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華道宗九個月時間,再次踏着飛獸回到小溪入海峰,回到自己那個修煉小院,感覺似剛到華道宗一樣。
一年之前剛到華道宗,在這小溪入海峰居住不到三個晚上,其他時間都在藏書樓度過,這裡就是一處落腳點。
手中這塊任務令牌是交給那原來的張煥新還是新來的峰主?
隱約感覺這華道宗內部變化跟自己有關係,難道那毛鬆邦的背後力量如此之大?
那嘯長老再不做大長老的話,自己進華道宗內門的道路應該被堵住了,只能在外門混了,說不定還有可能被踢出華道宗的危險。1
想這麼多做什麼,自己現在不是有一個陣仙宗,華道宗不要我,我就去經營好陣仙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老子來這裡主要想安心修煉,好好提升修爲境界,然後去遙遠的潮花修仙界。
這時幾個長老模樣的武者上峰上來巡查,見到這小子站在院落看着對面的山峰,於是走了過來道:“這修煉小院是你在住?”
“是的,今日剛回來,您幾位是?”李源鳴也不敢亂喊,畢竟九個月未在峰上了,不知誰是峰主和長老。
“你小子連餘峰主都不認識?”後面的一武者不滿道。
“各位長老,我離開宗門已經九個月時間,之前峰主是張煥新長老,對各位真的有所不知,恕弟子無罪。”李源鳴道。
“哦,不怪你,但是你離開小溪入海峰九個月,你去做什麼了?”那餘峰主先是微笑道,接着有些不滿道。
“之前跟張長老告假出去歷練九個月,今日纔回宗。”李源鳴不好將自己去做任務之事告之,畢竟這是張煥新單獨給他的任務令牌。
“你一個弟子還有沒有宗門規矩?剛入宗不到一年竟然直接靠假九個月,當這裡是你家嗎?”剛纔那武者插話訓斥道。
“長老,這是弟子跟張長老告假之事,您沒必要跟我一弟子發火。”李源鳴心中非常不悅了,這傢伙到底是誰?老喜歡插嘴,不就是一個大仙境前期嗎?在外面老子讓你囂張。
“你小子敢頂嘴,跟本長老到山下峰主室。”那武者伸手抓住這小子的肩膀,推搡着往下去走去,那余姓峰主也沒有制止這粗野行爲。
“長老,您輕點。”李源鳴抗議道。
“少廢話,趕緊走。”那長老鬆開手,一腳踹向這小子蘿柚,在後面喝斥道。
“你叫什麼名字?”
在山下峰主室,發現這裡的長老基本上被換光了,而那武者大刀闊馬的坐在那椅子,一臉神氣問道。
“李源鳴。”
“其他呢?”那武者不滿道。
“長老是問這令牌嗎?”李源鳴將那華道宗弟子令牌遞上去。
“算你聰明……不對,你小子竟然只有短短几個字記錄,你是誰收進來的?”那長老將手中令牌遞給那余姓峰主道。
“這個您要問嘯大長老,他讓我來小溪入海峰修煉的。”
“哦,怪不得,嘯大長老跟你講了什麼?”那余姓峰主追問道。
“他沒有跟弟子講過什麼,只讓我在這裡好好修煉。”
“那你爲什麼還要告假九個月出華道宗?你對得起嘯大長老的囑咐嗎?”余姓峰主追問道。
“有私事要辦理,也是張長老准許的,如果您老有問題可以找張長老對質,弟子沒有違背宗門規矩。”
李源鳴對這余姓峰主意見很大,做爲一個峰主,竟然任由屬下一長老推搡自己,還用腳踹弟子。
“有你這樣和峰主講話的嗎?”那坐着的武者不樂意了,起身一巴掌朝李源鳴扇來,這弟子太不知規矩了。
“請長老自重。”李源鳴輕身閃過這巴掌,雙目死盯着這長老,面色不慍道。
“哎喲,你小子自認爲翅膀硬了,還敢悍逆長老意志?”那武者再次李源鳴揮動巴掌變換着不同角度拍來。
李源鳴見這傢伙接連出手,再好的脾氣也被他給激怒了,手一揮一劍將那拍來的手掌切,只見血光一閃,那長老的手掌被斬爲兩半。
“已經警告過你,不要拿你的囂張當本錢。”李源鳴怒斥道。
“你……”
那武者隨後陣痛呼,看着掉在地上的另一半手掌,那跟隨着余姓峰主的長老也愣住了,這小子真的太囂張了,竟然敢向長老出劍。
“這小子目中無長老,大家將他格殺。”一武者率先反應過來,揮掌朝着李源鳴一掌擊來,要將這傢伙給掌斃了纔算完事。1
李源鳴見衆長老朝自己動手,那敢還手,瞬移空間出了峰主室,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去找嘯長老了,找別的人根本沒有用。
那余姓峰主隨後也反應過來,四人隨後竄出峰主室,朝着這小子追來,這傢伙竟然敢往宗主大殿跑,難道他去找嘯大長老?
