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讓外面的人都散開,今天的事情若是有人敢對外泄露一字,我定要他性命。”諾克王說完這話,眼底閃過陰狠。
“是的,老爺。”福德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他個子矮小,身材微微有些發福,面容和善。
諾克王在福德轉身離開之後,犀利的眸子直射跪在地上的諾姬雅,“你爲什麼會不顧姑娘家的名節和太子提前發生關係?你這樣就等於在打丞相府的臉呀,你這畜生。”
“諾克王,夠了,雅兒就算有錯,你也不該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質罵她。”張樂兒維護着諾姬雅,絲毫不畏懼滿臉憤怒的諾克王。
諾貝貝置身事外,如一個看戲的人一般站在張樂兒身側。
諾姬雅不卑不亢的跪在那兒,有了張樂兒的支持,她的膽子大了起來,“爹爹,您爲什麼要怪我呢?難道您就沒有情難自禁的時候嗎?”
沒有想到諾姬雅會如此說諾克王,張樂兒露出一抹羞怯偷偷地看了眼諾克王,他們倆也有過這種情緒。只是皇家對於處子的鑑定比較看重。
然而諾克王並沒有看張樂兒一眼,只是眼底閃過一絲眷念,快的讓人無法察覺。他冷哼一聲,看着母女一唱一和,心底的氣更甚了,他大步跨坐到上座,端起一杯茶水重重的摔在了諾姬雅的身側。
“啊!孃親,您快救救女兒。”諾姬雅驚嚇哭出聲音來,她一把抱住張樂兒的,眼淚低垂盡顯楚楚可憐。
張樂兒看着癱坐在腳邊的女兒,心中一痛,擡眸看向諾克王,正欲開口卻被諾克王怒吼打斷,“誰再求情,一併家法處置。”
知道諾克王真的生氣了,張樂兒求救般的看着諾貝爾,這女兒是自己生的,即便是闖下滔天大禍,她也不會忍心看着她們受苦。
諾貝貝知道張樂兒的意思,她剛撿回一條命,只要她肯開口,諾克王肯定會放過諾姬雅,只是她的心裡有些不想求情。
她想原主肯定也不想爲這個殺死她的兇手求情吧,但是她知道如果不爲諾姬雅求親,只怕日後肯定會被諾姬雅記恨上。
她邁着蓮花碎步,緩慢地走到諾克王面前,優雅的行了個禮,輕柔的聲音緩緩流出她的小嘴,“爹爹,妹妹雖然有錯,但是現在也已經嫁給了太子。而且太子既然心儀妹妹就一定會爲她開脫,爹爹還請不要自亂陣腳。”
一段話說完,諾克王的眼底先是露出震驚,後有轉變成讚賞,最後點點頭說:“貝兒言之有理,沒想到貝兒一直少言寡語,一旦開口便是如此的驚人。”
他的確沒有想到,太子喜歡雅兒,那麼肯定會盡快將她接回府,而且雅兒回來的時候也說了是皇后派人直接將她送回來的,與太子無關。
不過,他也是一時氣憤難當,所以纔會如此動怒。
諾貝貝端起桌上另一杯茶放置諾克王的面前,甜甜一笑,“爹爹,請喝杯茶吧,消消氣。”
想到前世的爸爸,每次在他特別生氣的時候,只要她對他甜甜一笑再一撒嬌討好便可以化險爲夷,每次都用這招,而且次次見效。
有點想念父母,她的眼眶不禁再次泛紅。
諾克王見她如此懂事,心底的氣也就褪去了大半。見她眼眶微紅的時候,立馬接下茶杯說:“貝兒莫哭,爹爹喝了便是。”
諾貝貝吸了吸鼻子,帶着些許鼻音說:“爹爹,那妹妹呢?”
“既然貝兒爲她求情,這事就此罷了,但倘若他日再犯錯,休要怪我不念父女之情。”諾克王說着話,厲色看着諾姬雅。
無論如何,她作爲一個女兒家也不能在大婚前與男人發生關係。拋開他自己的臉面來說,這是諾貝貝恰巧落水身亡,如果諾貝爾沒事,那麼她這樣的行爲只會落得個極刑處死的下場。
張樂兒見狀,喜笑顏開,她蹲子扶起諾姬雅,“雅兒,快謝謝姐姐和爹爹。”
“慢着!”諾克王威嚴的聲音讓張樂兒的臉瞬間變了顏色。
“貝兒,你剛醒還不知道府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昨天原本是你和太子成親的大好日子,但是因爲太子說你去了,我們才臨時決定讓雅兒代替你嫁過去。所以,從此雅兒是姐姐,你是妹妹。”諾克王說完,有些愧疚的看着諾貝貝,隨後想起什麼似得又說:“爲了避免麻煩,以後你們姐妹就相互稱呼名字吧。”
他當時聽說諾貝貝去了,就慌張的六神無主,居然忘記請大夫來爲諾貝貝把脈。諾克王左思右想,他不禁有些懷疑,這一切都是太子和諾姬雅串通好的。
讓他誤以爲諾貝貝已經死了,好讓他們倆成親?
衣袖下的手,奮力握緊,諾克王強迫自己嚥下這口氣,真是女生外嚮,只要有了心愛的男人,便早早地就把這個疼愛她的父親跑到腦後。
張樂兒見諾貝貝傻呆的站在那兒,擔心她會再次想不開,連忙訕笑着幫忙解釋,“是的,貝兒,我們知道你喜歡太子,但是這事已經過去了,而且秦國不允許姐妹共侍一人”
諾貝貝只覺得有一萬隻密封在她的耳邊嗡嗡作響,若不是顧忌對方是原主的母親,她真想一巴掌甩過去讓張樂兒閉嘴。
看着站在一邊露出勝利者的姿態的諾姬雅,她在心底冷哼一聲,古代的人是多麼看重女子名節,秦非天在結婚前夕要了諾姬雅的,可見他也只不過愛着她的這張臉而已。
可憐諾姬雅還以爲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居然在她面前弄出這幅醜樣子,要知道天底下比她漂亮,比她妖嬈嫵媚的女有人在。
待秦非天遇到另一個美到極致的女人之後,便會立刻放下對她的喜愛,投入被人的石榴。
這種男人是諾貝貝最爲唾棄的一種男人,真不知道原主怎麼會喜歡上這種只會用考慮事情的男人。
嘴角露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諾貝爾巧笑一聲說:“孃親,您放心,我對太子不過只是仰慕之情,並沒有男女之情。”
“哦,那就好,那就好。”張樂兒連續說了兩個‘那就好’,她是真心的不希望姐妹倆爲了一個男人而傷了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