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經過一番商議之後,決定將這個關乎天風安危的消息告知各國的靈士,大敵當前,即便國與國間有爭鬥,也真能暫時擱淺了。
“沙塵大哥,你對這朱其半實體的魂體怎麼看?”作出決定之後,飛巢安排衆人遷移的同時,也不忘詢問沙塵。
“凝練實體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朱七此番出來,肯定是要獵取更多的陽氣以備凝體之需!而現在又有這麼多的少年進到極陰之地參加試煉,恐怕這怪物會藉此離開極陰之地!”沙塵頗有些擔憂,現在半實體的朱七無法離開極陰,但是他卻可以吞吞噬人類的靈魂,佔據對方的身體,只要擁有了身體便可以出現在天風。
“我也是擔心如此,當前最好的防範措施就是先找到朱七,將它滅了,可以暫保一時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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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弟言之有理,可是那朱七若是有意躲避,咱們又到哪裡找尋,極陰之地幅員千里,它隨便找個地方一呆,單憑你我二人想要將其找出,是比登天還難!”沙塵雖同意飛巢的建議,可是在極陰之地找尋一個魂體的怪物的的確確是不易之事。
“辦法是有,不過有些冒險而已!”飛巢說話聲音不小,自然沒有避諱身旁衆人的意思。
“哦?什麼辦法?”沙塵一臉的老褶子,聽聞到飛巢竟然有着找尋朱七的辦法,頓時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辦法是有,不過需要少主的幫助!”飛巢一雙滿是徵求神色的眼眸,望向了身邊不遠處的杜中付。
“我?”杜中付自然聽到了飛巢與沙塵兩人的對話,現在飛巢拿着這種眼神望着自己,杜中付豈有不明白其中緣由的道理。
“老伯有話直說無妨,但凡能力所及,我自當盡力,況且老伯是爲了整個天風的安危着想,我即便是身死,那也是死的有價值!”杜中付大義凜然的說道,衣服將身死置之度外的豪情從其話語中流露出來。
“好!不愧是老教主看重的人選!”沙塵與飛巢同聲贊喝,但憑着杜中付這種顧全大義的精神便贏得了令人的尊敬。
“少主多慮了!此事雖需少主出面,卻並無性命之憂,這點老朽還是敢做保證的!”飛巢衝着杜中付微微一笑,繼而含蓄的爲杜中付解釋說:“少主身上有着鬼宗夢寐以求的混沌之煞,只要以此爲引,那朱七自然會現身!”
“這怕有些不妥吧?萬一這朱七欲報分身被滅之仇,那豈不是將少主的安危置於不顧?”沙塵聽罷頗有微詞。
“朱七雖然損失掉一個分身,但若是將少主捉拿送回到鬼宗的功勞該有多大,它自然清楚!況且鬼宗秘法甚多,不就是損失掉一個分身嗎,若是朱七立下大功,那宗奎指定會將朱七的分身恢復!所以朱七即便對少主恨之入骨,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它也會將仇恨暫時擱下!”飛巢分析的頭頭是道。
“這……”飛巢分析的是不錯,可是沙塵卻不希望杜中付如此涉險。
“行!我同意!”出乎沙塵的意料,他還未說出自己的意見,杜中付竟然欣然應允,“這要能夠引出這個毒瘤,涉險又有什麼可怕,再說這廝也是當年殘害義父的兇手之一,我更叫爲義父盡一份孝心!老伯就這麼辦,您看着吩咐吧!”想到莫三丟下自己,返回報仇的事情,杜中付心中便有些酸楚,現在有了給莫三分擔壓力的機會,就算危機重重,他也不會推脫。
血色的殘月當空,極陰之地朦朧當中又披上了一層妖異的血色,杜中付一個人獨自坐在當初與飛巢等人相遇的山丘之頂,潛心修煉。
按照飛巢定下的計策,讓杜中付獨自進入上次魂體怪物出現的地域,在那片地域當中就有着極陰之地的一處封印。而那些從封印中逃出來的魂體怪物會時常出現在此地,與封印之中的魂體怪物互通音信。當然,飛巢他們即便判定朱七不會傷害杜中付的性命,但是極陰之地邪物甚多,他們肯定不放心杜中付這麼獨自接近封印,在杜中付身上有着飛巢給他的一塊通信石,若是杜中付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情況,他可以立刻捏碎那塊通信石求救。飛巢跟博龍幾個人便一直跟蹤在杜中付的身後,爲了不使朱七等魂體怪物發現他們的行蹤,飛巢等人一直跟杜中付保持這一個適當的距離,既能在短時間內趕到杜中付的身邊,又能使得魂體怪物發現杜中付的同時無法察覺自己一行人的存在。
