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此話,黑暗之神愣了半晌,但那一顆心已有了應允的期盼,呆呆地望着眼前這個已被嫉妒迷暈了頭腦的烏金國王后。
跪在地上的白髮婦人還在磕頭,許久那黑暗之神才嘆了口氣,伸手把她從地上扶起,嘴裡喃喃地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說的條件你都必需接受。”
白髮婦人點點頭,一臉期盼的望着。
黑暗之神的嘴裡發出了一道咒語,瞬間把那滿頭白髮的婦人送到了地面。
那已心魚正在甜蜜之中的亞嘶眼角的餘光忽然發現了這婦人的存在,嘴裡頓時發出了陣陣地怒吼。
驚嚇到的白髮婦人身形再次幻化,驚慌地向着遠處逃竄,但卻彷彿有一道磁錢把他吸住一般地跌落在地上。
一道陰影順着地上的影子快速地出現在亞嘶的面前,阻住了他那瘋狂射向白髮婦人的光線。
那有如石沉大海般的場景讓亞嘶很是詫異,收回了體內的法力,冷冷地問道:“你是何人?”
兩道綠光頓時瞄向了亞嘶,身後的白髮婦人恐懼地靠近這個只有眼睛是綠色的傢伙,顫抖地說道:“王,原諒我的下凡吧,爲了能夠讓你爲我治去這滿頭白髮的病症,不得已我才下這凡界來的。”
亞嘶的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冷笑,緊緊地摟着那此時正在懷中流淚的心魚,開口說道:“下凡界來攝取別人的魂魄嗎?”
懷中的心魚一陣詫異,擡起那美麗的臉龐望向了站在黑暗之神身後的白髮婦人,喃喃地說道:“王,這些天來宮殿裡發生的怪事都是王后所爲嗎?”
亞嘶點點頭,怒視着這個不害假裝可憐的女人:“少在我面前裝這種路數,我就是厭煩看你這樣的虛假纔會下凡界來透透氣的。”
那白髮婦人眼中的淚水再次滴出,一雙哀求的臉龐直望着替自己擋去法力的黑暗之神。
稀奇地看着眼前這紛亂的三角關係,想起了這白髮婦人對自己的用途,硬下了那對心魚的憐憫,手中的掌風趁着亞嘶不注意的當口掃向了心魚。
應聲倒下的心魚雙脣發黑,頓時把扶住她的亞嘶驚得無法作聲,許久才緩過那慌亂的心神,大聲地呼喊着心魚的名諱。
黑暗之神的手再次揚起,深怕傷着亞嘶的白髮婦人攔在了亞嘶的面前,替他受過了這一道猛裂的掌風。
看着白髮婦人那踉蹌着的身形,黑暗之神有些惱怒,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吼叫,手中的掌風再次撲向了亞嘶。
滿身的金光瞬間從亞嘶的身形撲出,飛快旋轉的光線迎向了那再次掃來的掌風,那大碰撞引出的聲響頓時響徹了整個山林。
黑暗之神在這片片的金光侵蝕下,連忙快速地把身形隱入了地底,傾刻間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着亞嘶那憤怒的表情,白髮婦人身形迅速幻化,傾刻間便已奔向了遠處,隨之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陣陣地哀嚎從亞嘶地嘴裡發出,手中的心魚身體正在漸漸變冷,看着她體內的靈魂漸漸飄出,亞嘶嘴裡念起了道道的咒語,但卻依然無法讓她的靈魂和身體合在一起。
地底的黑暗之神聽着這嘶心裂肺的嚎叫,心裡隨之升起了陣陣地哀傷,擡頭望向了地表亞嘶那痛苦
的表情,嘆了口氣,身形再次出現在山林裡。
憤怒的亞嘶鼻間的金光再次閃出,一道聲音在此刻從那映着綠光的臉龐裡發出:“你不想要這小姑娘的命了?”
亞嘶硬生生地收回了那已完全泛出的法力,雙目泛狠的望着眼前的這個罪魁禍首。
黑暗之神不再去注視他那還在發狠的目光,手中的掌風輕拂過心魚的身軀,那道道的黑氣隨之飄出了她的身體。
那本已浮現地靈魂再次融入了身軀。
一會兒功夫,心魚已張開了雙眼,疑惑地望着眼前正在流淚的亞嘶。
看着他那止不住的淚水,心魚虛弱地伸出手擦去了他臉上的淚痕,嘴裡喃喃地問道:“王,你這是怎麼了?”
亞嘶抓住了她那撫在自己臉上的手掌,開心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黑暗之神望着眼前這個象個孩子般邊哭邊笑的烏金國國王,搖搖頭,再次沒回了地底。
山林裡瞬間又只剩下了亞嘶和心魚二人,擔心她會再次受到傷害,亞嘶連忙把她抱在懷中,飛回了宮殿。
宮殿裡的人羣此時正圍在過道里,一個個露出了驚恐的面容。
心魚有些詫異,在未進入寢宮的時候開口問道:“今天宮殿裡出了什麼事,你們都嚇成了這個樣子?”
