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熱絡地聊了半天,才知道彼此的底細。
當然南宮璃不會傻到將上輩子做特工的事,和盤托出。
畢竟礙於身份,還是得有所保留。
“沒想到,你竟是因爲這隻戒指來到這兒,穿越的方式還真是千奇百怪。”
南宮璃小心拿着喬若曦的祖傳靈戒,左看看右看看,沒瞧出什麼異樣。
在她眼裡,不過是個普通的戒指。
“是啊,我也沒想過那場意外車禍,竟會催動靈戒,帶着我穿越到架空時代,剛來的時候,這身子骨弱得要命。”
“你起碼還只是弱,後期我給你弄點藥,好生調理調理就行,我這,呵呵呵,家中有極品,整日裡巴不得我死,剛來的時候,滿身的傷痕不說,體內還有慢性劇毒盤桓。”
“你這丫的也太慘了!”
喬若曦都忍不住同情南宮璃遭遇的事,好在當時她醒來時,身邊的親人都餓死在旁邊,而她嘴邊還有食物殘渣,看樣子是他們把僅剩的糧食給了自己。
隨後因爲弱小,被人牙子抓去,最後被阿彥碰上,花光所有的積蓄纔將她贖回。
雖然並沒真正拜堂成親,可終究彼此心中都有數。
有沒有形式,都不重要了。
“罷了罷了,我有個疑問,阿彥爲什麼死活要避開親王府,到底發生了什麼?”
南宮璃想從喬若曦這裡入手,看看阿彥到底知不知道真相。
“這段時間相處,並沒發現什麼異常,但我也覺得他一直有意避開京城,可耐不住娘非得鬧着來京城,最後才選在京城不起眼的角落,買了座小院,我有靈戒,可以輔助做點小營生,勉強維持生計。”
“你可拉倒吧,我信你個鬼,還勉強維持生計,滿京城的王公貴爵都天不亮去蜜煎局排隊,你還勉強……”
南宮璃尷尬地笑了兩聲,這小東西竟然還凡爾賽。
“嘿嘿嘿,這不是得低調嘛,言歸正傳哈,阿彥好像特別懼怕見到誰,尤其越靠近繁華地帶,他就很緊張,當時我也問過兩句,但阿彥始終都不肯說出實情,我還以爲他沒見過這場面,所以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全了。”
喬若曦知道阿彥自小生長在山上,平日裡靠打獵捕魚爲生,哪裡來過太子腳下謀生路,自然心裡不自在。
不過,她也好奇過,怎麼整日裡打獵捕魚,風吹日曬的,偏偏長了副好相貌,冷白皮,看到他娘時,才明白原來是基因問題。
“好,我知道了。”
南宮璃指尖輕輕叩着桌面,若有所思道。
“姐姐,我上輩子就聽過你名諱,當初醫學研究初有成效的時候,才召開過發佈會,我教授還帶着我一同去了現場,太崇拜你了。”
沒想到落到這鳥不拉屎的地界兒,竟也能收穫一枚迷妹。
“好漢不提當年勇,再厲害不也來了這,重頭來過,唉。”
一提這個南宮璃就頭疼。
還有一大堆子事等着她呢。
“過會張大人會派人來通知,開堂公審,到時候你們只管實話實話便是,其餘的交給榴蓮就行,事後,我帶你們去我府上安置,至於你們那個小院子就先擱置着,今夜不太平。”
皇后行爲異常,看來宮變在即,也有皇后的手筆。
誰知道夜裡會不會有人渾水摸魚,趁機撈金髮難財。
“夜裡?沒有啊,雖然這段時間流民挺多,但京中守衛巡邏的也挺多。”
“你傻啊,古代的治安能有上輩子的好?你剛來京城沒多久,不知道朝廷有多亂,聽我的,保你有肉吃。”
“好!”
