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辦不到!”元方激動地飛了起來。
劉東俠懶懶揮手道:“元方,何必激動呢?辦不辦得到,我們旁觀便知。”
元方這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連忙降落下來,看了看身邊的老牌兒強者們。同時他心裡也已經恨道:“上次見他時,明明還是個骨道戰王。現在竟然已經是聖道戰王,而且,連名聲在外的藏馬也不是他的對手?這麼發展下去,千年以後……”
他兀自想着,場內的觀衆已經有不少人捂住嘴防止叫出聲來。
“嗷!”巨大的狼頭在天空中形成了。那一支大到誇張的光箭已經射了出來。只見張良腳下的聖盤一消失,向下掉落。而狼形氣勁卻以更快的速度衝向了藏馬。
“別看不起人了!本王怎麼可能輸在初賽上?我可是,綠王藏馬!”藏馬叫道。
轟!藏馬運起全身武力,對天狂轟。一棵小樹在他腳下生出,瞬間狂漲成一把遮天大傘。邪狼與巨樹相撞,一片白光閃得人睜不開眼。無聲無息地,一次大招對決已經結束了。
光慢慢散去,塵土歸於平靜。數千米外,戰王們難掩激動的心情,都等着這比賽的結果。
“老大,他……”桐瑞瑞捂着心口擔心道。
“張良哥他肯定不會有事的。”馬茹萍嘴上說着,眼睛卻已經紅了。
終於,人們看清了那賽場中的情況。滿地火灰,時不時地有些火星閃動一下。火灰上,體型細長的藏馬爆漲的肌肉已經退去,恢復成原來的狀態。他靜靜地站着,瞪着眼,望着遠方,沒有焦點。
他的腳下,張良手握死獵弓,躺在那裡,兩眼緊閉。
“哈哈哈!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不過,劉兄,可惜了張良還是技不如人。本王早說了,他還是個孩子,怎麼能這麼性急呢?如果讓他晚來個一百年,說不定能打進決賽呢。現在……”元方看到結果,立即顯出大屎之態滔滔不絕。
劉東俠則皺眉凝視着,根本沒聽到元方所說的話。突然,他的眉頭展開了,微微輕笑,轉而道:“元方你說什麼?”
“我說,一切如我所料,靠孩子,是成不了大事的。今年的大國學院,怕是要空手而歸了。”元方道。
“哦。”劉東俠應了一聲,伸手向場內一指。
元方“嗯”了一聲,轉頭看去。不看則矣,一看之下,他“啊”的一聲驚叫,伸手顫抖地指向了場地內。剛剛明明是張良倒地,藏馬站立。現在,張良已經站了起來,收了武器,扛着藏馬,向外走來。
原來藏馬在最後的一拼中,已經用盡全力,他再沒有那種紅色的小丸,透支使用了武力後,他累得當時暈死過去。而張良雖然也累,強大的龍馭烈日卻讓他以神速恢復過來。眼看張良扛着藏馬走出了大片廢墟,走到了山腳之下,人們就都明白了。
那主事的戰王又扯嗓子喊了起來:“第一場聖賽就特麼這麼激動人心,今年的新人夠猛啊。本王宣佈,第一場,黑炎龍王,勝!”
“真的?贏了?”桐瑞瑞流着鼻涕呆呆地說道。
馬茹萍對着他的大肚子就是一陣粉拳,邊流淚邊罵道:“混蛋混蛋!都是你,害人家白擔心一場。”
馬茹花笑着撫着妹妹的頭髮道:“傻孩子,你這是鬧什麼呢?你的情哥哥贏了,難道你不高興麼?”
“我!他不可能的。”馬茹萍被觸及痛處,低頭細語道。
馬茹花伏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馬茹萍立即面紅耳赤,追打着姐姐道:“哪有你這麼當姐的?你壞!我不饒你!”
姐妹倆嬉笑着跑遠,桐瑞瑞撓頭道:“這又是鬧什麼?茹花壞?我怎麼沒覺得?”
正這時,明王拉住了桐瑞瑞的手,激動道:“瑞瑞,張良真的與你們是生死之交?”
