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豔兒轉醒過來,反問着張良,打量起他來。
張良認真地點了點頭,做出一個自認爲最誠實可信的表情。但馬上他就發現,豔兒的眼神冷淡,就像當年剛認識的鄭爽一樣。張良知道,她對自己沒有任何好感。但他也不需要好感,他需要的,只是提供誘惑,足夠的誘惑。
“看姑娘是有心事,應該是損失了什麼,對你很重要的吧?你說出來,本王看看能不能幫上你。我有的好東西可不少。”張良輕鬆地笑着,顯出誠意。
果然,他故意說中了對方的心事後,這個豔兒馬上就有些要哭的意思。她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一切,立即又冷起了臉。
“你是看上我了吧?你想幹什麼?想要我的身子麼?來啊,有膽你就來啊!我是莊豔,我是這拉丁堡的少堡主夫人!馬上就要辦典禮了,你敢麼?敢碰我麼?!”莊豔道出身份,像機關槍一樣對張良轟罵着。
張良被說得一愣一愣的,但他卻看得出,這女人怒罵的背後,是薄冰一樣的脆弱精神。她只要一點,就會破裂。這時,張良狠下了心來。
“莊豔姑娘,哦,不,少堡主夫人。恭喜了。像你們這種大身家的人,肯定從小很少接觸旁人。你對男女之情不瞭解,害怕了,想逃避是正常的。不過不用尋死,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自然規律,他會愛你的,愛純潔無瑕的你。”張良說着,最後用小聲補了一句。
雖然那純潔無瑕說得極小聲,但張良卻運上了武力。這一聲頂得上十聲大吼,直深入了莊豔的腦海身處。她那如冰一樣的精神,終於崩潰了。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就撲入了張良的懷裡。
張良剛開始裝着不知所措,後來卻立即抱住了她。有一半,是因爲他真的心疼了。一個可憐的妹子,被老公罵後,被老公公搞了,尋死不成還要受人侮辱,這是多可怕的事?但另一半,張良卻也下定決心,一定要利用這個女人。只有這樣,才能確保順利拿到界石。
他已經在強硬的對抗中吃過一虧,雖然他武力增長速度驚人,不久的將來肯定能拿下這拉丁堡搶到界石。但他可等不到那天。修羅使臨走時說過,他進來就已經是在試煉,一定要到達聖殿核心區,被那裡的門派之類的組織認可,隨後才能回到逆月世界。而逆月,現在已經妖魔當道,天下大亂了。
“不!我不能再做少堡主夫人了。我必須離開。”莊豔說着,又抹了把眼淚。
但這一次,張良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決然,她是真心想走,又不想自殺了。張良微笑,輕輕在她背後拍了兩下,隨即道:“如果你不愛他,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你有別的事需要幫忙,找我,本王會幫你的。”
“你一直自稱本王,沒請教你是?”莊豔的心情平復,微笑問話。
張良那拍在她背後的兩下,拍的正是要穴,而且加入了一絲武力,這時莊豔真的恢復了平時的最聰明狀態。她機敏地洞察着張良的一切微動作,微表情。
“一個戰王,因爲潛心修行醫道,所以武力沒登大雅。不過我很快就要回到聖殿核心區了。”張良解釋着,語速不快不慢,正好控制在隨時可以改變話題的速度上。
“哦?核心區的戰王?了不起。你一定是接引使吧?聽說下層世界的優秀人才,就要被引入了。我們也很期待呢。在那些資源貧乏的世界裡,很難有人修練到突破超等戰王的水準吧?”莊豔問着。
張良閉起了眼,他不想讓莊豔看到他的驚訝,但他心裡確實驚訝:“超等戰王,不就是五道聖王麼?原來所有人都知道,逆月上想要成爲六道聖王是多麼的難。怪不得一共就只有支天命和煞星王兩人成功了。這麼長的時間裡,再沒有人突破,連元方和離火王那些傢伙都不行。”
“這個本王不太關心。因爲我主要還是修醫道。我一直追求的就是活死人,肉白骨。說來慚愧,現在我也頂多能修補一下人身的器官,治個眼球破裂,兩耳失聰什麼的,像頭顱被打碎,心臟被挖走,這等傷勢,我還是沒有辦法啊。”張良嘆着。
他這一嘆,可相當於十足的吹牛逼了。雲飛揚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裡,沒少教他本事,讓他也學了不少,只不過沒有機會用。現在用起來,還真得心應手。就這麼一吹,已經正好在這女人最脆弱的時候,抓住了她的那一層膜。
莊豔只覺得下身一緊,激動得都要尿出來了。她從沒聽過有什麼特殊的醫術,連人身上壞掉的部件也能修的。甚至眼,耳,這麼敏感的細小地方都能修上。這當然讓她聯想到了她那處破損的膜,其實,也許還沒有眼睛脆弱吧?
