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服!”雷沙剛被救醒過來,就暴跳如雷。
“不服上來,打到你服爲止。”張浩雪背手走到臺邊,傲氣十足道。
張良微笑,劉詩詩挽起他的胳膊。
“這小子,跟我當年很像啊。”張良道。
“嗯。證明是你的兒子。我也想給你生一個這麼威風的兒子。”劉詩詩笑道。
張良伸手一攬,將她捲入懷中,當衆深吻起來。劉海剛驚於張浩雪的驚人表現,再看張良和劉詩詩,他更懵了。這纔想到剛剛可能是誤會了,原來劉詩詩竟然是張浩雪他爹的女人,也就是說,可能是他娘。不過這娘太年輕了一些,就像他爹。
雷沙野蠻無比,被張浩雪叫陣,真的要再殺上去。兩個綠皮的真獸人卻狠狠拉住了他。他們拖着雷沙向後走着。
“劉海,你給我聽着,你敢把女兒嫁給別人,我就讓你從西川除名!”雷沙叫着,被越拖越遠。
“鬥敗的狗,叫得總是特別的響亮。”張浩雪評價道。
風波平去,張浩雪立於招親臺上,再無人敢上前叫陣。這時,突然有個人從外面跑進來,對着管家說了兩句。三片鬍子的管家臉色連變三次,突然加快腳步到了劉海身邊。
“主,原來繞雲張家竟然是……”管家就根據打聽到的內容回報着。
聽了他的回報,劉海也是瞪得兩眼外凸,再不能平靜了。他眼珠微轉,立即跳上高臺,舉高雙手宣佈:“張浩雪公子得勝!諸位請賞光留下喝杯喜酒,我們明日,成親!”
譁,臺下一片混亂。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小子十分了得,但像劉海一樣,來的人也都對張家不瞭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因爲武力比試贏了一場,就直接成了贏家?而且,明天就辦婚禮,這劉海真像是愁女兒嫁不出去了呢。
不少人已經開始懷疑起來,懷疑他的動機,或者懷疑着劉桃是不是身上有什麼治不好的大病。
劉桃聽到父親的話,也再不矜持,直接衝上擡去,與張浩雪抱在了一起。衆王子醋意大發,一個個甩袖離去。劉海這次可把人得罪淨了。但他卻笑得很是開心,因爲他知道了張家的真正實力,從此,西川裡再沒有他得罪不起的人。
“你爹真帥啊。”劉桃抱着張浩雪道。
“嗯。是啊。”張浩雪親了親她的額頭笑道。
“沒你帥。”劉桃把他抱得更緊了。
次一日,大典在即。劉家後院中一塊大露天池塘裡,熱氣升騰。人工修築的溫泉水上,香氣散發着。
“是親家公麼?快請入浴吧。我們都在等你了。”劉海坐在池邊,高聲呼喝。
這池裡圍坐着幾個劉家主要的長輩,還有被盤根問底的張浩雪。一聽是他爹來了,他立即像見了救星一樣,嘩的一下站了起來。
“爹!”張浩雪急叫着。
兩人繞過門廊,走了進來。張浩雪連忙又坐回了池中。張良是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劉詩詩。此時,張良羅身而來,劉詩詩也只着了一條圍在身上的大浴巾。劉家男人稍一愣神,但他們都是老男人,過來人,也
都笑了一笑就當做看不到了。
“諸位不必拘束,我們可是一家子呢。我本家姓劉的。”劉詩詩大方地介紹道。
說着,她竟與張良一同入浴,進入了這個只有男人才泡的大池子。張良點了點頭,劉詩詩竟游到張浩雪身後,爲他搓起背來。張浩雪連忙低頭,臉羞得血紅一片。
“今晚,你就成了真男人了。以後不必如此害羞。詩詩說起來,也算是你娘,等一下,你就與她一起去見劉桃吧。我聽說親家母不太善於言談。”張良道。
“是,親家公說得是。”劉海立即應是。
從管家說了張家的勢力之後,他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張良可以說是畢恭畢敬,唯命是從。
劉詩詩邊洗邊給張浩雪講着讓他面紅耳赤的事,之後,又與他一起出浴,去教育劉桃了。池中,只剩下了張良等老男人。
“這九龍珠,本就是你們的,現在,也該還給你們了。”張良看着他們熱切的眼神,伸手拿出了那顆珠子。
劉海帶頭跪下,劉家人都向張良跪倒。張良輕輕一揮手,水浪翻滾,卻將他們都掀得變成了坐姿。這一手兒功夫下,劉家人更對他另眼相看了。
“我們是親家了,你這不是要打我的臉麼?”張良道。
“好,親家,以後你們有什麼吩咐,我們但有不從,天打雷劈!”劉海伸手發着毒誓。
“唉,這只是彩禮的一部份,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啊?”張良笑道。
