,“喲,這不是皇叔麼?怎麼沒有將皇嫂帶來?皇侄也好祝賀祝賀!”
好一個轉移話題!本來他是想責備她的,卻被她的一句話給怔住了。
“娜拉公主自然在王府享福,若是想見,去王府便可以。”紫蘇瀚墨語氣淡沉的說着,略帶幾分的挑釁。
哼,她可以水性楊花讓他吃醋,他卻也可以三心二意,看看她的反應。
只是蘇映月的反應,卻讓他大失所望。
“嗯。皇侄一定會去的!皇叔陪着我長大,對皇侄一向‘甚好’,皇叔大婚,皇侄自然得送一份好禮了。”蘇映月笑的無害,臉上滿是雲淡風輕。
自己纔不會在他跟前流露出絲毫的情感,不會讓他看出自己的弱處,若讓別人知道自己對一個一直虐待自己的男人動了情,一定會被以爲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患者”。
本以爲她會多多少少有幾分吃醋,或是有幾分在意,但是在她如水的瞳眸中,他看到的只是平淡。
紫蘇瀚墨眼瞼一垂,再次擡起來時,已經不見任何情緒,“太子與其花時間練功夫,不如多花些時間學習學習政務。”
“有勞皇叔操心了。皇侄自有分寸!”蘇映月一笑,轉身便對南宮梟穹說道:“南宮將軍,我們繼續吧!接下來該學哪一招了?”
“橫掃千軍。”南宮梟穹回答,便身子迅速一蹲,手中寶劍從左向右的一片橫劈,做了個示範。
青石板瞬間爆出“噼裡啪啦”的火花,刺得人不能直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