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樹仙的身形一閃,已出現在他的面前,“老傢伙,別理這地上的髒亂,我們上極地喝酒去吧。”
老者有些錯愕,雙眼望向了四周,“要是敵人再闖進來,你的小子們撐得住嗎?”
老樹仙很是鬱悶,催動意念,把體內的仙氣飄灑在這一片山林之中。
看着花叢中的魔人還在哀嚎,魔相鬱悶地奔向了樹魔的駐地,卻只見那一羣羣的魔人坐在暗道裡偷懶。
驚訝讓他抓起一隻魔人,惡狠狠地問道:“那幾個老傢伙上哪去了?”
魔人驚恐地回答,“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心情很煩悶出去轉了好幾天了。”
眼看着問不出所以然來,魔相鬱悶地放下這個小子,窩在樹魔的暗室裡翻看着滿桌的符書。
等待了許久,卻不見樹魔的出現,心情的煩悶讓他無法專注在眼前的書籍裡,扔去了手中書,催動意念,飄向了整片大地。
忽然魔宮裡的熱鬧讓他無法置信,看着那一大堆許久未見的傢伙,魔相很是詫異,起身便飄向了魔王的宮殿。
一道結界在門口擋住了他前進的腳步,魔相惱怒地大喊着。
聞迅趕來的魔王望着這個囂張跋扈的傢伙,強忍下了內心的憤怒,念動咒語,把他帶進了宮內。
在後院裡左擁右抱着的羣魔,聽着魔相的叫喊聲,一個個很不情願地離開了狐狸精的懷抱,走進了大殿。
望着眼前這一羣熟悉的傢伙,魔相哈哈大笑,一一擁抱着。
望着這一羣已和魔相打成一片的傢伙,魔王翻着白眼遞過了一壺美酒,但卻被他一把推開,徑直坐在了殿中。
魔王心中的怒火頓時迸發,卻被身旁的魔尊扯到了一旁,“小子,不要意氣用事,小心會惹禍上身。”
想起了在魔界的那一幕,魔王嘆了口氣,強忍下了內心的憤怒,舉起手中的酒,倒入了口中。
瞬間手中的杯子已再次斟滿,一連飲了數杯,看在眼裡的魔尊,伸手奪過,指着那一地的魔苦笑道:“招呼一下他們吧。”
魔王點點頭,手一揮,美酒頓時落入了羣魔之中。
看着手中香甜的美酒,魔星好奇地問道:“小子,你這酒是如何釀出的,竟然有着這等的美味。”
魔王頓時苦笑,“這也許是我的法術退步的原因之一吧,在這凡界裡動用了自己太多的魔氣,雖然和着凡界的空氣創造瞭如此的美味,但卻因此把法術給荒廢了許多。”
羣魔頓時嚇得扔去了自己的酒杯,迅速地奔回了後院,窩在這溫柔鄉里不肯再進入殿中。
魔王詫異的拾起一地的酒杯,呆呆地望着那一羣又進了後院的傢伙。
身後的魔星嘆了口氣,接過他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魔尊頓時一臉的好奇,“老傢伙,你怎麼敢喝?”
魔星頓時大笑,“這酒是魔王所制,又不會傷到我的法力,我又何必擔心害怕呢?”魔尊搖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老傢伙,謝謝你了。”窩在角落裡不曾離去的魔相冷冷地看着他們,那股冷意頓時讓三人齊齊打了一個冷顫。
魔星轉過身,對着他舉起了手中的杯子,“國舅爺,來一杯吧。”
魔相收起了惡狠狠地冷意,冷默的說道:“不敢當,
我的姐姐僅僅是主上身旁的一個寵婢,哪能高攀這樣的名分。”
很是無奈的魔星嘆了口氣,獨自飲着手中的美酒。
魔相不再理會這三個討厭的傢伙,催動意念尋找着樹魔的身影,卻發現他正在這宮殿的後院裡和着兩隻狐狸精赤條條的享受着這人生的樂趣。
心中的煩悶讓他止不住內心的怒火,身形迅速地飄向後院,拉起樹魔便奔進了大殿。
正在燃燒着的情慾就這麼讓這個傢伙給破壞了,樹魔全身毛髮豎起,對着他惡狠狠地大吼着。
魔相卻依然是一臉的冷默,並不理會他的怒吼。
許久,發泄完了心中的怒氣,樹魔冷冷地問道:“你這傢伙到這來做什麼?”魔相指了指手上還殘留着的傷口,“幫我看看吧。”殿內的四人頓時驚住,低頭望着他那還帶着隱約血跡的傷口。
樹魔的手瞬間拂過,便卻無法還原他的傷口,驚呆了的他催動意念,感應着這道傷口的來源。
魔相手一揮已將這一道意念揮去,“老傢伙,除了山林裡那棵死破樹,又有誰能夠傷得到我呢?”
頓時驚起的樹魔帶着驚恐飄出了大殿。
感應到他這讓人難以置信的恐慌,魔相伸手扯下了他的身形。
氣急敗壞的樹魔再次大聲怒吼,便卻絲毫沒能讓魔相鬆開扯住他的雙手,一旁的魔星看不過去,走到他的身旁,鬱悶地說道:“魔相,你不能因爲自己的姐姐在主上的面前得寵就如此的對待我們這些同僚。”
魔相頓時發出了陣陣地冷笑,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那請你們到主上那去告我的狀吧。”
樹魔無可奈何的降下身形,鬱悶地說道:“你身上的傷痕,也許只有主上能夠解去,這老妖精所設的結界,我從來不曾有本事去破解,要知道,現在凡界的這兩個樹精,我壓根兒就沒敢去惹。”
望着他那又是一臉的恐懼,魔相氣憤的罵道:“你這傢伙怎麼長起他人的志氣了?”