“抓住他,別讓他見到嘯大長老。”余姓峰主怒吼道,他知道那嘯河表面和藹可親,如果被他查出事情真相,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李源鳴見後面武者越來越近,前面就是宗主大殿了,於是高呼道:“嘯大長老,宗主,救命。”
那聲音在整個大殿上空迴響,吸引着衆多長老竄出來圍觀。
那後面追着的余姓長老見這小子大喊大叫的,急忙停住腳步,只能裝着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大殿趕來。
“你是何人?爲何事在大殿外大聲喧譁?”這時大殿那幾個守大殿弟子見到這小子逃竄而來,揮手將其攔下。
“幾位師兄,師弟被人追殺。”李源鳴指了指百丈外走來的余姓長老道。
“你應該去找你們峰主解決,不得在這大殿外大聲喧譁。”
“就是峰主要追殺我。”李源鳴仍然大聲嚷嚷道。
這時從大殿裡走出幾大長老和一長着劍眉的武者,舉手投足之際似一柄待出鞘的利劍。
“師弟,你在這裡大叫什麼?”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樊師兄,你怎麼在這裡?一言難盡。”李源鳴指了指身後道。
“師父,他就是弟子剛剛跟您提到的李源鳴。”樊立朝着那劍眉武者躬身道。
“將幾人一起帶到大殿,本宗主親自過問此事。”那劍眉武者道,原來這小子就是那個李源鳴,嘯河向本宗主提起過。
“弟子李源鳴拜見宗主。”
李源鳴先是一愣,隨後躬身抱拳行禮,跟着衆人進了大殿。
那余姓峰主也被幾名弟子請到大殿,慌亂向宗主問候。
“李源鳴,將你剛纔喊有人要追殺你的原因講出來,本宗主替你作主。”那劍眉武者用溫和的聲音道。
“是這樣的……”李源鳴將剛纔從峰上到峰下的事情講述一遍。
“餘長老,確有此事嗎?”
“那付賓長老對這弟子的言行不滿,才做出教訓這弟子的舉動,這弟子竟然敢對長老揮動刀劍,請宗主明判。”餘福源辯解道。
“餘長老,事情的經過你一直都在場?”宗主問道。
“是的,也沒有想到這弟子竟然如此蠻橫,竟然敢出劍傷人。”
“李源鳴,你爲什麼要出劍將那付賓手掌給削斷?”宗主問道。
“弟子已經警告過他,不要對弟子出手,他仗着長老身份欺負弟子,忍無可忍的情況之下只能出手教訓他。”
“那你覺得這樣做是對的?”宗主再次問道。
“是的,因爲我告假九個月得到峰主張長老同意的,今日我剛回小溪入海峰,還不知道峰主已經更換,這幾人就在弟子的小院一頓喝斥,弟子進華道宗是來修煉,而不是被人欺負的。”
“你說他們追殺你,是你的主觀判斷還是有其他根據?”
