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鳴回到實戰試煉場進入自己歇息室,卸掉易容,然後美美地睡上一覺,明日定源城又是震撼的消息傳開。
次日,定源城確實如李源鳴想象那樣,一個接着一個重磅消息傳開,羅鎮山莊金庫失竊,那倪祁宏在山莊被人一劍挑落腦袋。
洛陽宗外門峰昨夜被人一把火燒個精光。
衡量宗在定源城的一丹藥店鋪被人打劫,然後丹藥鋪還被人一把火給燒了。
天水宗在定源城的南城酒樓又被人給燒了一家。
這就形成了四家勢力被人給整了,羅鎮山莊損失最慘,死了一個妖孽天才說,還有金庫被幾黑衣人進去盜走,這對羅鎮山莊來講,是個奇恥大辱。
有好事者同情四家勢力受人搞得損失慘重,猜測另外四家勢力財產一點都沒有損失,這是不是太詭異了?
也有好事者講,這羅鎮山莊就是因爲那個倪祁宏太過妖孽了,被定源城幾大勢力藉着強者名號給除掉的。
也有好事者揣測,其他四家勢力看來這次難以洗脫罪名了。
再一次讓定源城徹底鬧翻天了,受傷害的宗門山莊都在猜測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和定源城內部勢力有關係?
沒有遭受損失的勢力此刻都在慶幸,但是這種慶幸只是短暫的,這些人在利用定源城勢力相互猜疑,引起內亂,他們纔好坐收漁翁之利。
昨夜羅鎮山莊被鬧了個底朝天,讓羅善長此時再也無法冷靜了,當着衆長老的面,一掌將議事大堂的桌子拍成四分五裂,這他孃的真是妥妥的打臉呀,真沒有想到昨日那種預感竟然如此靈驗。
此次羅鎮山莊真的沒有臉面在定源城混了,被四人進莊洗劫金庫就是天大的奇恥大辱,還讓人在莊內殺了一名借來的妖孽弟子,現在都不知如何向寧偉戰交代。
衆長老此時也不知從何說起,反正出這趟子事,他們作爲長老的有無法推脫的責任,真他娘什麼世道?欺負人竟然欺上門來了。
整個議事堂靜得連一根針掉落都清晰聽得見。
羅善長看着大堂上的那倪祁宏的無頭屍首,想了想道:“鄭長老,你拿着我的書信去鎮揚城一趟,告訴他師父寧偉戰,讓他前來一趟。”
“是。莊主。”鄭先承上前收起那書信恭敬道。
“劉師爺,安排將這倪祁宏屍首和頭顱放在地窖裡,用冰塊凍住,讓他師父來見最後一面。”羅善長朝劉一方吩咐道。
接着羅善長又將莊園的防禦之事重新安排之後,待衆長老領命出了議事堂後,羅善長隨後重重的坐在椅子裡,一下子臉蒼老了許多。
沒想到羅鎮山莊幾千年傳承下來,到他這手上之時竟然被人如此欺負,還找不出人影是誰,真的是廢物,唉……
次日,李源鳴仍然按着日常巡視實戰試煉場與修煉,由於目前只有幾大勢力弟子在試煉場磨鍊,挖掘武道潛力,上次他們也見識了魔鬼模式和地獄模式的殘酷,他們只向普通模式十連場發起挑戰。
李源鳴也沒有在意這些,畢竟他們背後勢力花了二千萬中品靈石讓他們進來磨礪,讓他們拿回去一二百萬中品靈石算是補償。
方鎮鬆昨日剛離開實戰試煉場,今日上午又來到這裡,直截了當的問李源鳴道:“你對昨夜定源城發生這幾大攤子事,有什麼想法?”
李源鳴沉思良久,一本正經地道:“挑起定源城內亂,坐收漁翁之利。”
方鎮鬆看了看李源鳴,端起茶杯緩緩道:“我們要借勢,人家也借勢,看來大家不謀而合,事情發展對我們有利但又不利。”
“利和弊共存,矛和盾相峙,只能取決於我們的應變能力。”李源鳴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茶,隨意道。
方鎮鬆看着李源鳴這一套 動作,聽着這些話語,如果不是與其在一起,打死都不相信這小子才十九歲,但他又無法解釋清楚這種現象。
倆人聊了一會後,方鎮鬆也不敢在這裡停留太長,畢竟自己的老巢還需要佈置防禦措施,今日來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讓這小子去魯賓山莊佈置陣法,以圖心安。
現在李源鳴成了他手中一張牌,一張壓箱子的底牌,覺得有這小子在,一切事情都能解決。
就這樣,兩日時間又被用在魯賓山莊佈置防禦陣法上,還教導着衆長老如何啓動和關閉陣法後,才放心地離開山莊。
李源鳴騎乘着小白來到城北通天樓,直接告訴夥計要見秦弘分樓主,那夥計愣了下,見其手中令牌趕緊前去稟報。
片刻後,那夥計回來領着李源鳴到茶樓後院,讓李源鳴進去。
李源鳴進了這間茶室,見那秦弘此時正在包紮着受傷的左臂,明顯的刀傷,立馬上前將協助其包紮,不解道:“秦樓主,還有人敢向通天樓動手?”
秦弘笑道:“不信曾樓主之言,從鎮揚城回來後,調查這定源城內亂之事,被人給暗中來一刀,幸好機靈否則你就見不到我了。”
“連通天樓都敢動手的武者,背景肯定非同一般,能向我透露點有用的消息嗎?放心我的嘴巴很嚴實”李源鳴笑道。
“你既然得到曾樓主的信任,那我也不隱瞞你,這事跟鎮揚城某些勢力關係,但那些勢力又與將天城有關係。”秦弘低聲道。
李源鳴笑道:“他們目的是什麼?”
