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拿着電話往外走:“你腦子打結了啊學人家跳樓?”險些撞上前面的人霹靂讓了道才發現是楊大boss,捂着電話她說,“boss,我請假,急事兒先走了!”沒得到應允霹靂就往外走,楊程看她的匆忙的背影再聽她說,“倆小偷偷到你宿舍去了……所以你跳樓……你在骨科醫院哪號房……”
她出了門再說什麼楊程沒有聽到,只是他心裡冒出不安,雷霹靂跟誰通電話?她是莊穆陽最好的朋友,該不會是莊穆陽跳樓了吧?
一早一直心神不寧的楊程終於忍不住給朱宇恆打了電話:“等會兒時尚雜誌社的人來的時候讓她來一下我辦公室。”
一早上都快過去了,時尚雜誌社的人都沒來。
楊程等得有些煩躁,如果他纔出國那麼一小段時間,莊穆陽就敢給他鬧出一出跳樓的戲碼,看他怎麼收拾她。
再次撥打朱宇恆電話:“莊小姐不是每週三都會來拿材料的嗎?”
朱宇恆稍有些詫異,其實週刊的事情他把關最後呈遞老闆就可以,但老闆卻堅持必須親自把關。
“是這樣的boss,莊小姐今天請假由李小姐過來拿材料,李小姐忙不開說下午才能過來。”
他以爲boss沒那麼着急要見雜誌社的人,所以纔沒告訴他boss這個,想着下午小李來的時候再讓她上去見boss。
請假?
“雜誌社那邊有沒說莊小姐爲什麼請假?”
“這個……沒說。”
“那我知道。”
шшш● ttKan● ¢O 楊程靠坐在椅子上盯着桌面的手機看。好樣的莊穆陽,這麼久不見竟然電話也沒有給他一個。估計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吧,上次打電話給他還是通過辦公室轉接。憑什麼他對她的號碼爛熟於心?憑什麼她可以在他那麼想要捏碎她的時候逍遙法外?
莊穆陽……
可惡的莊穆陽……
只會折騰人的莊穆陽……
有膽就再來挑釁他的忍耐度啊,別讓他只在爆發的邊緣停滯不前,讓他徹底地歇斯底里,他才知道他能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雷霹靂一早就呆在醫院
裡陪着穆陽,中午給她買了吃的提了水果纔回去公司上班。穆陽吃飽睡了一個午覺,腳隱隱作痛她沒能睡好,同病房的是一個摔傷今天下午就能出院的小男孩。你說這醫院,就算病房緊缺也不能把她一女的安排跟異性同病房啊,雖然小傢伙才十歲。
小男孩名叫小樂。
小樂帶有一款蘋果平板電腦,穆陽讓他拿過來玩捕魚高手PK遊戲。開始穆陽並不會玩,可玩着玩着就上手了,連贏了小樂好幾盤,心情大好。
新一局玩到一半,小樂忽然說:“姐姐,你有朋友來看你。”
“又想耍賴是不是?”除了雷霹靂都沒人知道她受傷,哪會有人來看她?點點點,她繼續點,能量槽一滿馬上就可以有一臺超級大炮,她再點再點。
“真的,是位叔叔。”
叔叔?
那就更不可能了,穆陽開始還不相信,可感覺身邊有股強烈的壓迫感時她才擡頭,看到來的人讓她手一哆嗦按了屏幕,好不容易積累的能量就這麼放了一個空炮。
她無比驚訝地問:“楊……楊總?”
看她包紮的傷處楊程表情越來越難看,以至於嚇得小樂抱着電腦趕緊回自己病牀上去。
“你怎麼來的?”在他發火之前她先問。
楊程盯着她好一會兒,緊抿的嘴才吐出兩個字:“開車。”
穆陽被他的冷笑話噎着了:“你不適合說笑話。”
他是有點好笑,因爲不好開口問雷霹靂,不想給她打電話所以憑着雷霹靂在電話裡說到“骨科醫院”就跑到這裡,一個樓層一個樓層的詢問,果然被他問到有一個叫莊穆陽的骨折傷患。
說不出當時是什麼感覺,提着心臟前往病房的路上一直在禱告,只是同名同姓的人,不是那個只會讓他生氣的莊穆陽。打開的病房的剎那,看到就是她的時候,提着的心頓時下墜,滿心臟的心疼與擔憂沉甸甸壓在胸口。又看到她還能嬉笑着玩遊戲他悄悄鬆了口氣,可又轉瞬生起她的氣來,傷成這樣還不老實躺着。
心情就這一瞬間跌跌蕩蕩。
“你都能跳樓了,我還不能說笑話?”
穆陽
忍不住翻白眼:“楊總,您是知道我受傷了來落井下石的吧?”
楊程語結。
他想過要跟她像普通人一樣好好說話,可只要見到她他就控制不住冷嘲熱諷,彷彿只有那麼做,才顯得他對她已經像對待再普通不過的人一樣。只是他再不願意承認也罷,其實他越是如此越顯得欲蓋彌彰。
見他又沉着臉不說話,穆陽沒好氣地嘆氣,等這隻高傲的boss來緩和氣氛絕對是空想,她隨便找了個話題說:
“你來看病人,怎麼也不帶東西,空手來的?”
楊程給了她一記白眼,他哪有心思還去給她買東西。
“不帶束花也不拎果子……那給我打紅包吧。”穆陽諂媚地笑着,“現在的人都圖方便,動不動就塞錢,你也給我塞點兒。”
他是想塞啊,想把她塞嘴裡一口嚼碎。楊程拉了張椅子坐在病牀邊。
“到底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你想知道?”難得啊,楊大boss對她的事情感興趣。
楊程給了她一記“廢話”的眼神警告。
雖然說人與人的交流應該是心與心的交流,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但他老是用窗口跟她對話很沒勁誒!
“說起來……這是一個很悲傷的故事。”她準備說一個關於“跳樓”的悽美故事,“那一天……”
“別給我編故事,我只聽事實。”
“先繞個彎不行啊?”
“我怕你繞遠了回不來。”就她那點小九九。
“跟你說話真沒勁。”穆陽靠回牀頭,既然他要聽她的事兒,那可得付出點代價才行,“我渴了。”
楊程蹙眉,但還是很配合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開水太淡,我想吃個蘋果。”他瞪她一眼,她心虛別開視線:“病人想吃水果不行啊?”
楊程冷着臉說:“別再鬧了,我對你的忍耐性沒剩多少。”
說着他開始削蘋果。
他低頭削果的樣子很認真,看不到他過於銳利的眼睛她纔敢認真地注視他,之前她怎麼會認不出他呢,至少鼻子跟嘴跟她記憶裡的一模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