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她的憤怒,身旁開車的男人就太TM的淡定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這表情分明是得意——
設計了她,
自己一身輕!
連頭都沒轉,噙着笑的深邃眼眸盯着後視鏡裡想要殺人的小女人,薄脣輕啓,慢條斯理的說:
“我以爲你會很高興,感激得以.身相許!”
若是換了別的女人,肯定會感激得以.身相許,別說擁有墨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哪怕萬一之一,都非比小數。
“高興?墨晉修,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高興了?你知道上次穆承之爲什麼會整出藥物過敏的事來,害得我們公司差點成了殺人兇手嗎,那都是你該死的胡說八道,說什麼讓我進墨氏集團,你要是真那麼恨我,我可以和你離婚,離開墨家,不必要了我的小命啊?”
她欲哭無淚。
“我有說要你小命嗎?我把這股份轉讓給你,就等於把你用強力膠蘸在了墨家少奶奶的寶座上,任何人都把你拉不下來,你的理解力怎麼這麼差呢?”
墨晉修嘴角和笑意越來越濃,這丫頭橫眉怒眼的模樣太好玩了。
不僅如此,她還特別矛盾,當初她以嫁進墨家爲條件換來墨氏注資,如今,他把錢給她,她居然不要!
真傻!
“我理解力差?”
楚歡指着自己的小巧的鼻尖,見他笑得越來越得意,越來越妖孽,她越發的怒火中燒,恨恨地說:
“反正我不會在轉讓書上簽字。”
“我要是你,我就立即,馬上在轉讓書上簽字。”
墨晉修拿看白癡的眼神看她,漫不經心地說:
“你剛纔不是說穆承之就是因爲我想讓你進集團纔對楚氏下手的嗎?”
“對啊!”
墨晉修嗤笑一聲,轉頭看她一眼,稍微減了車速,才又繼續說:
“既然如此,剛纔他已經知道了我要把股份轉讓給你,就算你不簽字,也阻止不了該發生的事,爲什麼不乾脆接受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不至於枉死!”
他特意把枉死兩個字咬得重些,如願的看見楚歡變色的小臉,一串低沉悅耳的笑聲自他深/嚨逸出,然後又騰出一隻手去給她順毛:
“別怕,沒有我的允許,誰也要不了你的小命!”
“拿開你的爪子。”
楚歡氣憤的拍開他的手,身子往旁邊躲閃,就算別人要不了她的小命,身旁這個男人也早晚會要了她的小命。
被他氣死的!
墨晉修哈哈一笑,並不生氣她拍開自己的手,反正她的髮絲已經被他剛纔給揉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凌亂了,他骨節分明的大掌重新握着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嘴角一直揚着愉悅的弧度。
楚歡冷哼一聲,把頭轉向車窗外,不看他那得意的嘴臉。
阿斯頓到達楚氏時,楚歡臨下車前還恨恨地瞪身旁的男人一眼,下了車又重重地甩上車門,以發泄自己滿心的怒氣。
看着愛車被她當成出氣筒,墨晉修性感的嘴角微抽了抽,深邃的眸凝着她朝大樓走去的纖瘦背影,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等這丫頭有能力挑起墨氏這副重擔的時候,他就再也不用擔心他老爸唸叨他了。
這種沒有責任的感覺,真爽!
***
楚歡的怒氣來得快,消得也快。
到了公司一忙碌便忘了早上的事,整整一天,墨晉修不曾出現在她面前,也不曾打電話騷擾,想到明天顏就回來了,她的心情又愉快,興奮起來。
爲了顏回來後有時間陪她,楚歡讓劉秘書把之後兩天的工作都排到了今明兩天,晚上還加班加點。
和她一樣,墨晉修也沒閒着。
他一整天都呆在頂樓實驗室裡,那裡,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
蘇媛對墨晉修在實驗室裡待一整天的事非常好奇,她藉着找他有事打算去頂樓探個究竟,哪知剛出電梯,就被兩名嚴肅站崗的保安擋住了去路。
“我有重要的事找晉修哥。”
蘇媛眼裡閃過驚訝,但轉瞬即逝,很快便浮起溫柔的笑,衝兩名保安揚了揚手中的病歷夾。
“沒有墨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沒有一絲溫度的回答,那兩名保安居然對如此嬌美的女子無動於衷?
蘇媛微微皺眉,目光看向那邊神秘而寂靜的實驗室,抿了抿脣,不死心地說:
“我不是外人,你們讓我進去,晉修哥不會怪你們的。”
“不行,墨少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入內,請回吧!”
“可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你們耽誤時間就等於在謀殺病人,?”
“請回!”
威脅也沒用,那兩個人就像機器人,連語氣都不帶一絲變化。
蘇媛深深地吸口氣,努力控制自己想要發火的情緒,臉上浮起幾許失落,淡淡地說:
“好吧,我在這裡等晉修哥出來。”
只是,她沒等兩分鐘,範東就追了上來,蘇媛最後不得不跟他一起下去,心裡暗自想着,一定要找機會弄清楚這實驗室裡有什麼秘密。
爲什麼墨晉修不讓任何人蔘與,她直覺,他在實驗室待一整天和前兩天他出國有關,而他出國是在楚歡暈迷三天醒來後……
想起昨天範東在電話裡說的保密一事,她更加確定,這實驗室的秘密和楚歡暈迷有關,也許她患了什麼治不好的絕症?
