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有些奇怪,便好奇地問道:“冥,這羣人也是在你的保護下存活下來的嗎?”
海冥搖搖頭,笑罵道:“你沒事的時候都體內的法力關閉着嗎?”
看着水兒那一付不解的模樣,海冥再次笑道:“你現在所見到的這些漁民,是魔王爲了混淆仙界所設下了幻相,那都是一隻只地狐狸幻化而成的。”
水兒這才恍然大悟,心想:“難怪仙界裡的那些傢伙一個個都不肯下這凡界來,原來是對這已沒有了半絲人間溫情的社會十分的厭惡,這纔會讓冥獨自一人苦守着這寂寞的黑暗之神的位置。”
擡頭望着海冥那一付若有所思的樣子,心底泛起了陣陣的憐憫,伸出手撫摸着他那張已有些顯瘦的臉龐,喃喃地說道:“冥,放心,如果他們都不肯下來替換你,我一定會陪着你一直呆在這可惡的凡間。”
海冥的心頓時暖暖的,伸手握住了她那在自己臉上磨蹭着的小手。
一旁心急如焚的亞嘶頓時翻起了白眼,心裡惡狠狠地罵道:“我的魚兒還不見蹤影,你們兩個卻在這裡情意綿綿了,再這樣下去,要什麼什麼我才能夠見到魚兒呢?”
一股焦慮不安的情緒頓時涌了上來,亞嘶不再理會這對正在甜蜜中的愛侶,獨自奔向了那正在歡哥笑語的漁船。
看着這突然飛奔到面前的俊郎,一隻只狐狸如餓虎般撲到了他的面前,陣陣嗲聲瞬間傳入了亞嘶的耳中。
這羣狐狸此時已把他圍得水泄不通,一個個不顧廉恥地朝他身上撲來。
亞嘶厭惡的揮動了一下手臂,一隻只狐狸頓時掉落在水中,一聲聲地求救聲瞬間響徹了整片海域。
亞嘶放眼望去,不見有心魚的身影,便不再理會它們,身形再次飄回了岸邊。
看着那依然還在卿卿我我的海冥和水兒,亞嘶嘆了口氣,走到了他們的面前,苦笑道:“你們有的是時間恩愛,現在能不能先幫我找找魚兒。”
二人這才從甜蜜中清醒過來,滿臉通紅的看着面前的亞嘶,身形急急地朝着海面飛去。
一隻只落水的狐狸還在大聲地呼救着。水兒聽得有些厭煩,便念動了咒語,屏去了這惱人的聲音。
那落在水中的狐狸頓時很是絕望,再也顧不上會被窺出原來的身份,一隻只現出了原形,藉着法術奔回了船中,嘴裡不停地咒罵着這三個見死不救的傢伙。
一刻鐘過去了,三人此時已飛奔到了深海之中,面前那一望無際的場景讓亞嘶有些擔憂,傷心地問道:“海冥兄,魚兒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故吧?”
看着他那憂傷的神情,海冥嘴裡發出了陣陣地苦笑:“亞嘶兄,你怎麼會對自己設下的結界如此的不自信呢,要知道你可是統領着仙界裡那烏金一國的國王,法力本已經算得上是無邊了。”
亞嘶那已提在嗓眼上的心這才緩緩地落了下來,運起天眼,望向了浩瀚的四周。
海水裡那一尾尾活蹦亂跳的魚兒此時正在水底亂竄着,望着這突然來打擾的三個陌生人,一隻只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聆聽着。
此時的心魚帶着憂傷的心靈漫無
目的閒逛在這四處不見人煙地山林之中,餓了便採些野果充飢,累了便找棵大樹靠着歇息。
日子就這樣毫無半點生氣的過去了好幾天,心魚撫摸着自己那走累了的雙腳,坐到了林中的一塊石頭上,歇息了好一會兒,看着那又漸漸暗下的天色,苦笑地站了起來,雙眼瞄向了四周,尋找着歇息的地方。
一個洞口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心魚那已是麻木了的心靈頓時犯起了一絲的喜悅,擡腳便往那處洞穴走去。
一會兒功夫,心魚已來到了洞口處,望着那深坳的洞穴,心魚猶豫了許久,轉過身望着那已是一片漆黑的山林,嘆了口氣,朝着洞內跨去。
陰深深的洞穴內頓時響起了心魚那沉重的腳步聲,看着面前這似曾相識的地方,心魚依稀地記得洞穴的深處有一片可以歇息的好地方,便鼓起勇氣,快速地穿梭在這蜿蜒的蛇洞裡。
蛇洞裡的魔王和紅兒此時依然沉浸在那歡愉之中,絲毫沒有察覺那已漸漸走近的腳步聲。
待到心魚走近時,這一付不堪入目的場景已映入了她的眼簾。
不曾想這如此陰沉的洞穴裡竟成了淫窟,心魚尖叫地朝着來路奔了出去。
聽着這如此熟悉的聲音,嚇壞了的紅兒連忙扯開那還壓在自己身上的魔王,意念瞬間帶着她的身軀移動到心魚的身旁。
手一揮,一股氣流便向心魚掃了過去,煞那間心魚身上的結界再次亮起,瞬間便把這一道氣流化去。
氣急敗壞的紅兒望着自己那赤裸的身軀,兩行眼淚順着臉頰留了下來,看着那越跑越遠的心魚,雙手撲向了洞穴的四壁。
陣陣的土方瞬間滑落,眼看着就要壓在心魚地身上,那結界的光芒卻再度亮起,掃去了那在半空中飄落的土方。
