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角落裡的妖物羨慕的看着他們開心的模樣,腦海中閃過的思緒讓他的心靈又染上了些許的哀傷。
想起了死在魔物手中的同伴,妖物頓時紅了眼眶。
看在眼裡的水兒,心裡頓時隨着他感覺到了些許的哀傷,起身走到了他的跟前,“到桌邊坐着吧,那裡有仙果,有美酒。”受寵若驚的妖物連忙起身窩到了桌邊,看着一桌的仙果,禁不住口水直流。
海冥的手一動,一竄仙果已掉在了他的手中,“吃吧,在這裡不用太拘束。”山巔裡的玄宇和顏朵此時已奔回了茅屋,任由彼此的身軀互相地融合在一起,陣陣地快樂讓他們完全地融入了對方的身心。
一陣可怕的聲音忽然間從山林裡傳來,被驚起的鯉魚精,急急地衝進茅屋,看着緊閉的房門,身形迅速地退去。
站在鰈花叢裡,鯉魚精驚恐地望着這一羣對山巔發起了攻擊的魔物,隨之印入腦海的記憶再次浮出。
想起了那一個個在自己的跟前死去的同伴,鯉魚精的心裡頓時泛起了陣陣的恐慌。
再次走進茅屋裡,卻見房門依然緊閉,屋外的聲音依然還在震天,鯉魚精焦慮的站在廳裡,心裡不斷的思索着自己要不要走上前去敲門。
從夢幻般的愛慾中驚起,玄宇惱怒的飄出茅屋,望着正在山巔外對這一片山巔發起進攻的魔物。
怒吼聲頓時從他的嘴裡傳出,隨之飄出的身形迅速地站在這一羣魔物的跟前。
被逼出來的玄宇懊惱地催動意念,瞬間已把仙氣掃向了這一羣讓他看着十分厭惡的魔物。
一個個倒下的魔物,讓躲在一旁的魔主嘴裡發出了陣陣地怒吼,隨之飄出的身形泛起了漫天的魔氣。
再次交鋒的他們瞬間已見了直章,魔主踉蹌的退去,身體裡留下的傷勢讓他難以置信,擡起頭,凝視着依然悠悠站立着的玄宇,惡狠狠的問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被他這白癡的話所雷到,玄宇就象是在看一個怪物般的望着這個號稱是魔界之王的傢伙。
不見玄宇的第二次進攻,魔主鬆了口氣,催動意念,修復着身體的傷痕。
一道灰色的氣流被他從體內逼出,但卻瞬間讓他失去了好幾百年的法力,身體的異樣,讓魔主很是驚恐,便不再作進攻的打算,身形迅速地飄向了南極。
隨之飄入洞穴的魔主絲毫沒有感覺到站在洞穴外的一羣人。
看着逃回魔界的魔主此時已少了好幾百年法力的魔軀,齊齊瞪大了雙眼,直勾勾地望向了洞穴。
魔主的模樣讓魔系很是害怕,附在男子的耳邊,悄悄地說道:“主人,凡界如今已不再是當年魔王來時的凡界,山巔裡這個可怕的男人,似乎連魔主都不是他的對手,如果我們在凡界裡冒然行事,損傷的將會是我們自己。”
男子的雙眼還是凝聚在山巔處,雖然已不見了玄宇的身影,但男子對於玄宇的震撼還是沒能讓他緩過神來。
半晌,纔回過神來的他看着魔系那一臉驚恐的模樣,納悶地問道:“你還在驚恐嗎?”
看着他一臉疑惑的模樣,魔系頓時苦笑,心想,剛纔的話,主人竟然沒有聽見,這可如何是好?本想再說一遍的他擡起頭,卻發現主
人已飄入了洞穴。
人羣急急地隨着他離開了凡界,奔入了魔界裡。一陣飄飛後,人羣已擁着他飄入了魔界角落裡的一間不起眼的宅子裡。
魔系的雙眼瞄向四周,不見有可疑的身影出現,便隨着人羣齊齊撲入了宅子裡的一個洞穴。
一羣人隨之漫步在一條窄小的道路上,又走了好一會兒,便已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廣場。就象是別有一番洞天的廣場裡,一羣魔物隨處落座,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
男子滿意的看着自己這些年來苦心經營出來的成就,“他們的日子過得還真是悠閒。”聽着他語氣中的笑意,魔系嘆了口氣,“這些傢伙的法力還有待加強,只是他們太過於懶散了,還請主人有空的時候督促一下他們的修煉。”
男子發出了陣陣地輕笑,隨之催動的意念感應着這些魔物身軀裡的法力。
已算不錯的身手讓他很是滿意,“他們比魔界裡那一羣成天閒散的傢伙好多了,如果真打起來,也許這裡的一個就能夠抵得上魔主手中的幾十個魔物。”
被他的話語所驚住,魔系的心頓時有些恐慌,心想主人何時竟然有了如此輕敵的想法。
感應到了他的驚恐,男子皺起了眉頭,“我想的可是事實,不是輕敵,魔系,你也太高看魔界裡的魔物了。”看着已有些不爽了的男子,魔系頓時無語,心想,伴君如伴虎雖然是凡界的一句俗語,但用到這裡卻顯得十分的形象。
