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薰和北海他們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可薰手機提醒了收到拍賣行打過來貨款的信息,除了必要的稅款和支出,可薰銀行卡里多了三百多萬,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收到短信的時候,可薰欣喜不已的拿着手機拉着北海的手臂晃了起來。
“真的有這麼多錢,這都是我的了嗎?”可薰問道,北海笑了笑到:“對,是你的了。”
“你真是個人才啊。”可薰道,笑着朝北海道:“像你這樣的人才只開辦一個教育中心,有點大材小用了,麗莎說的沒錯,就算北海家族那麼多麻煩事,放在你身上,你也一定可以很輕鬆的搞定。”
“麗莎說的倒是沒錯,可惜沒有讓他開辦一個教育忠心有有意義。”江南笑着到,可薰愣了愣不解道:“爲什麼?”
“因爲可以實現某個人的夢想啊。”江南脫口道,可薰聞聲朝北海看了過去笑了笑道:“這話說的好像開辦教育中心是爲了完成我的夢想一樣。”
北海不禁一笑朝可薰走近了些道:“他說的是我的夢想,這是我獨立成長的第一步,是我真正獨立,做的第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可薰點了點頭,想說什麼的時候,一輛轎車卻突然疾馳而來,停在了可薰他們旁邊,三個人不由的朝車子望了過去。
“姑媽!”江南看着從車裡走出來的江美思驚訝道,可薰也是一愣,第一時間想起了麗莎來,倒是北海定定的站在那,絲毫沒有畏怯,也沒有覺得驚訝。
在江南的姑媽走過來的時候,可薰朝北海看了看,而北海看了看可薰,默默的朝前走了一步,將可薰刻意的隱在了身後。
“千言?真是好久不見了。”江美思淡淡道,立在了北海面前,北海輕輕點了點頭道:“不是太久,也就幾個月而已。”
“雖然你和麗莎的婚禮只是一場生意的交易,但畢竟是人盡皆知的,你這麼對麗莎好嗎?”江美思說道,北海脣角輕揚,淡淡笑了笑到:“有什麼不好嗎,至少我沒有毀了她一輩子,我已經不是北海家的繼承人了,以後也不會是,我只是一個遊走世界的窮遊浪子,如果你還願意麗莎跟着我的話,我不介意多個伴。”
“你不會以爲你真的躲得掉繼承人的身份吧。”江美思道,北海笑了笑道:“爲什麼不呢?”
“如果你不是北海家的三少爺,不是有千億身價,我自然不會要自己的女兒跟着你,但我知道你父親是不會允許你漂流在外的。”江美思說道,朝身後的人說到:“通知先生,就說我找到了三少爺。”
“您可以慢慢通知,我們就不奉陪了。”北海說着,便準備離開。
江美思見狀,朝自己身後的人看了看,兩個人便擋住了北海的去路。
北海轉頭看了看江美思道:“你要攔我是嗎?”
“是。”江美思道。
北海聞聲不禁笑出了聲,繼而笑愈發升高。
“如果不是這場婚姻的交易,如果不是我的支持,你和夫家,孃家都會一無所有,就憑你,就憑他們兩個也能攔得住我嗎?”北海念着,輕輕一笑,轉頭朝江南道:“我們先回去了。”
北海說着,便開了車門,可薰見狀,忙鑽進了車裡。
繞過車子,北海沒有半刻停留,迅速駛離了江美思的視線範圍內。
從後視鏡裡,北海看到了朝江南走過去的江美思,看到江美思揚起手啪的打在了江南臉上。
可薰見着,很驚訝的轉頭看了過去,但北海卻沒有。
“你都幹了什麼,爲什麼不告訴他的行蹤。”江美思衝江南喝到,江南愣了愣道:“姑媽,他已經不是北海千言了,沒有了珍珠的河蚌,你要它有何用。”
“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不相信他真的肯爲了那個臭丫頭放棄自己繼承人的身份。”江美思喝到,江南冷笑一聲擡眼朝江美思道:“不是所有人都在乎我們所在乎的金錢權利的。”
江美思看着江南惡狠狠的看了過去,繼而轉身上了自己的車子,絕塵而去。
可薰看着漸漸消失的江南和江美思重重嘆了口氣,轉頭朝北海看去道:“那個是麗莎的媽媽是嗎?”
