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依然還在狂飲着的魔尊,魔星很是好奇,“老傢伙,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難過成這付模樣?”想起了剛纔在凡界裡碰到的糗事,魔尊悻悻地看着手中的酒杯,並不作答。
被衆人感應到了的心緒,讓他們一個個哈哈大笑,手一隻只地指到了他的鼻間,“你這傢伙在凡界竟然會碰到這種事?”
魔尊嘆了口氣,催動意念望向了凡界,看着那依然是魔物到處跑的場景,內心的鬱結讓他再次狂飲。
感應着他內心的不快樂,魔屯突然對這個來凡界多年的老傢伙有些鄙視,“你這老傢伙,真是個大笨蛋,不會隨手拉過幾個,看來到這凡界年數太多的話,會把魔給變笨的。”
驚訝讓魔尊擡起頭,望着這個六十將之一的魔屯,罵人的話語不經過大腦便橫了出來,“你這傢伙真是個畜生。”從不曾被人如此輕視的魔屯雙眼發青,手中的力道隨之撲出,眼看着魔尊就要吃虧,魔星催動意念,把魔屯手中的魔力隔去。
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的魔尊身形一閃迅速地離開了這座魔宮。
魔屯的身形隨之撲去,但卻還是撲了個空,嘴裡惡狠狠地咒罵着,“這個老傢伙打架的本事沒有,逃跑的速度倒是一流的。”
感應着他內心的怒火,魔易長嘆,“老傢伙,如今雖然已是魔物遍地鋪,但魔尊這老傢伙畢竟也是我們魔界之人,你拿他開刀想來也不太合適的。”
被魔易的話挑中了心中的痛處,魔屯頓時大怒,“魔易,你今天怎麼偏袒起這些下等貨了,要知道,這個傢伙竟然敢罵我是畜生。”眼看着兩個人就要因魔尊的事情而爭吵,坐在一旁的魔比連忙起身止住了他們的對罵,“大家不都是好兄弟嗎,怎麼一到這凡界就開始吵架了,這事要是讓主上知道了就不太好了。”
想起了主上的責罰,魔易和魔屯硬生生地收回了各自的怒氣,氣呼呼地坐回了位置。
一場本應該是十分熱鬧的歡聚突然間變成了一場帶着隔閡的對望,魔星嘆了口氣,起身飄出了魔宮。
極地裡的亞嘶和海冥此時正帶着心魚和水兒閒逛在結界裡的雪地裡,感受着星之族人所帶來的快樂。
一聲聲嘀嘀咕咕的聲音不時地在他們的身邊響起,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講些什麼的亞嘶拉着心魚,追在了海冥的身後。
迫出無奈,海冥只好拉着水兒站到了他們的身旁,替他們做起了翻譯。
聽着這些無關痛癢的問候話語,三人頓時索然無味,止住了海冥還要翻譯下去的話語,齊齊逃回了宮殿。
海冥窩心地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舉步踏在了雪地上,感受着這片由自己帶來的歡樂。
幾隻魔物忽然從極地迅速地飄過,已經許久不曾見過這片極地飄過這種生靈,海冥詫異的催動意念凝視望着他們移動着的身形。
極速飄過的身影裡似乎帶着些許的怪異,海冥的身形瞬間朝着他們移去。
剛要離開這片極地,海冥的身軀已站在了他們的跟前,“這魔凡兩界本就不交融,爲何你們會跑到這裡來?”
笑聲肆無忌憚地從他們的嘴裡發出,那前仰後倒的模樣讓海冥看了很是來氣,一道氣流隨着
發出,散開的仙氣瞬間已掃向了他們。
幾聲慘叫替換了大笑,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魔物瞪大着驚恐的雙眼,直勾勾地望向了海冥那張略顯消瘦的臉龐。
一聲冷笑過後,海冥冷冷地問道:“是誰讓你們如此奔波在這凡界的。”“魔主派我們來的。”一個魔物啜啜地說道,“這凡界裡有太多讓魔主心生不爽的凡人和妖物存在,這就派我們前來作戰。”
望着眼前這幾名法力雖然還算不錯,但壓根兒算不上什麼的魔物,海冥很是好奇,“就你們這樣的身手能夠打得贏這凡界的妖精嗎?”
魔物們一個個齊搖頭,驚恐地望着他。
不再理會眼前這幾個已是重傷在身的魔物,海冥催動意念,腦海中的思緒頓時飄向了整個凡界。
黑壓壓的魔物有如螞蟻般地堆砌着這片凡界,海冥詫異地收回意念,望向了極地裡的軸心處,心想魔界之王的心思還真是縝密,在凡界的兩頭連接了魔界,把這麼多的魔物輸送到凡界,好讓他達到侵佔凡界的目的。
身形隨之飄回了宮殿,看着正坐在大殿中的四人,輕飄飄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拿起桌上的酒杯,對着四人說道:“讓我們乾了這一杯吧。”從不曾見他如此的主動,亞嘶很是疑惑,“海冥兄,外面那一羣魔物都消滅了嗎?”
