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的義父真是鬼宗的老教主?”杜中付不敢相信,但是直覺卻告訴自己,這件事情的可能性極大。
“老伯,不知你家老教主的名諱是……”爲了再次驗證自己心中所想是否正確,杜中付向飛巢詢問那老教主的名諱。
“莫山!”飛巢莊重嚴肅的說出兩個子,看他的表現,彷彿這兩個字都重逾千斤,而更重的則是這兩個包含了多少當年的兄弟情義。
“教授在下刀法的乃是我的義父,其名莫三,聽老伯講來,似乎這真的有可能!”杜中付細細分析之後,得出了論斷。
“莫山?莫三?哈哈……那就錯不了!一定是老教主了!”聽到杜中付說吃莫三的名字之後,飛巢激動的身子有些顫抖。“山”字倒下就是三,江山已倒,看來老教主是用自己的名字來激勵自己莫忘失教之恥。
“老朽拜見少主!”在確定杜中付的義父就是老教主之後,飛巢竟然衝着杜中付要施大禮。
“老伯萬萬不可!”杜中付急忙近前,將飛巢的身子扶住,“老伯這般豈不是要折殺我,再說義父從未跟我提過關於教中之事!”
“哈哈……”飛巢起身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太好了,蒼天有眼!當天有眼啊!終於有了老教主的消息!恢復聖教有望!”仰面朝天,飛巢對空發出一陣陣的感嘆。
“少主,不知眼下老教主何在?”等飛巢平息片刻之後,便詢問其莫三的下落。
“這說來話長,義父剛剛能夠剋制體內的毒素,便令我倒神醫學院學習煉丹之術,而他卻一人獨自離開!我猜測他極有可能前往你說的那個地方尋仇去了!”將前前後後的事情一聯繫,杜中付也猜出莫三的離開肯定與鬼宗有着脫不開的關係。
“恩!”聽杜中付說出莫三又一次獨自離開之後,他手捋鬚髯考慮半天,才說出一句令杜中付心驚膽寒的話來,“看來是老教主是獨自一人潛入鬼宗了!”
“潛入鬼宗?”杜中付心中的震驚已然無法言表,雖然他不清楚鬼宗現在的狀況,但是僅僅以自己見識到的魂體怪物而言,那鬼宗定然是高手如雲,處處充滿了危機,自己的義父居然一個人獨闖鬼宗,這舉動看起來簡直有些瘋狂。
“是!去年的九星連珠以來,使得極陰之地內的封印鬆動,每當極陰之地的月圓之夜,人可以自由的通過封印處的裂痕!”飛巢給杜中付講述了一些封印的情況。
“這麼說義父真的進入了鬼宗之地,怪不得當日我如何請求他都不帶我前去,可是他這般舉動,不是將自己置身於危難之中嗎?若是一旦被對方發覺,那該如何是好?”杜中付眉頭緊蹙,心中焦急萬分。
“少主放心,既然老教主敢回到鬼宗之地,他自然有着自保的能力,況且他在那裡生活多年,對周圍的環境更是熟悉,一些秘辛即便現在的鬼宗教主宗奎都不知曉!”飛巢心中雖然擔憂,卻好生的安慰杜中付。
“真的?”杜中付略顯得天真的問道,他當然清楚飛巢是在安慰自己,不過想到莫三的安危,杜中付的右手不覺的摸了摸莫三臨行時留給自己的那柄三寸長的金色飛刀,那飛刀依舊完好的躺在自己懷裡,“還好!義父現在無事!”他曾經記得莫三說過,若是飛刀碎裂,那杜中付就不必再找尋了。因爲這口飛刀之中淬有莫三的精血,若是莫三身亡,這亦他精血淬鍊的飛刀自然會隨着主人的身隕落化作塵埃。
“老伯,不能讓義父一個人涉險,我要去幫他!”在猜測完莫三的處境之後,杜中付竟然想要去幫忙,卻被飛巢強行阻止下來。
“不行!以你現在的修爲去了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拖累了教主,既然你學習煉丹術是老教主囑託的,那你就要更加的發憤圖強,早日達到煉製六品丹藥的修爲!”飛巢義正言辭,現在莫三已經身處敵營,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杜中付再進入到那滿是危機的鬼宗之地。
“六品丹藥?爲什麼是六品?飛巢老伯您能不能告訴我其中的原因?”杜中付已經不止一次的聽莫三跟飛巢談及煉製六品丹藥的問題,可究竟六品丹藥對莫三有着什麼幫助,他卻絲毫不得而知。
“少主!這個問題老朽難以作答,其中緣由也只有老教主一人清楚!不過老朽知道老教主不將此事告訴少主,乃是爲了少主的安全着想,等少主能夠煉製六品丹藥之時,我想老教主一定會據實相告!”聽到杜中付的問話,飛巢也皺起了眉頭。也不知是他真的不知,還是假作推脫。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暫且擱下,剛纔你說義父有着剋制魂怪物的能力,不知是什麼技藝?”眼前最重要的還是超出剋制魂體怪物的辦法,一來是爲了緩解一下莫三那邊的壓力,二來也是爲了整個天風人類的安危着想。
“哈哈……若是說到剋制魂體怪物的能力,就是少主所學的《狂風烈火刀法》了!公子有所不知,此刀法中的第三式——風火和鳴,正是那些魂體怪物的剋星!想當年老教主憑藉着此招令的那些靈界惡鬼聞風喪膽,根本不敢踏進通道半步,恨就恨那宗奎狼子野心,暗中對教主下毒,鬼宗就是因爲沒有了教主的坐鎮,再被那靈界的入侵者攻破的!”已經確定了杜中付是自己人,飛巢也不再隱瞞,便將莫三對魂體怪物的剋制之道講於杜中付聽。
“狂風烈火刀法中的風火和鳴?”聞言,杜中付臉上露出慚愧之色,“不瞞老伯,雖說我修煉此刀法數日,可惜直至今日除了烈火斬小有所成之外,其餘兩式毫無進展!”當着飛巢的面,杜中付將自己遇到的情形講了出來,畢竟杜中付是一個人照着書中講述修煉,並沒有人給他指點,他的修煉就像是在黑夜中摸索,見到亮光了,可以循着這道亮光繼續前進,若是兩眼一抹黑,他他也只有繼續摸索了。而現在飛巢既然知道那風火和鳴的招數,說不定會給他一點有用的提示。
“哦?”飛巢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飛巢思考了半天,最後像是想起一點什麼,卻又突然的問出一個令杜中付莫名其妙的問題來。“如此說來少主當真是頭一次進到極陰之地?”