坐在人羣中的維恩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指着那一間關着精靈的房間說道:“樹樁一羣今天不知何故,吼叫到現在都不曾停止過。”
心魚顧不上身體的虛弱,從亞嘶的懷中掙脫,奔到了那房間的門口處。
屋內的精靈還在大聲地吼叫,那有如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讓心魚很是傷心,快步奔到亞嘶的面前,哀求地望着。
本不想去理會的亞嘶嘆了口氣,隨着她走到了那讓他設了結界的房門口,手中的掌風頓時劃過,嘴裡念起瞭解咒術。
門傾刻被打開,被解禁了的精靈們欣喜若狂地衝向了屋外,那不顧一切的身形把心魚推倒在地,被嚇壞了的亞嘶伸手扯過,把她拉到了身邊。
一道意念再次控住了精靈們的身形,嘴裡惡狠狠地說道:“你們的平常所練的法力都上哪去了,就這麼一道意念竟然把你們的神志全數毀去,真是讓我難以置信。”
看着那還在瘋狂的嘶叫的着精靈,亞嘶嘆了口氣,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咒語,鼻間的金光不間斷的掃向了他們的頭顱,那瞬間滲入腦海中的金光頓時把那腦海裡的思緒再次復原。
清醒過來的精靈們呆呆地看着這一整條的過道,一付不知所措的樣子讓亞嘶的心緒再次鬱悶不堪。
驚恐的心魚望着他們那一付呆滯的樣子心再次軟下,扯着亞嘶開口說道:“王,你幫幫他們吧,如果再任由那可怕的法力繼續在他們腦海裡隨意翻滾的話,他們到最後會不會變成沒有知覺的精靈呢?”
一時間站在過道里的所有精靈嚇得雙腿發軟,一個個跌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亞嘶鼻間的金光再次掃過,那輕柔的光線在他們那驚懼的心意隨意拂動,一會兒功夫便平復精靈們心底的那可怕的驚懼。
心魚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這一羣從地上爬起的精靈,那一臉的傻笑讓她很是欣慰,隨着亞嘶回
了寢宮。
當宮殿裡的喧鬧再次平復,亞嘶憐愛的摟着心魚的腰肢,笑道:“這些傢伙竟然讓你如此的上心。”
心魚一陣苦笑,望着那已經空蕩蕩的過道開口說道:“要不是他們幫景村找回了家人,也許現在的景村和爺爺已經不想呆在這宮殿裡了,我怎麼能夠看着他們因爲我們而遭受這樣的痛苦呢?”
聽着這話,亞嘶的腦海裡浮現了那白髮婦人的身形,想着她那滿身的法術,一個頭頓時有了兩個大,在腦海中思索了許久的對策,但卻依然沒有找到。
看着亞嘶那一臉的憂慮,心魚挪到了他的懷中,嘴裡喃喃地說道:“王,是不是那白髮婦人讓你煩惱了呢?”
亞嘶點點頭,雙手撫住心魚那美麗的臉龐,嘴裡喃喃地說道:“這些精靈和你所中的結術便是這傢伙所爲。”
心魚的臉一陣的驚恐,驚慌地眼神讓亞嘶更是內疚,“都是我的不是,紅兒本是我的王后,這次我因忍受不了宮中的煩悶下了凡界,不曾想這傢伙竟然誤食什麼食物而白了滿頭的黑髮,精靈們便是她派來尋我的。”
心魚的眼神瞬間黯然,悄悄地挪開了那本撲在亞嘶的懷中,窩在了寢宮的牀間,嘴裡喃喃地問道:“那你現在是要和她一道回烏金國了嗎?”
亞嘶再次苦笑,直搖着頭說道:“做爲一個烏金國的王后,滿頭的白髮並不能做爲她竟然殘害同類的緣由,這些精靈本是她所派遣的,不曾想,這纔剛一下凡界,便對着他們下起了毒手。”
心魚眼中的亮光頓時閃過,那竊喜的心情讓她無法自持,再次窩入了亞嘶的懷中,“王,我真怕你棄我於不顧。”
望着心魚如此開心的神情,一股暖意從亞嘶的心讓流敞而過,瞬間已融入了他的全身,二人再次撲入牀間,甜蜜的相偎。
逃回洞穴裡的白髮婦人再也止不住內心的哀傷,撲到洞臂上哀嚎,陣陣的聲響驚起了那地底的暗黑特使。
瞬間奔入了洞穴,望着那並不是白蛇身形的白髮婦人,陣陣地疑惑從心底傳來:“這些蛇妖何時竟修成了人形?”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幾個特使用着嫉妒的目光掃向了白髮婦人。
還在痛哭的紅兒被眼前這突然出現的幾個黑影嚇到,體內的法力在此刻瞬間迸發,那無風自動的衣衫讓這一羣特使嚇得趕緊奔出了洞穴。
紅兒這才撤去了體內的法力,意念喚起那設在暗室門外的結界,疲憊地撲到了那一張石牀上,任由淚水打溼了整個被褥。
地底深處的黑暗之神望着這相距幾百裡地的兩個方位,再次搖動自己的頭顱,嘴裡發出了陣陣地長嘆:“這樣錯蹤複雜的三角關係,真讓人難以捉摸,情愛之事還是以二人爲妙,便會省卻了這無邊的煩惱之事。”
腦海中忽然閃過了魔王宮中的那不計其數的狐妖,尋思着這廝如何能夠應付得來呢,難道這些狐妖就個個如此的性情,而不讓魔王有所煩惱。
意念隨着這個想法把黑暗之神再次帶到了魔宮,隱去了身形的黑暗之神默默地踏上了魔宮裡的這一片土地。
那正在忙碌修建的宮殿裡四處堆滿了材料,頓時把那本是奢侈的宮殿整成了一片的混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