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念的催動下,鳥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心緒的不安頓時定了下來,擡起頭望着頭頂上正在飄蕩的雲彩。
那朵朵的雲彩在他們的身旁環繞,時不時輕輕地觸碰着他們,鳥兒身上的羽毛被隨風拂過,輕柔的感覺讓他們發出了陣陣地歡笑。
天際下的凡界此時已有如細點一般的渺小,一片片地地域在他們的飄蕩中漸漸遠去,到了極地的上空,二人降下身形,迅速地移進了宮殿。
殿中的人羣已在熱鬧之中享受着藍族的美酒,老樹仙擡起頭,望着水兒手中的鳥兒,詫異地問道:“這鳥兒怎麼也跟着你們來湊熱鬧了?”水兒嘴裡發出了陣陣地輕笑,腳步輕移,手中的鳥兒已飛到了他的身旁,嘰嘰喳喳的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宮殿。
窩在亞嘶懷中的心魚,伸出手輕拂着這一羣可愛的傢伙,“老樹仙,你林中的鳥兒真美。”
老樹仙頓時大笑,手指輕點着他們的小腦袋,“你們這羣調皮鬼,總算有人肯稱讚你們了。”人羣頓時發出了陣陣地笑聲,鳥兒們羞澀地窩在了他的懷中,不再露出身形。海冥拉着水兒窩回了位置,手輕舉着酒杯,小酌了幾口。
極地裡的一羣魔人,還在花叢中不斷的哀嚎着,身體上的傷痛讓他們無法思索,只好藉着這陣陣的哀嚎以期能夠讓疼痛有所減輕。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魔人們卻已無瑕顧及,一個個依然趴在花叢中不曾動彈。
身影很是詫異,催動意念,感應着他們的思緒,那疼痛的感覺頓時讓他難以置信,靜靜地走進花叢,那特殊的香氣隨風飄送到了他的鼻間。
一聲怒喝忽然從身旁傳來,“你這傢伙,竟然敢跑到我的地盤,想找死嗎?”
宮殿裡的姬容,聽着魔相的叫聲,連忙奔出宮殿,身形迅速地撲入了他的懷中。
魔相甩開了懷中的她,撲向了那一道身影。
身形瞬間閃過,徑直移到了花叢深處,輕輕地採摘了一朵,放在了鼻間,“你這隻魔,爲何能夠偷出我種在家園之中的鰈花,在這繁殖了這麼一片?”
魔相硬生生地停下了身形,驚恐地望着眼前這個滿身仙風道骨的男子。
男子嘴裡發出了一聲冷笑,催動意念帶走了這已是滿園的鰈花。
自己辛苦了幾百年的時間,纔得到的收穫,傾刻間已到了男子的手中,魔相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咒語,瞬間便用結界把男子困在其中。
滿園的鰈花頓時隨着男子停下身形,男子冷默的看着這魔界裡的結界,雙脣一動,努出了一句的話語,滿園的鰈花已隨着男子回了他的家園。
看着花兒在山間滲入同伴的身旁,男子鬆了口氣,念動咒語,在四處設上了結界,以防止有人再侵入了他的家園。
一個美麗的仙子從花叢中站起,腳步輕輕地移到了男子的面前,窩在一旁等候着時機的魔相呆呆地望着她那燦爛的笑容,頓時直了的雙眼再也捨不得挪開。
仙子移到了男子的面前,雙手輕輕地摟住了他的手臂,那幸福的樣子讓魔相的心裡起了陣陣地酸楚,心想,爲什麼美麗的女人總是名花有主了?
男子感應着家園外隨生的氣息,身形迅速地撲出。
魔相連忙隱去了身形,迅速地逃離了
這片美麗的景物。
窩回宮殿的他望着已是空蕩蕩的四周,心裡升起了陣陣的哀傷。
窩在宮殿內的魔人們已是痛不欲生,一個個在地上不斷地折騰着自己的身軀,希望能夠藉此擺脫痛苦。
魔相嘆了口氣,催動意念,讓體內的魔氣緊緊地包圍着他們,似乎不起作用的法力在此刻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
魔人們聲聲地哀嚎還在繼續,無法停止的折磨讓他們的身軀已是虛弱不堪。
一個時辰後,魔相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驚呆了的他瘋狂地發泄着自己的怒氣。
窩在一旁的姬容頓時嚇得落荒而逃,轉眼間,便已奔離了這片極地。
在那寧靜的山間,男子摟着漂亮的仙子走進了花叢中,伸手輕拂着這一片總算又找回來了的鰈花,輕笑道:“這丟失了的花兒總算是回來了。”
仙子雙脣輕啓,“這魔也太賊了,趁着我們不在家,竟然大肆的摧殘,還帶走了這麼多美麗的鰈花。”
男子嘆了口氣,輕摟着她的腰肢,“這傢伙是相上了鰈花的功效,纔會如此衝動。”
仙子輕輕靠在了他的懷中,不再去提起這件讓他們傷心了多年的記憶。
極地裡的亞嘶已是面紅耳赤,但卻依然還在舉杯,心魚有些鬱悶,起身走出了宮殿,望着四周那熟悉的景物,身形迅速地沒入。
躺在這冰涼的雪堆裡,那因美酒而帶來的熱氣頓時滲進了些許的涼爽,心魚愜意的閉上眼睛,感受着這片寧靜的雪地。
遠處的幾聲狐叫並沒能把她從這清靜之中呼喚出去。
