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下着綿綿細雨。
在一條漆黑的小巷子中,原本就很不好的道路泥濘不堪,但這無論是誰都會繞道的路,現在確有一個人在默默地走着。
這是個相貌平平的中年人,留着小鬍子,全聲上下沒半點特意之處,屬於那種見過了就會立刻忘掉的類型。
但如果此時有明眼人仔細留意一下的話,就會現此人的與衆不同之處。
走在如此泥濘的道路上,身上卻幾乎沒沾上什麼泥漿,更驚人的是,他一路走來,卻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
他叫薩切爾,這個名字知道的人很少,但在大陸東南他有一個更響亮的名字——“殺手寐影”。
要從本意來說的話,今晚這單生意,薩切爾是不想接的。
作爲殺手,這完全是搏了性命的行業,想要活得久一點,就必須得小心謹慎,所以如果沒有把對象徹徹底底調查清楚,薩切爾是絕對不會下手的。
但是說來可笑,這一次,薩切爾竟然連刺殺的目標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
薩切爾並非沒有努力調查,他幾乎把多年來的每一個門路都打聽過了,但關於這個“影舞者”的情報依然少之又少,而且幾乎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但所有情報又無一例外地指出了一點——這個組織絕對不好惹。
可是,西斯明知道如果這個計劃不成,他將在大陸東南再也沒有立足之地。所以,他在價碼上也是下了血本的,那是一個能難讓人拒絕的價格。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般刀口舔血,爲得不就是錢嗎?
薩切爾不是不知道危險,但他也知道只要這次成功,下半輩子就再也不用玩命了,與其以後依然過這種隨時可能喪命的生活,不如搏一搏,這一次就解決它,不成功,便成仁。
走着走着,薩切爾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緩緩的轉過身,右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匕,刃口泛着絲絲藍光,顯然塗了劇毒。
瞬間,他的身子已經飛到了十米高空,右手一揮,匕已經釘在了一個匍匐在房頂的人影背上。
薩切爾微微冷笑,自己這招飛匕又快又狠,是十分厲害的絕活,但畢竟離得遠了,如果是高手還是有機會避開的,但這個人竟然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可笑不過這點水準也敢跟蹤“寐影”,真是找死。
可緊接着,薩切爾的笑容就疆住了,因爲那個人影竟然消失了,留下的只是被釘在房子上的一件斗篷而已。
殘影?薩切爾心中一緊,知道遇上硬手了,他知道如果繼續停留在原地就會成爲對手的靶子,立刻以最快的度連續縱越,幾個起落後他已經佔據了一個高處的隱蔽地點,這才稍稍定神,四下搜索對手的影子。
“唉……”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從身後傳來。
薩切爾這一驚非同小可,從這聲音來判斷,對方與自己的距離當在十步之內,可是自己竟然還沒有覺,如果那人不是嘆息而是出手,這樣的距離下自己只怕已經凶多吉少。
他揮舞匕護住周身要害,猛地轉過身來,只見雨夜中,一個繫着紅圍巾的青年正戰在煙上居高臨下的望着自己,月光照在他清秀的面龐上,顯得十分寧靜。
這麼年輕?有點眼熟啊,這是薩切爾的第一反應,剛剛的一番較量,薩切爾已經現對手的身法在自己之上,沒想到擁有如此傑出身法的對手會是這麼年輕的人,薩切爾心中更加警覺,他弓下身子,隨時準備暴起,心中猜測着對方下一步的動作。
可是年輕人根本動都沒動,只是說了聲:“薩切爾先生,好久不見。”
薩切爾一滯,心中越奇怪,他的本名很少有人知道,而知道自己名字中的人,會稱呼自己爲先生的人就更少了,眼前這位,難道是自己的熟人?的確有一點眼熟來着……
一個名字在腦海中閃過。
“你是……希爾瓦?”薩切爾試探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