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渚妍啐出一口血沫,冷冷一笑。
獄卒被激怒了,不怕死的他見得多了,但只要將手段都用上,最後還不是得乖乖求饒?
“倭國臭娘們兒,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點顏色瞧瞧,看來你是打死也不肯開口了!”
將燒紅的烙鐵從火爐裡拿了出來,獄卒狠狠懟在桃渚妍的胸口。
“啊!”
桃渚妍嘶聲慘叫,難以忍受的劇痛,令她身體都忍不住劇烈的抽搐起來。
“韓光!你不得好死!”
她大聲咒罵,對那冷血負心漢念念不忘。
“說不說!”
獄卒憤怒大喝。
一剎那的劇痛差點讓桃渚妍斷過氣去,緩和稍許,她大口喘息兩聲,冷冷的看向獄卒,倔強說道:“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說着淚水簌簌,羞愧的低下了頭,喃喃道:“我背叛了師傅,背叛了東瀛,我是罪人,不能再錯上加錯……”
說着猛然擡頭,怒視獄卒,尖聲大喊道:“你殺了我!殺了我!”
獄卒哼道:“想死?沒那麼簡單!不將你心裡的那點秘密全都吐出來,就算你想自殺,都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奢求!我做了大半輩子獄卒,專管嚴刑拷打,審問訓查,也不知翹開過多少自以爲能嚴絲合縫的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你知道我直到現在,爲何仍舊還是區區獄卒嗎?”
桃渚妍不想知道,她只想立刻死去,帶着對東瀛的愧疚,以及對那冷血負心漢的怨恨,去無盡黑暗的幽冥中去懺悔。
“你殺了我。”
她已經喊不動了,嗓子都變得嘶啞。
獄卒殘忍笑道:“因爲我的手段過於兇殘,往往被我嚴刑拷問者,必將經歷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連我上面的大人都看不過去了,認爲我這等人不配升職,只配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獄之中,與像你這樣的硬骨頭打交道。”
越說笑容越是殘忍,而這種笑容看在桃渚妍的眼中,無異於惡魔一般,她縱使心如死灰,亦不禁駭然,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尖聲道:“你殺了我!”
“你做夢!”獄卒大喝,從一旁的刑具臺上撿了一根狼牙棒,在桃渚妍下身一比劃,嘖嘖說道:“聽說東瀛娘們兒,全都是放浪不堪,千人騎,萬人睡,況且韓大人龍精虎猛,想必你那爛桃花早已寬鬆的不成樣子,不過我還是想試上一試,你究竟能不能扛得住!”
桃渚妍雙目頓時瞪圓,血絲充斥,幾要炸裂!
她臉色愈發的慘白,同時終於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恐懼之色,顫聲道:“你個魔鬼……不要……殺了我……我求求你……你殺了我!”
獄卒冷厲道:“只要你說出你的同黨全都藏匿在何處,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桃渚妍有一瞬間的意動,但緊跟着愧疚涌上心頭,連忙道:“我不能說……真的不能說……”
“那就別怪我了!”獄卒暴怒,用力一扯,將桃渚妍本就被抽打得近乎支離破碎的衣物給扒了個精光。
獄卒衝下瞟了一眼,嘿然笑道:“還是頭次欣賞東瀛娘們兒的身段,雖然全身傷痕累累,但不可否認,還真是妖嬈動人啊,一想到韓大人每夜都會騎在你這個狐狸精身上奮力耕耘,老子羨慕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渾身一絲不掛,桃渚妍羞怒萬分,可身體被綁在刑架上,她只能如同玩物一般,任由獄卒火辣辣的目光看遍她身體的每一寸地方。
但聽到獄卒提到“韓大人”三個字,她羞色盡消,不由歇斯底里,“那個畜生!我做鬼都不會放過她!”
獄卒寒聲道:“在你做鬼之前,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否則……”狼牙棒隨即往桃渚妍的下體移去。
羞辱、恐懼、憤怒、怨恨……無數種情緒充斥,不過最後全都一掃而空,桃渚妍突然鼓起勇氣,貝齒緊咬道:“我死都不說!”
獄卒大怒,狼牙棒作勢就要捅進去。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聲音道:“府尹大人到!”
獄卒聞聲一愣,隨即收手,將狼牙棒丟到一旁。
京兆府尹樑琛領着幾個人走進牢獄中,見桃渚妍竟然渾身不着寸縷,送來時還是如花似玉的絕代佳人,而此刻身上鮮血淋漓,近乎沒有一塊好地方,不由皺了皺眉,以責怪的口吻對獄卒道:“拷問便拷問,扒她衣服做什麼,有傷風化。”
獄卒呵呵一笑,隨便找來一件髒兮兮的布料,勉強將桃渚妍的酮體遮蓋住。
樑琛問道:“那夥東瀛倭人,皆都藏身於何處,可已拷問出來了?”
獄卒搖頭道:“這倭人娘們兒嘴是真硬,但屬下正要給她上手段,不怕她不張嘴。”
樑琛面色一沉道:“吳金剛,你可從未失手過,可別在這女人身上砸了招牌。”
吳金剛哈哈笑道:“大人放心,凡是大人您交到屬下手中的,哪個沒有乖乖求饒?”
說着,看向樑琛身後的一位年輕官僚,嘿笑道:“但韓大人在此,屬下卻是不好施刑,只怕韓大人對這個倭人小妾,於心不忍。”
那年輕官員正是桃渚妍恨之入骨的韓光!
能將隱殺流嚴格訓練出來的無情忍者迷的神魂顛倒,爲其甚至不惜背叛母國,韓光確非常人,最直觀的體現就是其容貌極其英俊。
他的五官輪廓分明,但卻不顯突兀;眉毛如利劍般高傲的上揚,下面幽暗深邃的冰眸彷彿具有勾魂攝魄般的魔力,讓任何雌性生物只消對視,恐怕就得在不知不覺間淪陷其中,不可自拔;高挺的鼻樑,弧度就宛如造物主親手畫就;微抿的薄脣彷彿無時無刻不在含着笑意,陽光又迷人。
簡而言之,這韓光就是一個帥到沒朋友的超級大帥哥,而且氣質亦是絕佳。
從韓光進來的第一刻起,桃渚妍便注意到他,只是她已經沒有了力氣去嘶吼,也不想再去質問。
即便對其恨之入骨,但以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面對韓光,桃渚妍還是不由覺得羞恥,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