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那已停下的腳步,紅兒冷笑道:“還不快點給我滾回去,晚了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半晌,卻不見他們移動腳步,惱怒的紅兒手中的掌風頓時掃過,那倒下了的暗黑族人發出了陣陣地慘叫聲。
遠處的那幾名特使頓時目瞪口呆,尋思着這些陌生的臉孔法力怎麼一個比一個還要高強?
此時的紅兒依然怒火中燒,眼看着那一羣暗黑族人就要全軍覆沒,幾個特使連忙把身形沒入地底,瞬間不見了蹤影。
聞着那一股濃烈的腐臭味道,三人身形迅速地退回了地底,呼吸着地心處那岩漿的火燒味,這才定下了心神,把那被吸入胃中臭味呼出。
紅兒的雙眼再次望向了亞嘶的宮殿,此時的寢宮裡已不見了二人的身影,詫異的她連忙望向了地面。
但卻還是不見他們的身影,連忙拉住那已窩在海冥懷中的水兒,焦急地問道:“王和心魚那女子上哪去了,我怎麼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水兒一臉的茫然,但還是禮貌地望向了地面,視線裡卻也依然不見亞嘶和心魚的身影,驚訝的她連忙扯着海冥的袖子大聲地說道:“海冥,你快看看亞嘶和心魚上哪去了,我們都看不見他們的身影。”
本想不去理會的海冥擡起頭,看着水兒那一臉的焦急,嘆了口氣,運起天眼,望向了地面,卻也不見亞嘶二人的身影。
愣了半晌的海冥尋思了好一會兒,連忙念起了現身咒,再次望向了整個地面。
在那一片高樓之中,海冥找到亞嘶和心魚的身影,詫異的他連忙凝目望去,二人的身形正在那一棟棟的高樓中移動。
低下頭看着眼前這兩個焦急的女人,海冥裂嘴一笑:“他們去中原的城市去了,你們看不見是因爲他們隱身了。”
二人這才鬆了口氣,好奇地水兒拉起海冥直奔向了那一片高樓中,望着那已還未曾完全退去的雨水,笑道:“這個城市經這雨水沖刷後已經是破損不堪了,看起來真難看。”
海冥裂嘴一笑,拉着她飄到了亞嘶和心魚的面前。看着這兩個突然出現的身影,亞嘶詫異地問道:“你們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
海冥指了指懷中的水兒:“她想來找你們。”
一旁的心魚拉過了水兒,開心地說道:“謝謝你對我們的關心,我們到這人類世界去逛逛吧。”
看着那一棟又一棟破損不堪的高樓,心魚和水兒都有些厭煩,便齊齊退到了亞嘶和海冥的身邊。
兩個男人摟住了自己的女人便奔進了那一個個的實驗室中,望着那被雨水浸溼了的儀器,亞嘶鼻間的金光一閃,頓時把這些儀器籠罩在這一圈的金光之中。
幾年前的場景頓時映在了實驗室的牆壁之中,一個個忙碌的員工正在這一整排的實驗室裡工作着。
儀器上的屏幕上映出了一個個光明族人的身形,驚呆了的心魚瞪大了雙眼直望着她的這一些同類的動作,嘴裡喃喃地說道:“原來我們這麼早就被這些垃圾監控了,難怪會死傷那麼多的光明族人。”
看着她那一臉的悲憤,亞嘶難過的摟住了她的腰肢,不時的安慰着。
忽然儀器裡的屏幕上出現了心魚和爺爺維
恩的容貌,那時的她一臉的天真,燦爛的笑容時不時地掛在臉上。
看着她那一張純真的臉頰,亞嘶裂嘴一笑,緊緊地摟住了心魚。
忽然一個男人用着淫穢的眼神望向了屏幕中的心魚,嘴裡直唸叨着:“什麼時候把這小妞抓來輪了,看她還能不能笑得如此的開心?”
心魚的臉色頓時慘白,傻子般地瞪向了那畫面,嘴裡喃喃地說道:“這些人類怎麼會如此的可怕?”
一行四人不再作聲,專注地看着牆上的畫面。
看着自己那時的言行舉止都暴露在他們的面前,心魚有此嗔怒,猛然甩開了亞嘶奔出了實驗室。
正要拂去畫面的亞嘶忽然聽到了陣陣的嘶殺聲,連忙喚過了過道處的心魚,“快過來看,你們那光明一族是不是就是從這一個時刻被他們瘋狂地迫害的?”
