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齊聲嘆了口氣,便把身形移到了他的身旁,隨之坐下的身軀突然間變成了透明的狀態,不仔細看,壓根兒看不出雪堆處還坐着兩個人。
海冥的心裡的疑惑瞬間涌起,“兩位前輩,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點點頭,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當初我們兩個下凡界來找鰈花的時候,遭到一羣人類的圍攻,雖然以我們的仙術他們耐何不了我們,但這些傢伙竟然用魔物過來引誘我們上當,以至於我們壓根兒沒能找到鰈花,被困在了凡界,而這個傢伙竟然幫我們找到了鰈花的方位,雖然鰈花還是我們自己前去採摘,但現任魔主對於我們來說還是有些人情的,當他來求我們的時候,只好應承下來,就當還他一次人情吧。”
海冥嘆了口氣,想起了在山巔裡的玄宇夫婦,腦海裡頓時浮現了正在怒放着的鰈花叢,心中頓時有些詫異,“不知兩位前輩和玄宇夫婦可是相識。”
驚訝的看着這個被派下凡間的藍族小子,兩人疑惑的問道:“你認識他們夫婦嗎?”
連連點頭,海冥的意念快速的催動,在他們的眼前,突然間被海冥引來了山巔處的風景。
看着熟悉的景色,兩個傢伙很是欣喜,意念隨之移向了遙遠的山巔,看着正在鰈花叢裡吸收着鰈花香氣的三人頓時愣住。
意念快速的收回,視線隨之移到了海冥的身上,“小子,你可知道玄宇夫婦現在的方位?”
指了指畫裡的山巔處,海冥輕笑,“就在這座山裡。”
想起了那三個在鰈花叢裡的傢伙,兩個人頓時頭大,在他們熟識的記憶裡,玄宇夫婦一向不是好客之人,當初和他們一起找到的鰈花卻被三個陌生的傢伙侵佔,這也太讓人感到恐懼了。
身形隨之飄飛,極地的軸心處,頓時只剩下了海冥一人的身影。
驚訝的隨着他們飄向山巔,看着他們在結界處念動着咒語,海冥的心裡突然間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在他的記憶裡,玄宇夫婦設下的結界,壓根兒無人能破,而眼前的他們卻只是念動了咒語,便已進了結界。
視線再次移向極地的軸心處,感應到的元素依然讓海冥察覺不出那到底是出自藍族哪個仙術的手法。
不見海冥跟進來,兩個傢伙翻着白眼,把他扯進了結界。
看着這突然間出現的三人,雖然海冥的樣子,鯉魚精甚是熟悉,但身旁的那兩個看着很是奇怪的傢伙卻讓鯉魚精很是恐懼,嘴裡頓時發出了尖銳的叫喊聲。
窩在房間裡睡大覺的鹹隨,身形迅速的奔出,驚訝的看着已進了結界的三個傢伙,嘴裡發出了一聲怒吼,“快說,你們爲什麼私自闖入我們的地盤,意圖是又是爲何?”
看着正要對鹹隨行禮的海冥,兩人飛快的拍去了他已抱拳了的雙手,惡狠狠地問道:“爲什麼你們會住在這裡?”
從不曾見過這般蠻橫的傢伙,鹹隨大喊:“這裡是我們的家,我們當然要住在這裡,倒是你們,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強行進入我們設下的結界?”
“你們的家?”兩人頓時齊聲怒吼,手齊齊指向了一旁的鰈花叢,“他們可是在幾千年前被我們和玄宇夫婦從一片冰天雪地裡採摘下來的,當時爲了能
夠好好照顧她們,玄宇夫婦還特地留在凡界,並建造了這一座茅屋,現在你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卻告訴我這裡是你們的家,會不會太讓人難以相信了,快說,你們把玄宇夫婦藏哪了?”
對於他們的憤怒,鹹隨頓時冷汗直流,心想,這兩個傢伙竟然會是師叔和師嬸的朋友,而自己竟然朝着他們大吼大叫,要是讓他們知道了,自己豈不是要被他們趕出去?
心緒剛一閃過,鹹隨已嚇得急急走到他們的身旁,手剛要伸去,兩股強大的意念已朝着他拋來。
驚恐的閃出結界,嘴裡大聲地喊道:“你在結界裡動手的話,要是損傷了鰈花,到時師叔師嬸一回來,我就告訴他們是你們兩個乾的好事。”
已拋出去的意念在鹹隨的話語中硬生生的收回,眼看着殘留着的部分竟然已掃向了鰈花,兩人迅速的念起咒語,瞬間已把意念全部收回。
站在他的身旁,海冥的心裡突然間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覺,從不曾想過,藍族仙境裡竟然會有仙術這般高強的傢伙,想來,就是玄宇夫婦也不能達到像他們這般的境界。
感應到他內心的想法,兩個傢伙很是赫然,“小子,玄宇夫婦的仙術你們兩個大概沒有見識過吧,要不怎麼會有這樣愚蠢的想法?”
驚訝於他的話語,已奔回了結界的鹹隨小聲的嘀咕着,“就你們兩個不愚蠢,一見到晚輩竟然不分青紅皁白,就打了起來。”
尷尬的看了鹹隨一眼,兩個人齊齊把視線望向了鰈花叢。
已從鰈花叢裡奔出的三人一一站在了他們的跟前,做起了自我介紹。
詫異的看着體形有些奇怪的魔歸,兩個傢伙齊聲問道:“你是哪個南極仙翁的第幾號弟子?”
