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看着北海一臉的吃驚和詫異,輕輕嘆了口氣接着說道:“我跟你說這些,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你恢復了記憶,不要怪她當初那麼殘忍的離開你,這五年來,她不算活着。”
北海聞聲朝文藝看了過去,滿臉的震驚,文藝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北海卻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似得,突然從車裡走了出來,文藝一愣,發現了從車裡離開已經走了很遠的可薰。
文藝看着一前一後離開的可薰和北海,轉身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可是在文藝剛鑽進了車裡,旁邊副駕駛上突然竄進來一個男人,文藝還沒反應過來,一把匕首便擱在了文藝面前,文藝頓時一驚,忙舉起了雙手示弱。
“溫可薰……”北海喊道,可薰卻不予理會的自顧的朝前走去,北海喊着,緊追着抓住了可薰的手臂,可薰不禁一愣被北海拉着停了下來。
“你幹什麼?”可薰環顧四周,壓低了聲音朝北海念道,北海輕嘆了口氣道:“我想和你重新開始,重新認識,重新戀愛。”
可薰不禁一聲冷笑道:“你別天真了,你現在根本記不起我們之前所發生過的事情,你喜歡我,只是因爲你潛意識裡對我的感覺,現在的你根本不愛我,你口口聲聲說要重新開始,你記得我們過去的回憶嗎,我們怎麼認識的,我們經歷過什麼,你有記憶嗎?”
可薰念着,讓北海啞口無言,過去的事情,他確實不記得了。
可薰看着沉默的北海,甩開了北海的手,轉身而去,北海見狀,連忙追了過去,再次抓住了可薰的手道:“沒有記憶,就重新創造記憶,你難道沒有想過,爲什麼五年來,我遇到過那麼多女孩,卻沒有一個i是我心裡想要找的人,如今卻能夠陰差陽錯的出現在你面前是因爲什麼嗎?”
“因爲我……因爲我在你心裡很重要,可是,我們之間有太多阻礙,而那些阻礙是我邁不過去的。”可薰淡淡的說着,擡眼朝北海看了過去,繼而一聲哭笑,輕輕拉開了北海的手,但是就在可薰的手從北海手裡抽走的時候,北海卻一把將可薰拉進了懷裡,吻上了她的脣。
繁華的商業區,人影熙攘的小廣場,在廣場鐘樓想起四點鐘聲的時候,可薰和北海腳下的噴泉眼卻突然涌出了噴泉,白色的水花從他們腳邊的泉眼噴出,瞬間埋沒了兩個人。
可薰頓時一驚,下意識開始掙扎的想要逃開,可北海卻不鬆開,緊緊的摟着她,死死的環着她的脖頸,不加節制的探盡了她口中的每一寸角落,周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拍手鼓掌,有人笑語盈盈,可薰和北海成了大家眼中特別的景色。
“愛情就該不管不顧,水又如何,你又如何,他們中間出現過很多女人,但是都一一消失了,你也將會是其中一個。”文藝站在圍觀的人羣邊,淡淡的低聲說道,旁邊的露西看着遠處在噴泉水中渾身溼透卻緊緊擁吻的畫面,怒氣十足。
“帶走。”露西低聲喝到,旁邊的保鏢便抓住了文藝的肩膀轉身而去。
回家的路上,可薰坐在北海的副駕駛上,裹着北海車裡的一張備用薄毯,看着車窗外一直沒說話,身上的衣服溼透了,好在上海的六月正是暖意濃濃,並沒有什麼寒意。
北海看了看一旁的可薰道:“這世上只有一種東西是不可以被打敗的,就是信念,無論發生什麼,只要我們不分開,什麼都不是問題。”
可薰愣了愣想起五年前自己離開北海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轉頭朝北海道:“你知道你怎麼失憶的嗎?”