身旁的幾個雪堆裡鑽出了幾隻的白狐,靜靜地望向了遠方,幾隻完全不同於他們的狐狸此時正被一羣猛獸追趕。
白狐們嘆了口氣,窩回了雪堆,心裡的思緒卻早已隨着狐狸的叫聲飄去。
幾聲狐狸的慘叫讓他們心驚肉跳的鑽出雪堆,再次望向了遠處,不出心中所料,一隻只狐狸已倒在了地上。
隨着血腥場面的繼續,白狐們不忍再看,各自窩回了雪堆,閉上雙眼,不再去想。
雪上的心魚感應着這一羣進進出出的白狐,納悶地睜開雙眼,起身走到了雪堆旁,手一伸,一隻白狐已被她拉到了雪堆外面。
白狐那疑惑地眼神讓心魚很是尷尬,連忙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這才轉過身形迅速地移到了結界的邊緣。
看着這帶着些許灰色的暗黑屏障,心魚手輕輕撫過,上面發出的細微亮光讓她很是驚奇,手再次觸摸。
亮光頓時又映入了她的眼簾,心魚開心地撲到屏幕處,感應着那帶着彈性的空氣。
身形瞬間被彈到了一旁的雪地裡,心魚樂呵呵地站了起來,雙手再次撫摸着這一道暗黑屏障。
宮殿裡的水兒無聊地站起身,走進雪地,感應着心魚的動作,詫異地飄到了她的身旁,還在剛纔的動作中尋找着快樂的心魚,絲毫沒有注意到已到了身旁的水兒。
遠處幾隻猛獸,啃完了狐狸的屍身,帶着滿足發出了幾聲嚎叫,便順着來路奔出了極地。
水兒驚訝地望去,感應着這一羣猛獸內心的滿足,身形迅速地移出結界。
被攔住去路的猛獸,驚恐地望着眼前這個身着白衣的仙
子。
一道意念瞬間注入他們的腦海,那撕咬着的狐屍讓水兒的內心泛起了暢快的感覺,身形再次移動,瞬間又已回了結界內。
極地上的猛獸齊齊鬆了口氣,帶着驚懼奔回了草原。
暗黑屏障邊的心魚還在繼續着剛纔的動作,水兒很是鬱悶,“心魚,你在做什麼?”
心魚這才發現了身旁的水兒,嘴一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水兒,這樣子很好玩的,這結界上的亮光一次一次的閃着。”
哭笑不得的水兒拍拍自己的腦袋,長嘆道:“這結界是用來抵擋外敵的,不是讓你當玩具的。”心魚頓時一臉的赫然,緋紅着的臉龐瞬間低下,輕撫着衣裙上的絲帶。
水兒鬱悶地拉過她,奔回了宮殿,看着那一羣還在酒杯中歡笑的男子,輕嘆一聲,帶着心魚又奔向了雪堆。
一隻只的白狐被她們喚了出來,望着二人那鬱悶的臉龐,白狐們嘆了口氣,屏去了體內的睡意,在這片雪地中來回奔跑。
叫出了這麼一大羣,竟然沒有願意和她們玩在一起的傢伙,水兒嘆了口氣,拉着心魚奔回了宮殿。
角落裡的冰雕再次成了二人手中的玩具,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小玩意兒,心魚驚歎道:“海冥真厲害。”
水兒索然無味地把冰雕放在了牀邊,擡起頭,望着還在大殿中飲酒的人羣。
感應着水兒注視着的目光,海冥的思緒從酒杯中移到了她的身上,望着她那一張鬱悶的臉龐,海冥嘆了口氣,起身來到了她的身旁。
一道意念忽然從遠處傳來,瞬間便覆蓋了這一座宮殿,感應着這不懷好意思的意念,大殿裡的人羣迅速地離開宮殿,望向了遠方。
已站到水兒身旁的海冥驚訝地拉起水兒飄出了宮殿,望着極地四周那白皚皚的景色,心中頓起疑惑。
忽然一道飄飛的身影從結界外衝來,瞬間卻被彈回了遠處。
驚呆了的身影起身望向了站在雪地裡的海冥和水兒,感應着他們體內那傲然的仙氣,黑影頓時發出了陣陣地怒吼。
感應着這傢伙體內散發的怒氣,海冥皺着眉頭,拉起水兒奔回了宮殿。
一聲聲地怒吼在極地不斷響起,那隻可怕的惡魔還在不斷的瘋狂中撞擊着那一層在空氣裡透着些許黑氣的暗黑屏障。
已進了宮殿的人羣感應着這傢伙的瘋狂,一個個鬱悶地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忽然幾個身影再次飄來,瞬間便已附在了暗黑屏障的外圍。
催動魔氣侵蝕着那道透着些許黑氣的屏障,海冥的內心忽然起了不安的思緒,起身飄出了結界。
宮殿內的人羣詫異地望去,卻已見海冥的身形融入了暗黑屏障。
感應着再次加強了的屏障,羣魔鬱悶地離開這一道結界,拉着那已瘋狂了的傢伙飄向了遠處。
海冥鬆了口氣,身形迅速從屏障內幻出,呆呆地望着這一羣已飄向軸心的傢伙。宮殿裡的人羣撲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毫髮無損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被這羣惡魔打斷了的情緒讓他們心情異常的煩悶,老樹仙和老者起身告辭,身形飛速地奔回了他們的家園。
窩在殿中的亞嘶感應着海冥內心的煩悶,長嘆道:“這些傢伙還真是沒完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