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必須承認,眼前的這個傢伙講話時有驚人的氣勢,也很有魅力,如果只是一般的人說不定真有可能被他震懾住甚至吸引住,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王八之氣”吧?
可是,如果以爲這種小兒科的“王八之氣”可以對付得了我那就大錯特錯,不知道是因爲這個身體的優勢還是因爲我已經經歷過死亡和巨大的**痛苦磨練,我現在對自己的精神力極有自信,就算是天位強者也休想在精神上壓倒我。
“抱歉,”我冷冷地說,“我不想把名字告訴無聊的人。”
“‘無聊的人’?是說我嗎?”沙迪克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難道你認爲我還有什麼方面不能滿足你的需求?力量?外貌?還是那方面?我向你保證,我絕對絕對能額滿足你。”
“也許我說錯了,”我說,“你不止無聊,而且下流,自以爲是。這是我最討厭的類型了!”
“哈哈哈……”沙迪克大笑起來,“下流?我只是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而不像那些僞君子一樣明明心裡拼命想,嘴上還說得一本正經的。自以爲是?我這是自信,這是擁有實力者的權力,我今天挑戰劍聖只是開始而已。你看着吧,我終將成爲天下第一,你們女人不是喜歡強者嗎?跟着我,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給你,這是你身邊那些雜魚永遠不可能辦到地。”
“我給你一局忠告吧,沙迪克先生,”我的聲音更冷了,“就憑你的這個目中無人,我已經可以預見到你未來的失敗。而且就憑你最後一句話,哪怕你日後真地成爲天下第一,我也永遠瞧你不起。”
這話說得沙迪克一愣,我們周圍的威壓也頓時一輕,我只聽克雷迪爾等人立刻一起吐了一口氣,不會吧?難怪只有我說話,原來他們剛纔被逼得連氣都透不過來。
“有性格……真有性格……”沙迪克喃喃地說,“不過你知道麼?我的決心也因此更加堅定了。”
“呀!!!”希爾瓦突然出了野獸般的吼聲,飛身撲向了沙迪克。一時間,沙迪克周圍已經全是他的人影。
“小子,快回來!”
“希爾瓦!別幹傻事!”
“住手啊!”
班尼,克雷迪爾還有我齊聲喝阻。
“……唯有這一次……”希爾瓦的攻勢絲毫沒有減緩地架勢,“……唯有這一次,我不能聽你的。”
“……不自量力,”沙迪克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就用單手化解了希爾瓦博命般的攻勢,“……嗯?這鋼爪有點眼熟嘛,我們見過嗎?”
“你忘了我嗎?沙迪克。”希爾瓦恨聲說,手下彷彿攻擊得更猛了,“但是我這四年來可是沒有一刻忘記你這個傢伙啊!我當時就說過,只要我活着,總有一天一定要殺了你!”
“……哦,我好像想起來了。”沙迪克冷眼看着他,“你就是四年前瘋一樣地向我拼命的那個傢伙嘛,你的進步也算很快了,現在的實力的確看得過去,但那也只是你們凡人的眼光,你該不會真地以爲自己能有機會戰勝我這個天才吧?那你就真的是個……白癡啊!”
說到最後三個字時,沙迪克已經飛起一腳,把希爾瓦遠遠踢開。
“不好!”班尼急忙飛身去救,然而這一下實在太快,希爾瓦地身體已經撞在山壁上。總算在掉在地上之前被班尼接住,我們連忙快步趕過去。
“要不要緊?”我問道,卻看見希爾瓦雖然閉着眼睛,但表情還有變化,看來只是疼痛所致,並沒失去知覺。
“似乎沒大礙,對方沒下重手。”班尼說。
“四年前我沒出力,剛纔我也沒出力,”沙迪克‘哼’了一聲說。“但如果你還是不知好歹的話,可不要以爲可以第三次從我手裡死裡逃生啊!”
“你還是殺了我比較好。”希爾瓦沉聲說,“不然只要我還有一口
還是會去找你報仇。”
什麼?原來沙迪克就是那個希爾瓦的大仇人?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冤家路窄啊!
