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昏睡過去的精靈們一個個倒在了地上,懷中的心魚雖然有些不忍,但卻已不再開口爲他們說情。
驚慌地窩在亞嘶的懷抱,在他那溫暖的懷中喃喃地說道:“王,我們還是回寢宮裡吧,他們也不知道着了什麼魔法,竟然變得如此可怕。”
亞嘶點點頭,關上了房門,摟着心魚回了寢宮,二人再次躺倒在那佈滿了芳香的牀第之間。
那被結界阻住了去路的白髮婦人望着眼前的這一幕,陣陣的煎熬讓她的情緒有些失控,發怒的撲出了一道道的掌風,把這已成了廢墟的房間再次掃過,那一地的碎片還是無法讓她的心神恢復。
寢宮裡的亞嘶和心魚此時已再次墜入了無邊的愛河之中,依然沒有察覺那在宮殿裡發出的道道掌風。
許久累極了的白髮婦人停下了手中的掌風,窩回了角落裡,雙眼呆滯地望向了那被設上結界的房門。
一個聲音忽然從地底傳來,“想走出這道房門嗎,烏金國的王后。”
嚇壞了的白髮婦人站起身運起天眼快速地瞄向了四周,那依然是一片寂靜的房間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那一張看着十分詫異的臉上有兩顆泛着綠光的眼睛鑲在上面。
白髮婦人身體頓時傳來了陣陣地寒顫,那縮在角落裡的身軀此時顯得格外的蒼白無力。
那道黑影伸出了一中枯瘦的手掌,嚇壞了的白髮婦人連忙幻化成一道白光隱入那一地的碎片。
驚呆了的黑影嘆了口氣,望着那已不見白髮婦人身影的房間,開口說道:“出來吧,這樣我才能把你帶出這一間被烏金國王設下的結界。”
四周一片沉寂,半晌也沒能見着那白髮婦人的身形現出。
那道黑影裂開嘴巴輕蔑一笑,身形慢慢地融入了地底,眼看就要消失在那無邊的黑暗之中,白髮婦人的身形已撲到了那一片影子外。
黑影再次浮到地面,拉着白髮婦人的手臂走到了那設有結界的房門處。白髮婦人觸摸着他那一手的冰涼,陣陣地驚恐再次傳入她的心間。
感應到她的這一股驚恐,黑影轉過頭來,用着那泛着綠光的眼睛平靜地望着眼前的白髮婦人,開口說道:“以你體內的法力和這烏金國的法術用得着怕我怕成這個樣子嗎?”
白髮婦人稍稍定了定那思緒紛飛的心情,強迫自己隱去那陣陣地驚懼,隨着他慢慢地融入了那一個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攻破的結界。
二人的身形移動到了過道處,望着白髮婦人那一頭的慘白,黑影裂嘴問道:“你練就了什麼法術,竟然讓自己滿頭的白髮?”
白髮婦人驚恐的神情再次流露在臉上,黑影嘆了口氣,放開白髮婦人的手隱入了地底。
望着那已漸漸消失的身影,白髮婦人從急度驚恐之中緩過神來,擡着看着那一道設着結界的房門,驚恐逃出了宮殿。
順着那滿山遍野一陣飛奔,地底的暗黑族人聞着這特殊的生人氣息迅速地爬出了地底,對着這白髮婦人發出了陣陣在嚎叫。
被驚恐籠罩的白髮婦人聽着這陣陣地嚎叫和那黑壓壓的暗黑族人,身形迅速的撲上了樹稍。
遠處幾個暗黑特使迅速地閃過身形,把這白髮婦人團團圍住。
一道意念從婦人的眼
中射出,瞬間擊中了面前的身形,那滾落在地上的嚎叫聲讓婦人很是驚訝,道道的意念從她的全身發出,閃電般地射向了面前的這一羣暗黑特使。
隨着這些人的倒地,那道道的亮光掃向了這遍野的暗黑族人,慘叫聲隨着那嚎叫響個不停,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已是屍橫遍地。
白髮婦人鬆了口氣,從樹稍上落下身形,正要扯過那一具具的屍體卻見他們已在地上瞬間腐化,發出了陣陣地腐臭味。
被薰得眼淚直流的她幻化成一道亮光飄向了遠方。
那窩在地底深處的黑影此時默默地注視着白髮婦人飄去的方位,嘴裡念起了陣陣地咒語。
越過了這片山界的白髮婦人腦海中突然被這道道的咒語所驚擾,身形掉在了那藏有無數白蛇的洞穴裡。
一隻只的白蛇急速地撲到了她的身上,一會兒功夫整個身軀便已纏滿了無數的白蛇。
那無數的信子在白蛇的嘴中不斷的伸縮,時不時還探向了她的身軀,直泛着噁心的白髮婦人惱怒的運起法力,把這些纏在身軀的白蛇震得粉碎。
那已是殘缺不全的蛇屍紛紛落在了洞穴的地面上,把那窩在暗室裡看熱鬧的大白蛇驚得衝了出來。
那巨大的信子迅速地掃向了地上的白髮婦人,兩隻有如綠色燈籠的蛇眼直朝着她閃來了綠光。
煩悶的白髮婦人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咒語,意念瞬間已纏上了那一條白蛇。
被控制住的白蛇一臉茫然的拖着龐大的身軀衝出了洞穴奔向了那滿山的暗黑族人。地底的黑影此時彷彿被這樣的場面所震驚,呆在了原地,許久不曾動彈。
