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人多就是熱鬧呀。”小麒麟上竄下跳道。
“你這傢伙不給本帝騎乘就別在這裡瞎扯,小心將你一鍋燉了。”
“你小子別不識好歹。”
這小麒麟生氣了,朝着這小子揮掌撲來。
一人一麒麟在堂上打個不停,那小麒麟一次次被掌擊飛,還是屢戰屢敗,屢敗屢上,一副不將這小子給撓幾下,死不罷休。
由於兩傢伙用神識傳音,堂人衆人也不知其意。
這小傢伙見打不過,於是竄上桌上朝着這小子嘶吼着。
引來衆人一陣唏噓,這盟主竟然閒得跟一貓死磕,童心未泯呀。
只有那黃惜龍、李煥瓊看着這所謂的小貓,心裡感慨萬千,世界無奇不有。
李源鳴逗這小傢伙也過足癮了,掃視了堂下幾大宗主道:“諸位,不管明日如何,這荷花城將要穩定下來,我們將奔赴嘯揚城,這前途是福也是禍,有大家想要的,也有面臨巨大的挑戰,望大家齊心協力。”
“有盟主在,這些都不是事。”孔煥英笑道。
“本盟主也是一個人,沒有三頭六臂,所以需要各位鼎力協助,天鳴盟將不斷壯大,希望各位團結一致,依盟規管治好手下武者,防止不必要的摩擦,各位都是做大事之人,站得高看得遠。”
……
萬紅雷此時率衆回到宗門,立馬前去見宗門老祖牛峰,將李源鳴的要求以及荷花城現狀向其詳細描述一遍。
這白髮飄飄的牛峰聞言雙眼怒瞪,一掌擊向修煉室的石壁,‘啪’的一聲,那掌擊之處石屑飛揚,一道清晰的掌印出現在石壁上。
“老祖,雖心有不甘,但這小子竟然連那劍振宗老祖龍新帝境二重給滅了,當初那劍振宗也是想憑藉着底蘊拒絕合作,最後宗門上下一片狼藉,您老……”
“見你講這小子如何如何,明日老祖與你一同前去,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放心,老祖自會見機行事。”
次日清晨,劍振宗從宗門上空降落四隻飛獸。
不,是劍宗。
萬紅雷和牛峰。
周大政和畢強楓。
四人到明來意,被引至劍宗議事大堂。
大堂上坐滿衆武者,包括青木宗和鎮仁宗兩家老祖。
但堂首一張椅子卻沒空着,稍微下一階坐着黃惜龍。
其下面,坐着青木宗老祖魚禎仁,並排坐着鎮仁宗老祖容度良。
而下一階坐着各大宗主,堂下分二邊坐着各大宗武者。
這像是專程在等四人到來,又像是戰前準備,而堂下卻沒有多餘的椅子,這是明顯的下馬威呀。
那牛峰面上不悅了,自己一個帝者,來到這個議事堂,竟然連一個位置也沒有,而且要見的人還不露面,也沒有人招呼。
那南山宗老祖畢強楓見堂上衆人面色嚴肅,那個劍振宗被滅了,這方重還坐在宗主位置上,這是怎麼回事?
堂上之人沒有任何言語,原來的老熟人見到自己像不認識一般
四人面露尷尬的站着,現在是騎虎難下,只能硬扛着。
過了一刻鐘,一陣笑聲從堂後傳出,還伴隨着一道聲音。
“各位早呀,修煉耽擱了時間,非常不好意思。”
隨後一個年輕的身影出現在堂首,直走向堂首那張空置的大椅,腳後跟着一隻似貓非貓的小東西。
“盟主,早。”
衆武者起身道,只有黃惜龍未起身。
“各位坐下。”
李源鳴微笑着往下壓了壓雙手,朝着堂下四人又道:“萬宗主,周宗主考慮如何了?這兩位是?”
“這位少俠,本人周衡宗老祖牛峰想問你一些話,回答滿意,本宗上下自然認你爲主。”牛峰不敢託大抱拳行禮道。
“看來萬宗主和你沒有商量好呀,由於本盟主時間有限,給你一炷香時間。”
李源鳴打量着這帝境一重中期老者,面色不悅道。
“請問本宗上下認你爲主,是效力九統領還是一統勢力?”
“效力本人。”
“那我們就是你的刀?一把揮向衆生的刀?”
“你想做祖宗,此地不適合你,請回吧。”
“你……難道你不害怕黎幻城的報復?”
牛峰面色難堪了,這小子竟然當衆駁斥自己,面色漲得通紅。
“好了,這些不由你來考慮,認我爲主就跪下,從此效忠於我,絕對服從於我,否則殺無赦。”
四人被這言語刺激到了,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呀,不臣服難道還有其他選擇嗎?
這時堂上衆武者虎視眈眈看着四人,彷彿只要一聲令下,四人就被撕裂。
堂人衆人心中直呼,悲哀呀,昨日給你機會不把握,商量一夜還如此態度,當別人的話是放屁嗎?