看着她完好無損的奔出了洞穴,紅兒不甘心地咆哮着。
那朝她奔來的魔王看着紅兒的這一付模樣,嘆道:“這凡間女子身上有烏金國王設下的結界,我們是無法靠近她的,當時離得那麼遠,她又是一個凡人,不一定能夠看到你的樣貌,你就不要太擔心了。”
紅兒愣了半晌,想起了當時心魚逃跑時的表情,不禁有些欣慰,尋思道:“如果她沒有認出我來的話,就不用擔心她會跑去向王告狀了。”
正想着,內心的那一股不信任感瞬間涌了上來,想起剛纔的那一幕,紅兒把氣全灑在了魔王的身上。
那已跑出這座山林的心魚這才鬆了口氣,尋了棵大樹疲憊地靠着,想起了剛纔那可怕的山崩,心魚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快速地奔出了山林。
許久,那漆黑的夜色已漸漸褪去,道道的曙光灑在了大地上,累壞了的心魚撲到路旁的一塊大石頭邊,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那正在煎熬着的紅兒離開了山林,奔回了宮殿。
看着那靜悄悄地寢宮,嘆了口氣,拉開衣櫃隨手扯過一件便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便默默地窩在角落裡,等待着心魚的迴轉。
又過去了一天一夜,依然不見心魚的身影出現在宮殿裡,紅兒有些驚奇,魔王的話語再次映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帶着僥倖的心裡,紅兒從角落裡站起,內心那再度的渴望讓她的思緒飄到了那個令她如此歡愉的魔王身上。
意念在腦海中閃過,紅兒的身形已飄到了魔宮的大門外。
望着那一道橫在門口的結界,紅兒嘆了口氣,轉過身正要離開,魔王那歡快的叫聲已在她的耳邊響起。
看着這個已和自己有着肌膚之親的男人,紅兒把整個身軀都撲到了他的懷中,嘴裡喃喃地說道:“那凡間女子並未曾回到宮殿之中,想來是如你所說的,並沒有看到我們的臉龐。”
撫摸着這柔軟的身軀,魔王全身地血液都在沸騰,腦海頓時有如缺氧般一片空白,顧不上回答她的話語,抱起她便往寢宮裡奔去。
一道結界瞬間在寢宮處泛起,看着那已躺倒在牀第間的紅兒,魔王迅速地撲了上去,一把扯去那還穿在紅兒身上的衣物,嘴裡喃喃地說道:“美人兒,想死你了。”
紅兒的臉色泛起了陣陣的嬌羞,本想推開他,卻又想起了那一場歡愉,身軀緊緊地貼在了魔王的身上。
被她的熱情所感染了的魔王爆發了身體的所有潛力,猛烈的碰撞讓紅兒的靈魂再次飄向了那夢幻般的曼妙之中。
二人完全忘卻了纏繞在身上的煩惱,把自己專注在這一場場地歡愉中。
又過去了幾天幾夜,那一羣窩在院落裡的狐狸們苦等許久不見魔王的召喚,心生疑惑的她們一個個從院落裡奔出,來到了魔王的寢宮外。
結界的亮光頓時在她們的腳步中亮起,一個個被彈到了遠處,寢宮外頓時傳來了陣陣地嚎叫,那摔了一地的狐狸們半晌才從地上慢慢地爬起,一雙雙嫉恨的眼睛望着面前的那一道結界。
望着那此時已如密不透風般嚴實的寢室,一個個胡亂地揣測着。
忽然魔王的吶喊聲夾雜着女人的喘息聲從寢宮裡傳到了她們的耳朵裡,驚訝的她們齊齊站起身來伸長着脖子朝着裡面望去。
許久卻還是沒能瞧出所以然來,只好默默的期待着這場歡愉能夠快點結束,好讓她們能夠踏入這一個現在對她們來說已是禁地的寢宮。
許久,看着那已漸漸疲軟了的魔王,紅兒不依地把他壓在了身下,嬉笑道:“你的精力都到哪裡去了?”
看着這還沒有得到滿足的紅兒,魔王翻過身再次把她壓在了身,大聲地笑道:“精力對我來說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倒是你還能夠再承受嗎?”
紅兒微微一笑,伸手摟過魔王,輕輕地親吻着他的嘴脣,一道意念頓時傳到了魔王的腦海之中:“我還想要,就怕你不行了。”
魔王再次大笑,一場巫山雲雨再次在寢宮裡上演着。
寢宮外的狐狸們眼巴巴地又等了三天三夜,還是未見寢宮的結界被解開,落寞的她們只好託着傷感的心情各自回了自己的院落。
心裡卻暗暗地罵着那寢宮內的女子,獨攬了魔王的愛慾。
此時那在路邊亂竄的心魚已迷失了方向,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她絕望地看着面前這一片寸草不生的鬼地方,餓壞了的肚子時不時發出了咕咕地聲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