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蠶果,雪族特產,果樹生於萬年冰川之上,數量相當稀少,成熟時每棵樹上果實不超過五枚,且採摘時間只有三天,三天過後口味大變,每枚果實的市價1金幣左右。
水玲瓏,沙族特產,果樹生長於大漠深處的綠洲中,因日照時間長、晝夜溫差大,故而果實異常甘美,入口清冽爽口,宛如飢渴旅人看到了水草豐盈的沙漠綠洲,每枚果實高價3金幣左右。
精靈雪,採森林晨露和百花花瓣爲原料,通過精靈族傳承千年的獨特工藝所釀美酒,據說在釀造過程中還加入了精靈聖泉,有駐顏美容、延年益壽的功效,每瓶售價上百金幣章節 。
鳳羽酥,北方聯邦鳳舞家族秘製點心,據說配方是由十三小姐黛琳親自開發
“腐敗啊,果然是一羣生活在金字塔頂端的寄生蟲!”林克看着桌上琳琅滿目、價格不菲的午後茶點,心中暗歎道。坐在他對面的那個弄得油頭粉面的中年人,不過只是神庭派駐科爾城的一個小小司祭,日子竟然過得如此逍遙,待遇甚至超過了大陸的許多王室。
神庭的超然地位,已然讓生活在這個集體內的人不再有凡人的煩惱。這天下那些爲了地盤、財富、生存而爆發的戰亂紛爭,也許在這些人眼中不過只是個笑話。在神光護佑下,他們恣意享受着世間所有美好的勞動成果。
“在神主的身邊,天堂果然不再遙遠。”林克端起酒杯。將滿滿一杯精靈雪灌進了肚子裡後,看着對面的西蒙司祭愜意地嘆道。
“我的生活,哪有你想象的那麼滋潤啊,林克先生。”西蒙滿面笑容地說道,“這些可都是爲馬丁大人準備的,你是我的貴客,所以我才偷偷拿了些出來。”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他回去的時候,定然不會忘記你的好處的!”林克嘿嘿笑道。
“我這也是在替你在安排啊。咱們的目標可是高度一致!”西蒙收起了臉上的職業笑容。真誠地說道。
“是啊,機會難得,這大腿咱們可得抱住!”林克點頭道。
“抱,當然得抱。拼了命也要抱住!要不是黑暗魔法幸運地出現在科爾城。聖騎士大人估計迷路都不可能走到這裡來!”西蒙神情激動地說道。年近四十的他。做司祭已經近二十年,縱然絞盡腦汁也無法再往上一步。
“那咱們行事一定要投其所好才行。”林克開始誘導他。
“能投其所好當然好。可是,我眼下有兩個麻煩。”西蒙道。“第一,我要破產了。拋開翻修教堂、裝飾貴賓房、訂製衣物這些大項開支不說,我光是替馬丁大人準備日常生活用品,就花了幾千金幣。我把這些年來攢下的錢全投進去了,可惜還是不夠。眼下可是窮得連工人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了,想要在馬丁大人到達前完成所有準備工作有些不現實了。”
“這樣美好的午後品茶時間,咱們能不能不談錢?談錢,很傷感情的。”林克淡淡地說道。
“要談,當然得談!傷感情,總比他走後,咱們哥倆相對傷心要好!”西蒙大聲說道。
“我這人有個習慣,從不和兄弟談錢。”林克掏出一個信封丟到了他的面前,淡淡地說道,“打開看下,夠不夠用。你只管花,不夠再來找我。”
西蒙頓時喜形於色。他打開信封匆匆瞄了一眼,然後猛地點頭:“夠,絕對夠了!”信封裡,清一色的千金大票,從厚度上看至少有十萬金幣之多。
“你還可以請幾個漂亮姑娘打扮成修女,去服侍咱們的聖騎士大人。”林克微笑道。
“這可是罪過!”西蒙皺眉道。
“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激動的事,莫過於犯罪。如果他不用的話,你還可以留着自己用!”林克笑得很浪。
西蒙只是想了想,便覺得心頭一熱。
“也許你說得對,聖騎士大人,不一定是聖人。”他笑道。
“ri,這個鳥人,一聽到自己可以用,節操頓時碎了一地。不過,看在你將來要替老子背黑鍋的份上,你儘管享受吧!”林克心中暗罵道。
“現在可以說你的第二個麻煩了吧?”他問道。
西蒙回道:“我和這位聖騎士大人沒有過接觸,不知道他有什麼愛好。我怕拍馬屁會拍到馬腿上”
“這個,我已經幫你解決了。你把這份資料拿去好好研究下。”林克從身旁拿起一份資料交給了他,“這上面,詳細記載有他的興趣愛好、生活習慣、行事風格等內容,該怎麼做我也給你寫在上面了,你好好研究下吧!記住,你的前途可都壓在這件事上面了,千萬要用心啊!”
