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魚點點頭,不再回話,徑直走到了父母和房間門口,正要喚出他們,卻被紅兒一把攔住。
心魚頓時一臉的疑惑,不解的望着她。
紅兒嘆了口氣,苦笑道:“魚兒,你身上的結界已足夠保護自己不被暗黑族人所傷害,但你的家人卻都還是凡人,以他們的體質和法術並不能夠抵制暗黑族人,你還是讓他們留在這宮殿裡,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們的。”
心魚的眼淚再次嘩嘩地往下流,哽咽地謝過了紅兒,便往宮殿外奔去,轉瞬間便已不見了身影。
趕跑了這討厭的情敵,紅兒的心情頓時有如春花一般的怒放着,哼着小調一搖一擺的走回了寢宮。
望着那滿室都是心魚的衣物,頓時心生了些許的不悅,手正要揮去,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伸手扯過一件潔白的衣裙,便往身上套去,看着那尺寸大小和自己略有出入的紅兒,心裡想了又想,身形隨着衣裙的尺寸變幻着。
一會兒功夫,紅兒已把自己幻化成了心魚的模樣。
開心的她連忙奔到鏡子的面前,仔細地端詳着自己現在的這一付模樣,一陣歡喜過後,心裡卻又再次泛起了陣陣的煩悶。
此時已奔到了宮殿裡的亞嘶看着心魚正完好無損的坐在梳妝檯前,內心的歡喜頓時讓他衝動地奔了過去,雙手緊緊地抱住了面前的人兒,嘴裡喃喃地說道:“我可愛的魚兒,你差點沒把我嚇死,那可惡的紅兒應該沒能夠靠近你吧?”
話還未說完,感覺有些異樣的亞嘶扯過面前的紅兒,仔細地端詳了一番,便勃然大怒地咆哮道:“你這惡毒的女人,快告訴我魚兒在哪,要不我今天一定要剝了你的皮。”
幻術竟然瞬間被亞嘶所拆穿,紅兒絕望地退到了牀邊,伸手扯掉了穿在身上的衣裙,用着自己赤裸的身軀擺出了一付誘人的姿勢,以期能夠迷惑到亞嘶。
但此時的亞嘶已被憤怒充斥了全身,全然不顧紅兒的誘惑,一巴掌便打在了她那妖豔的臉上。
一個紅紅的掌印頓時出現在她的臉上,感覺到那熱辣辣地疼痛,紅兒傷心地哭泣着。
一聲怒吼再次從亞嘶的嘴裡發出,“快告訴我,魚兒現在在哪裡,你又把她怎麼樣了,你這惡毒的女人。”
傷心的紅兒再也忍受不住亞嘶的這翻吼叫,赤條條的奔出了宮殿。
窩在魔宮裡的魔王看着紅兒那曼妙的身段,強自嚥下了流在嘴邊的口水,便奔向了紅兒落下的方位。
此時的紅兒正全身赤條條的躺在蛇穴之中,傷心地哭泣着,絲毫沒有察覺魔王的到來。等到心緒感應到之時,魔王已站在了她的面前。
紅兒擡頭正對上了他那雙因情慾的泛起而有些發紅的眼睛,看着他那帶着飢渴的表情,紅兒冷笑道:“女人赤裸的身體對你竟然會有這種異樣的誘惑力嗎?”
魔王搖搖頭,喃喃地說道:“這麼多年來,被我閱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但卻沒有一個能夠讓我像今天這樣不顧一切猛撲過來的。”
紅兒的心頓時像是一根琴絃被拉動一般,竟然動起了凡心,想起了亞嘶對她的種種不是,便站起身來嬌羞的問道:“我現在的這付模樣美麗嗎?”
魔王的心頓時狂喜,那本已控制不住的慾火頓時燃遍了整個身軀,顧不上太多的禮數,猴急的扯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伸手便紅兒扯了過來。
沒有聽到他的回答,紅兒有些煩悶,掙脫了他那赤裸着的懷抱,轉過身去望向了洞穴的四壁。
那全身慾火已燃起的魔王奔上前去再度把她摟在了懷中,嘴裡喃喃地說道:“紅兒,你真是太美了,爲了你我已經是情不自禁了,讓我們共同步入那巫山的美妙時刻吧。”
紅兒嘆了口氣,伸出雙手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間,輕輕地問道:“你真能夠把我帶入那快樂的時刻嗎?”
魔王嘴裡頓時發出了一聲吶喊,抱着紅兒撲到了牀第之間,瞬間便把她壓在了身下。
陣陣地歡愉讓紅兒頓時忘卻了那滿身的不愉快,全身心地迎合着魔王的節奏。
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了,二人依然沉浸在這一場歡愉之中,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幾隻狐狸偷偷地躺在洞穴外嫉妒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心酸地嘀咕着:“原來魔王還是比較喜歡真正的人形,這一場欲愛已經幾天幾夜了,卻還能夠讓他如此的愉悅。”
嘰嘰喳喳了好一會兒,深怕會吵到魔王的她們連忙隱去身形,溜出了這一片刻山林。
遠處的山林里亞嘶正瘋狂地尋找着心魚的下落,幾天過去了,卻依然不見她的下落,傷心的亞嘶跌坐在樹林裡,半天都不見動彈。
腦海中的記憶再次泛起,凡是心魚到過的地方已一一尋遍,亞嘶苦笑的靠在了樹幹上:喃喃地說道:“我的魚兒啊,這次你又是藏在哪裡了,然道就不知道我會掛念你嗎?”
