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過意的亞嘶隨着海冥的身軀衝入了魔界三長老挖出的洞穴之中。
雖然找不到地底的方位,但至少他們已經脫離了那一片次元,在洞穴飄蕩了好一會兒,一道意念忽然注入了亞嘶的腦海,“亞嘶兄,順着那三個老傢伙的方位奔去,就不會有什麼大礙的。”亞嘶連連點頭,隱去身形,飄到了魔界三長老的身旁。
挖通了洞穴的他們在極地的這個次元中竟然沒有見到亞嘶和海冥的身影,心中的失落讓他們破口大罵,搜尋了許久卻依然尋不到他們的方位,無奈之下,只好催動意念,順着挖來時的方位遁地而去。
附在魔界三長老身上的亞嘶和海冥終於逃脫了這一片困住他們的次元,內心的喜悅讓他們在到了迷幻陣內,便拍了拍這三個長老的肩膀,“謝謝你們這三個傢伙把我們帶出來。”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三個長老齊齊望向四周,卻不見有人影的出現,感應着這可怕的隱身術,魔界三長老的臉色瞬間慘白。
驚懼的眼神讓亞嘶和海冥發出了陣陣地笑聲,身形隨之飄出了這一個駐地。
回到極地上的他們擡頭仰望着這片讓他們心曠神怡的區域,嘴裡發出了陣陣的歡笑。
還在區域中尋找着交匯點的老者驚訝地擡頭,望向那發出笑聲的方位。望着老者射來的敵意視線,亞嘶和海冥詫異地望向了自己,這才發現,他們還不曾現出身形。
身形隨之撲到了那一片區域外,“綠樹大仙,快離開那可怕的地方,我們已經出來了。”
驚喜讓老者呆呆地站立了許久,才見亞嘶和海冥的催促下飄到了他們的跟前。
看着又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的亞嘶和海冥,老者開心的歡呼着,隨之引發的笑聲響徹了整座極地。
宮殿裡的水兒和心魚齊齊站在大門處眺望着這一片區域,看着已完好無損的站在極地上的亞嘶和海冥,兩個女人開心地落下了眼淚。
魔宮內的魔易此時已有如瘋子,朝着身旁的人不斷的怒吼。
一個個又逃去了的身影頓時讓整座魔宮再次陷入了冷清的感覺,靜止下來的魔易四處望去之時,已不見了他們的身影。
極地的宮殿裡,五個人齊齊舉杯歡慶着這次的順利脫逃。
忽然,一道靈符不知何時透過暗黑屏障,飄進了宮殿。
喜悅之情頓時有如得了寶貝一般的從每個人的心裡泛出,海冥的手一伸,靈符已到了他的手中,隨手便遞到了水兒的跟前。
水兒心中狂喜,顫抖地把靈符收入了懷中。
黑白相間的色澤透出了隱約的靈氣,一張笑臉忽然出現在她的衣襟處,水兒低下頭,輕輕的掏出仔細地端詳着。
笑臉還留在靈符裡,那淺笑着模樣看起來着實可愛。
水兒嘴裡發出了輕脆的笑聲,被感染了的海冥起身把她抱回了房間。
一場春色瞬間迷漫了整座宮殿,會意的老者輕笑地望着還坐在大殿中的亞嘶和心魚,起身告辭。
亞嘶很是驚訝,但卻還是目送着他出了結界,飄向了沙漠。
一個身影忽然把他堵在了沙漠裡,望着這一張看着陌生的臉孔,老者好奇的問道:“我們有交接過嗎?”
魔易搖搖頭,老者的身形瞬間移動,在魔易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催
動意念,奔入了綠洲。
眼看着這老傢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魔易惱怒的大吼,但卻依然不見這個老傢伙奔出。
催動意念感應着這片沙漠中的另一個次元,但卻一無所獲。
難以置信的他加強了意念,但卻還是找不到老者的方位,悻悻地收起意念後,便在這沙漠裡隨意的踩踏着。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一堆沙丘裡傳來,“老傢伙,怎麼連你也被派到凡界了?”
驚訝讓魔易止住腳步,望向了這一片沙丘。
一隻手忽然從沙丘裡伸出,瞬間便把他扯了進去,看着昏暗的沙丘裡被做成了一個有如帳篷般的模樣。
魔易詫異地低下頭,看着坐在角落裡的魔兌,“你呆在這做什麼?”
魔兌指着自己身上的一道指令,“主上派我上這來尋找這一片綠洲,希望能夠把這本不應該存活在世上的餘孽連同這一片綠洲一併去除。”
想起了老者懷中的靈符,魔易冷笑道:“主上,就派你一個到凡界來做這件事嗎?”被魔易的冷笑攪得心煩意亂的魔兌,鬱悶地說道:“本以爲派我到這凡界來是大材小用了,現在才知道,是主上太過於輕敵了,這凡界如今已被這兩個神仙兩個樹精攪得很不安寧。”
魔易的腦海中再次浮現那一道不知爲何竟然能夠穿越暗黑屏障的結界,“是嗎,真的就這四個傢伙?”