看着那已衝向了暗黑族人的白蛇,黑影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咒語,傾刻間便喚醒了它的意識,轉過身來的白蛇身形一陣搖擺,再次衝回了自己的洞穴裡。
洞穴裡的白髮婦人望着那有如燈籠的綠光,運起了十成的功力掃向了眼前這隻來勢訩訩的白蛇。
一聲慘叫從白蛇的嘴裡發出,一條血劍從白蛇那碩大的嘴巴里噴出,整個身軀軟趴趴地掉落在地面上,瞬間已沒了氣息。
地底的那一道黑影此時也已坐不住了,一道意念從腦海中升起,人已站到了白髮婦人的眼前。
望着眼前這個可怕的黑影,白髮婦人的頭再次眩暈,連忙低下頭,不敢去直視他那發着綠光的雙眼。
黑影抱過那已氣絕了的白蛇,冷冷地說道:“請記住,要不是我,你現在還在那設着結界的房間裡,永遠都不能出來,這些妖物都是我的手下,以後要下手的話麻煩你留點情面。”
白髮婦人連忙點頭,嘴裡喃喃地說道:“請原諒我剛纔的行徑,我並不知道它們都是你的手下。”
那道黑影嘆了口氣,指着洞穴外那滿山遍野的暗黑族人開口說道:“這些就和我沒關係,你想滅多少我都不會去幹涉的。”
白髮婦人的雙眼頓時發出了奇怪的光芒,疑惑地望着眼前嘴巴還在一張一合的黑影。自覺說漏嘴了的黑影嘆了口氣,帶着手中的白蛇再次融入了地底。
瞬間已沒了白蛇身影的洞察裡,白髮婦人挪動着身形走向了那一間寬敞的暗室。
桌上的野果此時還留有那剛洗過的水滴,白髮婦人伸手撈過一個放入
了口中,陣陣地甘甜流入了口中,但卻遠不及家鄉的瓊漿的味道。
白髮婦人順手把那隻啃了一口的野果扔到了室外,再次拿過一個,也只啃了一口,便已扔出。
這樣周而復始了好一會兒,面前的地面上已是滿地缺了一個角的野果。
桌上的盤子裡卻已是空空如也,白髮婦人嘆了口氣,躺到了那還算乾淨的蛇牀上,對着暗室的大門處設起了一道結界,這才疲憊地窩在蛇牀上沉沉睡去。
地底的黑影傷心地望着手中的這一條白蛇,半晌不見動彈。
遠處忽然飄來了幾道黑影,靜靜地站在他的身旁默默地等候了許久,這才見他張開那閃着綠光的眼睛,冷冷地問道:“幾位特使這次又爲了何事而來?”
幾名特使連忙對他行了個大禮,這纔開口說道:“黑暗之神,我們魔城之王請您前去。”
那黑暗之神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冷笑,兩隻眼睛發出了綠慘慘的光芒,嘴裡大聲地喝問道:“你們那魔城之王,這次又是找我何事呢?”
幾名特使齊齊搖頭,一臉獻媚地說道:“就是有要事相商吧,我們只是幾個跑腿的,哪能知道魔城之王所要做的事情呢,還請您能夠賞光。”
黑暗之神心中頓時泛起了陣陣地煩悶,整個身軀無風自動,望着他全身上下透露的陣陣憤怒的氣息,一羣特使嚇得閃到了遠處。
一道道哀求的眼神望向了還在發怒的黑暗之神。
無奈的黑暗之神只好放下手中的白蛇,隨着這一羣特使奔向了魔界。
那一張張怪異的臉龐時不時的透過界線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那一付付自鳴得意的樣子讓他有着一種嘔吐的感覺。
黑暗之神身形一閃,便已奔回了那魔界已地界交界處,嘴裡吐出了不少泛着酸氣的東西,頓時感覺好受許多的他站起了身形,在特使的帶領下迅速地奔向了魔城之王的宮殿裡。
窩在寢宮裡的魔城之王對着他前來的行徑很是不安,尋思着這老怪物這次一到他的地盤竟然會有這樣奇怪的反應,到底是出了何事?
當黑暗之神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魔城之王依然百思不得其解,瞪着那一臉的疑惑望着眼前這個閃着綠光的老傢伙。
黑暗之神有些尷尬,強自念起咒語穩住那又要泛出酸水的心神,開口說道:“老傢伙,你應該管教一下那麼一大羣的手下了,個個自鳴得意成那個樣子,我看了便忍不住有些噁心了。”
魔城之王愣了半晌,臉色漸漸由青泛成了白色,強忍下了心中的憤怒,冷冷地說道:“老傢伙,你說得極是,只是我一向管教不嚴,也許需要你來替我管教管教了。”
聽出了他這話中的刺,黑暗之神發出了陣陣地冷笑:“哪敢,哪敢,我的那一羣手下還在你的手下聽訓了,哪敢替你管教起你的手下呢,只是他們那一付囂張的德行,竟然完全已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這讓人想來也是十分的不舒服的。”
氣氛頓時緊張,一旁的那一羣特使深怕呆會二人發起火來會殃及自己,連忙閃到了遠處,便悄悄的溜出了宮殿。
敞大的宮殿在此時只剩下了這兩個劍拔弩張的老傢伙,詫異地氣氛不時在他們的身上流動,無風自動的二人齊齊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