“根據現場發生來判斷,那付賓長長,推搡我,踹我屁股,扇我第一巴掌,這餘長老都不制止,我擔心接下他們會對我做出更殘忍的事情來,弟子只能先出手製止被別人傷害的機會。”
“餘長老,你有什麼話要講?”宗主問道。
“宗主,屬下沒有及時制付長老動手教訓弟子有管教責任,後面只想將這弟子抓住,送到執法堂處置。”餘福源小心道。
“你也承認對屬下管教出現問題,難道你們在付賓被削斷手掌後能冷靜處置此事嗎?本宗主對這件事處置如下:一,李源鳴面壁三個月;二,付賓驅逐出華道宗,永不錄用;三,餘福源作爲峰主身在現場沒有制止屬下違規操作,自動棄掉小溪入海峰主職位,面壁三個月;四,對同行長老給予面壁三個月處置。”
“服從宗主處置。”餘福源躬身道。
“宗主判罰有失公允,本長老勸宗主撤回剛纔判罰。”這時大殿上進來一人,後面跟着一羣弟子,毛鬆邦向宗主先是行禮,然後提出自己的疑問。
“毛長老,你認爲如何處罰好?”宗主微笑着看下殿下之人。
“這弟子一貫以來都是不將宗門長老放在眼裡,今日本長老前來向宗主請求對這小子處以極刑,因爲他在大荒山搶奪內門弟子財物後不但鞭策弟子,還將內門弟子王再豐一劍擊殺。”
“四名內門弟子楊言方,馮勁聲,冉西城,容在行率領外門弟子向其詢問之時,又被其給擊殺,這些就是見證者。”
“還有這弟子根本不是花蕾仙城人,是琉璃修仙界之人,滿嘴謊話,在琉璃修仙界製造出一樁慘無忍睹的血案,不是爲何能來到蓮花修仙界,現有證人,請宗主明察。”
毛鬆邦右手指着這小子,面色惱怒,似要將這傢伙即刻滅殺方解心中之恨。
“毛長老,你只是聽說,本宗主需要現場人證物證,你讓他們出來陳述事實。”宗主朝着一羣弟子看去,心中甚是愕然,這小子惹事能力如此之強,竟然還有不是本宗的弟子。
“你們四人出來講述這小子當時對王再豐做了什麼?”毛鬆邦指着四個雙肩受傷的外門弟子道。
“拜見宗主,當時我們和王再豐師兄一起去圍獵,碰到這師弟,他就想搶我們的修煉資源,我們五人不敵他,然後被其搜刮空間戒指,他單獨留下王師兄,先是用藤蔓抽打他,最後一劍將其刺穿喉嚨。”
“宗主,這是王師兄遺體。”
一名弟子將那王再豐屍首搬了出來,因爲受到冰凍,那血肉模糊的屁股已經是難以辯認,而咽喉一劍也難以分辨劍口大小。
那宗主還是走下來用神識將這傷口給查探一遍,再回到堂首。
“這名弟子被殺或被鞭打之時,你們四人是否在現場?你們五人遇到一個小仙境弟子的搶劫,竟然無法抵禦?”
“稟報宗主,他會陣法,將我們五人圍困之後,再將我們刺傷,單獨留下王師兄,報之前仇恨。”另一名武者稟報道。
“哦,李源鳴,你會陣法?”宗主問道。
“是的,弟子會一些精略的陣法,當時情況是這樣的,這五名弟子和後面那別宗五名弟子一起來滅殺弟子,揚言要搶奪弟子的修煉資源,弟子用陣法將這那五人困住,見這四人是本宗弟子,沒有將他們擊殺,而是放他們回去。”
“這王師兄之前和毛長老的公子毛正強對弟子有誤會,欠弟子二十鞭,爲了教訓他將其鞭打二十鞭,而這五人當時被困陣中,這個瘋子不知道爲什麼老是要追殺弟子,弟子生氣就將其抽打九鞭,然後離開現場,這王師兄不知被誰一劍擊殺了。”
“在擊殺散財獸之時,那四名內門弟子因之前仇恨硬是讓外門弟子聯合擊殺弟子,當時情況緊急不將四人擊殺,我就被他們滅殺,除了四人,我沒有擊殺任何一名外門弟子。”
李源鳴向堂首抱拳,解釋這發生的一切。
“那四名弟子只講你劫持他們財物,而將那王姓弟子因恨擊殺?這五人又是怎麼回事?”宗主連問兩個問題,希望兩邊能回答清楚。
“宗主,您老覺得我是不是嫌命長去劫持十人乙仙境武者的財物?明眼就看出他們是故意找事,那個瘋子屁股,前胸,後背被弟子鞭打九下,他們爲什麼不講?他們的戒指不見嗎?如果要擊殺那王師兄,爲什麼還要放他們離開?”