從飛巢那裡知道若想引起魂體換物朱七的注意,只要將自己體內的混沌煞氣外方即可,魂體怪物對於煞氣的感覺超乎的靈敏,就像是鯊魚對血腥的敏銳,相隔數裡他們也能感知得到,尤其是它們口中所謂的混沌之煞,那可是鬼宗教主親自發布的聖諭,得到者將會受到鬼宗最高的獎勵,對鬼宗有着如此重大意義的煞氣露面,若是被魂體怪物察覺,自然會通知極陰之地中的同伴。尤其是朱七,作爲此次外出魂體修爲最高的一個,它指定會前來捉拿杜中付。
此地與杜中付相伴的只有自己的寵物雪貂,自從踏進極陰之地以來,雪貂警惕了許多,一身潔白的雪貂靜靜的俯臥在杜中付不遠的地面,一雙小眼睛瞪得溜圓,警惕的注視着四方。在杜中付的心中雪貂可是他的一大依仗,作爲魂體怪物的剋星,小小的雪貂往往會生出意想不到的效果來。
白天杜中付的靈魂之力消耗一空,此事他正靜下心來恢復自己的靈魂之力,神魂慢慢的放開,而後緩緩的收回體內,如此往復,消耗的靈魂之力也慢慢的恢復着,不過令杜中付有些奇怪的是,似乎在修煉的過程中,他察覺到自己的神魂之中多了一份新的聯繫。這點他已確定,以自己煉丹師的身份,對自己的神魂之力異常的敏感,這突然多出來的神魂聯繫在白日裡還不曾出現過。
“這是?”順着那一絲的聯繫找尋,居然發現這多出來的靈魂聯繫居然是來自胸口那殘破的護心鏡。
“難道這護心鏡當真是靈寶?居然能夠幫助自己恢復神魂?”杜中付不覺得詫異,當日他在內院寶庫中挑選靈寶時,就是靠着自己的靈魂之力才找到的這個護心鏡,處於對郝彤的信任,他不假思索的將護心鏡去了出來,到現在爲止,他並未發現這護心鏡有何特別之處,不過杜中付還是將它當做自己的護身符放在了胸前,想不到白天里正是靠着殘破的護心鏡久了自己一條性命,現在護心鏡竟然給自己的神魂中多出了一份聯繫,怎麼會叫杜中付不感到意外?
“咦?”順着這一縷的靈魂聯繫,杜中付將將得靈魂之力分出一支,深入到胸口的護心鏡當中,竟然意外的發現,這護心鏡當中就然存在着一團拇指大小的青色氣旋。“這又是什麼東東?”
很詭異,不像是侵入自己胸口的那團煞氣般的艱難,似乎這團模糊的氣旋對自己的靈魂並未生出一絲的抵抗,杜中付便順順利利的將自己的那縷神魂之力侵入到氣旋當中。
“嗡嗡!”一陣熟悉的轟鳴再次響徹杜中付的腦海,這聲音跟當日在內院寶庫中感知到的聲音不差絲毫,杜中付可以肯定當日在寶庫同於自己神魂發生共鳴的聲音就是來自這團氣旋。
那團青色的氣旋在察覺杜中付的靈魂進入之後,非但沒有反抗的意思,反而化作一條細細的靈流融入到杜中付的靈魂之力當中。
“嘶嘶!”伴隨着那氣旋的相容,杜中付那一縷神魂就像是一條出洞的靈蛇,發出嘶嘶的聲響,而後便急速的涌向杜中付的腦海深處。
“轟!”杜中付就感到腦海當中一陣膨脹,不過瞬間恢復,等他發現那團氣旋融入的神魂回到腦海之後,他的記憶當中竟然多出了一些原本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控制護心鏡的方法?這……”清楚了腦海中多出的記憶之後,杜中付不禁目瞪口呆,爲何先前自己不清楚這護心鏡還有如此妙用,難道是先前自己噴出的那口氣血?心中猜測卻抑制不住杜中付的興奮。
“難道這就是靈寶附帶的神奇效果?”大略的理順了一下這些新增的記憶,杜中付不禁啞然,這靈寶也太變態了吧?在獲取到裡面的消息之後,杜中付簡直不敢相信,原來這個護心鏡竟然有着如此奇妙的效果,這護心鏡竟然是一副完好的鎧甲。
“這護心鏡是一套鎧甲?而且是一套?”從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得出結論,他欣喜若狂。一般的靈寶都帶有一種輔助的效果,自己得到混心境之後,並沒有體會到護心鏡的獨特之處,有時杜中付甚至懷疑自己在內院寶庫中選取的不過是一件普通的護具,無論如何他也沒曾想過這傢伙居然是一套鎧甲。
一套啊 !想着都讓杜中付興奮不已,這還不是零杜中付最興奮的地方,最令他發狂的是這套鎧甲竟然能夠隨着主人的意思隨意的變化大小,甚至於這鎧甲還能演化出主人能夠想到的各種造型。
“撿到寶了!”就算杜中付對靈寶的輔助效果不甚熟悉,但他也清楚自己這次真的撿到寶了。
“咔嚓!咔嚓!”杜中付試着運用神魂力量控制了一下胸口的護心鏡,一個猙獰的猛獸頭盔便出現在他的頭部,這頭盔的造型狀如猛虎,將杜中付的面龐都包裹其內,這頭盔之上還生有兩條鋒利的尖刺,在血色殘月的映射下,突顯的有點妖異而神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