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老者的身形已從湖水中鑽出,伸手拉住了還在狂奔的心魚二人,長嘆道:“你別擔心,這些暗黑族人是攻擊不進來的,難道你沒有聞到他們死後纔會散發的臭味嗎?”
驚恐的心魚這才稍稍地定了定心神,朝着四周望去。
此時的綠洲依然是一片寧靜,偶而傳來了幾聲小動物們奔跑嬉鬧的聲音,心魚這才放下心來,跌坐在地上直喘氣。
一旁的檸狐氣呼呼地嘟起嘴巴:“大姐姐,你真是大驚小怪,只不過是聞到了一股臭味,就害怕成這個樣子。”
心魚尷尬地笑了幾聲,“小傢伙,你說得對,都是姐姐不好,一想起暗黑族人就嚇壞了。”
看着二人不再驚慌,老者這纔再次撲入了湖水之中,想着剛纔的事情,頓時沒了幽閒時的心情。
在沙漠裡的三人望着那又已暗下來的天色,悻悻地從黃沙中站起,望向了天空中升起的那一輪皎潔的月亮。
已經停止了的大雨,似乎連烏雲都給帶走了,看着天空中那無數的星星正在陪伴着月亮,水兒長嘆道:“這些傢伙悠閒地在天空中晃悠,卻要我們在這凡間受苦受累,真是不公平。”
海冥頓時啞然失笑:“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天天過着這種周而復始的日子其實也很煩悶的。”
一旁的亞嘶頓時大笑:“海冥兄,你說得極是,像那樣的日子,過久了也很累人的。”
三人正說笑間,天空中的月亮此時已升到了他們的頭頂上方,那皎潔的月光靜靜地灑在他們身上,頓時沒由來的產生了一陣陣悠閒地氣氛。
驚呆了的亞嘶,低下頭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這一片沙漠,嘴裡喃喃地說道:“這地方確實有些奇怪,在這夜晚裡竟然沒由來的產生了一種安詳的感覺。”
身旁的二人深有同感,齊齊低下頭在這片刻黃沙中尋找着。
六隻眼睛望到的卻依然是一地的黃沙,無奈的亞嘶苦笑道:“也許是那綠洲中的遊魂散發出來的感覺。”
海冥和水兒有些詫異,擡起頭再次望向了天空中的那一輪月亮。
此時的月亮已有往東邊移去,地上的黃沙的影子頓時被拉長了些,忽然,在一座沙丘上,三人不曾見到有影子的出現。
驚呆了的他們齊齊撲向了這一座不起眼的小沙丘。在三道法力的衝擊下,三人感應到的依然是黃沙。
無奈的他們跌坐在這沙丘上,不再去找尋。
許久,天色已再次亮起,月亮已沉入了海底,三人這才從睡夢中驚醒,看着身下的這片沙丘,再次催動着意念。
在湖水中裡的老者感應到了這三股意念的襲來,心莫名其妙的感到有些驚慌。透過空氣望着這三個法力高強的神仙,輕嘆道:“爲什麼你們非要尋到這綠洲的秘密呢?”
一道意念從他的腦海中迸出,瞬間便屏去了三人的意念。感應着自己的意念受到阻礙,三人詫異地擡起頭,對視着。
看着彼此接收到的同種感應,亞嘶高聲歡呼。
那躲在沙漠之中的狐狸們似是驚呆了一般,一個個有如雕像一般地站立着,半晌不見動彈。
水兒的視線掠過這一羣偷窺者,身形迅速地衝上前去,一陣飄移之
後,一隻只地狐狸頓時倒在地上,現出了原形。
坐在魔宮之中的魔王和紅兒驚訝地望着沙漠裡的這一番光景。
看着魔王那氣壞了的表情,紅兒好奇地問道:“這沙漠裡到底藏着什麼秘密,竟然讓你願意犧牲自己的手下去換取呢?”
魔王嘴裡發出了陣陣地苦笑,望着那已是一臉詫異的紅兒,悶悶地說道:“那地方出了法力十分高強的妖怪,我不希望這些傢伙壞了我的大事,只好利用這三個傢伙找出他們了。”
紅兒恍然大悟,看着那還在沙漠裡搜尋着的亞嘶,心沒由來的痛了起來,淚水瞬間便從眼眶中滴下。
看着紅兒的這付模樣,魔王連忙拂去眼前的這一道影像,伸手把她摟在懷中,憐愛地問道:“紅兒,怎麼又傷心了呢?”
