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是司馬浩的兒子?哈哈……司馬浩,生了一個好兒子。”崇元帝開心的捋着鬍子,爽朗一笑。
福安城的人,自然是貴客。連崇元帝都要另眼相待,司馬宸囂張是有資格的。
太后也微笑着頷首,露出歡迎的表情,慈祥的問道:“不知道少主來京城是爲何事?不如留着宮裡住幾天吧?宮裡有很多好玩的。”
“對對對,朕讓小九好好陪陪你。”崇元帝也忙附和,不敢有半點怠慢。最好是能讓小九和他擦出火花來,那樣他和福安城就更近一步了。
司馬宸對他們的熱情卻是嗤之以鼻,“算了吧,你們這宮裡,到出都是陰謀詭計。小爺長的又這麼帥,萬一皇上的某位皇妃耐不住寂寞,騷擾小爺,然後再倒打一耙,誣陷小爺一個調戲宮妃的罪名。我這一世英名掃地不要緊,就怕連累到我的父親,那就罪過大了。”
也不知道司馬宸是真的童言無忌,還是故意的,就這樣把每個人都知道的,最陰暗隱晦的一面給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但是他說的又是事實,讓人無法反駁。
崇元帝臉上一囧,竟然無言以對。
玉小魚都後悔讓他開口,這孩子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忙替他解釋,“皇上,太后,這孩子被我義父義母灌壞了,你們別跟他計較。其實他這次來是來給我送嫁妝的,小時候我是喝義母的奶長大的,她一直把我當親生女兒,所以知道我要出嫁了,就讓弟弟給我送來嫁妝。”
“原來如此,城主和夫人真是有心了。”崇元帝聽到這件事,更加開心,剛纔被頂撞的面子也找回來了。先不說小九和司馬宸的事,老三有這樣一個岳丈,對他來說絕對是優勢啊。想到這裡,不由狠狠瞪了一眼陳貴妃,這麼好的媳婦,都讓她給得罪了。
陳貴妃現在也後悔不已,都怪翼兒沒有早點告訴她實情。如果她知道玉小魚的義父是福安城主,她巴結還來不及,哪裡還敢得罪。更不可能爲了陷害她,差點害死自己。
幾人說話的功夫,天福和木風已經帶着江貴妃過來了。同來的人還有恆王,以及右相柳晉巖。
三人進殿,齊齊跪下,“給皇上請安,給太后請安。”
崇元帝並沒有讓他們起來,而是面色不悅的問道:“右相難道也在華羽宮?這後宮妃子的地方,不適合你去吧?”
崇元帝話落,站在玉小魚旁邊的司馬宸先是一樂,“怎麼樣,我說的吧,後宮是不適合男人待的,哪怕是一個老的掉牙的男人……唔……”後面的話被玉小魚一個胳膊肘給頂了回去。
柳晉言先是臉色一白,忙叩首道:“皇上恕罪,其實老臣是和恆王一起去的,是因爲王爺和小女兩人鬧別鬧,所以老臣和娘娘纔想着一起勸一下他們小夫妻……”
“行了行了,朕不聽你們那些沒用的。”崇元帝不耐煩是喝了一句,瞪向江貴妃,“江貴
妃,從你的宮裡搜查出陷害陳貴妃的毒藥,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江貴妃也是老油條了,面色平靜的跪在地上回道:“啓稟皇上,臣妾什麼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這話引起陳貴妃的怒氣,頓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江貴妃,你這個賤人,你以前害我還不夠,現在又來害我?你以爲你做的壞事,真的沒有人知道麼?”
江貴妃對視上陳貴妃,氣勢毫不示弱,“姐姐可不要亂說話,妹妹什麼時候陷害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心存叵測,害人不成反害己,跟我有什麼關係?”
