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玄海繼續訴說,亞嘶連忙問道:“玄海兄,當年的你們也攻打到魔界的地盤來了嗎?”
點點頭,玄海繼續回憶着,“但這些妖魔因在凡界裡囂張慣了,壓根兒不把藍族的神仙放在眼裡,運用着不少的陰謀詭計,更甚至於利用人類本身的劣根來對付我們這些來幫他們忙的神仙。”
被玄海的話提起了傷心的往事,海冥的臉色突變,記憶深處的痛楚再次涌起,想着自己當年所得到的報答,海冥頓時紅了眼眶。
看在眼裡,亞嘶輕嘆,“這些傢伙太卑鄙了。”
玄海苦笑的點着頭,“是啊,當年的我,也被凡人欺侮過,說來真是感覺到十分的害臊,做爲一個仙術高強的神仙,竟然還要忍受人類自以爲是的責罵,一想起來,就很憤怒的,有時候想想,這些愚蠢的傢伙怎麼就沒有想到,要不是我們,爲着他們,現在的凡界還能叫做凡界嗎,早就成了比地獄還糟糕的恐怖之地了。”
擡起頭,海冥強忍下了眼眶中就要滴出的淚水,苦笑道,“這些傢伙,每一次都非要等到一切都不可收拾的時候,纔會去念叨着神仙的好,可這樣的時候,人類要慘到什麼樣的程度呢?當然,對於他們自私而又卑鄙的心態來說,又怎麼能夠了解呢?”
海冥再次長嘆,“玄海兄,你說得對,就象是現在的凡界,已經被魔主派去的兵將佔據了他們的所有,連同生命都一併奉獻了,卻還是沒能滿足魔界的需要。”
想起了遇到心魚的時候,亞嘶很是感慨,光明族人的聖女,竟然被暗黑族人追殺得遠處藏身,腦海中再次浮現的暗黑族人,讓他又感覺到了些許的厭惡。
玄海的話語繼續傳來,亞嘶連忙收起記憶裡的思緒。
“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恥辱,藍級仙翁召喚了好些個神仙下了凡界,在極裡處和他們大戰了幾百個回合,最後竟然還是被他們逃走了一大堆。當時,在藍級仙翁設下的結界裡,我們也禁錮了很多的妖魔。”
“逃回魔界的妖魔並沒有像我們預期的再次大舉來犯,而是窩在魔界裡不肯出現。一連等待了幾個月,卻還是不見他們對着被禁錮着的妖魔採取救援的行動。藍級仙翁只好把他們帶到了藍族仙境的一處場所禁錮住。”
“也許是因爲他們對於藍族仙境的嚮往,當時被禁錮着的妖魔並沒有多大的哀傷,而是帶着滿心的喜悅,窩在了藍族仙境裡一片他們無法自由出入的地界。又等待了許久,當凡界再次繁衍生息的時候,魔界裡的妖魔,竟然再一次的攻擊了凡界。並趁着我們下凡界收拾他們的時候,偷偷的潛入了藍族仙境,雖然沒能把被禁錮住的妖魔帶回魔界,但卻偷走了仙翁的不少符書。”
“凡界的妖魔,雖然再次被我們趕回了魔界,但一回到仙境,映入眼簾的卻是這番的景象,我們當時氣得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只好爲了藍族的符術,奔向了魔界。雖然丟失的本是要送入凡界裡的符術之書,但就這麼被偷走了,無論是從心裡還是從尊嚴的關口上,我們都無法接受。”
“剛一到魔界,照例又是遭受到妖魔的集體圍攻,一場硬戰下來,妖魔損失了很多,連魔宮都被我們攻打進去,就差沒有捉到魔主這個傢伙,出於無奈,這個家
夥才把符術之書交還給了我們,並和我們簽定了協議,以證明不再踏入凡界的契約。”
驚訝的望着已不準備再開口的玄海,亞嘶疑惑的問道:“被仙境禁錮着的妖魔又上哪去了?”
翻了翻白眼,玄海暗自罵着這個還在繼續發問的傢伙,“協議一簽,妖魔就被藍極仙翁放回魔界了,怎麼,你以前沒有和別的族發生過爭鬥嗎?”
亞嘶一臉的尷尬,“對不起,忘記了藍極仙翁本是個慈祥的神仙。”
嘆了口氣,玄海冥把視線移向了遠處的魔宮,腦海裡頓時又浮現了當年的場景。
當記憶和現實重疊的時候,玄海的心有着說不出的感覺,對於這個狠毒的魔主,玄海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去評價他。
三人快速的奔進魔宮,聽着耳邊傳來的女人歡笑聲,玄海有些錯愕,“這魔宮,竟然變成了魔女遊樂的場所了。”
錯愕的望向玄海,海冥輕嘆,“這種現象,在凡界也是很常見的,只是在藍族的仙境裡,不曾有過而已。”
驚訝的望向亞嘶,玄海一臉的疑惑,“烏金國裡也有這般的嬉鬧嗎?”
