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着眼前這個已讓自己愛上了的女人,樹魔輕笑道:“男人喜歡女人,有很多時候,是關於生理,但當真正深入到感情的時候,生理會顯得比較次要。”雖然深知感情方面的思緒,但紅兒還是刻意屏去這樣的解釋,身體緊緊的靠在他的懷中。
感受到她內心帶着的哀傷,樹魔一臉的哀傷,“紅兒,在你的心裡還記掛着烏金國王,對嗎?”紅兒連連搖頭,“已經不記掛了,只是我畢竟是烏金國的王后,如果讓烏金國裡的仙人知道我已背叛國王,不知道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我?”
感受到了她的恐懼,樹魔頓時苦笑,“如果你能夠把我所教予你的藍族仙術學會,想來整個烏金國境內,決不會人能夠對付得了你的。紅兒的心在他的話語中稍稍定下,不再去驚恐。
隨之催動意念的他們身形迅速的移向地心,再次吸取着地火裡涌起的魔氣。
在迷幻陣裡感應到已到了地心處的樹魔和紅兒,魔姬嘴裡發出了聲聲地怒吼,身形快速的朝着地心撲來。
正在念功的樹魔和紅兒,感受到她身體裡的怒火,齊齊收回了意念,冷冷地看着眼前還在怒吼的魔姬。
站在他們的中間,魔姬的發出了一聲聲的咒罵,感覺到莫名其妙的紅兒起身怒喝,“你這個魔物,哪條神經線不對了,竟然如此的發瘋?”從不曾想過,紅兒竟然敢對她發火,魔姬快速的催動意念,漫天的魔氣頓時朝着她撲去。
念動咒語,紅兒迅速的把眼前的魔氣全數吸入體內,瞬間便佔爲已有。
驚恐的魔姬身形急急退去,轉眼間已逃回了迷幻陣內,難以置信的雙眼還直勾勾的望着正在地心處融入魔氣的紅兒。
隨着視線的移動,樹魔得意的樣子讓人看了很來氣,一聲怒吼,瞬間注入,“老傢伙,你還在囂張什麼?”
聽着這突如其來的吼聲,樹魔皺着眉頭,掩去了在耳邊不斷迴盪着的聲音。
半晌,不見樹魔的迴應,魔姬很是惱火,但卻也感應到了他思緒裡的冷默,不甘心的她再次怒吼。
魔宮裡的魔易和魔象還在治療着體內的傷勢,思緒裡雖然感應到了魔姬對樹魔和紅兒的無理,但他們此時已經自顧不暇,在元神的恢復關口,絲毫沒敢動起一點旁唸的心思。
魔屯的駐地裡,雖然還保着一條性命,但魔神已經成了廢物,只能躺在牀上瞪大眼睛望着四周。
雖然經過了魔主的治療,但魔屯的身心卻沒有完全恢復,雖然保全了元神,但體內的傷勢必卻讓他已是元氣大傷。
看着躺在牀上無法動彈的魔神,魔屯苦笑道:“我現在已是元氣大傷,無法幫你復原了。”魔神頓時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在魔屯的催促下,魔神運起了體內的魔氣治療着受到損傷的元神。
意念一次次的催動下,魔神的元神卻還不見恢復,急壞了的魔神,嘴裡發出了聲聲的怒吼。
聽得有些心煩的魔屯,氣憤的說道:“留着力氣,修復你的身體吧,老這樣叫也需要力氣的。”
無可奈何的魔神跌坐在地上,瞪大着雙眼不再發出聲響。
看着已安靜下來的他,魔屯鬆了口氣,起身走進另一間房間,躺在牀上倒頭便睡。目送着魔屯的離去,一
羣狐妖齊齊窩到了他的身旁,七嘴八舌的說着關心的話語。
很是窩心的魔神暫時忘記了內心的傷痛,靠在這一堆軟綿綿的軀體上。
也許是感應到了他體內的傷痛,一羣狐妖催動意念,把體內的妖氣齊齊注入,但卻無法助他修復已破損了的元神。
魔神有些絕望,心中的恐懼再次涌起,身形隨之離開,迅速的穿過牆壁撲進了魔屯的房間。
被驚醒了的魔屯一臉的怒火,“你這個傢伙怎麼又發瘋了,我纔剛睡下,你就又來吵我了。”刻意不去理會魔屯臉上掛着的不悅,魔神扯着他的手,哀求道:“你就救救我吧,我現在連元神都恢復不了,怎麼治療體內的傷勢呢?”
看着他這付可憐的樣子,魔屯的心中突然間有些不忍,催動意念,注入了他的體內。
感應到這股強大的力量,魔神驚喜的喚起元神,貪婪的吸收着。
也許是因爲剛剛恢復的身體還殘留着些許的不適,魔屯的意念突然間中斷,嚇壞了的他嘴裡發出了一聲聲的嚎叫。
魔神體內的元神雖然經由魔屯剛剛注入的魔氣有所恢復,但卻遠遠無法讓他完全恢復。
聽着魔屯的哀嚎,魔神無奈的離開房間,蹣跚地走回了一窩狐妖的身旁。
一張張帶着哀傷的臉龐頓時在他的視線裡晃動,看得有些心酸的魔神,糾結地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隔壁房間裡的魔屯還在嚎叫,但魔神已疲憊得不想去聽,便示意一羣狐妖屏去隔壁房間的聲音,倒在牀上沉沉睡去。
雖然沒有了魔神對她們的愛撫,但一羣狐妖還是想在他的牀上多呆一會,便一個個倒在他的牀上撫摸着他的身軀。
當狐妖也一個個睡去的時候,隔壁房間的魔屯已停止了哀傷的嚎叫,飄浮出了駐地。
感應着體內已被隔開的魔氣,魔屯哀傷地飄進了南極。
站在北極的雪地上,亞嘶感應到了南極裡的魔屯,身形隨之移動,瞬間已到了他的跟前,眼看着那已讓自己擋不住的烏金仙術就要撲來,魔屯連忙說道:“烏金國王,你今天如果肯放過我,我便告訴你魔神的所在。”
這傢伙的話讓亞嘶有些摸不着頭腦,兩隻眼睛露出了些許的疑惑,“魔神又是誰?”魔屯愣了半晌,腦海中再次浮現魔神對自己說過的話語。
尋思了一下,還是決定爲了能夠保全自己,把魔神給出賣了,一個意念瞬間注入了亞嘶的腦海,“這就是魔神,不知烏金國王可還想知道他如今的下落?”
