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真拿藥的剎那,熊銘已經溜出去。
他一直防着他,知道十香軟骨散厲害,他還要趕緊回蘇州,不能在此逗留。
“哪裡跑?”
王真即刻追出去。
王強和呂十娘,跟着跑出去。
王真的輕功,何等厲害,幾下就追到熊銘,厲聲質問:“問你叫什麼名字?爲何逃跑?”
熊銘停下,瞧着他的右手,喝道:“你是一個卑鄙之人,誰不知道,你的十香軟骨散!”
呂十娘冷笑:“還是沒用!”十香軟骨散,早就有耳聞,來幾次客棧,還不知道王真的真實身份。一直懷疑過此人,每次出手大方,原來認爲是一個有錢的主,怎會是天山派的人!方纔要不是見到他的掌法,至今未知他的真實身份。
這個王真,可不簡單。
不敢得罪,只是面前小子,如此放肆,沒把王真放在眼裡。聽他口氣,好像瞭解王真,可王真根本不認識他。
迷惑。
接下來,倒希望他們大打出手。關鍵的時刻在看,到底幫誰的忙!
王真皺眉:“你知道?”還沒漏手,難道是文韜告訴過他,應該不會,徒弟做事一項謹慎,不會輕易告之他人!
“當然知道,不是跟你說過,我是你徒弟的朋友嗎!”
熊銘依然盯着他的手,如果一旦拿出來,他就會拔出日月火龍劍。
“我怎麼不知道!”
王真懷疑他只是在詐騙,總有種感覺,面前男人知道東方玉,送給他金銀珠寶的事情,好像說是假的,可明明用了不少,沒人說是假的。肯定是敲詐,或者有陰謀。不過認識文韜,可能是真的,到底是誰,爲何不敢暴露自己姓名。
熊銘悶聲:“你不知道,很正常。”
“再不說實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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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惱怒,一掌劈向熊銘腦門。
見他動真格,熊銘即刻叫停。
王強和呂十娘,早就站在一邊,袖手旁觀。誰勝誰輸,還是很有興趣。
熊銘的叫停,倒很掃興,呂十娘冷笑:“臭小子,害怕啦!”
怕你個頭,熊銘狠狠瞪了她一眼,不過晚上瞧不見,方纔在屋子裡,還能看見,院子裡,沒有一盞油燈,這個老闆娘,十足吝嗇鬼。
如果猜得沒錯,這個客棧是一個專門,詐人錢財,或者偷取別人,東西的客棧。就從打爛玻璃和椅子,他就清楚,是一個局。明明就是他們故意,還要收取五百兩,簡直恬不知恥,說是看在王真份上,給他打五折。
無恥之徒。
假如損壞其他貴重的東西,不是更要大開口。難怪生意不好,是沒人敢來此住店,可王真卻是老顧客,他有點迷糊。
熊銘在猶豫,用什麼身份出現,才更合適。摸了一下鼻子,道:“欽差大人!”
三人都驚呆。
呂十娘質問:“你是熊銘派來的?”
熊銘登記的時候,沒有用真名,是吳明。
“對!”
“你們關係,怎麼樣?”
“朋友!”
呂十娘吞了,一下口水,緊鎖眉頭。
王真冷聲:“誰知道,你是不是騙人!”他終於想起來,有一個救走雲妃的人,身材就跟他像。可後來一直未見,在臨走的時候,東方玉還跟他說,皇上也在蘇州,所以他倉皇逃離。沒有見過,皇上真面目,可知道皇上的劍厲害。
王強附和:“長輩說的對,也許是騙我們。”
熊銘無奈,拿出令牌,遞給他們。
呂十娘看了,令牌一眼,沉聲:“是真的。”
熊銘差點忘記了大事,怒道:“大膽王真,你竟敢犯上欺君之罪!”
王真手指着熊銘,厲聲:“是欽差大人又如何,我沒有犯罪,你能隨便抓我嗎!”
呂十娘拍手:“百姓是人,不是你們菜板上的肉,想樣就怎樣!”
熊銘聽出,這個呂十娘,語氣越來越不對,是否隱藏着殺氣。
“欽差大人在此,你們還敢放肆!”
熊銘沒有料到,他們竟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王真走到熊銘面前,質問:“方纔說我欺君犯上,純屬無須有的罪名。”
熊銘拔劍,指着王真,怒道:“你有一點醫術,卻胡作非爲,蘇州百姓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眸子裡犀利的目光轉變成一絲殺氣,“你竟敢勾結東方玉,研製什麼藥,殘害百姓,如果拿出解藥,還可以免去死罪,不是......”
呂十娘打斷他的話,插嘴:“不是萬劫不復,是不是?”