“報仇?拜託!”沙迪克不屑地說,“好像是那個老頭受僱於人先要殺我吧?我當初就說了,你們這對廢柴師徒都一樣,真他媽不自量力到了極點,被我殺掉也沒什麼好冤枉的,我饒你一命,你該去燒香了。”
希爾瓦咬牙不語,目光中燃燒着熊熊怒火。
可是,當年的細節我們並不清楚,如果正如沙迪克所說,希爾瓦的師父是作爲一個殺手受僱於人去殺沙迪克的話,那無論如何沙迪克殺他也不能算錯,這樣一來,希爾瓦的報仇似乎也不是很站得住理。以沙迪克的自負,想來也不屑於說謊,而且希爾瓦也並沒有反駁他。
莫非還有什麼隱情?看着希爾瓦的樣子,我心中暗想。
“其他地事現在不用多提,”班尼說,“這位希爾瓦現在是家師的客人之一,我不能容別人傷他,何況你既然說是來挑戰家師,那就請先過我這一關,出劍吧。”說這已經拔出自己的佩劍,駕駛凝重,攻守合一,果然有名家風範。
“不自量力的人還真多,”沙迪克聳聳肩,也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劍,但姿勢非常隨便,完全沒有比武的架勢,“也罷,我就不信砍了你,劍聖還不出來。”
“你不用背後那把劍嗎?”班尼問。
“你還不配。”沙迪克冷笑。
班尼臉色一沉,他知道少迪克肯定不會先出招,於是喝道:“得罪!”手中長劍已經化作一道白虹,頓時把沙迪克全身都籠罩在其中,光這一招已見功力,精妙的劍技和深厚地鬥氣缺一不可。
“好劍法!”艾扎克斯失聲讚歎。
然而我卻暗暗皺眉,班尼這一劍固然是非常好,但卻不適合用來對付他眼前的對手,因爲這一招是用以封鎖對手死角的全方位進攻,面對比自己弱的對手多半能收奇效,但眼前的沙迪克實力明顯強過他,想要成功只有兩個策略:一是全力死守等待機會,而是放棄防守博命一擊,但現在這樣把攻勢分散,那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由此看來,班尼此人修爲雖高,卻悟性不足,縱使有劍聖這樣的名師指點,自己又肯下苦功,但目前的境界也是其極限了。
果然,沙迪克幾乎看也不看,擡手就是一劍,只聽“鐺”的一聲,大片的劍光全部消失,班尼已經被逼退到了幾十米外。
“無聊,”沙迪克懶洋洋地說,“你就算舞得滿天都是劍光,不還是隻有一把劍嗎?這次換我了。”說着把劍當胸平舉。
班尼不敢怠慢,身形凝重如山,大量的都齊聚結在胸前,形成了一道有如實質般地氣盾,只看一眼,就知道其防禦力實不亞於銅牆鐵壁。
“破!”沙迪克喝道,一道銀白色的劍氣已經值劈了出去。
轟!一聲巨響,班尼的護體氣盾被炸裂了,但劍氣的能量也基本消耗完了,所以班尼本人只是被震得退後了三步,但他隨即用劍撐地才勉強站住,嘴角溢出了血絲,看來沙迪克的劍氣已經對他造成了傷害。
“我可是隻出了三成力哦。”沙迪克冷冷地看着他說。
“可惡!”班尼咬牙怒喝,正要再上,一個人影突然攔在他身前,正是劍聖。
這死老頭子終於肯出來了?剛纔幹什麼去了?!
“他說的恐怕是實話,你退下,運功療傷吧。”劍聖的聲音古井無波。
“喲,正主兒終於出來了,”沙迪克肆無忌憚地笑着,“其實我的本意無非是照你比武印證一下自己而已,又不會要了你的老命,幹嘛躲着不敢出來?真得這麼怕輸?”
“老夫本來地確是不想出手,”劍聖嘆了口氣說,“但看來是不行了。”
“嘿,你早該有這個覺悟了,我們都可以節省時間。”沙迪克一點點地把背後那把巨大的劍拔了出來,原以爲這把劍必然鋒利無比,想不到不但沒有什麼光澤,更是十分暗淡,然而劍身上雕刻着古樸地花紋,令我隱隱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
劍聖沒有說話,但他看到這把劍時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哇!‘冥王的咆哮’耶!這下有看頭了!”我心中突然傳來這麼一個聲音。
咦?毛絨球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