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狠狠咬牙,不管她是吧?
行!
她還就坐在這裡不下去了,看他一會兒要不要回來找她。
“楚小/姐,墨少說你的腳崴了,讓我來扶你。”
過了兩分鐘,不見墨晉修回來,車門卻在這時被人打開,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鑽進車內,楚歡詫異地擡眼,看見車外站着一名年輕女孩。
正笑冪冪地看着她,烏黑的大眼睛溜溜地轉,模樣嬌俏,可愛。
楚歡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大眼睛的女孩,回以一個燦爛的笑,聲音也染上輕快:
“謝謝你。”
“楚小/姐,我叫白鴿,是象徵和平的使者,不過我平日說話有點多,老大和墨少他們都說我應該叫麻雀。”
白鴿顯然是自來熟的類型,和楚歡第一次見面,卻一點也不生份的嘰嘰喳喳抱怨着她老大和墨晉修等人,楚歡眸底閃過意外,有些忍俊不禁:
“怎麼會,我覺得白鴿很適合你,你別一口一句楚小/姐,叫我名字吧,楚歡,楚楚都可以,只要別像那姓墨的叫我歡歡就行。”
楚歡這一句話出口,她們兩人同時笑起來,真的是一見如故,像是已經交往了多年的好朋友。
“好,我叫你楚楚,我一直對你好奇死了,一會兒你一定要跟我講講你是如何和墨少鬥智鬥勇,把他拿下的好嗎?”
白鴿忘了自己的職責,和楚歡聊得開心,遠處等候的某人見她站在車前許久沒有喊楚歡下車,便又催促的喊了一聲。
白鴿可愛的吐吐舌頭,笑着說:
“楚楚,墨少在催了,我家老大也等着你呢,我們先進去,一會兒再聊。”
白鴿雖然性格開朗,但做事很細心,小心翼翼地把楚歡從車裡扶下來,又關心地說:
“楚楚,你慢一點,不用着急。”
“沒關係,其實腳只是輕微的扭傷,沒多嚴重。”
楚楚衝她笑笑,儘可能的不把重量壓在白鴿身上,但白鴿不允許她那隻腳觸地,說是墨少的吩咐。
楚楚由白鴿扶着走進醫院大門,便看見墨晉修和一名清俊儒雅,氣質不凡的男子站在大廳裡說話,那男子面向大門,楚歡正好可以看見他的五官,棱角分明,俊美如畫。
如果不是從白鴿的眼神裡得知他就是她嘴裡說的老大,墨晉修今晚說的MIE的首腦江博,她定然不敢相信,他是這樣的職業。
他身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冷酷和戾氣,她甚至遺憾的想着他和墨晉修肯定是選錯職業了,墨晉修這個看起來冷俊邪肆的男人更符合MIE這種職業嘛。
反而是江博那溫潤儒雅,謙謙君子的氣質,似乎更該去做救死扶傷的醫者。
但人的表象往往是騙人的,她的目光剛一落到他身上,正想着把他一番打量,他就立即擡頭朝她看了過來。
對上她的視線,他如墨的眸子裡浮起淡淡笑意,擡步朝她走來。
楚歡見他走過來,乾脆就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着。
江博走到她們面前停下腳步,墨玉的眸掃過她的腳,最後溫潤的停落在她面上,開口,好聽的聲音帶着淡淡地歉意:
“楚小/姐,你的腳受傷了還讓你跑一趟實在抱歉。”
江博的話聽起來真誠而感激。
當他得知楚歡真的有ESP能力時,他太過激動,所以一刻也等不了,即便知道她的腳受了傷,還是要求墨晉修把她帶來。
楚歡微笑着搖頭:
“只是輕微的扭傷,但願我真能幫到你。”
“我們先去樓上再說。”
江博面上浮起笑意,看了眼扶着她的白鴿,又轉頭對站在一旁的墨晉修說:
“晉修,你怎麼能讓楚小/姐自己走,白鴿,你先去病房看看烈梟的情況,楚小/姐有墨少照顧着。”
白鴿臉上閃過一絲驚愕,然後很聽話的鬆開楚歡的手,楚歡根本都還沒反應過來,她雖然站着,但有一部份重力是靠在白鴿身上的,她突然抽/身離去,她來不及穩住身形,面色一變,身子便朝一邊倒去。
“楚小/姐小心。”
白鴿在自家老大的眼神警告下不敢回去扶着楚歡,眼看楚歡就要摔倒,幾步外的墨晉修眸色一沉,站在楚歡面前的江博伸手將她穩穩扶住,關切地話語溫言落在耳畔。
楚歡嚇得心跳漏了一拍,剛站穩,還未擡頭,胳膊就被一道大力抓住,扯進一個熟悉的胸膛裡,墨晉修溢出薄脣的聲音染着沉鬱:
“白鴿,你怎麼能突然放開歡歡。”
白鴿無辜的看向她家老大,這不能怪她,是老大的命令啊。
楚歡看向一旁笑意溫潤的江博,心裡暗罵,原來是隻披着羊皮的狼,果然物以類聚,和墨晉修這個陰險的男人交好的人,長得再好看,表面再無害,也是陰險的。
心,黑得像墨一樣!
