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急速的流逝,身爲狼族祭祀的冰狼不敢置信,自己施展的靈界死亡之花居然會發生反噬,這怎麼可能?雖說施展死亡之花的巫術有着能被反噬的機率,可是那幾率不足萬分之一。其修煉的巫術寶典中有所記載,靈界死亡之花雖然生命短暫,可是其吞噬力是強悍至極的,即便是比冰狼修爲高出幾個層次的人物被食生藤裹住,也難逃被吞噬生命力的解決,反噬?可是爲何自己就成了那萬中之一了呢?
冰狼想逃,可是一動用身上的靈氣,其生命力更如決堤之水,迅速的流逝與虛空。
“砰砰......” 食生藤的出現沒能像以往那般綻放其妖豔的芳華,一個個未放的花苞依舊在機靈鬼的身上發出自爆的響動。但是這聲音卻無法消除大家對眼前詭異一幕的震驚。
不只是與冰狼相隔最近的機靈鬼,就連遠處的杜中付跟秦香茗都望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久久不語。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強大的冰狼居然會是如此結果,竟然消亡在自己施展的巫術之下。有利有弊,巫術有着其強大的一面,但是一經反噬恐怕神仙也難解救。
地面上冰狼的身子不斷的萎縮,直至最後,原本壯碩的冰狼整個身子僅剩下足球大小的一塊冰晶,而後這冰晶便急速的融合,除了在地上留下一灘水漬之後,長壽山莊中便消失了冰狼的蹤跡,要不是山莊中諸多的房屋銷燬景象真真切切的擺在眼前,一定會叫人懷疑冰狼是否真的出現過。冰狼詭異的出現,就連其消亡自始至終都透着令人難解的神秘。
“呼!”一向寵辱不驚的機靈鬼在見到冰狼施展巫術反噬的景象之後,忍不住長長吐了口氣,剛纔的景象太過驚險了,幸虧自己的身體刀槍不入,否則若是被食生藤的倒刺穿透皮膚,那此刻消失於無形的應該就是自己了。
機靈鬼身纏繞的藤蔓也隨着冰狼的消隕,變得支離破碎紛紛瓦解,不消片刻機靈鬼身上便恢復了以往的樣子。
“驚險啊!”黑臉機靈鬼後怕的拍拍自己的心窩,而後湊到地上看看冰狼化作的那一灘水漬,禁不住暗暗稱奇。他知道這食生藤的厲害,但是沒想到冰狼最後隕落連屍首都不曾留下,竟然落得一個如此詭異的下場。
“杜公子,我家老爺身上的蠱毒......”此刻的山莊恢復了寧靜,秦香茗一下子想到剛纔杜中付是在爲李道全解毒,現在人既然出現在室外,那豈不預示着對李道全的救治已經有了結果。
“還好!李莊主身上的蠱毒已經解除,況且現在施蠱之人也已伏法,只要修養幾日,莊主自會好轉的!”杜中付對着秦香茗娓娓道來,在杜中付的心底不覺的對秦香茗的爲人更高看了一分,秦香茗身負重傷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見到冰狼伏誅,老者率先想到的卻是李道全的安危。
“吱呀!”李道全住所旁邊的一處房門打開,李瑞雪自屋內緩緩走出,剛纔莊內發生的一切,李瑞雪透過門窗早就看清,不過爲了不使自己成爲杜中付等人的累贅,李瑞雪一直靜靜的呆在房屋之中,密切注視着山莊內發生的一切。
“秦老伯,你的傷勢?”李瑞雪緊走兩步,來至秦香茗的身前,李瑞雪也與自己的父親一般,早將秦香茗視作自己的親人。
“小傷無妨!”秦香茗面色一暖,李瑞雪將自己視作親人,自己有何嘗不是如此,“先看看老爺吧!”
“恩!”李瑞雪頗帶嬌羞的點了一下頭,雙眸朝着杜中付望去,眼神之中流露着濃濃的感激之情,她在房中時便聽到了杜中付跟秦香茗的談話。
李道全所在的屋子,雖然依舊狼籍,但是此刻進到屋內的衆人,先頭都多出一份的欣慰,望着坐在鐵質椅子上沉沉睡去的李道全,積壓在他們心頭的陰霾幾日終於不復存在。
“爹爹真的沒事了嗎?”望着進入熟睡呼吸順暢的李道全,李瑞雪還有些不敢相信,不過李道全臉上漸漸出現的紅潤卻在宣告着他身上的蠱毒已經徹底的消亡。
“秦伯伯,狼族爲什麼會針對咱們山莊,爹爹與狼族有仇怨?”此刻李瑞雪纔有空暇詢問秦香茗,其實這個疑問已經出現在李瑞雪心頭許久了,只是在沒有確定李道全的蠱毒徹底清除之前,李瑞雪沒有那份追根問題的心情。
“這......”秦香茗微微遲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小姐,其中牽扯太過複雜,還是等老爺醒來親自告訴你吧!”秦香茗說話閃爍其詞,似乎他知道其中的緣故,但是卻不想親口告訴李瑞雪。
“哦?”秦香茗的回答倒是令李瑞雪吃了一驚,以往秦香茗對於自己請求那是從不推脫,但是今天的表現卻出乎自己的預料,“好吧!那就等爹爹醒來,我親自詢問吧!”身爲山莊大小姐,李瑞雪自然清除秦香茗的爲人,既然他有難言之隱,自己不好一味的逼問。
“小姐, 我先去處理一下山莊的瑣事!”秦香茗不失時機的告退,以來山莊被毀切實有一些急需處理的事情,二來他怕自己留在此地,李瑞雪還會詢問一些有關狼族的隱秘。
“有勞秦伯了!”李瑞雪感激的頷首,畢竟山莊遭遇突變,自己一屆女流有些事情根本處理不了。
“機靈鬼,你從那冰狼身上看出什麼問題沒有?”見到秦香茗離開,杜中付便詢問身邊的機靈鬼道。
“主人,這冰狼所做指定另有所圖,否則在李莊主深中蠱毒之後,爲何這冰狼沒有采取下一步的行動?”機靈鬼向李瑞雪跟杜中付講述着自己的分析,“況且此事中還牽扯到烈火宗的少宗主唐建,我看從李姑娘的婚事開始就是他們早先設計好的圈套!”
