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無奈地轉身望向了面前的這一片原野,高聲呼喊:“心魚,你到底在哪裡?”
綠洲中的心魚還在呼呼大睡,老者悄悄地走到她的身旁,一道意念瞬間撲去,被驚醒了的心魚身形迅速地退到了一旁,這才驚魂未定地望着已又站在身旁的老者。
老者樂呵呵地笑道:“這門學科成績合格,可以接下去學另一種法術了。”
一聽這說話,心魚開心地在這草叢中奔跑着,嘴裡大聲地喊叫着:“我可以學另一種法術了。”
看着她這付開心的模樣,老者很是欣慰,心想,有這個可愛的徒弟在身邊陪着也不是壞事。
那窩在另一邊熟睡着的檸狐頓時被這歡呼聲所吵醒,呆呆地望着那還在飛奔着的心魚許久,這纔不樂意地衝到老者的面前,扯着他的袖子,不依地問道:“爲什麼魚兒姐姐可以學另一種法術了?”
老者蹲下身,把他抱在懷中,開心地說道:“魚兒姐姐已經能夠熟練掌握現在所學的這道感應奔逃術了,而你卻還不能,所以魚兒姐姐就可以學另一種法術了。”
檸狐嘟着嘴手在他的衣衫上胡亂的扯動着,“老爺爺,你也教我另一種法術吧,我可以兩種一起練啊。”
老者搖搖頭,輕輕地在他的小屁股上拍打了幾下,“檸狐,不許不聽話,要不我讓精靈們和你的魚兒姐姐都不和你玩了。”
嚇壞了的檸狐連忙從老者的身上躍下,快速地奔到了一旁邊,嘴裡唸叨着:“老爺爺,我會很乖的。”
老者頓時大笑地點頭,視線再次注視着還在遠處奔跑着的心魚。
許久又奔了回來的心魚,開心地問道:“老爺爺,我們這次學的是什麼法術呢?”
老者的身形迅速地轉動,正要念出咒語的他忽然感應到了草原裡海冥和水兒的聲音。
驚呆了的他連忙停下身形,叮囑心魚看好檸狐便飛速地奔出了綠洲。
此時的草原綠草如蔭,一眼望去有如一條綠色的地毯裹在了這本應是荒涼的大地上,爲這一片大地帶來了盎然的生機。
一隻只野獸奔跑在這一片綠色之中,那顏色各異的皮毛把這片綠油油的草原裝扮得更加的美麗。
老者心曠神怡地站在草原深處感受着這一片和綠洲一樣美麗的草原,忽然遠處傳來陣陣雜亂的腳步。
一大羣狐狸神色慌張地朝着他的方向逃來,驚呆了的老者凝目望向了遠方,亞嘶三人的影像頓時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老者裂嘴一笑,一道狂風剎那間掃向了這一羣狐狸,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再次響徹了這座草原。
正在草原裡尋找着的三人驚訝地轉過身凝目望向了聲音發出的方位,看着那猛烈的狂風掃過的狐羣,陣陣地笑聲頓時從他們的嘴裡發出。
許久,詫異的水兒開口問道:“在如今這樣的凡界之中,還有誰會如此的憎恨這一羣狐狸呢?”
身旁的二人頓時啞然失笑,異口同聲地說道:“在這個凡界之中,憎恨這些傢伙的大有人在,只是會有如此功力的應該是千里難尋。”
水兒頓時赫然的低下頭,不好意思地扯動着自己的衣襟。
海冥看在眼裡,有些心疼,便拉着她奔向了那一望無際的蒼穹。
二人
俯身望去,老者那挺立地身形頓時在他們的視線中現了出來。感應着二人的思緒,亞嘶詫異地奔向了老者所站立的方位。
老者依然全神貫注地注視着那一羣在狂風中倒下的狐狸,絲毫沒有感應到已奔到了身旁的亞嘶。
當亞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老者這才驚起,身形迅速地退到一旁,驚訝地問道:“烏金國王,你何時到我身旁的?”
亞嘶頓時大笑,“剛到。”
老者這才鬆了口氣,冷冷地問道:“不知烏金國王找老者何事?”
