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是吃不消了,陸沉也沒打算再有後續,這種事次數不是最緊要的,主要還是歡愉程度,說白了就是時間要長,技術要好。
再者偶爾的放肆下,可能無傷大雅,但決計不能放縱。
章神醫的藥經過實際檢驗,已經證明委實靈驗之極,其醫囑定得深刻履行,不能貪小失大,只圖眼下一時之痛快,而誤了整個下半輩子。
男歡女愛,乃人之常情,但陸沉還沒到如飢似渴不管不顧的地步,孰輕孰重,還是分的輕的。
抱着小妮子光滑玉潤的酮體,一覺睡到大天亮。
他起來後洗了把臉,到院子裡照例進行一番系統的鍛鍊,只覺精神抖擻,非但沒有絲毫渾渾噩噩的感覺,而且做如此一系列的高效運動,竟似愈發的得心應手起來,雖然依舊不免氣喘吁吁,但和最開始委實天差地別,不可同日而語。
生活真是讓人充滿嚮往啊!
此刻日頭剛剛爬出來,清晨瀰漫着一股微涼的氣息。
鳶鳶還在熟睡當中,昨夜雖然只折騰了一次,可時間卻是比之前要長多了,小妮子身嬌體弱,容易滿足,突然被那般蹂躪,如何能經受的住,上午能不能下的了牀,還是未知之事。
如果是往日,這個時候陸沉大抵也在睡夢中,不會起的這麼早,可今日不行,容不得他賴牀睡懶覺。
今日便是舌儒學宴的召開之日。
陸沉得早早的起來等着,等着劉雍過來,同其一起去往月桑學宮。
也沒過多久,院外便響起落轎聲,一聽就是劉雍到了。
陸沉早已衝了個冷水澡,換了身乾淨衣裳,簡單整理了下儀容,走出院門。
“劉大人,來的早啊。”
他一出門,便笑呵呵的拱手道。
劉雍還沒下轎呢,見他出來,轎子也懶得下了,將稠簾撥開,笑道:“不早了,若非想讓煥章你多睡一會兒,以免今日沒了精神,咱們現在都該到學宮了。”
還是老劉會心疼人啊,陸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沒話說,劉雍已經迫不及待了,道:“煥章啊,你還在那裡愣着作甚,快快上轎,現下學宴怕是都快要開始了。”
陸沉聞言一楞,不敢耽誤,連忙上了轎子,被四個轎伕擡着,飛速駛往月桑學宮。
……
月桑學宮坐落在乾雍城西,依山而建,佔地千頃,氣勢恢宏。
“文昌”、“文隆”、“六御”、“恆極”四座宮殿,分別佔據四方,莊嚴大氣,拱衛中央主學宮,便如衆星拱月。
中央主學宮便是“月桑”,據說是儒家祖師爺於月夜桑樹下,突發奇想,欲要建立一座屬於儒家的至高學府,結合其時景象,便以“月桑”爲名。
儒家已有上千年的即使,而月桑學宮也已歷經了近乎八百年的風雨。
時至今日,儒家在北齊已然是根深蒂固,可謂如日中天。
而月桑學宮,非但在儒家之內,乃最高學府,便是放眼天下,也是無可爭議的第一,被世人奉爲聖地一般,尊崇仰慕。
每年的今日,正是月桑學宮最熱鬧的時候。
百家諸子,天下富有盛名的飽學之士,都會應學宮的邀請,同來匯聚一堂,切磋學問,點評時事,甚至是議論軍國,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順着進宮的寬闊道路,列國之人陸續入宮,但都是步行,以示對月桑學宮的尊重。
陸沉倒是借了劉雍的光,可以一路乘轎,暢通無阻,直到舉行學宴的主宮殿。
劉雍這位儒家六先生的派頭不可謂不足,在學宮大門口落了轎後,門口迎接客人的學宮人士便全都迎了上來,對他鞠躬施禮,尊敬說道:“六先生。”
往學宮魚貫而入的列國之人,耳聽學宮之人對劉雍口稱“六先生”,無不側目,原來這位華服貴人,便是儒家掌門、北齊內閣首輔楊文昭的六弟子。
儒家十三位先生,俱是經天緯地,胸有丘壑,可謂世間矚目,大名鼎鼎,其中尤以劉雍爲最。
當然,劉雍如此出名,卻並非是因爲他才學在十三位先生中首屈一指,也並不是因爲他官居戶部侍郎,掌管整個北齊的錢財,就連皇帝想要修宮殿,都得從他手裡要錢,而是因他的禮賢下士、惜才之舉。
“免禮免禮。”在萬衆矚目之下,劉雍淡然的擺了擺手,旋即問向那幾名月桑學宮之人道:“大先生呢?”