“不錯!”杜中付機械的點頭,但他心中卻疑惑,自己無法修煉後面兩招刀式跟前往極陰之地有何聯繫?
“哈哈……老教主睿智啊!”突然似乎是想明白了其中的緣故,飛巢竟然仰天大笑起來。
“飛巢老伯,你因何發笑?”飛巢的一笑倒讓杜中付感到莫名其妙,“難道就是因爲自己沒有連成後面的兩招刀法?”杜中付心底胡亂猜測。
“呵呵……老教主深謀遠慮啊!少主有所不知,你進入神醫學院是老教主囑咐的吧?”未告訴杜中付自己發笑的原因,飛巢卻與杜中付詢問起莫三的安排來。
“是!”杜中付點頭。
“讓你去學習煉丹術?”飛巢繼續發問。
“對!”杜中付依舊點頭,但他心中不解不解,這些與自己修煉有何干系?
“老教主睿智之處便在於此!他讓你到神醫學院修煉煉丹之術,必然要學習火系的功法,那烈火斬必須有着火系的基礎方能練成!至於後面的暗風刺,老教主也給公子做好了安排!興許是公子尚未覺察到罷了!”
“哦?”聽到此處,杜中付彷彿抓住了一絲的線索,“老伯快說這是爲何?難道修煉暗風刺需要先修煉風系的武技不成?”
“那倒不是,暗風刺不用修煉風系的武技,但是這一招也是有着先覺條件的,要想修煉此招必須在陰氣濃郁的場地之中才能修煉。所以說老教主睿智,他的安排當真天衣無縫,首先等你學會了烈火斬之後,其實力定然會有所上升,而且老教主也知道神醫學院每隔兩年便會派出部分精英弟子前往極陰之地進行試煉!以老教主的考慮,當然清楚等你學會烈火斬之後,肯定會爭取到進入極陰之地試煉的機會!若是少主在此地修煉暗諷刺,說不定會一舉起突破!教主唯一沒有考慮到的便是你這麼快便擁有了進入此地的能力,看來一切都是天意啊!”
“啊!”聽着飛巢的分析,杜中付也連連點頭,的確如此,似乎莫三早就安置好了自己後面要走的路,如果不是遇到飛巢,恐怕自己到死也體會不到其中的良苦用心。爲此杜中付到有這一絲慶幸,慶幸自己在抱不平的情況下參加了學院的武學比試,否則,豈不是令莫三的一番心血付諸東流。
“老伯,爲何只有極陰之地才適合修煉暗風刺呢?”這也是杜中付想要問明的問題之一。
“少主有所不知!鬼宗歷代教主均是生活在那靈界與天風大陸連接的通道之中!那裡面的環境跟極陰之地有些相仿,而作爲鬼宗特有的武技,暗風刺便是若干年前的掌門在那種環境中頓悟所得!此招何以稱作是以地利所創!所以若想修煉此招,必須要有這先覺條件!”雖然飛巢不曾修煉此招,但是對於鬼宗秘技的淵源他還是清楚一二的。
“另外這狂風烈火刀法之所以會當做陣教之寶,還有一大原因便是這看似簡單的三招刀術卻蘊含了天地間至理!烈火斬至剛至烈,暗風刺至陰至柔,而這兩招不過是風火和鳴的基礎罷了!一陰一陽,陰陽融合,萬里之始!這風火和鳴正是陰陽相生而演化來的招式!此招一出,正是那些陰陽失調的魂體怪物的剋制之道!哈哈……”飛巢講述的眉飛色舞,彷彿他就是那個手持鋼刀施展出風火和鳴的救世英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