北海輕輕點了點頭道:“是的。”
北海念着,心情有點沉重,尤其是在看到江南被江美思打了一巴掌之後,這樣的場面他見過無數次,只是這一次,江南是因爲自己。
北海暗暗想着,還沒說什麼,可薰便不解的問道:“她那個媽那麼兇嗎?怎惡魔連江南都打。”
北海聞聲看了看可薰,淡淡一笑,輕輕嘆了口氣道:“江南從小是被她姑媽養大的,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她姑媽就負責照顧他,從小對他都很嚴厲,江南也很畏懼江美思。”
“原來如此。”可薰說着,不由的嘆了口氣道:“你們也很可憐,其實想想,真的是人人平等的,有錢人有有錢人的可憐,窮苦百姓有窮苦百姓的可憐,任何事,任何人,任何物體都是有兩面的。”
北海笑了笑,轉頭朝可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對了,我還沒去看過你租的寫字樓,帶我去看看啊。”可薰到,北海笑了笑道:“不着急,我的計劃和方案還沒有做好呢,等做好了給你看看,然後我們再去現場。”
“方案和計劃,什麼東西?”可薰不解道,北海不禁一愣,笑了笑道:“你連什麼是方案計劃都不懂嗎?”
“計劃嗎?我懂,但是我不明白你說要做計劃是什麼意思,你自己做事,也需要像在公司裡一樣,做計劃和方案呈交上司批准的嗎?”可薰道。
北海聞聲,不禁笑了笑轉頭朝可薰看去道:“雖然不用別人批准,但這個計劃和方案還是要做的,這是習慣,當你有了這樣的習慣之後,以後你再做任何事的時候都會想起計劃,就像一個作者習慣寫大綱,一個司機習慣開導航,一個教師需要備課一樣。”
“哦,我明白了。”可薰點了點頭道。
北海笑了笑接着到:“其實就我們而言,這個計劃和方案就可以稱作是伯恩教育中心方案計劃。從程序而言,就是先一條條的計劃安排好,思慮好,給你設計的方案留有一部分可能出現變故的可能和應付變故的措施,從環境而言,就比較簡單了,就是先靜後動,先內再外。”
“什麼程序,什麼環境?不懂?”可薰不解道。
北海笑着搖了搖頭道:“這些是管理學基本教學的第一章,你不懂很正常,有我在,沒關係的。”
北海說着朝可薰看了看,卻發現可薰正目不轉睛的注視着自己不禁一笑道:“怎麼了,你看着我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現在的你和我認識你的時候不一樣了?”可薰道。
“你是指什麼?”北海道,可薰笑了笑道:“各個方面,比如以前你總穿的很另類,而現在你至少穿着恢復正常了,比如你以前騎車,現在開車,比如……你以前總是損我,現在卻好像很遷就我。”
北海聞聲朝可薰笑了笑,還沒說話可薰便又說道:“還有還有,以前你常常冰着個臉,現在卻總能看到你笑。”
北海輕輕點了點頭道:“其實我沒變,如果沒有你,一切都還是之前的模樣。”
“因爲我?”可薰道,北海輕輕笑了笑道:“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的生活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樣,白天睡覺,餓了叫外賣,衣服送去幹洗,定期小時工來家裡打掃,晚上到酒吧喝酒,或者去騎車,偶爾吵吵架,打打架,和酒吧的夥計閒聊幾句。”
“確實很無聊。”可薰道,言罷,可薰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朝北海看了過去道:“你常常在我出現的那個酒吧喝酒嗎?”
北海一愣,轉頭看了看可薰笑了笑道:“偶爾,偶爾。”
可薰看着北海不禁一笑,也不再追問什麼,其實北海是不是故意出現,是不是故意接近自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確幫了自己,在自己最困難,最低落的那段日子裡。
“其實以前不是不喜歡笑,只是沒有笑的理由罷了,就像兩個與世隔絕的牢籠,一個關了一個人,一個關了兩個人那個故事一樣,關了一個人的,那個人最終變成了啞巴,不久就鬱鬱寡歡病死了,而另外關着兩個人的牢籠裡,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在一起度過了很久很久一段時間。”北海說着,可薰笑了笑點了點頭道:“那是我改變你嘍。”
“也許吧。”北海說着,朝可薰看了看道:“對了,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而且這個忙只有你能幫我。”
“太客氣了,你說。”可薰道。
“我還缺一個有實戰經驗的廣告設計師。”北海說道,可薰一愣瞬時想起了九兒,朝北海看了過去道:“你是說九兒?”
北海笑着點了點頭。
“可是她沒有教過學生的。”可薰到,江南笑了笑到:“我要的就是一個有實戰經驗的人,而不是隻會拿書本唸書的老師。”
北海念着,淡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