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墨自己本來就瞭解的不多,還得硬着頭皮給大寶解釋:“此孤非彼姑,甚合孤意就是甚合我意,說白了,就是很符合我的口味,懂嗎?”
此時的蘇墨墨,呲牙咧嘴,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這教育小孩問題很頭疼,真的很頭疼。
“可是,孃親,你幹嘛不直接說很符合你的口味,還非要說那句‘甚合孤意’呢?”
蘇大寶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不屈不撓的求知慾又上來了,非得拉着蘇墨墨給自己說個清楚。
哎呦喂!
蘇墨墨覺得,大寶的有些問題比對付林氏等等努力活命的問題難多了,一旦陷進去,活着出來都不容易,只得發揮特長,突然指着外面說道:“啊!你看,大家在看什麼?”
對付大寶的這種無聊的又很難講得通的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的轉移他的話題。
蘇大寶看着自己的孃親,很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孃親,回答不上來就回答不上來吧,幹嘛還要每次都要轉移話題啊,大不了我再去問爹爹就是了。”
作爲一個被蘇墨墨欺騙了數次的不是一般聰明的小神童,對孃親每次的這種作爲很是無奈,幸好現在有個博學的爹爹,什麼問題都可以請教爹爹了,比如那個爲什麼爹爹沒有他就生不出自己來,改天一定要問清楚的。
蘇墨墨不覺尷尬,反而很快樂的說:“好啊,好啊!有什麼問題儘管的問你爹爹去吧!”那我豈不是擺脫了這種被糾纏的境地,幸福指數突然間的飆升啊!
蘇大寶再次很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孃親:“孃親,你這個樣子讓我真的很沒辦法。”聲音如小大人一般,似乎透露着深深的無奈。
蘇墨墨拍了拍自己兒子的頭,牽着蘇大寶的小手,一路一蹦一跳的很是開心,既然有了葉華,那麼教育兒子這麼個光榮而偉大的任務完全可以交接給他了,說實話,教育一個六歲以前的兒童,還勉強可以,到了六歲,就已經稍顯吃力,過了六歲,恐怕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吧,趕緊把這工作趁早交接了吧。
不過還是趁機教育一下大寶,大的道理可能講不太好,但整體的大方向可不能搞錯,“大寶啊,你說你也不小了,孃親就希望你以後可以做一個溫和的人,做個謙謙君子,溫和有禮,不要隨便打架闖禍,真正的做到以禮待人,像你爹爹一眼,懂嗎?”
大寶有些奇怪的看了孃親一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蘇墨墨對自己今日的教育工作很是滿意,想到自己的兒子說不定就長成了一個人見人愛的小暖男,心裡得多溫暖啊。
“走吧,找你爹爹去,哎?你爹爹呢?”
蘇大寶指着院子裡對面屋頂上的兩個打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說道:“孃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爹爹在那裡吧。”
沒錯,葉華還在打架,蘇大寶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蘇墨墨一眼,孃親,你確定是要我學爹爹一樣,做個溫潤如玉的,不打架的人?
蘇墨墨‘咳咳’
兩聲,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
好你個葉華,你……你幹嘛非要今日打架!
蘇墨墨指着這上面的兩個人,故意語重心長的說道:“大寶啊,你看吧,這是爹爹和秦叔叔在切磋武功哪!不是打架,不是打架!”
彷彿有些欲蓋彌彰……
確定這是切磋武藝?
那爲什麼秦三的紫衣都被撕開了一大塊,生生的快露出了胸膛,爲什麼葉華的長長的白色衣袖還剩下半截,剩下的那半截還在風中有些孤零零的飄蕩。
蘇大寶一臉不相信的看着孃親。
掌櫃看着自己的房頂估計沒有存活下來的希望了,索性命店小二去屋中搬來了桌凳,往院中央一坐,就吆喝起來了:“大家看這二位爺表演,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回去借錢捧個錢場,權當給我修屋頂了。”
只不過看着倆美男‘表演’實在是太過養眼,這些人中,竟然有人很痛快的交給了掌櫃觀賞費。
那掌櫃喜笑顏開,彷彿發現了巨大商機一般,拿了個破碗,讓店小二去人羣中挨個收去了觀賞費,還一邊收一邊說:“我們提供了場地——屋頂和道具——磚瓦,還請各位賞個臉,給點錢。”
蘇墨墨驀然想起了那街上的耍猴的,可不是一邊有猴子表演,一邊又有別的小猴子來收錢,不禁笑出聲來。
“姑娘,您要不也賞點?”