“掌宮正在後殿與雲樓老先生下棋。”
“哦?雲樓前輩也來了?”
劉雍面露喜色。
陸沉聽到這個名字,不禁暗暗一震。
雲樓歷經三朝,至今已九十歲高齡,在文人心中一直享有崇高地位,就連當今儒家掌門、內閣首輔楊文昭楊大人,都得對其恭敬有加,不敢怠慢。
這位老人家性情豁達,才學深厚,雖在朝爲官,可卻始終不得重用,直到五年前新皇登基,才被一致推舉,任戶部尚書。
奈何他年紀老邁,精神體力都已大不如從前,戶部諸多昂亂駁雜的事宜,已然無法從容料理,只能是掛着尚書頭銜,而無力親爲,現如今的戶部實際上皆由劉雍這個侍郎主事。
此老着實是如雷貫耳,他的事蹟亦無人不知,也正因熟知,陸沉纔在修改《滕王閣序》時,將原來的“馮唐”,替換成遭遇大致相同的此老。
雲樓在北齊讀書人的心目中,便如同聖人一般,哪怕是儒家掌門,也要矮上一頭,沒想到此老一把年紀,還有閒心參加今年的舌儒學宴,陸沉只覺原本無甚趣味的內心,開始不禁有那麼一絲躁動起來。
“陸沉,你自行進去落座,我得先去趟後殿,拜見一下雲樓老前輩。”
劉雍對雲樓顯然尊崇之極,已然按耐不住想要過去一見。
陸沉忙道:“劉大人自去。”
劉雍點頭,對那幾名月桑學宮的人說道:“這位便是陸沉,相信鳴聲、公羊已經知會過爾等,你們不必看請函了,直接讓他進去就是。”
那幾人忙是拱手,其中一人道:“莊老夫子都吩咐好了,若是陸沉到來,定要放行,不可阻攔,再者六先生帶他來,我等又豈敢有將他拒之門外之理。”
“算你們懂事。”劉雍一笑,衝陸沉點點頭,然後往後殿去了。
“詩仙請。”
那幾人一同作禮道。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如今業已被冠上了“詩仙”的稱號,可被人當面稱呼,陸沉還是覺得有些不太自然,拱手回了一禮,隨即踏入宮殿的大門。
此時大殿中已經坐滿了人,聲音密集,卻不鼎沸嘈雜,顯然都特意壓低了聲音,不好大聲喧譁。
和眼下的場面相比,誠王爺舉辦的詩會,簡直就是小打小鬧。
已經落座的,約莫就已不下五百人,而且還有人陸續走進。
而王府詩會,邀請的都是吟詩作對的才子,百家門人則不在其列,使得人數銳減,也就不到百人而已,根本無法與眼下這等盛況相提並論。
陸沉自行尋了個末位坐下,目光掃了一圈,卻見有許多的熟面孔,都是那日參加王府詩會的才子們。
那些才子們見他望來,鄭重的起身作禮者有之,坐着不動拱手執意者有之,簡單點點頭的也有之。
當然,也有對他怒目而視的,就是那日被他對吐血的楚北七洲楹聯會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