心魚的身形再次撲入實驗室,望着畫面上的那一羣倒了下去的光明族人,淚水頓時浸溼了他的整個臉頰,望着那一羣族人喃喃地說道:“心魚無能,到現在都沒能替你們報仇,請你們懲罰我吧。”
望着心魚那哀傷的臉龐,亞嘶的心彷彿被刀子割過一般,不知道要如何安慰的他只好緊緊地把他摟在懷中,感受着她那陣陣地哀傷。
一旁的海冥和水兒嘆了口氣,再次望向了那一道畫面。
看着監控室裡的這一羣人那囂張的臉龐,海冥頓時有如失去理智一般破口大罵,那憤怒的表情頓時讓水兒很是詫異,扯了扯他的袖子喃喃地說道:“海冥這些傢伙確實不是人,竟然能夠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來,但你也犯不着爲了他們傷了自己的心情。”
海冥這才停下了口中的咒罵,鬱悶地把水兒摟在懷中,兩隻眼睛齊齊地瞪着牆壁上的畫面。
倒下去的光明族人被他們擡到了幾間密封的房間裡開始使用藥物煉製,但光明族人身上的血液卻把藥物的效用破除了。
無奈的他們只好把光明族人的屍體拋進了山谷,任由蟲蛇鼠蟻侵蝕着他們的身體。
傷心的心魚再次發出了陣陣地哭聲,那悽慘的聲音頓時讓這個本沒有半點人性的實驗室迷漫了陣陣的哀傷。
忍不住跟着落淚的水兒走到心魚的面前,不時的安慰着,但卻還是無法讓她停止哭泣,只好酸着鼻子回到了海冥的懷中。
畫面上的那一羣中原人還在繼續着他們的實驗,一個個同胞在此刻被他們的腦控儀器整得死去活來,卻依然無法反抗。
看着儀器面前的這一些囂張之至的樣子,亞嘶嘴裡發出了惡狠狠地嘶叫聲。
水兒頓時一臉的驚恐,望着這兩個已經瘋狂了的人兒喃喃地說道:“海冥,我們還是離開這個實驗室吧,這此人類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難怪這麼多年都沒有哪一個藍光族人願意下來替換你。”
海冥的嘴裡發出了陣陣地苦笑,摟着水兒離開了實驗室。
實驗室裡的亞嘶二人還在承受着那讓人無法承受着的壓力,淚眼婆娑地心魚再次擡起頭,望向了那恐怖的畫面。
一個個人類的身影依然在屏幕中出現,那痛苦的樣子讓心魚心底泛起了陣陣地哀傷,嘴裡喃喃地說道:“這些人怎麼連自己的同胞都摧殘了呢?”
亞嘶嘆了口氣,搖搖頭:“這些可憎的傢伙卻實比魔界的妖物還要可惡,還要惡毒,難怪會被那魔王完全毀去。創造了這樣的科技文化不是用來造福而是拿着自己同胞的肉身來當實驗品一個接着一個的摧殘。”
一陣囂張的笑聲再次從那一羣坐在實驗室裡的人羣嘴裡發出,指着那痛苦的人羣說道:“這些人真是沒本事,任憑我們如此的折磨都只能默默的忍受,你看那一個,我們還公開了他的思維,就連他身邊的人羣都可以爲了捧我們而對他直接下毒手了,看着他們這付模樣,真是好笑啊,只道是我們很自私,不曾想,他們竟然比我們還要自私。學着我們拿着別人的性命開玩笑了。”
一聲怒喝突然從實驗室的門外傳來,“你們不專心在這實驗室裡做測試,卻在那聊什麼家常,小心我把你也拉去做實驗。”
那囂張的聲音頓時停止,急急低下了頭顱,聚精會神地看着儀器上的屏幕。
魔王的身影在此刻忽然進入了畫面,那個本是扯高氣揚的傢伙頓時點頭哈腰,帶着他逛過了這個實驗室。
驚呆了的亞嘶鼻間的金光再次閃過,隨着魔王的身影走向了另一間實驗室,一道聲音傳畫面中響起:“王,以照你的吩咐,把那一些小老百姓完全監控了,不知王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魔王搖搖頭,手指向了儀器上的屏幕說道:“把功率開到最大,看看他們的反應,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找幾實驗品,造出幾個完全讓我們控制住思維的另一個種族。”
那人點頭應道:“我這就去辦。”
魔王這才離開了實驗室,飄向了遠方,驚呆了的二人愣了半晌,許久都沒能緩過神來。
望着那還在繼續的畫面,亞嘶嘆了口氣,撤去了法力,帶着心魚飄出了這個已是空蕩蕩的城市。
坐在寢宮裡的心魚此時已是心神疲憊,虛脫般地坐在牀間半晌不見動彈。
身邊的亞嘶嘆了口氣,尋思這這個傢伙心情竟然如此的卑鄙,利用這些惡毒的人類造就了這樣惡毒的儀器來達到他們排除異己的目的。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來的暗黑族人的身影,亞嘶發出了陣陣地苦笑,嘴裡喃喃地說道:“畢竟人還是會有自己的思維的,把他們全都變成暗黑族人也就不會再有任何的抗爭和自私之心了,但卻也已經不是人類的存在了,真沒想到,這個魔王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窩在房間裡的維恩彷彿聽見了心魚的哭泣,頓時驚得從牀上爬起,奔出了房間,望着那寂靜的過道,維恩嘆了口氣,再次退回了房間。
望着景村那好奇的臉龐,維恩苦笑道:“你剛纔有聽到心魚的聲音嗎?”
景村搖搖頭,豎起耳朵仔細地聆聽,好一會兒才長嘆道:“我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也彷彿聽到了心魚的哭聲了。”
維恩心頭一緊,再次奔出了房間,一路小跑,奔到了寢宮的門口,顧不上害怕,便趴在了門縫處仔細地聆聽。
心魚陣陣地哭聲透過門縫傳到了他的耳朵裡,維恩頓時一陣揪心般的疼痛,猛然敲打着寢宮的房門。
聽着這陣陣地敲門聲,亞嘶連忙打開大門,詫異地望着眼前這個一臉擔憂的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