店小二已經來到蘇墨墨身邊,拿着那個破碗衝着蘇墨墨說道。
蘇墨墨伸出去袖中摸錢,畢竟,這客棧老闆也不容易,修個那麼大塊地兒的房頂也需要不少銀子吧,這纔想起自己自從跟葉華以後,很久沒帶錢的習慣了,便衝着店小二說道:“我是上面那個白衣猴兒的主人,我就不用交錢了吧?”
店小二會意,嘿嘿一樂,拿着那個破碗就走了。
蘇墨墨看了看那碗都被放滿了碎銀,看來無聊的人真不少啊,尤其觀衆中女人居多,看着葉華和秦三,都是一副羞怯的模樣,也只有這時,纔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一次吧。
有個女人看着秦三被撕開的胸前,隱約可見古銅色的皮膚,肌肉似乎很結實,便有些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用手矇住了眼睛,卻又止不住好奇,偷偷的從指縫中去看。
蘇墨墨只想說:你累不累啊,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吧,有什麼害羞的,自己就細細的遠遠的打量,這秦三的皮膚胸前顏色看起來不是很白,但是確實很健康,但是,這紫色衣衫下面,會不會有八塊腹肌人魚線什麼的,一不自覺,眼光就隨着秦三的移動,一邊想,一邊看,盡情的腦補……
突然,人羣中一陣女人的尖叫。
蘇墨墨還未反應過來一個纖細的大手就擋在了眼前……
好聽的聲音在耳邊慢慢的響起:“看夠了嗎?”
雖然聲音很輕,而且很有磁性,卻聽起來似乎不太高興……
蘇墨墨順着這修長的手指,看向這隻手的主人,馬上一副狗腿子的模樣:“哦……呵呵呵呵……打完了?
”
葉華眉毛一挑,看向遠遠站立的秦三:“沒意思,不打了。”
也是,兩人都打了將近一個時辰了,現在誰都沒佔到便宜,兩人還衣服都打破了,反倒是走了光,讓別人看了去。
紫衣秦三看向蘇墨墨又順便掃了一眼蘇大寶,爽朗一笑:“讓蘇小姐今日見笑了,秦某先去屋中收拾一下。”
說着還緊緊的抓了抓自己胸前的衣服,還是能隱約看見裡面的肌肉,果然是肌肉發達呀,人羣中好多女人又是一陣尖叫。
蘇墨墨微笑的衝着秦三點了點頭,語氣真誠,形態溫婉大方:“秦公子請吧。”
眼睛就那麼不自覺的朝着他手擺弄的地上瞥了那麼一眼,就聽見葉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要想看的話,回去看爲夫的,放着自家的不看,幹嘛非要看別人家的呢?”
聲音似乎有那麼點生氣,卻還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調戲。
蘇墨墨:“你……臭流氓,誰說要看了。”
一張老臉變得通紅,其實就是看了也不至於這麼尷尬,爲什麼葉華一說出來,就顯得那麼不正常了呢。
蘇大寶卻流着口水,抓着葉華的衣角,又要開始抱葉華的大腿的,還很開心的說道:“爹爹,我要看,我要看!”
葉華望着自己身邊的這個小猴子,眼神都是無奈……你也好歹是個男人,爲什麼還那麼愛看男人,不會是……那個吧!眼神都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兒子,眼神裡都是不可思議……然後又轉眼意味深長的看了蘇墨墨一眼,都是你教育的好兒子。
秦三遠遠的看了他們一眼,眼神裡有着說不出的情緒,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身紫衣,但不住的英俊爽朗,一個轉身,便走進了客棧,後面一羣尾隨着的尖叫的女人……
“夫人,陪爲夫去梳洗一下,然後,我們出去轉轉。”
葉華開了口,看了一眼蘇墨墨。
蘇墨墨臉上突然停止了笑,煩心事又上了心頭……
這幾日正爲龍吟琴的事情發愁,現在還沒有一絲絲的眉目,好幾次夢中彷彿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閉上眼睛就是三千死士血祭蒼天的畫面,倒不是被嚇醒,而是自己目前對不能解開那個秘密的極度的不安感,彷彿千萬雙眼睛時時刻刻都在盯着自己,彷彿一個人揹負了好多人的希望……
只能儘快找到龍吟琴。
但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現在完全沒有什麼頭像,想起來就覺得頭疼,老這樣在這個客棧待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慢慢尋找機會,蘇墨墨愁苦的忘了一眼葉華,只得無奈的點點頭,葉華微微蹙眉,這是什麼表情,彷彿剛纔看打架看的不亦樂乎的人不是她了,真是那她沒辦法……
蘇墨墨看向遠方,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那龍吟琴?”
葉華會意,看了一眼蘇大寶,又看了看蘇墨墨,微微一笑,“我們慢慢找,反正現在一家三口都在一起呢,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