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時,拓跋墨深輕撫了撫那張累極卻有別樣魅色的小臉。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向上一勾,情兒,這回你終於只屬於我了。
“娘娘,娘娘快醒醒,今日還要給太后請安呢!”碧玉着急地晃動着溫情的胳膊。
還未曾清醒的人兒嘴裡喃喃嘟囔了一句,“碧玉,別鬧。”隨即便把她胳膊上不斷搖動的手揮開,翻轉身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窩着。
“娘娘,快醒醒,一會皇上都快下朝了。”
聽到皇上這兩個字,溫情一機靈,馬上命人準備梳洗。
待溫情趕到坤寧宮時,太后正與王貴妃二人談笑逗趣,“臣妾給母后請安。”
“呦!皇后還記得哀家這個老太婆啊!這可着實不易,哀家以爲哀家在這宮裡是透明的,連這皇后也不把哀家放在眼裡了。”
“臣妾不敢!”溫情半蹲在地上,太后沒說起來,她又怎敢挪動半分?
而在一旁座上的王貴妃死死盯着溫情在不經意間脖頸露出的紅痕,手裡攥着的繡帕被撕扯得變了形。
太后此時臉上露出了一絲悠閒,微呡一口茶,“還是哀家的蝶兒好,瞧瞧,這一大清早就陪哀家聊天解悶。”
“母后說得哪裡的話,這本就是臣妾該做的。”
“到底還是辛苦你了!”太后將王語蝶的細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之間摩挲。
此時王語蝶露出那得體大方的笑容,“母后,何來辛苦之說,這是臣妾願意的。”
這一拉一踩之間,溫情便成了衆矢之的。
就在她不知如何處理時,門外突然響起尖長的聲音,“皇上駕到!”
拓跋墨深一進門便不動聲色地扶起了半蹲的溫情,“母后,今日爲何又生氣?這不,兒臣特地過來看您了。”
太后冷哼一聲,“看我?恐怕是怕某個人受委屈吧?”
“怎會?”拓跋墨深嘴角弧度逐漸擴大,“許久未見母親,朕也甚是想念。”
不知不覺中,溫情早已落了座,,待太后發覺這一點時,剛想呵斥,“母后,朕與皇后昨夜已商量許久,爭取在這幾個月給您抱上太子。”
話音還未落下,太后就已慌了心神,失手打翻了茶杯。
眼裡沒有一絲感情的拓跋墨深幽幽說道,“看來今日母后的身子實在不大好,那朕便和皇后不打擾母后休息了。”
說罷,他那寬厚的手掌緊握着柔若無骨的小手,二人並肩駛離坤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