不再理會魔系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男子徑直進了一間房間,瞬間掛上的結界讓魔系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地離去。
催動意念,男子已迅速的入定,轉眼間便已屏去了外界的聲音。
站在廣場裡的魔系,呆呆地望着眼前已是坐滿了魔物的空地,嘴裡發出了一聲呼嘯。隨之站起的魔物,一隻只竄到了魔系的跟前,嘴裡發出了聲聲的附和。
魔系滿意地看着他們已快速聚攏而來的步伐,大聲地笑道:“今天的集合,速度超出了平常,希望你們再繼續再接再厲。”
一羣魔物頓時發出了陣陣欣喜的笑鬧聲,隨之已所魔系團團地圍住。
角落裡兩個魔物的身形忽然站起,對着魔繫好奇的問道:“這樣的集合對攻打魔界有幫助嗎?”聽着他們直白的話語,魔系很是感動,心想在自己苦心經營下的魔物此時正是最佳時刻,但卻不見他們會像魔界裡的傢伙這般的無恥。
隨之齊齊催動的意念,讓魔物們一個個把意念隨之附去,瞬間已融合在一起,整片次元裡的天空,頓時發出了一聲聲的怒吼。
房間裡的男子此時雖然已是入定,但卻還是感應到了魔物們齊發的意念,這股十分強大的力量,讓他的心裡涌起了陣陣的希望。
窩在寢宮裡的魔主似乎對這一股不屬於魔界的力量產生了懷疑,起身飄出宮殿,在魔界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似乎有着讓人異想不到的氣流正在涌動。
身形隨之飄飛,在這一個方位裡感應着的魔主卻見不到任何的可疑。
在魔界的上空又飄蕩了許久,雖然內心的直覺依然能夠感應到,但魔界外表的平靜卻讓他很是糾結。
本就煩悶的心因此顯得更加的讓人心煩,轉身飄回了宮殿,獨
自躺在寢宮的大牀上思索着。
窩在極地裡的亞嘶手輕舉着藍族的美酒,思緒卻還在魔主的法力中不停的旋轉着。
魔盅的身形又在他的跟前晃動了一下,想起了關於他對魔界之王的敘述,內心頓時升起了些許的煩悶。
看着眼前透明冰雕的四壁,亞嘶起身走去,透過透明的牆壁望向了極地。
隨之映入眼簾的雖然還是一片白皚皚的雪地,但亞嘶的心卻彷彿跌入了谷底。
緊皺着的眉頭,讓隨在他身邊的心魚很是擔心,但卻不敢再口詢問,生怕會讓他的心緒更加的煩悶。
看在眼裡的海冥,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美酒,輕呡了幾口。
牆壁上的寒意讓亞嘶煩燥的心情,有了些許的冰涼,轉身離開宮殿,獨自踏步在這一片雪地裡。
四周的生靈正在嬉鬧中歡笑,本應該在他們的喜悅中找到快樂的亞嘶卻無法讓自己的心情融入。
腳步的快速移動讓他已在短時間內走到了結界處,看着帶着些許灰色的結界,亞嘶長嘆了一聲,擡起頭,凝望着正在天空中飄蕩着的雪花。
站在宮殿大門觀望着的心魚,一臉的擔憂,身旁的生靈雖然已擁到了她的身旁,但心魚卻提不起興趣陪着他們一起嬉鬧。
兩隻眼睛緊緊盯在結界處的亞嘶身上。
感應到了心魚望來的目光,亞嘶回過頭,望着她那擔憂着的神情,窩心地擠出了些許的笑容,意念隨之注入她的腦海,“魚兒,我沒事,只是想一個個靜靜,你不要擔心。”
心魚的心頓時定下,雖然還有些許的不安,但已不再感覺到害怕,又望了亞嘶一眼,轉身回了大殿。
一個生靈從雪堆旁奔到了他的跟前,“我們能幫上什麼嗎?”輕笑聲頓時從亞嘶的嘴裡發出,轉過頭,注視着眼前這個一臉笑容的土著,“不用,你們玩去吧。”
滿心的期盼在他的話語中變成了失落,小作點下頭,鬱悶地走回了雪堆。
一羣同伴看着他失落的模樣,本在歡笑着的他們齊齊停住了笑聲,七嘴八舌地問道:“做壞事,挨訓了嗎?”小作連連點頭,詫異的眼神讓一羣人很是疑惑,但還是齊齊閉上嘴,把他拉進了人堆裡。
又一場雪仗的開演,讓人羣再次傳出了陣陣的歡樂的笑聲。
已在結界處站立了許久,亞嘶依然沒能從煩悶中恢復過來,轉過身,望向了雪地裡正在嬉鬧着的人羣。
一聲聲的歡笑直鑽進耳朵,亞嘶依然沒能讓自己的心緒得到排解,卻反而增添了幾分的煩悶。
身形隨之飄出結界,在北極的雪地裡悠悠地飄蕩着。
在駐地裡尋求治療的魔相此時的身軀已完全凝結成了一塊塊的灰色硬塊,驚嚇住的他嘴裡發出了聲聲的慘叫,聽得很是心煩的魔解很是惱怒。
起身走到他的身旁,“魔相大人,讓我帶你回魔界去吧,也許在魔主的魔氣薰陶下,你的病體會得到更好的療效的。”
不想再繼續呆在這裡的魔相,連連點頭,在他的拉扯下,飄到了雪地上。
正在雪地上飄蕩的亞嘶突然間看到了這兩個看着很是怪異的魔物,剛要催動意念,卻被魔相身上的灰色硬塊嚇了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