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預感有錯,總覺的這一次好像並不是那麼的簡單,但是這個人的確是霍啓盛派來接我的啊,約定的地點都是一樣,如果有誤的話,絕對不會這麼的巧合。
所以出於相信霍啓盛,我也決定相信這個司機。
結果司機將我帶到了一個私人承包下來的摩托車庫,和霍啓盛約定的地點無誤,並且,摩托車一看就是屬於霍啓盛的標誌。這樣想着,我的一顆懸着的心才終於落定。
司機把我人放下之後就離開了,車庫裡面特別的黑暗潮溼,我藉着門口的光線看到了裡面,有一個人在背對着我修車,我看着他的背影,還以爲那個人是霍啓盛,於是特別高興的朝他走了過去,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我站在了他的身邊,離得很遠,他帶着一個帽子,還有一個口罩,手裡面拿着一把扳手。
之前我在路上的時候,誘導司機說過一遍地名,然後站在摩托車車行面前。把名字唸了一遍。
深圳從九幾年就開始禁摩,所以騎着機車在街上都是犯法的,這些機車愛好者,也就只敢私藏着,聚集在一起。偷摸着玩玩。
我站在這個男人的身旁,還沒有說話,他手中的扳手竟然突然掉到了地上,他憤怒的摘下口罩,對我說:“你把老子的車碰掉漆了,還磕出了個印子!”
我看着摩托車上得印子,心想這個瓷碰的也太low了,我沒有理他,也沒有被嚇得要趕忙給他賠錢,他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我冷冰冰的瞪着他,說:“霍啓盛人呢!”
那人流裡流氣的朝我靠近,故意誇張的說:“你說誰?”
“霍啓盛!”
“誰?”
“別裝聽不見,你又不是聾子!”這種人欺軟怕硬,你越是軟,他就越是欺負你。
我冷冰冰的瞪着他,那人直接一把把帽子扔到了地上:“他媽的,竟然敢罵我,看爺爺今天怎麼教訓你!”
他話音剛剛落下,整個車庫突然就亮了起來,在亮起來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五六個穿着乾淨,分佈在各個角落裡的男人。
他們身上這麼幹淨,根本就不可能是修車的人,一個二個手裡面卻全部拿着小臂長短的扳手,一扳手下去。腦袋都會開瓢!
我不由得大驚失色,因爲這明顯,明顯就是有預謀的!
“你們是霍啓盛派來的,對不對!”我吼道,聲音都在抖。倒不是因爲怕,而是因爲寒冷。
那個剛剛想要訛我的男人爲首,對我說道:“實不相瞞,我們幾個就是受霍小爺的命令,來收拾你的,他把你引到這裡,我們把你給帶走,沒想到你這個女人這麼傻,竟然這麼相信人,一個人都沒有帶過來,倒是給我們省去了不少的功夫,要這工具也沒什麼用了。”
那人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笑着對我說:“陳小姐,怎麼說你也是個孕婦,孩子容易掉,你可得當心着一點自己,乖乖的,別反抗,和我們一起回去覆命,讓我們也領個紅包。你覺得怎麼樣。”
還好,還好我的身上現在有竊聽設備,陸虎在竊聽到我的危險之後,一定會過來,只是我沒有想到,沒有想到這竟然會是霍啓盛設的一個局,他故意把我引到這裡,只是爲了活捉我,然後去領賞!
霍啓盛,你,爲什麼要這樣?!
儘管心寒到快要被冰凍起來,但我還是保持着該有的冷靜,對對面竊聽的陸虎報情況:“你以爲你們五個人能把我怎麼樣?”
“是嗎,那就看看到底能不能把你怎麼樣,給我上。”
我立馬往反方向跑。只要我能跑出去呼救就好!我用力的一推車子,它就直接藉着力朝那人壓了過去,直接壓住了它的小腿,這個車推到容易,扶起來難,兩個人去幫忙,另兩個人過來追我。
要是我沒有懷孕,未必跑不掉,但是我現在肚子裡懷着孩子,根本就不敢跑,上次胎動的經歷已經夠讓我害怕的了!
結果我輕而易舉的被他們捉住,整個反抗的過程很短,我被壓了過去,那個被我壓到腿的男人惱羞成怒的抓住我的馬尾,嘴巴里吼着:“老子今天扇死你。”
他剛扇了一個巴掌,緊閉的門忽然人從外面一腳踢開,只要能等到我的人來,我什麼都可以忍,但是我卻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是霍啓盛。當他出現的那一刻,我竟莫名的酸了眼眶,內心久久不能平復。
我以爲他看到我這樣會露出滿意的笑容,卻沒有想到,他在看到我臉上鮮紅的巴掌印記的時候,直接怒火燃燒了起來,一腳踢翻了腳跟前的汽油桶,對那些綁住我的人狂吼道:“不是讓你們嚇嚇她就行了!誰他媽讓你們動真格的?!!”
爲首的痞子說道:“小爺,兄弟們真是抱歉了,不過謝謝你把人引過來。有人吩咐了,今天我們必須要把人帶走。”
“人帶走?”霍啓盛誇張的反問道,然後側臉笑一下,昂起下巴,帶着怒火蔑視着那些人。說道:“誰吩咐的?鼎爺?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天誰能把人從我這帶走!”
霍啓盛話音落下,朝我們一步一沉的走了我過來,二十米的距離,他的風衣隨着走動的動作呼呼的向後飛動,他抓住衣襟,把風衣脫了下來,手自然的下垂,然後將風衣拖曳在地上,一時間。塵土飛揚,伴隨着他身後的光線,看起來白茫茫的一片。
他另一隻手揚起,單手解開自己的鈕釦,骨節分外好看。
身後的幾個小嘍嘍見到霍啓盛如此陣勢。嚇得一個個猛吞口水,想往後退,可是他們手裡面有扳手啊!而霍啓盛呢?他什麼都沒有!
就在這麼想的時候,霍啓盛已經走到了我對面,我擡眼看他。感覺自己擡起腳尖才能抵到他的下巴磕。
他冷冰冰的盯着我身後的那人,一字一句的說:“我再說最後一次--”
“小心!”我忽的尖叫一聲,因爲說話間有人已經舉起了扳手要偷襲霍啓盛!
聽到我的尖叫聲之後,他看都沒看,單憑我的視線便判斷好了方位,一個猛踹踹過去,然後甩起風衣套住一個人得頭,將他拉倒到地,踢他的臉面,讓他們有工具也沒辦法使用!
他們打的激烈。霍啓盛以一敵五竟然一點也看不出弱勢,打的幾個人倒地,他一拳捶開那人鼻樑骨,像一隻發怒的豹子一樣質問他:“說,人讓不讓帶走!”
“小爺,您別爲難我們!”
“剛剛是哪個手打的她,嗯?!”霍啓盛抓住那人得衣領,把他的後腦往地上用的磕一下,那人不說話,其他人恢復好了之後又過來打。有一個人想要來抓我,我直接對着他的胳膊就是一下,然後霍啓盛立即趕來把他放倒。
他看向我,對我說了一句:“躲開。”
然後他在臺子上用單手撐着自己的身體,直接穩穩當當的跨到了一輛機車上,他抓住剎車,擰着油門,車庫裡頓時變得塵土沸騰。
他一個直竄,站起身子猛裡的一提,車子直接越過障礙,躍了出去,停在車庫的中間,他一個擺尾,直接在身後掀起了一片土黃色的帷幕。
他把刺眼的車燈打在對面人的眼睛上,一臉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衝着他們擲地有聲的說道:“回去都去給我告訴鼎爺,我的人,別他媽想從我手裡帶走一根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