忽然,紅兒的身影出現在他的思緒之中,想起了上次的事情,猛然站起身來,意念飄向了四周,感應着紅兒的方位。
許久,不見有動向的出現,無奈的他只好撤去了這一層思緒,奔向了極地的冰晶宮裡。
此時正窩在冰晶宮裡過着兩人世界的海冥和水兒驚訝地望着這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亞嘶,看着他那疲憊的眼神,水兒好奇地問道:“你這烏金國王怎麼會有如此落魄的樣子呢?”
亞嘶的眼眶一紅,哽咽地說道:“魚兒又不見了。”
二人愣了半晌,無法置信地反問道:‘魚兒又不見了,這是什麼意思?”
亞嘶頓時一肚子的怒火,大聲地怒喝道:“就是魚兒又不見了,我又找不到她了。”
二人這纔回過神來,面面相覷的他們同時注視着面前這個此時已是怒火中燒的亞嘶,悠悠地問道:“你怎麼會讓她又不見了呢?”
亞嘶嘆了口氣,鬱悶地望向了地上那一堆心魚曾經玩過的小玩意兒,蹲下身,伸手拿過一把,嘴裡不停地嘀咕着:“魚兒,你怎麼這麼心狠,本以爲給你下了結界之後,你就不會遭紅兒這惡毒女人的毒害了,可是你卻還是不見了。”
海冥這才聽清楚心魚又被紅兒給整不見影了,望着水兒那依然是一臉疑惑地樣子,苦笑道:“紅兒這女人又把心魚給整不見了,看來我們這次又得忙碌了。”
水兒點點頭,和着海冥的法力同時感應着心魚的方位,許久卻一無所獲,無奈的海冥只好。
再次幻化成黑暗之神的模樣,俯身聆聽着心魚的氣息。
半晌依然不見有任何的線索,海冥有些苦悶,心想就是已經死去了我也能夠尋找到軀身的方位,可今天怎麼就尋找不到了呢?
站起身苦悶地對着那滿是期盼的亞嘶搖搖頭,苦笑道:“真是奇怪了,這大地之中竟然感應不到心魚的方位。”
亞嘶的臉色再次暗淡下來,疑惑地問道:“會不會是因爲我在她身上下了結界,你才感應不到她所處的方位。”
海冥這才恍然大悟,點點頭,樂呵呵的說道:“應該是這樣的,要不亞嘶兄你和着我的聆聽術趴在地上解解心魚身上的結界。”
亞嘶頓時有些猶豫,深怕解了結界的心魚會承受不住那一羣暗黑族人的攻擊。
感應着亞嘶的擔憂,海冥嘆了口氣,苦笑道:“也是,萬一在我們還沒趕到的時候她遇到了那一羣暗黑族人,可就不妙了。”
靜靜地站在一旁的水兒此時再也忍不住,開口罵道:“你們都傻了嗎,不是都會起死回生術嗎,老在這擔心這擔心那的,什麼時候才能把魚兒找回來呢?”
亞嘶嘆了口氣,搖搖頭,退到了一旁,對着那正對着自己發怒的水兒說道:“起死回生術也要有軀殼存在,要不就只能借屍還魂了,那樣的話,想來還魚兒自己都不會願意的。”
看着還在那裡跳腳的水兒,海冥走了過來,親暱地把她摟在懷中,安慰道:“這個辦法確實不妥,還是再想想其它辦法吧,只要心魚不出什麼大礙,找到她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的。”
水兒這才放下心來,疲憊地窩在海冥的懷中,喃喃地說道:“這個凡界真是可怕,這麼多的煩心事,哪天我們找個機會一起回藍族好嗎?”
一聽水兒提起藍族,海冥嘆了口氣,不忍心把自己內心揣測的真相告訴水兒,深怕會傷到她那純潔的心靈。
想起還要在這凡間呆上幾千年的時間,海冥不盡有些苦悶,低下頭,凝望着水兒那張美麗的臉龐,心中頓時泛起了陣陣的甜蜜,心想這也許是藍族知道他在凡間所受到的苦楚才安排這美麗的水兒來與他陪伴吧。
水兒擡頭注視着海冥嘴角處掛着的微笑,很是不解,便開口問道:“冥,你是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呢?”
一旁的亞嘶頓時升起了一絲的企盼,圓睜着雙眼用着渴望的眼神注視着海冥。
海冥嘆了口氣,搖搖頭,放開懷中的水兒走出了宮殿,看着那滿天的雪花,海冥的嘴裡念起了咒語,地上那厚厚的雪層頓時隨着半空中的雪花狂舞,那一隻只美麗的白狐頓時出現在海冥的視線之中。
隨着海冥的一個意念,整羣的白狐奔跑在極地的每一個方位處,嘴裡發出了陣陣的狐叫聲。
海冥再次幻化成了黑暗之神的模樣,俯身聆聽着這地面生靈的氣息。
許久依然沒有感應到心魚的下落,無奈的他只好再度起身,喚過了宮內的水兒和亞嘶,奔向了熱帶的那一片刻汪洋。
此時的海面一片的寧靜,彷彿沒有察覺亞嘶內心的苦楚,一陣陣嬉笑聲從那一隻只的漁船上傳來。
亞嘶嘆了口氣,呆呆地望着這現在已是難得一見的人間景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