“我一定會盡力的!”西蒙點頭道。這些日子與林克接觸下來,他早已喜歡上了這個慷慨大方的年輕人。
“他可是個聖騎士,你儘量要做得自然一些。我如果能成功接近他,那餘下的事都可以交給我了。你就放心等着好事臨頭吧!”林克最後說道。
“南斯,你帶偵察連換上這些衣服後連夜出城,朝不同方向走,遇到落日帝國軍隊,就亮出聖騎士馬丁侍衛的身份,設法制造摩擦,給老子狠狠地揍他們。”林克手指着身前的幾大箱衣物,對南斯說道。
“是,頭兒!”南斯應道。
“我提的要求,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頭兒!如果他們不反抗,我們就要更囂張,一定要把對手徹底憤怒,讓他們失去理智陷入瘋狂!還有,就是完事後往科爾城跑,同時不小心留下把柄。讓他們識破我們的身份。”南斯說道。
“很好!去吧,注意安全!記住要在杜伊斯完成合圍前返回科爾城。”林克笑道。
深夜,馬裡依然無法入睡。
在營區裡轉了一圈後,他走出營門,在黑暗中眺望着科爾城所在的方向,心情很複雜。那座城市,可以說是整場戰爭的轉折點,從那裡開始,蘭陵掀起了反攻的大潮,帝國的軍隊遭遇了一場場意外的失利。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尷尬境地。
而他。也憋着一肚子的氣沒地方發泄。他的22師,被杜伊斯皇子委以重任,卻屢次讓蘭陵公主從他包圍圈中逃脫,最後甚至消失得無影無蹤。兩手空空從情山歸來後不久。在馳援3師的過程中。他的一個團又被打成了殘廢。
更爲糟糕的是。很快他便得知消息:蘭陵公主平安返回科爾城。這就意味着杜伊斯皇子出兵蘭陵的戰略意圖徹底失敗,意味着被他視爲心腹的22師是一羣無能之輩。那一刻,他恨不得馬上揮師科爾城。將整座城市踏平,生擒蘭陵公主送到杜伊斯的帳中。可是,杜伊斯遲遲沒有下達命令,他隱隱感覺到,國內的情況似乎發生了不利於殿下的變化。
“林克,我得感謝你,給了我踏平科爾城,彌補過失的機會!”他心中暗歎道。正是因爲這個狂徒的挑釁,杜伊斯皇子最終頂着來自國內的壓力,作出了與蘭陵大軍決戰科爾城的決定。
勝利,仍然可期,榮耀,依舊可待。
他和他的22師,終於迎來了揚眉吐氣的機會,不用灰溜溜地返回帝國,去面對那些幸災樂禍的面孔。
不過,對於這關鍵的一戰,他並不敢疏忽大意,因爲皇子殿下輸不起,他也輸不起。所以,到達科爾城附近後,他沒有冒進,而是傳令大軍休整,等待合圍部隊的到來。
“他媽的,一羣奴才都這麼囂張!”
“連長你別生氣,神庭的人,咱們惹不起,只能躲啊!”
“躲,老子沒躲嗎?可是,你沒發現,那些狗奴才完全是沒事找事,故意找茬!”
“咱們認倒黴吧,還是快些把這件事報告將軍,由他來定奪。”
“唉喲,你輕點!都他媽到營門口了,你怕個球啊!還怕他們追過來?”
遠處傳來的一陣話語聲,打斷了馬裡的思緒。他擡頭朝遠處望了過去,一隊士兵正朝着他手來。走在隊伍前面的,是一個被兩名士兵挽扶着的上尉軍官。
“上尉,發生什麼事了?”馬裡大聲問道。
那隊士兵看到他,急忙跑了過來。
軍官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他的面前,艱難地擡手行了個軍禮:“報告將軍,一團警衛連連長朱可夫正在執行警戒巡邏任務,請指示!”
“怎麼搞成這樣?”看着軍官臉上的血痕和他身後那些灰頭土臉的士兵,馬裡皺眉問道。
“回將軍。我們在巡邏過程中,遇到了神庭聖騎士馬丁的衛隊,他們故意向我們挑釁。”軍官說道。
“挑釁?所以你們打起來了?”馬裡寒着臉問道。事情一旦扯上神庭,就會變得極其麻煩。
“沒有打起來。”軍官尷尬地回道,“是他們動手揍了我們。”
馬裡一聽,頓時火大了,擡手重重地扇了朱可夫一記耳光:“廢物!連他媽還的的勇氣都沒有,你把22師的臉都丟盡了!”
“將軍,他們是聖騎士馬丁的衛隊,我怕給你們惹麻煩。”軍官捂着臉,委屈地說道。
“老子管他什麼聖騎士!你們身爲軍人,就得有戰鬥的勇氣,不管對手是誰,先給老子打了再說!打不贏,不是你的錯,不還手,你就廢物!從今天起,你不用幹連長了,滾到炊事班去當伙伕!”
“是!”軍官黯然應道。
“還有,他們說是聖騎士的衛隊,你就信了?他要說自己是教宗,你是不是得馬上跪下來給他磕頭?”馬裡怒氣未消,又大聲訓斥道。
“將軍,他們都穿着神庭的制服,而且還佩有腰牌。我們撿到了一塊,請你過目。”軍官說完,他身邊的一名士兵急步上前,雙手遞上了一塊腰牌。
馬裡將腰牌拿在手中,藉着營門口的燈光仔細看了片刻,氣更不打一處來。
“這他媽的,明顯的是才做出來的,連漆都沒有幹,你瞎了眼嗎?”
軍官頓時蒙了。
“傳我命令,加強警戒和巡邏。如果再發現這羣冒牌貨,通通給我抓起來!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馬裡憤怒地咆哮道。
帶着師長的怒火,命令很快傳到了22師的所有部隊。而等待馬裡和22師的,將是一場由這道命令招致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