王真聽後一愣,東方玉跟他說過,只是拿去對付一些畜生,當時是懷疑過,可爲了黃金,他心動了,沒再猶豫。
因爲有一個女人,需要他去拯救。四年前,就在一個麗香院,認識了一個女子,可惜沒錢贖身。上次去,老鴇說是物價猛漲,贖身的銀兩,也隨着上漲,錢沒帶夠,只好回家拿足銀兩前去。這次帶足銀兩,如果再不讓,他就把人帶走,然後直接毀掉青樓。
熊銘相信王真還不知道實情,鄭重:“實話告之,你的那幾箱東西,都是假的。”
王真一震,怒吼:“你胡說八道!”
“不信,把你身上的東西,拿出來試試便知。”
熊銘冷哼一聲。
呂十娘大聲怒罵:“不要被他所騙,他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可能還有同黨。”欽差大人,怎可能單獨出門。
王強厲聲:“管你是欽差大人,還是什麼人,今天休想離開,長輩,不能被他迷惑!”已經出手,打向熊銘。
呂十娘早就拔刀,砍向熊銘。
王真明白,如果他是真的欽差大人,不會放過他,那個藥,的確可以引發瘟疫,只要聞了,那個香味,就會昏迷,接着就是瘟疫病人,還可以傳染其他人。
原來說是毒死一些畜生,東方玉非要逼他,研製什麼藥,既能昏迷,還可以成瘟疫,傳染其他動物。
只是不明白,欽差大人爲何出現在這裡,是抓他,還是有其他要事。他的心開始緊張,東方玉把自己害慘了,從來沒有想過去殘害百姓。
當初猶豫過,可是想到小梅,以後就永遠屬於他王真,那瞬間,他毅然答應。有了錢,不僅有女人,還可以買一套大院子,就有一個永遠屬於自己的家 ,不再回天山。
開弓箭,不可回頭。
聽到熊銘的話後,感到很驚訝,他怎麼知道,自己運走幾箱黃金,還說是假的。不會是一直,在監視文府吧!
東方玉送他箱子的時候,就在文府門口,那時候,文府上下的人,包括下人,都在宴會上,大吃大喝。
東方玉雖沒給他說實情,可是明白,他一定是偷的,文府的那些東西,原本屬於文天賢。不是怎可能,在宴會那天晚上,搬走那些東西。
可東方玉自己還有幾十個箱子,怎可能是假的,或者東方玉的統統是假的,要嘛就是,東方玉給他王真的纔是假的。狡猾的東方玉,不是傻瓜,真假不可能分辨不清。
事後,他才明白,東方玉爲何去文韜家,目的就是爲了那些金銀珠寶。走後,後悔過,文韜必定是自己徒弟,對他也很孝敬,突然拿走他們家的東西,心裡十分不安。後來一想,不關他的事,只是東方玉送給他。
呂十娘見他猶豫不決,大聲喊叫:“大哥,不要猶豫,抓住他!”
王真被叫清醒,一拳打向熊銘。
熊銘縱身躍到房頂上,大聲嚷嚷:“沒有意思,你們三個打一個,不公平!”
“想跑,沒門!”
王真輕功何等了得,一下縱身躍到房頂。
熊銘是看見他後,才明白,王真的輕功爲何如此厲害,他早就看出奧妙,目前的輕功,略在黃藥師之上,跟王真相差無幾。
“你的輕功,何時這般厲害!”
王真見過,他上次是丟了一個***,才逃跑。這麼短的時間,進步如此之大。
熊銘一陣大笑,過後收斂笑容,板着臉,冷聲:“我應該叫你,一聲師傅。”
王真莫名其妙:“此話怎講?”
“除非你不用輕功!”
冷聲。
王真明白,是看出了他的破綻,好小子,腦子比那個文韜強多了,可惜人家是欽差大人,如果只是普通人,一定收他爲徒。這輩子,沒人能夠看穿,唯獨面前狂小子,對他另眼相看。
甚是遺憾,此人不能留下,到時就是自己大難臨頭。
“大哥,殺死他!”
呂十娘知道,熊銘是欽差大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熊銘就在轉身的剎那,瞧見王真的手,已經伸向懷裡。
空氣驟然凝聚。
熊銘知道,不能再猶豫,就在王真拿出,十香軟骨散的時候,日月火龍劍,已經狠狠刺向王真。
“風雨雷電!”
十香軟骨散真厲害,熊銘已經感到頭暈,還是拼勁最後力氣,一劍數百次。
“是熊銘!”
“皇上!”
幾個人不認識熊銘,可知道日月火龍劍。
熊銘曾經在分水,一劍殺死很多士兵,早就在民間傳播開。特別是他的招術,江湖人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王真就在熊銘,刺向他的時候,即刻飛躍到對面房頂,不過還是身受重傷。
“轟轟--”
熊銘站立的房頂,迅速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