海冥點點頭,手中的酒杯依然舉着,生怕他會喝過量,水兒一把搶過,“冥,這酒的烈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心情的煩悶讓海冥又從桌上拿起一杯,瘋狂地倒在了口中。
一道意念隨之催動,被包圍在金光裡的海冥有些詫異,“亞嘶兄,這道金光想來不應該包圍在我的左右。”亞嘶嘆了口氣,收回了意念,手一伸,海冥手中的美酒已到了他的手中。
看着眼前這兩個着急着的傢伙,海冥苦笑道:“外面現在已是魔物遍地是,雖然有點雷同於暗黑族人對凡人的迫害,但這次從魔界出來的魔物一個個身經百戰,又有帶隊之魔的魔氣強撐,想來在這凡界將會發生一場恐怖的魔凡大戰。”
聽得一頭霧水的心魚,好奇地問道:“魔界派出這麼多的魔物來做什麼?這凡界的人類被他們已經整得幾乎都快被換了種族,他還不覺得如意嗎?”
海冥擡起頭,指着在座的每一個人,“我們不是還在這凡界嗎,這羣魔物到凡界來要對付的便是凡界裡還剩下的人類和妖精,當然,也會包括我們的。”驚恐讓心魚緊緊地偎在亞嘶的懷中,不敢動彈。
感受着她內心的害怕,亞嘶的手輕輕撫過她的後背,隨着暖流的注入,心緒漸漸恢復的心魚在溫暖中漸漸睡去。
把她抱回房間,亞嘶催動意念飄出了極地,看着眼前這密密麻麻的魔物,腦海中頓時浮現了幾年前在這凡界裡所見到的暗黑族人。
金光隨之迸發,被困在其中的魔物嘴裡發出了一聲聲地慘叫。
窩在駐地裡的魔盅聽着這可怕的叫聲,急急地離開了懷中的狐狸精,衝到了駐地外。
耀眼的金光頓時掃到了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隨之傳入心間,魔盅的身形迅速地後退,在安全的位置上冷冷地瞪着這個已灼傷了一地的傢伙。
思緒隨之在
記憶中尋找着,烏金國王的稱謂讓魔盅很是詫異,心想,這個在仙境裡的國家之王,如何也奔到了這凡界之中?
雖然恐懼此時已佔據了他的身體,但魔盅還是催動意念,把漫天的魔氣掃向了正在陣中催動烏金法術的傢伙。
亞嘶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意,金光飛速地閃過,瞬間便已撲入了這漫天的魔氣中。
在金光的侵蝕下,魔氣漸漸地被吞蝕,眼看着就要入侵自己的魔體,魔盅嚇壞了,嘴裡念起了陣陣地咒語,瞬間便已從亞嘶的視線裡消失。
不見了魔盅的身形,亞嘶意念隨之撲向了遠處,但卻已是人去樓空,完全尋找不到這個傢伙的蹤影。
逃離了亞嘶的烏金術,魔盅輕拍着自己的胸膛,暗道,好險。
聽着遠處傳來的慘叫聲,魔盅的心情變得無比的煩悶,催動意念,屏去了這可怕的聲音,竄回了魔界。
坐在大殿裡的魔主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未經他允許便臨陣脫逃的傢伙,冷冷地問道:“是誰讓你在這個時候逃回魔界的?”
魔主陰冷的聲音讓魔盅的心起了顫抖,“請主上原諒我的這次行爲吧,那個烏金國的國王仙術十分高強,我們壓根兒就不是他的對手。”
清冷的笑聲從大殿上發出,“你所帶領的魔物可以說是成千上萬,加上你這個隸屬魔界六下將的傢伙,竟然還無法戰勝那烏金國王,魔界要你又何用呢?”心中的驚恐讓魔盅完全忘記了魔宮的規矩,起身急急逃出了宮殿。
一道意念迅速地困住了他的身形,魔主的聲音在半空中傳來,“違反了魔界的規矩,就要受到懲。”
“爲什麼是我?”魔盅驚恐的聲音從結界中傳來,“這些天有很多魔界之人臨陣脫逃,但主上都能對他們網開一面,爲何我卻要受到主上的懲罰?”
怒火頓時點燃的魔主,嘴裡發出了聲聲的咆哮,“從今天開始,有誰膽敢違抗我的命令,你便是他們的榜樣,如果還不服氣的話,想來你應該是活得不耐煩了。”嘴邊還要說出的話因魔主的咆哮而生生地停止,一雙眼睛透着驚恐直勾勾地盯着宮殿。
在魔界嬉鬧着的人羣,擡頭望着這個又受到懲罰了的傢伙,齊齊退回了各自的家園,熱鬧的景象頓時消失,從不曾有過的冷清頓時出現在魔界裡。
站在屋中眺望的魔相納悶地看着那個被魔主禁錮在空中的傢伙,嘴角露出了一絲的輕蔑,想起了魔主對自己的恩寵,內心的得意頓時洋溢在臉上。
魔旅驚訝地望着被掛在宮殿外的魔盅,“老傢伙,出了何事?”
魔盅頓時苦笑,眼神輕輕地飄向宮殿,“我沒能完成魔主派遣的命令,卻擅自回了魔界,纔會受到此等嚴厲的懲罰。”
想起了前些天,偷偷回魔界的人羣,魔旅皺起了眉頭,“這怎麼可能,在魔凡兩界來回穿梭,一向是魔物都一直在做着的事情,魔主怎麼可能因爲這件事情而責罰予你呢?”
想着自己的倒黴,魔盅很是無奈,在痛苦的煎熬下緊閉着雙眼,強迫自己快速地入定。
魔旅的身形迅速地離開,在凡界的入口處徘徊了許久,但卻下不了決心飄出,只好帶着糾結的心情飄回了宅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