“那,大人能否修好……那個……”莊豔畢竟是個剛破了身的小媳婦,心還是大姑娘。
拉丁堡主十分看重她的貞潔,這一點就能證明這裡是個很傳統的地方。她當然也不好意思將這麼隱私的事說出來。越說聲音越小,但卻看得出她更糾結了。
“醫者父母心,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全都說出來吧。我會替你保密的,以我的性命發誓。”張良道。
隨即,他又在莊豔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這正意味着讓莊豔有責任感,提醒了她,她真正愛着的是誰,要做的是什麼。這也幫她立即下了決心。
“大人,我需要你的幫助。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幫我修好身上的一個地方,要像新的,沒用過的一樣。”莊豔終於鼓起勇氣,擡頭直視着張良道。
張良甚至能看到她眼中的火焰,她是真心的想做這個堡主夫人,換句話說,她是真心地想要嫁給那個石承海少堡主。張良瞬間被她的真愛和勇敢打動了,這一刻,他甚至真正化身爲一個醫者,那個回春堂裡一心想把所有人都治好的醫者。
“我能!”張良保證着,甚至沒問她要修的是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我不小心弄破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它是那麼脆弱,我也沒有辦法。但是,大人你要知道,這裡的堡主家庭就像是聖殿的四大主宮,任何小事,都會造成極大的影響。所以,我不能有任何的瑕疵。只要你能幫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莊豔執着地瞪着眼說着。
她已經完全落入了張良的計劃之內,盲目,無知,可憐,愚蠢。這些全都在一個精明的女人身上發生了,對一個只見了一面,只把她從水井中拉出的陌生男人,敞開了一切。因爲此時她的目的迫使她只能這麼
做。她必須成爲完美的少堡主夫人。
張良點了點頭,小聲道:“我需要一個全城最安全的地方,什麼人也不能打擾。只有你我。還有,最好連外階的波動也能隔絕掉。修補人體可不像修補器具,這是一個極爲複雜的過程,精密無比。”
莊豔完全沒聽出張良的意圖,她現在只知道,張良是要幫她。於是她開動腦筋,想了又想,終於眼前一亮道:“好。我知道這麼個地方。走吧。我帶你去。事成之後,我會有重謝。那裡有很多好東西,應該會有您需要的。”
張良輕輕一笑,心道:“正如我所料。一個城鎮裡最安全的地方能是哪?還不是堡主的安全倉庫?而做爲待嫁的少夫人,她能接觸到最多的肯定也是石家的秘密,以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感。這個計劃,就要成功了!”
有了準少夫人莊豔帶路,張良很容易就混進了堡內。她手上有着特行證,而且根本用不着亮出來。所有人遠遠看到她就會問好離開。張良一路躲藏,被她帶領着終於找到了那大禮堂周邊的隱蔽倉庫。連羅格地圖上都沒標出具體入口的倉庫。
機關門一開,內裡就有一種特殊的波動傳來,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空氣對流了過來。張良的心也一陣激動。隨即,他們二人進入了這倉庫之中,張良四下一掃,眼睛立即掃到了那塊藏在無數寶石之中的界石。
“石老賊真精明啊。魚目混珠,倒着用。把這石頭藏於普通的寶石裡,不識貨的人肯定一眼就略過這些凡品了。”張良讚美道。
他清出一張牀來,取來了一些照明,拿出了自己的一套工具。莊豔躺在牀上,自解羅裳,深吸着氣,閉上了眼。既然已經混到這個地步了,她已經相當於死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大不了被張良看完後,說不能治,她再逃走。
她打定着主意,腿卻還是緊張地繃着。張良溫暖的手觸摸到她的皮膚時,她本能地想夾緊雙腿。
“別害怕,很快就結束了。然後,你需要的只是睡個好覺,一覺醒來,你就是完整的你。只要你忘了那些可怕的回憶。”張良道。
這一句話讓莊豔抖得厲害,她咬着脣道:“大人,您看出來了?不虧是神醫。”
張良稍一猶豫,逐道:“嗯。你應該經歷了很痛苦的一次,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誤入了。不過,這對你也有好處,將來你會懂的。男女之間的一些事。現在,你要放鬆,睡一覺,就什麼都好了。”
莊豔明白,張良故意裝着什麼也不知道安慰她。她微笑着,將身子徹底交了出去。慢慢地,睡着了。
莊豔揉着眼睛醒來,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摸向身體。她的衣服都穿着,好好的。她這才放下心來。再向周圍一看,這牀,這佈置,竟然是她的臥房。她擰着眉毛仔細想了一會兒,逐將手輕輕伸向了下邊。輕輕的,溫柔地探入之後,她摸到了那個,她笑了。
而這時,另一個女孩卻哭着,抱着張良,“大哥哥,等我長大了,我就做你的新娘!”
張良抹去她的淚水,轉身飛起,在天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光軌後消失。小姑娘塔拉夏向天空揮着手,手中握着的,正是閃耀的界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