紅兒苦笑着把整個身軀窩在了他的懷中,嘴裡喃喃地說道:“有你在我的身旁,我怎麼會傷心呢,只是見那負心的傢伙爲了一個凡間的女子竟然瘋成那一付模樣,心裡很是酸楚。”
聽着紅兒的解釋,魔王頓時嫉妒得發狂,低下頭看着懷中的淚人兒,便不顧一切地扯去了她身上的衣物,再次把她壓在了身下。
紅兒伸出手摟緊了他的身軀,把那對亞嘶的所有情感都融入了這畸形的愛慾之中。
一時間就有如天雷勾動地火般的狂烈在寢宮裡上演着。
此刻他們完全忘記了外界的所有煩惱,在對方的身體裡索取着屬於彼此之間的快樂。
在沙漠中的三人,整整搜尋了三天三夜,除了那一個不曾有影子出現的沙丘再沒有什麼新的發現,無奈的他們只好奔回了極地。
望着那片片從空中落下的飛雪,亞嘶長嘆道:“魚兒,你到底在哪裡呢,到底是什麼力量把你隱藏得這般的神秘呢,竟然讓我們找了你們這麼久。”
海冥懷中的水兒忍不住再次落淚,心裡暗暗地咒罵着那遠在魔宮中的魔王。
感應着她的思緒,海冥嘆了口氣,摟着她進了宮裡。
宮中的一片凌亂讓他們十分的驚訝,走在身後的亞嘶看着地上的這一番光景,皺了皺眉頭,苦笑道:“這凡間又下來了哪路的高人,竟然能夠越過海冥兄你整的結界進到這冰晶宮裡。”
嚇壞了的水兒奔入了那一片凌亂中搜尋着,終於一張小紙片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水兒連忙撿起便遞到了海冥的面前。
海冥伸手接過,看着上面那奇怪的字符,臉色頓時大變。拋下紙片便進了寢宮。
殿中的二人很是詫異,水兒伸手撿起,一看,臉色有如海冥般的憤怒,那氣得發抖的樣子讓亞嘶有些害怕,連忙開口問道:“水兒,出了什麼事?”
水兒連忙攝住了自己那就要爆發的情緒,搖搖頭走進了她和海冥的寢宮裡。
亞嘶低下頭,望着地上那一張薄薄的小紙片,心中竟然有些懼怕。
許久才剋制住自己把它從地上拾起,上面藍族特有的字符讓他越看越心驚,上面那道道的字符竟然是告誡他們要剋制自己不要在沙漠中胡亂尋找着本和他們壓根兒就不相關的東西,如若有違,將被罰永遠呆在這凡間。
亞嘶的心裡頓時升起了陣陣的憤怒,一道火光頓時把紙片燃燒了
。忽然,紙上那特有的標誌讓他有些詫異,連忙喚出海冥,指着那上面的標誌問道:“這紙片上的標誌是你們藍族的嗎,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海冥搖搖頭,疑惑地望向了這個有些詭異的標誌。
此時的水兒已從寢宮裡奔出,好奇地看着這不曾見過的標誌,開心地說道:“這傢伙一定是假借藍族之名來恐喝我們的。”
海冥點點頭,頓時把那因這紙片而燃起的憤怒再次熄滅,笑着摟過水兒:“這個傢伙真是陰險,竟然連我們藍族的字符都能夠描繪出來。”
看着那在燃燒中的紙片,亞嘶苦笑道:“這紙片看來並非凡物,經我的體內的三昧真火如此燃燒,竟然只讓他現出了一個標誌,便再也無法把他毀去。”
驚呆了的二人這才注意到亞嘶手聽紙片依然完好無損,無奈的他們只好伸手拿過那一張連三昧真火都滅不去的紙片,笑道:“仙界的種族不多,看來我們得帶着他進仙界去查探一番了。”
亞嘶點點頭,認同了海冥的這個想法。
三人再次走到了那大雪紛飛的宮外,看着那被海冥藏在懷中的紙片,想起了那在火中依然不曾被毀去的情形,亞嘶欣喜地說道:“會不會是五百年前的那一片綠洲並不曾被魔王毀去,而是用障眼法屏去了綠洲的身形。”
海冥搖搖頭:“這不太可能,以魔王當時的法力,並不可能被這障眼法所矇蔽。”
亞嘶愣了半晌,默默地隨着二人飄向了天際,忽然一道靈感從他的腦海中閃過,連忙攔住了海冥,說道:“那一座綠洲應該是被幻術所禁錮,並把所有通往綠洲的路封印了,我們纔會遍尋不着它的蹤跡。”
海冥和水兒依然是一臉的詫異,但是那奇異的綠洲對他們來說是如此的難尋,他們也實在是找不出一絲絲的蛛絲馬跡,想了想,點點頭,笑道:“你說得極是,但是我們要如何破解這一道幻術呢?”
亞嘶又尋思了好一會兒,才苦笑地說道:“其實要破解這道幻術,首先就只能先把魔王設在沙漠裡的結界除去,我總覺得這個幻術是因那道結界而設下的,如果沒能除去這一道結界,我想我們就是做再多的努力都是徒勞的。”
海冥二人同時點頭,低下頭,望着凡界裡的世界,看着那一個個已有如螞蟻般細小的黑點,隨着亞嘶降下了身形,再次奔向了那一片沙漠之中。
此時的沙漠已成了名副其實的荒漠,一眼望去壓根兒沒有一個活着的生靈走動在這一片戈壁之中。
三人的身形再次降落在那座沒有影子的沙丘上。
綠洲裡的老者看着這三個再次奔來的傢伙,心中甚是奇怪,尋思着:“那道懲罰令竟然沒能讓他們終止在這沙漠裡的尋找,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感應着那又催向綠洲的意念,老者嘆了口氣,念動咒語,迅速封印了那一座沙丘。擡頭望向天際,嘴裡喃喃地說道:“看來應該親自上藍族去請一道靈符來治治這兩個藍族的神仙了。”
身形隨着意念奔騰在空中,看着那藍天白雲的環繞,老者嘆了口氣,迅速地沒入那仙凡交界處。
藍族那寧靜的仙林漸漸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老者帶着些許的恐懼停在了那藍族的入口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