喬若曦信心滿滿,對曾經心中敬佩的偶像,言聽計從。
哪怕沒了上輩子各種榮譽加身,眼前的女神照樣能活出別樣風采。
“現在就看你能不能說動阿彥,事後隨我去親王府,他母親如今被妥善安置在親王府,你就用這個做牽繩,其他的事日後再說。”
喬若曦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南宮璃簡單說了幾句,目送喬若曦離開,果雲見狀,趕緊走了進來。
“王妃,方纔府中王管家過來傳話,說寧遠侯府的人過去接樑夫人了。”
南宮璃秀眸一橫,道,“王管家沒說我交代的話麼?”
“說了,而且說得還清清楚楚,但寧遠侯府的人不依不饒,非得說樑夫人如今身子骨弱,王府也忙着府中事宜,實在不易叨擾爲由,硬要接走樑夫人,現在雙方僵持不下,王管家就趕了過來問問王妃的意思。”
“寧遠侯府派的人是誰?”
“是侯爺身邊的石頭,聽說那幾人剛從外面趕過來,風塵突突的模樣,看樣子是剛聽到消息就過來要人了。”
南宮璃將事情前後簡單銜接了下,估計寧遠侯一干人等剛到離京城十里外,跟婉兒先前派出去接頭的人碰面,得知此事便先回了府。
原先南宮璃是打算上門爲婉兒接生,並未料到事發突然。
看來寧遠侯先回了趟府,而……夜姑娘也在府中。
越來越有意思了。
南宮璃饒有興味地看着杯中漂浮着的幾片茶葉。
“跟榴蓮說一聲,留她在這解決案子,隨後帶人回府,我們先走一步。”
“是。”
果雲立馬去找榴蓮,此時榴蓮還在張大人那邊敘說着案子來龍去脈,張大人正滿臉凝重地反覆查看證據,以及人證提供的供詞。
南宮璃先去了府門口,與王管家碰面。
事後幾人一同回了王府。
剛走到王府不遠處,就見外圍站着不少看好戲的吃瓜羣衆,連帶着禁衛軍都少不了湊熱鬧。
裡面寧遠侯的人反覆敲着王府大門,嘴裡叫嚷着不乾不淨的話,態度很是囂張。
“讓本王妃瞧瞧何人敢在親王府地界撒野。”
石頭正頭上冒火瘋狂砸着門,就聽見不遠處輕靈的聲音。
衆人皆回頭望向南宮璃這邊。
“屬下參見王妃。”
哪怕親王府再怎麼落沒,該有的禮節還是得有,衆人齊齊下跪行禮。
“聽聞你們侯爺不遠千里回來,不好好在府裡喝口茶,派人到王府鬧什麼?”
“稟王妃,我家夫人在王府剛產子不久,侯爺很是放心不下夫人安危,這纔有了逾距之舉,還請王妃不要怪罪。”
“放肆!”
南宮璃上去直接踹到石頭穿着盔甲的胸口,饒是石頭堅如磐石的身量,還是被踹到在地,止不住的咳湊。
“回去告訴你家侯爺,親王府還沒倒臺,即便王爺有什麼大罪,也是皇室宗親,別急着爲了自保撇清關係。婉兒身子虛弱,受不了勞累,若是擔心,不如親自上門看望,何必東一嘴西一嘴,學婦人之見!”
“王妃恕罪,侯爺不是這意思……”
石頭說這句話時,確實心虛。
“若是好意登門,我王府自然歡迎,若是肆意鬧事,那就別怪本王妃不顧與婉兒往日情分,跟你們寧遠侯府對立。”
“是,是,屬下定會悉數告知侯爺。”
王管家可算是出了口惡氣,若不是爲了保全親王府,他直接抄着長槍衝上去,跟這幾人打個輸贏黑白。
“還不快滾!”
王管家早就忍不了這幾人囂張氣焰,怒罵道。
“老子隨王爺馳騁沙場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尿尿和泥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