被魔易的搶白再次傷到的魔兌,怒火沖天,“我們本應該團結在一起,爲着主上分憂,但你卻還在這說些不知所云的風涼話。”
看着他那張已帶着怒火的臉龐,魔易嘆了口氣,“這個凡界如今已很不太平,主上卻一廂情願的把這些人往低處看,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凡界再落入他們的手中。”
窩在沙丘裡的魔兌四處望去,不見有人發現他們的蹤影,鬆了口氣,“話音不要太大,我在這沙丘裡雖然設了結界,但那老傢伙很精的,我有一次差點就被他發現了。”擡頭望着這大概只有一米左右的沙丘,魔易頓時苦笑:“真是難爲你了,在這麼個地方窩着。”
魔兌搖搖頭,意念再次催動,隨着手中光束的移動,尋找着綠洲的方位。許久卻還是和往常一樣,一無所獲的收起了意念。
靜靜地窩在沙丘裡,呆望着四周。
感覺到有些拘束的魔易告別了這個倒黴的傢伙,便飄回了魔宮。
綠洲裡的老者望着這個不知是從哪鑽出的傢伙在轉瞬間離開了沙漠,驚訝讓他催動意念望向整座沙漠。
許久,不見有可疑的身影出現,老者詫異地收回了意念,帶着不安的情緒走進了果兒,看着正玩得不亦樂呼的一羣孩子,窩心的退回了草叢。
空曠的草叢中時不時奔出幾隻小動物圍在他的身旁轉動,老者輕笑着把它們送入了草叢,這才飄入了那清澈的湖水裡。
望着眼前溫馨的家園,老者的心裡升起了一絲的恐慌,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保存了幾百年的綠洲會再次被這羣惡魔毀去。
孩子們的歡笑聲從果林裡傳出,頓時把整座寧靜的綠洲渲染上了層喜悅的氣氛,老者緊張的心情似乎有所緩和,躺在水中,任由湖水在身體的四周盪漾着。
山巔裡的玄宇站在鰈花叢中爲愛妻採來一束,回到了茅屋。
房間裡的顏朵欣喜地撲入他的懷中,輕輕地磨蹭着。
玄宇的嘴裡頓時發出了一聲輕笑,手輕輕的撫過了她美麗的臉龐。
忽然一道意念透過結界射向了鰈花,夫妻二人身形迅速地飄到鰈花叢中,冷冷地看着正站在山那頭的一羣魔怪。
魔主的聲音再次傳來,“魔屯,有感應到嗎?”
魔屯連連點頭,“似乎有一片香氣特別的花叢隱藏在這山巔裡。”
想起了在魔相駐地裡感應到的那一片鰈花,魔主欣喜若狂,心想,魔相這傢伙說的竟然是真的。
腦海中的影像再次出現了鰈花的身影,那能夠讓仙魔凡三界的生靈起死回生的作用讓魔主頓時有了佔爲已有的衝動。
意念隨之撲去,卻依然感應不到鰈花的方位,鬱悶地收回自身的意念,示意魔屯再次尋找。
鰈花叢中的夫妻二人再次催動意念,隱去了魔屯體內所具有的靈力。
無法再感應到花叢的任何氣息,魔屯懊惱地收起了意念,跪在魔主的跟前,“主上,請饒恕我剛纔的無知吧,也許那只是我一時的幻覺所造成的。”
驚訝讓魔主忘記了怒喝,低下頭輕聲問道:“你會產生錯覺嗎?”
魔屯搖搖頭,想起了剛纔的幻覺連忙又點了點頭,“主上,除了剛纔的幻覺,我壓根兒就感應不到這片區域的變化,所以只能請主上饒恕我剛纔的失誤。”
一聲冷笑頓時從魔主的口中傳出,“你這小子說得還真是理直氣壯的,一句幻覺就想讓自己偷懶了,這藉口也太爛了。”
示意他留在這山裡直到找到那一片鰈花爲止,魔主這才帶着身旁的魔羣飄出了這連綿不斷的大山。
結界內的夫妻齊齊皺起了眉頭,看着那個滿眼沮喪的傢伙,顏朵嘆了口氣,“這傢伙也怪倒黴的。”
“是嗎,我怎麼覺得他怪討厭的。”聽着妻子帶着憐憫的話語,玄宇冷笑道,“沒事跑到這裡來打擾我們的清修。”
玄宇話語中的醋味讓顏朵發出了陣陣輕脆的笑聲,“也是,玄宇你說得對。”
在歡笑聲中的夫妻二人不再理睬結界外的這個魔怪,相摟着進了茅屋。
飄蕩在極地的上空,魔主的雙眼瞄向了海冥的那一座宮殿,卻發現呆在宮殿裡的兩對情侶此時已完全進入忘我的境界。
感應着他們身體裡散發出來的愉悅,魔主的內心很是納悶,思緒在極地的結界中不停的打轉着。
看着那道連自己都攻不破的暗黑屏障,魔主再次催動意念,漫天的魔氣瞬間滲向了這道暗黑屏障。
魔氣的滲入再次讓屏障更是牢固,看在眼裡的羣魔齊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魔主嘆了口氣,收回了意念,帶着他們奔向了軸心處。
站在洞穴外,羣魔驚恐地問道:“那道結界到底是用什麼築成的竟然還能夠吸附我們體內的魔氣?”
聽着他們語氣中的膽怯,魔主皺起了眉頭,“這是一種暗黑術的修煉,要想修煉到這個境界需要有深厚的根基和一身的仙氣才能夠把這暗黑屏障修成瞭如此的堅固。”
聽着這很是熟悉的名稱,羣魔一個個催動了腦海中的記憶,一片片地回憶着,但卻依然沒能在記憶中找到破解的辦法,只好悻悻地隨着魔主飄回了魔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