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王妃,小人在王府這麼多年,從沒有範過什麼錯,雖然這一次小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小人真的只是去見個親戚呀,如何王府不讓見,小人不見就是了,也不這樣子嚇小人呀,小人自幼膽小經不起嚇呀。”
“經不起嚇嗎?”謝穆妍依舊淡淡的看着他,有些諷刺的笑着。她還正想着回來查內奸的事呢,沒想到她還沒動手,內奸就自己冒出頭來了,真的不可思義,“王爺帶出來人果然不一樣呀!”她玩味的看了看穆嘉羽,輕輕的說着。
穆嘉羽聞言皺了皺眉,隨後掛上了一張狡黠的笑臉,“我相信,王妃會做得更好,以後這些個瑣事就交到王妃手裡了。”
“王爺太客氣了,”謝穆妍聞言皺了皺眉,心想,穆嘉羽這人真是一點虧都不能吃,不過笑了他兩次而已,竟然將王府的的事推到她手裡,“王府的事,還是王爺自己看着比較好一點。”你能推過來,我自然也能推過去。
穆嘉羽意有所指的笑笑也沒有多說什麼。謝穆妍看向那一臉哀求的下人,也不想再應付他了,“萬景,找個繩子來,把他幫到那個柱子上。”話完指了離小溪不遠的一個亭子。
萬景聽到話後眼神掃向穆嘉羽,穆嘉羽朝他點了點頭,他才應聲而去。謝穆妍見狀,不得不承認穆嘉羽帶出來的人真的不錯。
那下人一隻要把他捆柱子上,心裡就很着急,“王妃,你不能這麼做,我是無辜的,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呀。”
謝穆妍卻沒有理她,而是轉向了謝穆欣,“欣兒你先回房吧。”說的的話有點硬,語氣卻很軟,謝穆妍心疼她受了驚嚇的同時,還一夜沒睡。一直低着頭的謝穆欣聽到她姐姐的話,擡起頭來,接觸到謝穆妍的關心的目光,略做思考後搖了搖頭,堅定的目光裡少了過去的任性,一夜之間,她成長了很多。
謝穆妍見她這樣子心裡也鬆了口氣,謝穆妍一直都知道,謝穆欣是個聰明的姑娘,若是說她先前還有驕橫任性的話,那麼現有她已經很好了,有時候讓她多經歷一些事情未必不是好事,“如果你不累的話說留下來吧!”謝穆妍點頭應允。謝穆欣再一次把目光移到了謝穆妍的臉上,有些驚訝的看着謝穆妍,謝穆妍朝她鼓勵的笑了笑,謝穆欣一下就明白了她姐姐的用意,於是回了謝穆妍一個感激的笑容。
沒多久萬景就拿着捆繩子回來了,也不聽他分說,一把抓過去就將他捆到了亭子的柱子上。馨然則帶着幾個下人,搬了幾個凳子過來,與她一同來的還有王府的一些大管事,是謝穆妍叫他們來看看的。而她們姐妹與穆嘉羽則坐在亭子裡。
亭子外面烈日當空,人的影子都躲到正身的腳底下。馨然還熱情的給管事們搭了個簡陋的帳蓬,只有被邦在柱子上和下人,爆曬在陽光下面,玉米粒大的汗珠沿着臉頰往下流。
縱使被邦了,他還是在那苦苦哀求,只不過誰都沒有理她。謝穆妍叫來疾風,“你學過哪些刑供的辦法?”