“不錯!我也這麼認爲,只不過叫人想不通的是,他們花費這麼大的氣力,絕對不是圖謀李姑娘的美色!”對於機靈鬼的分析,杜中付覺得頗有道理,可是對於狼族驟然出現在天風的事情依舊是一團迷霧。
“嚶嚀!”聽到杜中付誇讚自己的美貌,沒有由來的李瑞雪臉上紅霞綻起,越發顯得迷人。幾經磨難之中,李瑞雪對杜中付漸漸生出一股異樣的情愫,似乎與杜中付在一起的時候,她感到特別的開心,即便是面對着重重危機,她也感到一種踏實的欣慰。
聽到李瑞雪的一聲嬌嗔,杜中付纔有所意識,似乎剛纔自己的話觸動了女孩子敏感的話題,當下面色一窘,不知接下來如何開口。也就在杜中付於李瑞雪都不知如何是好之極,鐵椅子上李道全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啊!”椅子上的李道全猶如夢魘一般,發出一聲長長的呼叫。
“爹爹!”李瑞雪趕忙上前,“杜小哥,這能去了吧?”低垂着雙眸,李瑞雪雙手指着將自己父親捆綁在鐵椅上的獸筋繩索問道。
“哈!是我考慮不周!”杜中付衝着李瑞雪報以歉意的一笑,原來當杜中付將李道全從金鼎空間帶出來時,還未來得及給李道全鬆開綁繩,便被秦香茗與冰狼的打鬥之聲引至屋外,到現在那首筋製作的繩索還綁在李道全的身上。既然李道全體內的蠱毒已經根除,自然不會再出現發狂的情形。當下杜中付便將捆綁李道全的繩索悉數除去。
“叮!”獸筋繩索剛剛解除的剎那,椅子上李道全的雙目突然睜開,一抹狂暴的兇光自其眼眸之中迸射而出。
“受死!”醒轉過來的李道全不由分說,便朝着僅在咫尺的杜中付一拳揮出,雖說被蠱毒折磨數日,但是修爲不弱的李道全的拳頭依舊有着穿牆洞壁的威力。
面對着李道全的強攻,杜中付卻不能躲避,因爲自己的身邊就是李瑞雪,若是自己避開,那李道全的拳頭便會落在李瑞雪的身上。“啊!”面對着突發的異況,李瑞雪驚的啞口無言,一雙美眸之中充滿了驚懼,她不敢相信剛剛甦醒的父親怎麼會做出如此荒謬之事。
杜中付當機立斷,立刻自己的胸膛迎向李道全的一擊,雖說倉促之間無法凝結靈氣護甲,但是杜中付最清楚自己胸口尚有着護心鏡的存在。
“砰!”一聲悶響,杜中付就覺得好像是一柄重錘擊落在自己的身上,體內的五臟六腑一陣翻騰,若不是有着護心鏡的阻隔,杜中付相信李道全的這一擊,恐怕不是那麼好消受的。在巨大的衝擊力下,杜中付的身子被擊飛數米,下落之際,將屋內那僅剩的幾把木椅撞得粉碎。
“杜小哥!”李瑞雪一聲驚呼,便朝着地上的杜中付撲瀑過去,此刻李瑞雪竟然帶着深深的自責,要不是自己讓杜中付解除父親的綁繩,杜中付也不會受到這突如其來的打擊。
“主人!”機靈鬼也不曾料到事情竟然有如此變故,等他察覺時,杜中付已經被李道全的擊非出去。
“騰!”地上的杜中付一躍而起,“我沒事!”杜中付一手撫着自己的胸口,而他的眼睛卻盯在了李道全的身上。“怎麼回事?難道那蠱毒未除?”心中猜測,但是很快杜中付便否定了剛剛誕生出的念頭,連蠱毒的主人都消隕了,就算是蠱毒未除也不會發作了。
“哇!”一擊之後,似乎胸口的悶氣得以發泄,李道全猛的張開嘴巴,一口污濁的黑水自他的口中噴出,“砰!”彷彿剛纔一擊耗盡了自己的力量,隨着污濁黑水的噴出,李道全渾身無力的癱軟到椅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