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打飛機,聽起來象是神話,但在當時,卻不屬於吳1939年10月,平西~.落過日軍的飛機。
吳銘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塵,走到大道上將步槍撿了起來,心裡也是一陣後怕。
長吁了一口氣,吳銘擡頭向遠處的樹林子望去,卻發現多蘿西正跌跌撞撞地向這邊跑來。
“我沒事,我是不死小強,我是變形金剛。”吳銘趕緊迎上去,安慰着滿臉都是眼淚和鼻涕的多蘿西。
多蘿西也不說話,上來便是幾記粉拳,吳銘笑嘻嘻地承受下來,就當是撓癢癢了。
“唔…”多蘿西一把抱住了吳銘,將溫熱的嘴脣緊緊壓在了吳銘的嘴上,把吳銘弄得措手不及。很火辣,很強力,洋妞的吻果然很厲害,多籮西近乎用一種瘋狂的吸吮來發泄着心中的情感。等到吳銘經過短暫的愣怔後,開始迴應的時候,她才放鬆了下來,兩個人的長吻纏綿而且甜蜜,直到遠遠地傳來了汽車的轟鳴。
“那個…”兩個人目光相對,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吳銘不好意思地一笑,用衣服袖子擦去多蘿西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又抹了抹自己的臉。
“上車吧!”多蘿西挽起吳銘的胳膊,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科學實驗證明,接吻對人體健康很有好處。”
“是。對。”吳銘連忙點頭,“接吻能使臉部肌肉得到鍛鍊,有美容效果;接吻還能代替口香糖,保護牙齒,沒有蛀牙,嘿嘿。哈哈。”
多蘿西看着吳銘有點侷促地神情,特別開心,輕輕捋了下頭髮,笑得象花一樣。
汽車在兩個身旁停下,司機探出身子,伸出了大拇指,“了不起,真了不起。用步槍打下鬼子飛機,我還真是開了眼界了。”
“瞎蒙的。”吳銘謙虛道,“你也很了不起,在那種情況下還能開着車。”
“大不了一起死唄!”司機苦笑了一下,“總不能將這些傷員扔了,我自己跑吧,那我還是人嗎?”
吳銘和多蘿西走上汽車,發現車內的氣氛有些個怪異,所有人都把熱切的目光投注在吳銘身上,弄得他不太舒服。
“我代表全車的人謝謝您。”女醫護兵很崇拜很感激地說道:“您的英勇行爲救了全車地人。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不用這麼客氣。”吳銘擺了擺手,“別忘了我也是車上的乘客,飛機追上來投彈掃射,我也倖免不了的。”
“對了,這是誰的槍?”吳銘將步槍又放回原處,笑着問道:“今天多虧了有這支槍。否則我還真沒招了,只好拉着,拉着她跳車逃命了。”吳銘有些檻尬地瞅了瞅多籮西。當衆熱吻,這稱呼還真是挺讓她爲難,說是媳婦兒吧,又怕弄假成真,讓多蘿西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不叫吧。車上的人也肯定不相信。
“是,是我的。”一個從上車到現在一直蜷縮着身子的人擡起了頭,怯怯地說道:“我膽子太小,是個沒用地懦夫。”這個半大孩子模樣的小青年蒼白着臉。喏喏地說着。
女醫護兵走過去,象個大姐姐似的輕聲安慰道:“你還小,沒有經驗,這沒什麼可丟臉的,把傷員安全護送到後方,完成任務就是好的。”
“可我一點用也沒有。”小青年的臉漲紅了起來,“我看到他們受的傷就害怕,剛纔來了飛機我嚇得都不會動了。”
“別這麼說,沒有人天生便是戰士。”吳銘安慰道:“害怕是很自然的事情,但你得想辦法改變,比如……”他指了指車上的傷員,“爲他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喂點水,試試溫度,跟他們聊聊天,慢慢地你便會適應這種殘酷地環境,膽子也會變大,你窩在那裡,我還以爲你也是個傷員呢!”
“是啊!”小五子插嘴道:“我第一次上戰場,槍一響,還尿了褲子呢!血見得多了,慢慢也就不怕了,戰場上就是這樣,你越怕,反倒死得越快。”
“呵呵,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老兵呢!”吳銘打趣道。
“也不算什麼老兵,不過兩年多而已。”小五子不好意思地笑了,“倒是大哥您,身手硬是要得,膽子也大得出奇。剛纔周蒙都看到了,飛機呼地飛過來,您卻是穩如泰山,眼睛都不眨一下。”
“呵呵,誰說我的眼睛不眨的。”吳銘笑着看了眼女醫護兵,“我可是出了一身冷汗呢!”
“不過,我倒是有點奇怪。”吳銘輕輕拍了拍多蘿西的手,示意她鬆開,然後站起身走到了司機的身後。
“師傅,我想問一下,在這條路上跑,經常遇到鬼子的飛機嗎?”吳銘問道。
“最近多了些,這些該死地小鬼子,看見了就不放過,比瘋狗還狠呢!”司機咬着牙說道:“前幾天就有輛車被炸翻了,那叫一個慘,樹上掛着血淋淋斷手斷腳,地上還有人血和腦漿,整個車上沒幾個人活下來。”
“在路上爲什麼沒有防空哨和隱蔽地呢?”吳銘皺着眉頭問道:“憑着司機的眼睛和耳朵,有時候根本沒法躲避呀!”
“防空哨?隱蔽地?”司機搖着頭,“沒聽說過,這路開通以來,俺們就是這樣跑的。”
“這樣啊!”吳銘點了點頭,思索着走了回來。
如果在路上,每隔一段距離便在高處設置一個防空哨,用槍聲來預警,再多修建幾個隱蔽所,發現飛機便及時發出信號,而汽車司機就可以馬上將車開進離得最近的隱蔽所,人員、物資的損失就會降到最小的程度。看來有必要提出這個建議,但是向誰反映好呢?一個人的抗日 不慚世上英,意氣紫霓生 第二十二章 防空哨和掩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