恨不得把他撕裂了的傢伙的影像突然間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亞嘶咬牙切齒的問道:“這個傢伙現在在哪?”
偷偷的瞄了一眼亞嘶臉上的表情,魔屯心中狂喜,本想立刻說出,卻憶起了自己現在還正處於南極的雪地上。
清咳了一下嗓子,大聲地說道:“如果烏金國王肯放過我的話,我便把這傢伙現在藏身的地址告訴你。”亞嘶雖然依然是一臉的冷意,但卻還是點點頭。
魔屯視線隨之飄向南極的軸心處,“那就請烏金國王把我帶到軸心處魔凡交界處的地方吧。”一絲冷笑從亞嘶的嘴裡發出,“我想你還是自己飄過去,現在告訴我這廝的地址,我便自行離去。”
魔屯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的恐懼,本想就此逃走,但體內已有所斷裂的魔氣卻讓他沒有勇氣,只好悻悻地把地下駐地的方位如實告知。
亞嘶和身形迅速的離去,轉眼間已到了駐地外。
站在南極的雪地上眺望着的魔屯鬆了口氣,身形迅速的飄到了軸心處啓動洞穴開關,焦急的奔去。
站在駐地的外圍,亞嘶的身形隨着地面的每一寸方位移動,卻不見有駐地的入口。
一聲怒吼隨之傳出,在駐地裡的狐妖聽着這入耳的吼叫,一個個從駐地裡露出腦袋望向了外圍。
看着這一羣自動送上門來的狐妖,亞嘶欣喜若狂,心想,這傢伙劫數難逃,竟然有這麼蠢的妖物敢探頭視察。
身形隨之飄去,瞬間已把這一羣狐妖掃進了駐地。
倒在地上的狐妖們一個個嚇得趴在地上裝死,以期能夠逃過些劫難。
還在熟睡着的魔神依然沒有感應到亞嘶的出現,直到一道可怕的仙氣朝着自己掃來時,才從睡夢中驚醒。
但因體內本就未能恢復的元神讓他無法起身逃走,瞬間便死在牀上。
隨着魔魂的飄出,亞嘶很是得意的望向了地上的狐妖,當意念快速的飄去時,一羣狐妖的魂體已從身軀裡飄出,驚恐的望着正站在駐地裡開心大笑着的亞嘶。
看着地上的屍體漸漸的變回原形,亞嘶的身形迅速的飄飛,瞬間已回了極地。
坐在大殿裡的海冥好奇的看着他臉上一直掛着的笑容,內心很是疑惑,本想問問,想了想,卻還是端坐在殿中,享受着手中的藍族美酒。
對於海冥所有所思的樣子,水兒輕笑道:“冥,出去走走吧,老悶在這裡,挺無聊的。”海冥起身拉着她走向雪地。正和他對飲着的亞嘶有些錯愕,起身站到宮殿門口,卻見海冥和水兒已在雪地上相擁。
會意的微笑,轉身坐回了位置,身旁的妖物和魔盅此時正瞪大着眼睛,直勾勾地朝着他望來。
亞嘶詫異的低下身,審視着身上的衣裳,卻不見有何異樣,擡起頭,納悶的問道:“我身上可有不妥嗎?”妖物和魔盅齊齊搖頭,想了想,又擡起頭,異口同聲地問道:“你今天吃了開心果嗎,看你笑了一天?”
亞嘶口中的酒剛嚥下去,笑聲卻突然間傳出,有些發嗆的他連連咳嗽了幾下,纔開口問道:“我以前不曾笑過嗎?”魔盅想了想,鬱悶的點點頭,“很少看到你笑,今天突然間笑了這麼久,看起來覺得怪怪的。”
亞嘶再次大笑,“你們這兩個傢伙真好玩,竟然連我的笑容都記得這麼清醒。”妖物和魔盅一聽這話,齊齊低下頭,不再去關注他的笑臉。
房間裡的心魚一覺醒來,不見了身旁的亞嘶,連忙起身,卻發現已又是黃昏。
急急走出房間,坐在殿裡的亞嘶還在歡笑,看在眼裡的心魚,心情很是愉悅,身形悄悄地挪到他的身旁,剛要坐下,已被亞嘶一把摟在懷中。
坐在二人對面的魔盅和妖物,看着他們又已擁在一起的樣子,連忙起身,走出宮殿。
站在雪地上的他們視線隨之飄移,海冥和水兒相擁着的身影,又進了他們的視線。四隻眼睛相視一笑,腳步一跨,瞬間已移到了另一個方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