北海輕輕點了點頭道:“他們說我不小心掉下樓的。”
可薰看着北海,沉默了許久,眼淚不由的掉下來,輕嘆着說道:“對不起,五年前也許真的是我錯了。”
“錯,並不可怕,怕的是錯一輩子,卻不知道,我們現在有機會認識到自己的錯,還好,只是五年的時間。”北海看着車前的路,邊開車邊說道,可薰一聲苦笑,眼淚滴答滴答掉下來。
可薰看着車窗外,重重的嘆了口氣,很多事情都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從認識北海,到五年前,再到現在,她經歷了人生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嚐盡了世間愛情的酸甜苦辣,悲歡離合,她不知道自己的選擇,自己所做的是不是錯的,是不是對的,就像很多年起那她說過的那樣,只有走過了,經歷了,才知道,什麼是錯,什麼是對。
可薰和北海回到可薰家裡的時候,夏驍第一時間從房間迎了出來,只是沒有想到會看到北海,不禁一臉的震驚,看着兩個人溼漉漉的,夏驍忙拿了乾毛巾朝可薰遞了過來。
“你們跳海了?”夏驍問道,可薰淡淡笑了笑搖了搖頭道:“你胡說什麼呢。”
可薰說着朝夏驍道:“把你的衣服借給北海穿一套。”
夏驍不禁一愣,轉頭朝北海看了過去,一聲嘆息,滿臉不情願的朝北海看了過去道:“走吧,借給你可以,能不能穿就不知道了。”
北海淡淡一笑,朝可薰笑了笑,跟夏驍朝房間走去。
可薰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北海和夏驍還在房間,可薰看了看錶,拿起了手機撥通了文藝的電話,可是電話只是嘟嘟的響着卻沒有接聽,可薰看了看手機,隨手將手機放在了茶几上,怎麼都不會想到文藝被露西帶走了。
房間裡的夏驍拿了T恤,牛仔褲和乾毛巾,看着北海乾咳了兩聲道:“嘿,你要追阿薰姐啊。”
北海輕輕一笑道:“對,你有意見嗎?”
“當然有,不過有個人一定更有意見。”夏驍說着,北海淡淡一笑道:“誰啊。”
“一個追了阿薰姐近五年的男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呢?”夏驍說着朝北海湊近了一些,北海愣愣的看着夏驍輕輕搖了搖頭到:“我失憶了,我只有五年的記憶,你說說看,也許我認識,只是忘記他了。”
“歌宇,歌先生。”夏驍說道,北海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夏驍輕輕一笑道:“我已經給在巴西工作的歌先生去了電話,我想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北海聞聲不禁一愣朝夏驍道:“你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是嗎?”
夏驍點了點頭,坐在了牀邊,北海笑了笑道:“你知不知道爲什麼可薰會把你留在身邊。”
夏驍不解的搖了搖頭。
“大概是因爲她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北海說着,徑直離開了房間,夏驍頓時一愣,一臉的憤怒,忙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北海看着吧檯邊端着酒杯的可薰不由的走了過去,可薰不禁一愣,忙放下了手裡的酒杯,但是北海卻自顧的拿起了另一個酒杯到了杯酒。
“你以前應該不喝酒的吧。”北海問道,可薰愣了愣擡眼朝北海看了過去。
“你怎麼知道。”可薰說道,北海笑了笑,拉過了可薰的手道:“猜的。”
“你幹什麼?”夏驍從房間追出來,看着北海拉着可薰的手,連忙喊了起來,一把拉開了北海,但北海卻在夏驍伸手過來的時候,一把扭住了他的手臂。
“喂,你輕點。”可薰喝到,忙走了過來,呲牙咧嘴的夏驍,被北海松開後,朝可薰走了過去道:“阿薰姐,你幫我報仇。”
可薰不禁一愣朝旁邊的夏驍低聲說道:“你別傻了,我打不過他的。”
夏驍一愣吃驚的看着可薰,繼而又朝北海看了過去道:“你學過跆拳道?”
“可能吧,不過應該不只是跆拳道。”北海淡淡的說着,自顧的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接着倒了另一杯朝夏驍遞了過去道:“兩個男人同時喜歡一個女人,武鬥你已經輸了,現在我們開始文鬥好了。”
“胡說八道什麼,夏驍是大學生,不會喝酒的。”可薰說着,北海笑着看了看可薰,又朝夏驍看了過去,夏驍一愣,接過了北海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喂。”可薰朝夏驍喊道,夏驍輕輕推開了可薰道:“阿薰姐,你別管,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
可薰聽着頓時無語,北海也不禁笑出了聲,倒了兩杯酒,兩個人同時拿起酒杯,同時一飲而盡。
一杯接着一杯,可薰無言以對的搖了搖頭,轉身拿起手機朝房間走去。
只是幾杯洋酒,和一瓶紅酒,夏驍便醉倒在了吧檯上,北海看着喝倒的夏驍,不禁一笑,將自己酒杯的酒一飲而盡,轉身朝可薰房間走去。
“這五年一定有很多人追求你吧,這個夏驍應該只是其中一個吧。”北海在可薰身後淡淡的問到,可薰聞聲從窗邊走了回來,坐在了沙發上道:“是。”
“歌宇,歌先生是誰?我應該認識嗎?”北海問道,可薰不禁一愣擡眼朝北海看了過去,沉默了片刻之後,可薰朝北海點了點頭道:“是,你應該認識他,在我離開你,最失意的那頓時間裡,他一直在我身邊,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忘了你,也許我會立刻嫁給他。”
北海看着可薰輕輕點了點頭,繼而坐在了可薰邊的沙發上道:“可事實上,你還沒有等到忘記我的那一天,是嗎?”
可薰看着北海一時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