江博不以爲自己做了缺德事,他笑得無比溫潤無害:
“楚小/姐,晉修這麼身強力壯的,讓她抱你上樓比自己走着上樓要輕鬆多了。”
話落,他以眼神示意墨晉修開路!
墨晉修冷冷地睨他一眼,知道剛纔他的行爲是想試探他對楚歡的在乎程度,他偏不如他意,低頭問靠在自己懷裡的人:
“我扶你?”
“好!”
楚歡連忙點頭,被江博剛纔那半帶調侃的話說得小臉有些發熱,自然不想讓墨晉修在這裡抱自己上樓。
幾人到了樓上一間辦公室,墨晉修扶着楚歡走到沙發前坐下,後面,白鴿抱着一個筆記本進來,上面有着對烈梟病房的監控。
“他就是烈梟,當年綁架我妹妹的人。”
江博指着視頻裡的中年男子對楚歡說,他剛纔的溫潤在這一刻消失殆盡,眸色暗冷,氣息沉鬱,似乎從剛纔那個溫潤爾雅的偏偏公子一瞬間化爲地獄撒旦。
連室內的溫度也因他身上擴散出的冷冽氣息而突然下降。
楚歡眉心微蹙了下,輕輕哦了一聲,然後仔細地觀察視頻裡的中年男子。
他躺在病*上,氣色虛弱,可能是生病的關係,看不出是做惡多端的壞人,倒像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病人。
過了兩秒,他轉過臉來,看見他眼睛的那一刻,楚歡心裡一震,這個男人的眼神陰鷙,怨毒,狠戾……
她能想到的詞都用在他身上,似乎都不足以形容他那雙眼睛給她的感覺。
難怪他們這麼多年都問不出一句關於那個女孩的事,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存心報復,他眼裡除了滿滿的怨毒和狠戾外,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怕意,對死亡也沒有任何懼意。
這樣的人,找不到他的弱點,根本無從下手。
縱然是墨晉修這種研究犯罪心理學的博士,也拿他無法。
她看着視頻裡的烈梟,江博和墨晉修等人卻是定定地看着她,特別是江博,一向以淡定出名的他此刻心裡竟然有些緊張,在漫長的等待後,他忍不住開口:
“楚小/姐,你能用特殊能力控制烈梟的心智嗎?”
墨晉修眉峰蹙了下,深眸掃過江博,緩緩問:
“你剛纔對我用過特殊能力,會不會有影響,要是有影響,就休息一晚,明天再試。”
楚歡抿脣不語,只是靜靜的看着視頻裡的烈梟,說實話,她也不知道剛纔在墨晉修身上用過她的特殊能力的事會不會影響到一會兒的發揮。
因爲她從來沒試過接連用在兩個都警惕性極高的人身上,說白了,她是業餘的,並不專業!
想了想,她把目光從視頻上移開,擡眼看了眼墨晉修,又看向一臉期待的江博,謹慎地說:
“我只能控制一般人的心智,像墨晉修這樣的都控制不了,烈梟這人戒備心強,要控制他的心智 ,讓他聽話我沒有把握,不過,我們可以用另外的方法。”
“什麼方法?”
江博眸色暗了暗,聲音微沉。
墨晉修接過話說出她的想法:
“你是想我們再去跟烈梟談話,然後你通過他的內心活動探出當年的真相?”
楚歡微笑地看向墨晉修,他倒是聰明。
“不錯,若是這個方法行不通,我再試.用意念控制他心智,他剛纔轉過臉來的時候,我能從他眼睛裡看出他心裡的想法。”
“好,我現在就去病房審問烈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