“我知道的話還能在這裡和你講話?”那秦弘沒好氣道。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對了,我今日來向你打探二個人:鄧小雨和諸葛飛揚,也就是我的師姐和師哥。”李源鳴道。
“有什麼特徵……”
倆人又在通天樓聊了半日,李源鳴才起身回實戰試煉場,但一出通天樓就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於是特意朝着一酒樓而去。
李源鳴剛進酒樓就招呼着掌櫃給自己來上最好的酒和菜,然後靠窗坐下,那跟蹤的氣息也隨之上了樓,那氣息帶着一絲幽香,是一名女子特有的體味。
一黑衣裝扮,戴着斗笠的女子坐在李源鳴斜對面,這道身影與昨夜在羅鎮山莊那其中一黑影身型相似。
只見她取下斗笠,那美麗的臉龐卻是一男子裝扮,那眉捷修長,一雙靈動的雙眸,讓人有一種想衝動去搭訕。
“掌櫃的,給本公子來盤上好的牛肉和一壺清茶。”那女子用那溫和的聲音招呼道。
“好嘞,公子先坐坐,菜馬上來。”那掌櫃熱情地迴應道。
那女子也感覺李源鳴在打量她,那目光也轉向李源鳴,四目相對,李源鳴像是想起什麼?不會這麼巧吧?
那女子也感覺很奇怪,這小傢伙怎麼和師父講得如此相像,暗道:“難道就是他?”
對一名女子這麼長時間的對視,肯定以爲自己是流氓或心懷不軌之人,李源鳴將那目光轉移到一邊。
那女子見狀也覺得尷尬,萬一搞錯了真的很丟人,於是也將目光移到前方。
李源鳴發揮那不要臉的心思,暗道:“不行,既然碰到這麼個好機會,不去搭訕錯失了,日後就難再相見了。”
於是起身,左手拿着端起酒杯,右手拿着酒壺朝那‘公子’桌前走去,也不招呼直接坐下去道:“一個人,吃一盤牛肉哪裡夠,看老哥這裡有上好的菜和酒,我們拼個桌如何?”
那‘公子’打量着這厚顏無恥的傢伙,沒好氣道:“本公子沒有和陌生人一起食飯的習慣。”
李源鳴發揮着那三寸不爛之舌道:“誒,萬一咱們看對眼了,不就成兄弟了嗎?”
“那你姓啥名誰?”那‘公子’嬌笑道。
“本公子,姓紀名念情的小徒弟天鳴是也。”李源鳴邊說邊觀察那‘公子’的神情。
“你真是天鳴?但紀念情是誰?”那‘公子’聲音驚訝道。
“我師父呀,難道你不認識?”李源鳴也感覺詫異道。
“先食飯,等下本‘公子’帶你去別的地方細談。”那公子沉思下後道。
李源鳴見狀猜測這‘公子’可能就是自己的師姐鄧小雨,倆人不露聲色地乾飯,然後一起出了酒樓朝城外聯袂而去。
倆人已經出了城很遠了,李源鳴忍不住道:“誒,我說姑娘,在這荒郊野外你帶着一大男人到處轉悠,不怕我有不軌企圖嗎?”
那公子見這環境已經差不多了,下了坐騎,轉身對着李源鳴道:“就你貧嘴,就你這點修爲還敢行不軌企圖?”
然後伸出右手向天李源鳴道:“趕緊拿出師父給你的信物。”
李源鳴扮傻充愣道:“誒,這位姑娘,你想要什麼信物?最少要把你的芳名告訴本少呀。”
那公子除去斗笠,解下發簪,那頭烏黑的秀髮如瀑布般飄落而下,那纖纖玉手撩起額頭秀髮道:“我是鄧小雨,趕緊拿師父的信物出來。”
李源鳴愣了,真沒有想到這娘娘竟然就是自己的師姐,修爲境界竟然是皇階境巔峰,而自己那便宜師父紀念情修爲才明階境三重,難道徒弟比師父更妖孽……
鄧小雨見李源鳴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那雙眼睛不安份地在她身上瞟來瞟去,不知在想什麼,嬌怒道:“看什麼看,本姑娘比你奶奶年紀都大,趕緊點。”
李源鳴尷尬地收回目光,假裝咳嗽掩飾道:“咳咳咳,誒,姑娘你今年多大了?修煉這麼牛叉?你師父是不是姓紀?”
鄧小雨見這小子左顧而言它,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有點想發飆了,接到失蹤了五六十年的師父秘法,讓自己找一個叫天鳴的年輕人,那是她的小師弟……
今日一見這小子就叫天鳴,但修爲如此低微,到底師父看重他什麼地方,於是想試一試這小子的底,於是嬌喝道:“再不拿出來,小心本姑娘揍你一頓。”
李源鳴看着這想發飆的鄧小雨,眼珠一轉,暗道:“我正想找個人試試,突破到地階四重後,融入那些道和戰技到底有多強,反正這師姐也想探自己的底。”
於是嬉笑道:“姑娘,本小子皮粗肉厚,不怕揍,就怕你那身細皮嫩肉……嘖嘖,被揍了,那可不得了呀。”
“貧嘴。”
鄧小雨此時是真想揍這小子,滿嘴油腔滑調,不着邊際的傢伙,今日要代師父好好教訓他一頓才行,揮動玉手就朝坐在小白背上的李源鳴抓來。
李源鳴見狀這姑娘來真的了,趕緊左手一撐小白虎首,身體向右瞬息橫移三丈外,朝鄧小雨勾了勾手指道:“姑娘,來呀,過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