“終於明白爲什麼我爹說,媳婦一個就好,多了那絕對不是福氣。”司馬宸又忍不住在玉小魚耳邊嘀咕,“你放心,小爺以後只要你一個,絕對不會朝三暮四。”
他這話說完,感受到旁邊一雙冷冰冰的眸光射來,非常的不友善,同樣他也不友善的射回去,“瞪什麼,難道沒有聽說過,龍生龍鳳生鳳麼?有其父必有其子。”
蕭天翼本不想這麼幼稚,跟一個孩子在這裡耍花腔,實在是司馬宸太囂張了,他不得不出手。當然他也不可能在這裡跟他動手,而是直接點了他的穴道,讓他渾身不能動彈,只能乾瞪眼,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玉小魚乾脆眼一閉,直接無視,這倆貨,沒一個省心的。
“皇上,要不要帶人證?”天福小心的請教。
“還有人證?帶上來。”崇元帝下令。
很快被帶進來一個宮女,二十來歲,看樣子在宮裡的年份不少了。此刻她面色慘白,大家發現她的手上一片血肉模糊,疼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她手上的傷,一看就是小東西撓的。
而此刻小東西已經回到主人身邊,乖巧的就像一隻小兔子,很難想象那奴婢的手上的傷是它弄的。
江貴妃原本還理直氣壯,此刻看到自己的貼身婢女在這裡,心裡有些發慌。
“到底怎麼回事?”崇元帝厲喝一聲,質問跪着的婢女。
這時天福回道:“啓稟皇上,這個奴婢叫藍喜,是江貴妃身邊的貼身婢女,有些功夫。而且她和洛洛是同鄉,那藥粉就是她給洛洛的,事後又殺人滅口。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後院埋藥呢。”說着把搜到的的藥遞給了玉小魚,讓她辨認。
不用辨認,玉小魚就可以肯定,“和陳貴妃服用的毒是一樣的。”
崇元帝臉色一沉,質問向江貴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麼?”
江貴妃忙磕了個頭,一臉委屈道:“皇上,臣妾冤枉啊。”然後她又狠狠的瞪向藍喜,“藍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你做的?”
玉小魚忍不住冷笑,難道這些人每次都是這樣麼?自己做了壞事,暴露了就要拿下人替罪,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做本身也是給自己增加罪孽。
那藍喜也早就知道這裡麼的規
則,後宮生存也有成王敗寇,早就有了心裡準備。此刻,她只能把所有的責任扛下來,至少可以免了家人遭罪,如果主子有良心,還能給她家人一點補償。
她正要開口,玉小魚卻搶了先,“藍喜,你可要想清楚,這一個罪名如果你擔下來,你以爲你的家人就沒事了麼?恰恰相反,如果你真的謀害貴妃,你一個人千刀萬剮都不夠,還要株連九族,你確定麼?”
藍喜身體顫了顫,臉色更白了,眼中也露出驚恐的表情。她怎麼把這事忘了,如果因爲她株連九族,她不是罪孽大了麼?何況她也只是一個奴婢,替主子辦事。
江貴妃心裡這個恨,恨不得上去掐死玉小魚。
“是……是……是娘娘……”
藍喜心裡又緊張又害怕,說話都不利落了。
“大膽奴婢,你敢亂說試試!本王最討厭你這種自作聰明的奴才了。”蕭天恆心中恨意起,絕對不能讓這個丫頭說出真相,那樣他們就沒有退路了。所以當即他掏出匕首,向藍喜刺去。殺了一個奴婢,頂多算他一時衝動,但是至少死無對證了。
只是還不等他下手,只見一個黑色的影子一閃,一腳踢飛了他手中的匕首,下腳之狠,連同人也踢到了牆角處。
蕭天恆只覺得手臂傷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似乎手臂已經斷了。他瞪着剛纔行兇的蕭天翼,狠狠道:“蕭天翼,你想謀殺皇子麼?我還懷疑那個藍喜是你被你們收買來陷害母妃的,爲什麼你們卻非說洛洛是被我們收買的?”
“就憑這個。”蕭天翼一臉冰冷,如同戰場上的嗜血戰神。隨手把一塊絲帕丟在地上,正是剛纔從洛洛房間裡搜出來的包藥的手帕。
冷冷的聲音響起,“如果我沒記錯,這塊絲帕的布料是我繳獲的戰利品,出自夢剎國,親自帶到皇宮來的。一共兩匹。這種布料非常珍貴,整個衡空大陸也只有夢剎國生產的出來。這兩匹布,父皇一匹給了太后,一匹給了江貴妃,是不是?”
聽到蕭天翼講的這些,陳貴妃也想起來了,“沒錯,當時只有兩匹,我本來想要,但是因爲太少,翼兒說下次有機會再給我,我當時還很失落呢。”
崇元帝也點點頭,“確實有這回事?太后,您那匹布可還有?”她問向太后。
太后點點頭,“這匹布料確實與衆不同,非常華貴。但是因爲顏色太豔,哀家用不合適,所以一直在櫃子裡放在。哀家準備等小九出嫁的時候,送給她做嫁妝呢。”
蕭清蓮一聽,感動的跑過去摟住太后的脖子,“太后,還是您對小九好。”
太后喜愛的拍拍小丫頭,面對江貴妃臉上又是一沉,“江貴妃,難道要哀家把那匹布拿出來給你對證麼?”
江貴妃當然是不敢的,因爲對峙也是她輸。她那匹布已經做了衣服,剩下的邊角料做了幾塊絲帕,沒想到就出事在這上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