“對,一家人!”劉海立即藉機會拉關係道。
咚,砰!天空中炸開了漂亮的禮花,兩邊樹型禮花下落着,中間心形禮花久久不散。劉家熱鬧得像是皇族的盛宴。新人一一敬酒,走了一圈兒,就已經過了兩個時辰。到宴席散去,張浩雪都喝得有些高了。
“臭小子,就這兩下子。過來。”張良喚道。
張浩雪這才入了主席,卻根本什麼也吃不下去。一桌一杯,他也喝了上千杯了,就是水,也喝到要吐了。張良在他的後背拍了兩下,一股真氣進入體內,將他的幾個穴道刺激了一下。張浩雪再忍不住,衝向一邊。
蹲路邊哇哇就是吐啊。很快,他的小臉綠着就回來了,但眼神卻精神了不少。
“這可是洞房花燭啊,一刻千金,你別丟了我的臉。”張良道。
張浩雪慘笑兩聲,開始吃喝起來。不多時,他的體力足夠,這才被人送向了新房。張良與一桌老人吃喝着,衆人看着他都肝兒顫,他太能喝了。一羣人輪着來,也很難陪好他。但爲了今晚娘家的面子,他們只能不要肝兒了。
“來來來,我們再每人開一罈,喝完,就回去睡覺哈哈!”張良道。
劉家人一聽,臉都綠了。正這時,新房的方向傳來一陣陣叫鬧聲。聽起來卻不像是在鬧洞房。張良耳尖,突然一推桌子,向後彈開,緊接着,嗖的一聲,他已經消失了。
“什麼人膽敢在我劉家鬧事?”劉海氣拍桌子站了起來。
但一站起來,他就扶着頭又坐了下去,心中暗道:“還好有人來鬧事,不然我特麼今晚要
交代在這裡啊。一世英名,毀於酒桌,真可怕。”
單說張良,聽到新房方向的動靜不對,一點地直接跳過數個大院,來到了新房所在之處。再看院中,已經打上了。劉家守衛被人壓着打。張浩雪一個打三個,也被打得節節敗退。來者都是蒙面的大漢,大得有些過份,身材都在兩米以上。
“嘈你麻的,我兒子的婚禮你們也敢鬧!”張良叫罵一聲,進入場中。
他伸手點按,如行雲流水,一路畫着漂亮的弧形,將所有高大的鬧事者都放倒了。張浩雪這才衝進屋內,打開了一個大袋子,將裡面被綁的劉桃放了開來。劉桃抱住他,哇的一聲就哭開了。
張良聽着兒媳的哭聲,也恨得牙關緊咬。
“來人哪,你們劉家最狠的刑官在哪?給我叫來!”張良道。
“唉,是!”衛隊長一聽,立即上前應話。
不多時,已經有人架着這些被放倒的大傢伙,綁了個結實,帶到了劉家的關押之所。張良親自前往聽審。
“哈哈哈,你們殺了我們也沒有用的。你們打了烏坦國的臉,劉家,必滅!我們烏坦國的大軍已經在路上了。不出兩天,必將殺到!”一個粗野無比的獸人聲音喊着。
張良也毫不意外,這些刺客全是獸人。想起那個王子雷沙臨走時的激進,他們完全能做出這種事來。
“美女配英雄,有能者得之,你們得不到就要殺人,還要不要臉?”張良氣得踢開大門進去理論。
“臉?我們只有忠心。與你們這些可惡的小白皮人不同,我們獸人的國度裡,國王的尊嚴就是一切。我們連命都可以不要,還要臉?”一個綠皮獸人叫道。
“好!你們敢來,就別後悔。”張良指向他。
砰砰砰!張良伸手這一指,那些獸人的繩子竟然全崩開了。他們驚訝了一會兒,還是向外衝去。守衛要攔,張良不讓。他們全都衝了出去,逃之夭夭。
張良走回新房前,看着兒子道:“浩雪,不必擔心。一切,有爹在。”
“爹,我跟他們拼了!”張浩雪道。
“不,有爹在,你什麼也不用拼。儘管去愛你的女人吧。”張良說着,轉過了身。
他看向天空,看着那些星斗,心中想起了恨雪,“雪兒,我無法給你的安寧日子,現在我要給兒子。爲什麼還是諸多困難呢?我犧牲了我們在一起的機會,用僅有的造物之沙,改變了這片天地,完成了你與龍皇之前的願望。爲什麼,天地間還是一片混亂呢?妖與人,已經互相接受,生存在一個世界裡。可,我改變了世界的法則,卻無法改變人心。無論是人,還是妖,只要他們存在,就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就永遠有鬥爭。難道,我錯了麼?”
星星眨着眼睛,卻沒有給張良任何的提示。張良低頭嘆息,走向城外。也許他真的錯了,他能用造物之沙給人與妖全世界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但卻沒有人能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選擇了,就要承擔這後果。
“如果戰事無法改變,就讓我用我的手,來壓平這天地間的憤怒吧!”張良伸出手掌,低聲宣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