不得不說,蘇*除了心機重,還很聰明。
跟範東下樓,回到他辦公室後,她狀似不經意地問:
“東哥,你也不知道晉修哥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做什麼嗎?我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沒有權利知道就算了,但你不同啊,你和晉修哥一樣,都是優秀的腦科醫生,你可以幫到他的忙……”
“小媛子,晉修若是需要我們幫忙,自然會告訴我們,他不說,肯定就是不需要,你就不必再擔心了。”
範東打斷蘇媛的話,不僅是因爲他答應了替墨晉修保密,出於私心,他也不想讓蘇媛去關心墨晉修的事。
人總是這樣,以前他覺得只要看見蘇媛,和她說說話,看着她甜美的笑容就滿足了,不會因爲她愛着墨晉修而吃醋。
可現在,她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他便想要得更多,希望她的注意力從墨晉修身上轉移到他身上,多和自己在一起。
蘇媛呵呵一笑,眸色溫柔的看着範東:
“東哥,我也不是擔心晉修哥,我是覺得你的能力不比晉修哥差,只不過因爲她是墨氏的大少爺,從小光環繞身,你又不喜名利,纔會顯得他比你優秀。但你不能永遠這樣啊,像上次演講那種見於媒體的事,你以後應該多做……”
*****
墨晉修再一次的夜不歸家,有了前兩次,這是第三次,楚歡一定不覺得奇怪了。
可能是顏明天要回來的原因,緊張之下,她又做了惡夢,夢見自己被按在手術檯上的一幕,旁邊還躺着顏。
半夜驚醒,一身冷汗。
起*爲自己倒了開水,拉開窗簾,天際一輪明月高懸,月色如華,柔和撒在落地窗上,她靜站在窗前許久,直到心緒平靜下來,才又爬上牀繼續睡覺。
此刻,墨晉修剛與他曾經的導師通完電話。
他身軀挺拔而立,視線掃過實驗臺上死去的兔子,眸色深暗如墨。
擰着眉,擡手揉了揉隱隱作疼的太陽穴,開始收拾殘局。
雖然沒有成功,但他知道了致兔子死亡的原因,這也算一個不小的收穫。
待他整理完,窗外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走出實驗室,讓兩名保安下班,他則開車朝郊區他原來的別墅駛去。
*****
終於到了顏回國的日子,楚歡午休時間都用上了,到下午忙完,正好去機場接顏。
一大早的,江博就打來電話,說下午來楚氏跟她匯合,然後一起去機場,隔着電話,楚歡聽出他聲音裡的激動,心緒也跟着起伏,笑着調侃:
“你不會是昨晚*沒睡吧,江博,要是給顏留下了壞印象,小心她永遠不認你。”
“怎麼會,我昨晚特意吃了顆安眠藥,睡得很好。”
江博一不小心說了真話,楚歡卻聽得心裡微微一酸,她知道,他是把自己當成了顏,所以對她無所隱瞞,但想到他因爲顏回國而激動得睡不着,又怕失了形象靠吃安眠藥來入睡時,她再一次的有了罪惡感。
“楚歡,你要不要先跟我說顏是什麼性格,有些什麼愛好,她喜歡吃什麼,好相處嗎?”
沒聽見她的聲音,過了片刻,江博又問出一連串的問題,他很想多知道一些關於自己妹妹的事,滿心思都是想要補償她。
從墨晉修告訴他,楚歡被人綁架時用來做實驗後,他對顏的內疚更加的深了,楚歡只是被綁架一次,就說那些人是魔鬼,顏在那種地方生活了六年,一千多個日夜,他只要想到她受的那些苦,經歷的那些恐懼,就心痛得無以復加。
楚歡蹙了眉,故作不耐煩的說:
“我現在很忙,沒時間回答你這些問題,顏下午就回來了,到時你自己問她,不跟你說,我要工作了。”
說完,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楚……”
電話那端, 江博鬱悶的看着手機屏幕上的通話已結束幾個字,一絲失落爬上英俊的眉宇。
頎長身軀往辦公椅裡一靠,凝眉猶豫了片刻,眸底閃過某種決定,突然又起身,大步走向門口。
“老大!”
打開辦公室的門,正好白鴿站在門外,俏麗的臉蛋上笑容明媚。
“有事嗎?”
江博淡淡地問。
“老大,我下午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機場?”
白鴿一雙大眼睛清亮逼人,毫不掩飾自己的期待和興奮,還雙手合十做乞求狀。
“不行。”
江博毫不猶豫的拒絕,聞言,白鴿一張小臉頓時爬滿失落,小嘴委屈的嘟起,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你跟黑鷹一起去執行任務,要是能在下午五點前拿到完整資料和數據,就允許你去機場偷偷地看一眼顏。”
江博覺得自己真是受了顏的影響,見白鴿可憐兮兮的模樣也忍不住心軟的又補充一句。
“謝謝老大,我保證完成任務。”
白鴿立即又血滿復活,衝他行了個禮,轉身跑去找黑鷹。
楚歡驚愕的看着跟在劉秘書身後走進來的男人,對上他笑意溫和的俊顏,她在心裡哀叫了一聲,指着牆壁上的電子錶說:
“江大少爺,你沒有時間觀念嗎?現在才三點,離顏抵達本市國際機場還有整整兩個半小時。”
江博面帶微笑地走進辦公室。
高級的手工西服勾勒出他偉岸挺拔的身形,溫暖而雅緻的米色把他尊貴卻又儒雅的氣質展現得淋漓盡致,若非已經知道他的心有多黑,楚歡絕對會再一次被這個男人斯文的外表所騙。
“我怕你一會兒提前去機場,所以就早一點來等着。”
………………
顏馬上要回來了,江少都激動得跑到楚楚公司來了,妞們,你們激動嗎,期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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