“華道宗宗主大人,我是連擎宗弟子花盛強,這小子當時要搶這五人戒指之時,正好被我們遇到,他將我們困在陣中,然後藉助假象來迷惑大家,認爲他不滅殺九人,爲何要滅殺一人?”
“哦,李源鳴,這位弟子所講是否屬實?”
“他就是一瘋子,爲了想殺人,什麼都可以講得出來,他要是正常人的話,就不會講如此荒謬之話。”李源鳴道。
“照你意思是他們想陷害你?”宗主問道。
“是的,這五個內門弟子之前就是爲毛長老公子毛正強助紂爲虐,專欺負弟子,還做了一些假現象,被雷長老發現後,判罰面壁思過,沒想到才幾十天就被某些人撈出來,還從外門弟子直接提升到內門弟子,他們就是受到某人指使,專找弟子麻煩。”李源鳴若有所指道。
“你小子亂講,他們是實力達到內門要求被特招進內門,而你是爲了泄私憤故意將他們殺害,而且你身上還有揹負着別的血債。”毛鬆邦指着這小子解釋道。
“毛長老,你一個內門長老竟然將手伸到外門去處理事情,而且還是關於自己兒子事情,你作爲一個長老就是失去公正性,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評判宗主定案正確與否,你對宗規是否遵守?”
李源鳴將矛頭指向毛鬆邦,這老傢伙想鬧,那就陪你玩個夠。
“對你的所作所爲看不過去,要站出來主持公道。”毛鬆邦道。
“哦,你認爲華道宗除了你,沒有別人會主持公道了?你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你講講你定的五個外門弟子進內門,到底有沒有私心?如果按照你的標準,那我是不是可以進入華道宗精英門?”
李源鳴咄咄逼人道,絲毫不將這老傢伙當作長老。
“宗主,相信你也看到了,這弟子目無尊長,爲了逞口舌之快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本長老建議將其罪行進行清算後,給予極刑。”
毛鬆邦覺得和這小子半嘴有失身份,於是將話題引向另一邊。
“毛長老,你剛纔所舉證的弟子存在自相矛盾,你拿什麼給這弟子定罪?”宗主微笑道。
“他滅殺宗門弟子就應該判罰死罪,他不應該做出私自動刑,這已經違反宗規。”毛鬆邦理直氣壯道。
“毛長老,你講的是人不應該做出私自動作,一切交由宗規處置?”李源鳴追問道。
“你小子別胡攪蠻纏,這是宗規。”毛鬆邦道。
“宗主,各位長老和師兄,大家都聽到毛長老所言,一切以服從宗規爲準,接下來我要做一件事來測試他是否接受宗規。”
李源鳴手中一揮,手中長劍劈向毛鬆邦,氣得他直接出劍格擋,並持劍刺向這小子,完全一副要將這小子給予滅殺,而這小子卻閃移身體來到宗主身邊。
“毛長老,你應該讓我砍死,你不應該還手,事後等待宗規處置我即可。可是你爲什麼要拔劍刺殺我?”李源鳴問道。
“因爲老夫爲了阻止你殺人,自然要出劍滅你。”
毛鬆邦不假思索道出出劍原因,這傢伙竟然敢向老夫出劍。
“那你可以拔劍擊殺對方,卻要求讓別人無條件被他人斬死之後再來行使宗規,你這雙標玩得挺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