聽着這冷冰冰地語氣,亞嘶搖搖頭,長嘆道:“老人家,別告訴我你並不是沙漠中的那一棵時不時變幻着位置的大樹。”
頓時愣住了的老者,疑惑地望了他幾眼,便搖搖頭,苦笑道:“烏金國王,你確實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你說的那一棵能在沙漠中變幻位置的大樹。”
亞嘶再次大笑,那飄在半空中的海冥二人連忙降下身形,好奇地看着眼前這個不承認自己身份的老者。
老者擡起頭望向了遠處那已全數死去的狐狸,身形瞬間移動,未等亞嘶三人反應過來,便已不見了蹤影。
亞嘶無奈地發出了陣陣地苦笑,“這老傢伙竟然把自己搞得如此的神秘,也許心魚真的在他手上也說不定。”
一旁的水兒頓時搖頭,“這棵老樹精和魔王那傢伙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如果心魚在他手上的話,應該會把她還給我們纔對。”
亞嘶愣了半晌,再次擡頭望向了此時又已寧靜下來的草原。
陣陣的微風從他的面頰上吹過,那陣陣地涼意頓時驚起了滿身疲憊的思緒,傷心的亞嘶身形隨風飄起,任由自己浮在了半空之中。
草原上的海冥和水兒看着這如此頹廢的亞嘶,頓時面面相覷。
一時間卻又找不到什麼安慰他的方式,只好默默地隨在他的身旁。
坐在魔宮裡的魔王感應着這一場又是全軍覆沒的撕殺,傷心地走到了魔尊的院落。
看着徒弟那一張苦瓜一樣的臉龐,魔尊喝道:“你這傢伙真沒膽識,這些狐狸本就不是魔界所設定的一局,只不過是你這傢伙給創造出來的一羣沒本事的傢伙,死了也就死了,有什麼好讓你哭喪着臉的。”
魔王苦笑着搖搖頭,“師父,我不是在傷心那些狐狸的生命,對我來說他們只是一羣利用品而已,我是懼怕那如今已是法力大增的樹精,如果任由這些精靈和那幾個仙界下來的貨色再這樣鬧下去的話,這個凡界遲早又要變成他們的了。”
魔尊這纔有些着急,站起身踱着步子,尋思了好一會兒,這纔開口說道:“這事千萬不能讓魔界的那些傢伙知道,南邊不是有棵萬年的老樹精嗎,這老傢伙法力也相當了得,我們何不想想辦法利用他來對付這可惡的綠樹精呢?”
魔王不以爲然的搖搖頭,“師你你真會說笑,這個老傢伙還不也是對我們恨之入骨,哪有可能願意幫我們去攻打那綠樹精呢?”
魔尊頓時大笑,“你這小子,就不會想點法子,去迷惑那老傢伙嗎,再不行的話就離間他們,也許就有戲了。”
魔王低頭思索了許久,才悶悶地說道:“如今也只好先試試再說了。”
看着他那一付落寞的樣子,魔尊
搖搖頭,進了自己的屋子。一道意念在此時從腦海中發出,迅速地奔向了那一羣還在山林裡嗡嗡叫的魔人。
收到命令的這些魔人連忙起程奔向了那一片神秘的山林。
望着這一片一提起就讓人生畏的山林,一羣魔人頓時皺起了眉頭。
忽然遠處幾個身影有力無力地朝着他們走了過來,這羣魔人頓時起了殺心,忽然小助那越來越清晰的臉孔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體內正要爆發出來的魔氣瞬間熄滅,一羣魔人笑着迎了上去。
在山林邊看到了同伴,魔人小助開心得哈哈大笑,半晌才問道:“輪加,你們跑這裡來做什麼?”
站在面前的輪加連忙把魔尊的指示說出。
小助頓時苦笑道:“看來我們是同病相憐了,我們是讓魔王那傢伙硬叫過來的,上次來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不知去向了,可他還是硬逼着我們過來。”
一羣人頓時苦笑,腳步齊齊向面前的這一片山林邁去,卻又膽怯地縮了回來。
在這樣的掙扎中,一羣人跌坐在山林外,許久不見動彈。
窩坐在牀上的魔尊催動意念,看到的竟然是這一番的景象,頓時氣急,惡狠狠地聲音在他們的腦海之中響起,“還不快起來幹活,你們這些懶惰的傢伙。”
一羣魔人嚇得從地上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強壓住內心的恐懼,奔進了山林,對着這一片寧靜的山林喊道:“請樹仙高擡貴手,我們初來乍到,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原諒。”
半晌不見有聲音傳出,一羣魔人這才稍稍地定下心神,從懷中掏出了一袋袋的肥料,在這片山林中傾灑着。
山林中的那棵萬年樹精,冷冷地看着,半晌不見他們有任何不軌的舉動,這才隱去了身形。
窩坐在寢宮裡的魔王望着眼前的這一切,鬆了口氣,望向了自己這一間空曠的寢宮,喃喃地說道:“紅兒,你這傢伙都這麼多天了,也不肯來找我。”
半晌,陣陣地想象讓他身形迅速地站起,催動意念奔出了魔宮。
院落裡的魔尊感應着徒弟的這一番思念,很是詫異,心想這傢伙不會是迷上了哪個凡間女子了吧。
思緒纔剛剛飄起,魔王已奔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外,驚呆了的魔尊凝目望去,卻見到這宮殿裡竟住着一大羣的凡人。
驚呆了的他身形迅速移動,瞬間已撲到了魔王的面前,指着這座宮殿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傢伙原來是金屋藏嬌了,難怪這麼多年都不曾想過要去探望我。”
魔王正想解釋,那陣陣地怒喝已再次傳入耳中,“金屋藏嬌也就算了,連凡人都被你保護起來了,你到底存的是什麼心呢,難道忘記了當時在主上面前所下的許諾了。”
吵鬧聲頓時驚起了宮殿裡的所有人羣,維恩躲在房中偷偷地看着這兩個身形怪異的傢伙,心中的恐懼再次遍佈全身。
窩在寢宮中假寐的紅兒被這吵鬧聲驚醒,氣憤不已的她身形迅速地衝到宮殿門口,大喊道:“是誰在這宮殿外大聲喧譁?”
魔尊雙眼一瞪,微型身形迅速撲去,卻被魔王硬扯回了身旁,氣壞了的他怒視着這站在宮殿門口的紅兒,冷笑道:“長得確實標緻,但卻可惜了不是我們魔界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