疾風一聽,低頭想了會又擡起頭來,“主人,小人學過很多的刑供方法,說起來比較麻煩,不如小的不這人身上體現給你看看如何。”一臉虔誠,眼睛裡滿的都是表現欲。
那下人一聽,臉色變得鐵青,哀求聲都忘了。謝穆妍朝他笑笑,“試試也不錯。”
疾風聽到她的話後,朝她笑了笑,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就朝那下人的臉上切過去,“不要。”那人大聲喊,這時的他心裡怕急了,身體因爲緊張而顫抖着。
“等等。”謝穆妍聽到她的身音開了口。雖然那聲音還很冰冷,但傳入那人的耳中卻如同天賴。他剛鬆了口氣,接下來的話卻再一次把他的心打入地獄,“不要在明處,太顯眼了,不好看。”
疾風應聲,用刀片劃開了他的衣裳,那人咬着牙閉着眼,卻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刀片一點一點的接近他的身體,他顫抖的更利害了,也不叫了。只感覺腋下冰涼的觸感,緊接着一陣刺痛,慢慢的傳便全身,他只有痛的感覺了,
疾風快速的從腋下削去小塊肉,鮮血冒了出來。很快染紅了他半邊身體。疾風又給他抹上藥物,止住了血,沒有得到謝穆妍想要的答案之前,疾風不會讓他死的。
“怎麼樣,痛不。”謝穆妍漫不經心的問着,彷彿跟本就不需要他的答案。
咬着牙,還是有些硬氣,“你殺了我吧。”語氣裡帶着些許哀求。
謝穆妍看了他一眼,就對疾風說,“這也不怎麼樣嗎,你看他都不痛。”
疾風一聽連忙請罪,並承諾一定會讓他感到痛。接着用手從懷裡白色的粉沫,對着那個下人說,“這可是研磨了很久的鹽,它現在很細很細,細到可以遍佈你傷口的每一角落。當然只要你肯說出來真象來,就可以活命”疾風那老實的臉上,帶着一真誠的笑容,可是他炯炯有神有神的眼睛裡卻閃着狠厲的光芒,與落在他臉上的熾烈的陽光,合在一起,在坐的所有管事都感覺自己身心都是一片冰涼。
一衆管事現在都知道他們的王妃要做什麼了,眼光落到一那個至始至終都笑得一臉溫和的女子身上,不知道爲何都看到了他們王爺的影子,心中暗暗的發了誓,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出背主的事來。
“不要,我說,我什麼都說。”那下人扛不住了,整個人就霜打了的茄子,沒有了先前的硬氣。
疾風聞言看向謝穆妍,謝穆妍向他點了點頭。疾風收起了他了一包寶貴的鹽。等待他的話。
這個下人有賭博的愛好,有一次剛發了月錢就送進了賭場,輸得光光的,不敢回家,這時他遇到了一個貴人,他就是六王爺穆嘉樹,六王爺不但請了他去喝花酒,還打在賭場輸掉錢給人他。
他一輩子也進樣高檔的花樓,也沒有見過那樣美的花娘,他有點飄飄然,穆嘉樹問他話時,自然是知無不言,本來好好的,不知爲何穆嘉樹話峰一轉,問起了謝穆欣的事,“據說你們王妃是個製毒高手,不知道路她妹妹有沒有學到幾層。”穆嘉樹兩眼放光,顯然對這很有興趣。
爲了討好穆嘉樹,他就儘量的查這事,終於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聽到馨然同表黎對話才知道謝家的欣小姐,也深知製毒的事,得到這個消息後,找到了六王爺侍從,將這事傳給了六王爺,而後這位王爺親自接見了他一次,還表現對謝穆欣很感謝興趣的樣子。
這讓他很開心,認爲只要有一些關於謝穆欣的消息就能引起這位王爺的注意,好好表現一下,說不定還能在這位王爺身邊得個好前程,而他也算投到所好了,兩人商量了好久後,由他在五王府裡潛藏,只要謝穆欣有什麼動靜就在第一時間裡告訴他,還專門給了他一個人,方便他們聯繫。
所以他把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謝穆欣身上,緊盯着她的一舉一動。謝穆欣被接回來的第一天,鬧着出去的時候他就在碧笙院的後院長裡面聽着,看着她們出門時,他便用扔右頭的方式通知外面的人,好把謝穆欣的行蹤轉告給穆嘉樹。這兒次都是這樣,所以穆嘉樹纔會能一次次準確的與謝穆欣偶遇。
聽完這些,謝穆妍第一反應就是轉過頭去看向謝穆欣,卻見謝穆欣也正擡頭看她,從她發現穆嘉樹與土匪關係時開始一直沒有說過話謝穆欣突然開口,“對不起,姐姐,是我把你的好心當做狼肝肺,把那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做人,你放心以後擦亮眼睛交朋友,再也不讓你擔心了。
謝穆妍聽話後很是高興,她知道謝穆欣能夠這麼說就表明她已經走出了那個陰影響,經過這事以後真正的成長起來了。而一旁的穆嘉羽消然的握住謝穆妍的手,從心裡爲她你姐妹解除心結而高興。
但是,他們的審訊還有結束,那個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一遍後,本以爲這樣就能活了,卻不想疾風拿起他的刀比劃他的喉嚨,“我知道的什麼都招了,請你不要殺我。”他擡眼看向了謝穆妍,希望她能阻止,可謝穆妍姐妹忙着和好,跟本就沒空理他,他心裡着急,“王妃,他說只要我說出真象來就讓我活命的,你們不能出耳反了呀。”
謝穆妍聽到他的話後,“放了他吧。”平靜的下達命令,疾風雖然不是很理解謝穆妍的用意,但還是用刀片劃開了那身上的繩子,使那下人得了自由。
那人聽到謝要他走時,他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謝穆妍朝馨然使了個眼色,馨然悄悄離去,謝穆妍看到被嚇得臉色發白的管事們,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也讓他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