牛峰再也忍不住了,冷嗯一聲,拂袖朝議事堂門外走去。
那畢強楓看了一眼這牛峰,然後拉着周大政單膝跪下道:“南山宗牛峰自願認少主爲主,請少主收留。”
“給倆位看座。”李源鳴手一揮又道:“兩位請起,希望兩位是真心的,而不是形勢所逼。”
這次李源鳴並沒有下去扶起他們,看向尷尬站在那裡的萬紅雷道:“你怎麼還不去追你家老祖,難道你還有別的想法?”
“少俠,萬紅雷願意認您爲主,請給我一次機會。”萬紅雷抱拳單膝跪下道。
“你認爲本人會接納你?你家老祖敢拂袖而去,日後本人相信周衡宗有多少是忠心的?你敢拿你家老祖人頭回來嗎?”1
“只要少主你一聲令下,屬下願意效勞。”
“好,諸位,立刻隨本盟主前往周衡宗。”李源鳴率先走出下堂首,邁開腳步往議事堂外而去。
那畢強楓和周大政面色一凜,這小子這是要強幹呀,還沒有坐下,又要跟着去,這叫什麼事。
頓時劍宗上空一片黑壓壓朝荷西城西北方向壓去。
那牛峰剛出了議事堂,馬上感到後悔,但是已經做了決定只能回宗門備戰,自己創建的宗門,那自己要爲他們負責,看來這萬紅雷已經和自己不是同一條心了。
剛回到宗門,還沒有召集衆長老到齊,就有長老進來稟報,說天空黑壓壓一片飛獸朝宗門而來。
牛峰怒了,這小子欺人太堪了,於是手一揮嘶吼道:“趕緊起動防禦陣,誓死守護周衡宗。”
“老祖,宗主怎麼還沒回來?”那長者小聲問道。
“你們宗主十有八九已經叛宗了,本老祖已經撤銷其宗主,速召集各長老,爲了周衡宗不受欺凌,誓死一戰。”
“是。”
“萬紅雷,你家老祖已經擺開架勢了,看來你這宗主也被其撤了,你想孤家寡人還是想保住這宗門,自己決定。”李源鳴打量着這防禦陣道。
“多謝少主,屬下盡力。”
“周衡宗的各位長老,各位弟子,我是你們宗主,趕緊打開防禦陣,不要作無畏的爭鬥,天鳴盟並沒有要宗門的修煉資源,不要因小失大。”
這聲音如洪鐘般響徹在周衡宗內,讓衆多武者左右爲難,一個是宗門老祖,一個是現任宗主。
牛峰在議事堂聞聲大怒道:“萬紅雷,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枉老夫信任你,貪生怕死之輩,還敢回宗門鼓惑人心。”
“各位長老,各位弟子,本宗主並不是貪生怕死,只是爲了宗門發展才作出如此決定,雖然是投誠,但本人相信少主爲人,不要爲了顏面將整宗弟子賠上性命。”
“你這個孽障,趕緊滾下去,爲了三鬥米,低下你那低賤的狗頭,若不是爲了宗門安全,早出去將你掌斃。”
“老祖,難道你創建周衡宗以來,幾時能當家作主了?還不是投靠在一統勢力下才能生存,現在少主也是在爲一統做事,難道結果不是一樣嗎?”
萬紅雷仍然竭盡全力勸解着牛峰,也以勸解着宗門衆武者。
牛峰聞言心裡久久難以平靜,不想受制於人,那只有自己掌握大權,但目前周衡宗行嗎?
不行。
在荷花城就是沒有一統勢力,那還有劍振宗,說出頭輪不到宗門。
但,目前已經鬧得這般田地,那小子能原諒本老祖嗎?
肯定不能,既然自己創建的周衡宗,今日就讓他們爲了宗門做回犧牲吧。
“少在那裡妖言惑衆,本老祖決心已定,要想掌握周衡宗,只有從本老祖屍首踩過。”
“……”
防禦罩內的周衡宗衆武者聞言,覺得自家宗主講得有道理呀,自始自終,宗門都在別的勢力下庇護之下成長,從沒有俯瞰天下的實力,何來的實力講不是貪生怕死?
萬紅雷還想勸解,被李源鳴制止了,道不同不相謀合,只能用拳頭告訴他真理永遠不是靠嘴說的。
“幾位帝境老祖,全力將這防禦罩擊破,反抗者殺無赦,我們主要針對那周衡宗老祖。”
“是,盟主。”
衆武者齊聲高呼着。
幾大帝境武者攻擊,這防禦罩就像紙糊一般。
那些護陣武者口吐鮮血被這股力量震得五臟六腑承受巨大的疼痛,血氣逆流,倒地久久未起。
“牛峰,你這烏龜躲在那裡,趕緊出來。”
青木宗老祖魚禎仁大吼道,早被這老傢伙的言語直想揍他。
“你這魚雜碎,今日將你燉了。”一道聲音從議事堂傳出,隨後那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
“你真的臭不要臉,好像少主來之前,你周衡宗在荷花城稱王稱霸一樣,連自己有幾斤幾兩都不知道了?今日讓老夫來稱稱。”
“你這魚雜碎爲了點魚食,甘願做人狗,之前那只是與一統勢力合作。”牛峰怒罵道。
“枉你活了上萬年,識時務者爲俊傑,這點道理都不懂,爲了你那點破臉面綁上一宗武者身家性命,你是多麼的自私。”
魚禎仁越說越氣,朝着這老傢伙直接轟出兩拳。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