樹魔翻了翻白眼,指着他身上的傷痕,冷笑道:“這還是因爲你的法力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才能夠呈現這樣的傷痕,要是我們的那一羣手下,早就是無法救治,等着傷口腐爛直至死亡了。”
想起了窩在花叢中的魔人聲聲地哀嚎,魔相的心中有些驚恐,但卻還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惡狠狠地朝着他們丟下了一句狠話,“我們可是至高無上的魔界之魔,怎麼可以讓自己敗給一隻樹妖,如果你們不能陪我前去復仇的話,我將在主上的面前,讓你們從此無法再踏入魔界。”
驚呆了的四魔頓時一個個露出了晦氣的模樣,正想推辭掉的魔王話還未曾說不出口,卻已撞上了他那兩隻目露兇光的眼睛,只好低下頭,隨着羣魔飄向了山林。
已入了極地的樹仙此時又已沉浸在藍族的美酒之中,隨着五魔的漸漸飄近,感應着這恐怖的魔氣,那一羣在空中飛翔着的鳥兒再次沒入了老樹仙的樹幹裡,呼喚着。
感應到鳥兒們的呼喚,老樹仙急急放下手中的美酒,催動意念,身形迅速地移回了山林。
大殿裡的人羣頓時隨着他飄去。
到了山林裡,這五隻魔鬼般的傢伙已在他的山林裡瘋狂地掃射,那漫天的魔氣此時已緊緊地把這方圓數千裡緊緊地包圍
着。
感應着林內的小子一個個驚恐的心緒,老樹仙嘆了口氣,催動意念,瞬間便把這一座山林裡的所有生靈與那漫天的魔氣隔開。
魔相和魔星驚訝地看着那一層薄薄地空氣,鬱悶地問道:“這老傢伙使的是什麼法術,怎麼會有如此的效果?”
樹魔頓時發出了一聲長嘆,“早跟你們說了,這老傢伙的法力已達到了驚人的地步,你們就是不信。”
站在樹魔身旁的師徒二人連忙開口,“魔相,這老傢伙法力確實很可怕,五百年前,我們師徒因這山林裡的異像,便想毀去,結果卻是我們損失了無數的精英,換來的就是從此無人敢踏入這山林之中。”遠處又奔來了數人,魔王望着綠洲那老樹精的身影,頓時嚇得催動意念,飛快地逃回了魔宮。
看着這又出現了的人羣,魔相無奈的收起意念,帶着他們離開了這一片山林。
空氣層上的魔氣漸漸的消散,海冥心中有些失落,心想這麼多的魔氣足夠我更上一層樓了,卻就這麼消失了,真是太可惜了。
感應着海冥內心的想法,水兒鬱悶地附在他的耳邊說道:“想要魔氣,地心不是有很多嗎,何必在意這漫天飄飛的魔氣呢?”
海冥愣了半晌,這才憶起已經許久不曾到地心處研習這暗黑之術了,連忙拉着水兒告別了人羣,飄進了地心。
望着還在熊熊燃燒着的地心之火,海冥催動意念讓那地心的魔氣隨着火炎飄到了他們的面前。
一道意念瞬間包圍了他和水兒,隨着魔氣的漸漸滲透,水兒有些承受不住,連忙念動咒語,吸食着這純正的魔氣。
當地心的魔氣已全數滲入他們的體內,海冥撤去了意念,念動着咒語,把這魔氣完全的融合在他們的氣脈之中。
感應到了法力的加深,水兒開心地撲到了他的懷中,“海冥,這些魔氣還真管用。”海冥點點頭,拉着她飄回了山林。
此時的人羣已回了極地,水兒望着四周已又恢復了寧靜的景色,拉着他奔向了山林深處。
一羣鳥兒望着他們,一隻只露出了喜悅的笑臉,嘰嘰喳喳地圍在了他們的身旁。
看着這一羣可愛的鳥兒,水兒內心升起了陣陣地愉悅,伸手撫摸着他們可愛的小腦袋,“你們也在這片山林裡生活嗎?”
鳥兒們連連點頭,嘴裡發出了一聲聲地鳴叫,彷彿在向她訴說着在這寧靜山林裡的溫馨。
水兒樂呵呵地笑着,把他們摟在了懷中,身形隨着微風輕輕地飄蕩着。
那潔白的裙襬在風兒的吹動下,搖曳着美麗的弧度,樹下的海冥兩眼一直,已完全忘卻了四周的景物。
眼中的水兒發出了陣陣地歡笑,懷中的鳥兒已被託到了半空。
感應着她身上迷漫着的仙氣,鳥兒們一個個緊緊地偎着,不願意離開水兒的懷抱。樹下的海冥身形迅速飄起,瞬間已到了水兒的身旁。
山林裡的樹精們看着這一對恩愛情侶,嘴裡發出了陣陣地讚歎,“這樣的日子真讓人羨慕。”
海冥和水兒微微一笑,雙手緊扣在一起,隨着微風飄向了極地。
離開了山林的鳥兒驚恐地望着雲層下的景物,感應着鳥兒們的驚懼,水兒嘆了口氣,手指輕彈,便把他們移到了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