搖搖頭,魔歸苦笑道:“我並非南極仙翁的的弟子,在藍族仙境裡,有着一個叫北極的方位,不知兩們前輩可曾知曉?”
驚訝的看着眼前這個和自己同一處出身的魔物,兩個家再次問道:“那你可是極地仙人的弟子?”
搖搖頭,魔歸再次苦笑,“我要能是極地仙人的弟子,現在早就已經位列仙班了,何需還要下凡界再來一次磨鍊呢?”
詫異於他的思緒,兩人翻着白眼,不再詢問。
在鹹隨的帶領下,他們走進了茅屋,看着眼前的熟悉着的擺設,兩人齊聲長嘆,“玄宇真懶,到現在都不曾變幻過傢俱的擺設。”
驚恐的退到一旁,鹹隨並不敢在他們的跟前說起關於玄宇夫婦之間的事情,生怕一個不小心,師叔又要責怪自己了。
疑惑的詢問着他們的名號,卻不見他們回答,鹹隨嘆了口氣,心想,又是兩個性格十分奇怪的前輩。
本想問問他們和師叔之間的關係,但卻對於他們緊繃着的臉有些敬畏,只好閉上嘴,默默的站在一旁。
又坐了許久,不見玄宇夫婦的歸來,兩人很是詫異,起身急急詢問。
嘆了口氣,明知道師叔和師嬸此時已在過着他們逍遙的兩人世界,但卻還是不敢開口這般道來,只是糾結的對着他們說道:“他們出去雲遊四海了,至於要什麼時候回來,他們又怎麼可能告訴我們這些小輩呢?”
翻了翻白眼,兩人突然間罵起了已不在山巔
的玄宇夫婦。
正隱身在雲朵裡的玄宇和顏朵再也忍受不住這兩個最少也有一千年不曾見了的傢伙,現出身形,飄進了結界。
看着錯愕着的一羣人,顏朵輕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茅屋竟然變得這麼熱鬧?”
糾結的看着廳裡的人羣,鹹隨怯生生的站到了他們的身旁,“師叔師嬸,他們都是鯉魚精帶進結界的,和我沒有關係。”
怒火頓時燃燒的鯉魚精正要怒罵,卻見顏朵已對她投來了示意她止住的目光,只好悻悻的窩到一旁,糾結的看着正熱鬧着的廳裡。
顏朵的視線在人羣中一一掃過,當看到魔歸的樣貌時,頓時嚇了一跳,心想,這個傢伙怎麼會和鯉魚精扯在一起?
剛要詢問,卻見他已自行走來,對着夫婦二人行了個禮,“兩位神仙,我本是無意中路過此事,纔會窺視一下結界裡生長着的鰈花,並無任何的惡意,還請兩位仙人不要和我多做計較。”
皺着眉頭,看着這個已不像是魔了的傢伙,玄宇疑惑的問道:“你又是何人的門下,爲何能夠把你這隻魔物造就出這般出色的奇景?”
嘆了口氣,把師父的名讀報了出來,詫異的玄宇夫婦和依然端坐在位置上的兩個傢伙此時已異口同聲地問道:“你師父現在過得可好?”
魔歸連連點頭,“謝謝四位前輩的關心,我師父他的日子過得很是滋潤的。”
四人頓時一陣輕嘆,當他們把思緒移回茅屋時,顏朵已經又皺起了眉頭,“玄風,玄雪,你們兩個傢伙怎麼又跑到凡界了?”
尷尬的嘆了口氣,玄風擡起頭,迷惘的望向結界外,“被魔主這個傢伙硬是扯下凡來的,當初我們兩人欠了他一個人情,現在正硬逼着我們還了。”
翻了翻白眼,顏朵冷笑道:“這個傢伙還有臉向你索要人情,當初我們找到鰈花的時候,要不是這個傢伙,你們兩個會身陷凡界,而我們夫婦被迫爲了鰈花而留在凡界照料嗎?”
懊惱的點着頭,玄風不敢再提起那一段讓他們感到哀傷的往事。
視線隨之移向茅屋外已是鬱鬱蔥蔥的鰈花,輕笑道:“鰈花也只有在你們夫婦的手中,纔會得到這般奇妙的效用,要是混爲魔主的手,現在說不定已變成了毒花了。”
被他的話逗笑,顏朵笑罵道:“你這傢伙最會哄人了,總是說些讓我生不了氣的話語。”
廳裡的氣氛就這麼被緩和了下來,窩在一旁的鹹隨鬆了口氣,心想,這回大概不用讓師叔和師嬸責罵了。
正要往房間溜去,玄宇的聲音已經傳來,“鹹隨,還不過來見見兩位師叔。”
“兩位師叔?”鹹隨驚恐的望向了眼前這一男一女的組合,“師叔,他們其中一個可是女的。”
錯愕的望向這一個小輩,玄雪驚歎,“我的仙術竟然糟糕到了連小輩都看得出我是女的,這是不是真的,我沒聽錯吧?”
翻着白眼,鹹隨指了指幻形了的玄雪,“你的手指明顯就比男人小很多,雖然男人裡也會有手指纖細之徒,但卻不可能有這般自然的女態,師叔,你要是想要讓別人看不出的話,就請把手也變成一雙男人的大手,而不是隻是把自己的漂亮臉蛋隱去就覺得可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