搖搖頭,亞嘶望向了這一大堆在亂搞着的魔男魔女,“怎麼可能,魔界是我見過的最放蕩的一個種族,隨便得讓我都難以相信。”
嘆了口氣,玄海不再發問,身形迅速的飄蕩在魔宮的上方。
俯視着一座座的殿堂,卻沒能找着魔主的身影,玄海很是驚詫,降下身形,漫步在一座座的殿堂裡。
嬉笑的聲音不時傳來,一個個在院子裡私會的男女不着衣物的在公共場合裡苟合。
玄海連忙把視線飄向遠處,映入眼簾的卻依然是這樣的場景,無奈的嘆了口氣,嘴裡小聲的咒罵着,“本想非禮勿視,不曾想,看到哪都有這樣的場景,真讓人難以接受。”
看着玄海已是通紅了的臉,亞嘶大笑,“沒辦法,玄海兄,你就將就着點,漠視視線裡的這些看着很不順眼的現象。”
點點頭,看着視線裡又出現了的場景,玄海只好苦笑,“亞嘶兄說得對,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一路走去,眼中見到的依然是一羣羣正在苟合着的魔男魔女。
擡頭看着已經是爲夜幕降臨了的魔界,亞嘶顯得很是糾結,“魔主這傢伙藏哪去了,都已經幾個時辰了,怎麼還是沒能找着?”
催動意念,望向四周,映入眼簾的只有苟合着的魔男魔女,海冥嘆了口氣,“先看看魔盅口裡經常在咒罵的魔坎在不在這些魔男魔女中,只要找到她,想要找魔主應該會比較容易。”
點着頭,三人的視線在魔宮裡不斷的飄飛,但卻也沒有找到魔盅口的魔坎姑娘。
無奈的催動意念,望向魔宮外的領地,映入眼簾的除了正在苟合着的魔男魔女,還有些正窩着煉魔功的傢伙。
依然不見魔主的身影,索然無味的三人再也無心呆在這片魔宮裡,身形隨之飄起。
從結界裡飄出的魔謙和魔坤兩隻眼睛直盯着眼前看到的詫異氣流。
突起玩心,灑下的一道氣流,竟然讓這兩個魔物看得這般的入神,玄海有些詫異,降下身形,默默的站在了他們的身旁。
不見他們有所行動,依舊站立着的身軀就象是石雕。
在他們的耳邊大喝一聲,頓時把魔謙和魔坤嚇得渾身發抖,臉色發白。玄海嘆了口氣,也想,這兩個傢伙膽子真小。
飄起身形,正要離去,在空曠地裡突然間鑽出了幾個魔物,驚訝的看着他們隱去的身形,玄海扯了扯亞嘶,“看到沒,有幾個魔物從空曠地裡鑽了出來,想來魔保這個傢伙說的便是這一處了。”
雖然沒有看到玄海口裡說起的魔物,但看着玄海孩子氣般的行爲,亞嘶和海冥心知一定是有魔物隱去身形,被他發現才起了他的玩心。
踏在魔界的地上,魔謙和魔坤此時的雙腿還在發軟,雖然已經不再有聲音在耳邊大吼,但一想起又有人能夠窺視了他們的隱身,心底就忍不住一陣驚恐。
不見亞嘶和海冥有所動靜,玄海長嘆,“我竟然忘記了,你們看不到這些傢伙的隱身。”
被料到的事情在玄海的嘴裡說出,亞嘶和海冥尷尬的低下頭,心裡暗自尋思着,自己的仙術還要再進一步的修煉。
從結界裡奔出的王子,看着站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魔謙和魔坤,詫異的問道:“你們怎麼還站着不動?”
從驚恐中緩過神來,魔謙一臉的驚懼,“王子,魔界裡有人能夠窺視到我們的隱身。”
害怕的帶着羣魔快速的飄回結界內,轉眼間,玄海的視線裡已不再見到他們的身影,意念隨之催動,在結界處探尋着。
這種藍族仙術所設下的結界讓玄海一陣驚詫,心想,這些魔物和藍族的神仙有何關係?
感應到了他腦海裡的思緒,亞嘶頓時被嚇壞了,“玄海兄,這怎麼可能呢?”
玄海嘆了口氣,但卻沒有回答,隨之飄起的身形,在魔界裡飄蕩。
已經逃回了結界內的王子,驚恐得已發白了的臉色讓魔萃很是詫異,“王子,你在擔心什麼呢?”
苦笑的搖搖頭,雖然心裡非常恐懼,但王子卻不想說給心愛的女人知道,嘆了口氣,“沒什麼,只是突然間出了點狀況,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
點着頭,魔萃識相的閉上嘴,把自己的曼妙的身軀送入了他的懷抱。
又是一陣翻雲覆雨,殿內的人連忙快速的退出,站在殿外等候着。
回了結界內的魔謙和魔坤此時已嚇得兩腿發軟,本想到大殿裡彙報,不曾想,王子又與魔萃交纏在一起。
嘆了口氣,身形急速的退回房間,剛一坐下,魔坤驚恐的語調已經從耳邊傳來,“魔謙,魔界裡何時出了這麼可怕的傢伙,竟然能夠窺視到我們的隱身?”
苦悶的搖搖頭,魔謙還纏繞在心緒裡的恐懼再次涌起,“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傢伙應該不是魔主的手下,我們的秘密被他窺出,竟然沒把我們捉回魔界,這便能夠證明,窺視我們的傢伙和魔主並不是一夥的。”
點點頭,魔坤的心稍稍定下,視線隨之移向四周,看着已在大殿裡翻滾着的王子的魔萃,頓時皺起了眉頭,“剛纔王子不是有事要出去嗎,怎麼又返回來了?”
翻着白眼望向大殿,看着眼前這番的場景,魔謙長嘆,“許是也碰到了和我們一樣的遭遇,這才逃回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