“啊?對啊,他爲人仗義,我們從對手開始,到最後,我和茹萍完全被他折服。我們的交情,很深啊。”桐瑞瑞自豪道。
“嗯。”明王點頭笑道:“不怕太深,不怕。你跟茹萍說,能出賣自己的時候,千萬別靦腆啊。你也是,完全可以交得更深入一些。不怕太深。”
“唉,遵戰王法旨。我……”桐瑞瑞說着,突然打了個冷顫,心道:“怎麼覺得明王的話,這麼邪惡呢?”
隨後,主事戰王大喊着,第二場比賽開始。可這一宣佈後,再一看,觀戰之人立即少了七成之多。
兩個數百歲的老戰王下場後,對行了個禮。再向四周一看,他們的臉都黑了。
“胡兄,我們的觀衆不多啊。看來你我被看扁了呢。”一位戰王道。
胡姓戰王卻哈哈大笑,逐道:“虎兄,你別傻了。看完了剛剛的兩個年輕人對戰,你還有心思看我們兩個老癟三的對放麼?”
“你?你什麼意思!你纔是癟三,我……,好吧,我也打不過他們。不過,我可不會讓着你的。”
轟!第一聲巨響結束,戰鬥也就結束了。剛要轉身離開的衆戰王突然都停了一下。
劉東俠兩眼放着青光向場內看去,看到的是沖天的光柱還沒有消散乾淨。他隨即也笑開了。
“張良和藏馬這一帶動之下,這些小東西可都拼了命了。看來這一界的聖賽事,會相當的好看啊。”劉東俠道。
賽後,深山之內,藏馬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眼第一事物,竟然是張良的臉,他正撅着嘴,向自己的臉靠近過來。那方向,看起來就像是要親吻一樣。
“啊!”藏馬本能地大叫一聲,向後一退跳開了數十米,撞碎了一塊巨石,這才停了下來。想起張良的動作,他還是一陣陣想吐的噁心。
“你特麼幹了什麼?我,我的初吻?”藏馬驚呼着,摸着嘴簡直都要哭了。
張良邪笑道:“你太能想了,本王只是對你吹些霧氣,幫你療傷。沒想到,你最後使出的一招,連自己都會中毒。真夠可以的。”
“你!你知道了?可是,毒樹之祖一出,根本不可能有人活下來啊?你怎麼?”藏馬瞪眼驚道。
張良微笑道:“呵呵,本王百毒不侵。要不是看你中了毒,我還真不知道你最後一招的可怕之處呢。”
“你……”藏馬欲言又止。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眯眼問道:“你,最後一刻收手了?爲什麼?這是一種侮辱,你懂麼?我……從來沒敗過。”
說着,藏馬低下了頭。張良輕笑道:“是麼?我們想的一樣。本王以爲你最後一招是手下留情,所以,我也覺得跟你動全力是一種恥辱。”
說罷,張良轉身就走。藏馬想了一會兒,才輕輕地哼笑起來。如果真的是張良所說那樣,他何必在知道真相後還要幫自己
療傷呢?
不久後,藏馬只一運武力,就覺得體內力量充盈。他微微一愣。可不是每個人都有像張良一樣的小強體質。即使是天生能召魔物的他,也不過比普通人的恢復力強一倍而已。活動了一下筋骨,藏馬只能再次苦笑,心道:“張良,你小子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吧?絕對不是幫我醒過來而已。”
走出山外,立即有兩個戰王跑了過來。一個面相六十多歲的戰王拉住了藏馬,上下打量。隨後嘆了一聲,安心了。另一個看起來只有四十幾歲的戰王,則是一臉陰狠。
“藏馬,不用擔心。西部領四怪傑之一的香滿城剛剛勝出了。按照順序,下一場,他就是那個張良的對手。哈哈哈,我們一直擔心無法對付的傢伙,竟然成了我們復分的工具。”年輕的戰王道。
藏馬聞言立即一哆嗦,大叫道:“哎呀不好!”
說罷,他揮手召出一片大芭蕉葉,坐在上面飛了起來。
劉東俠和明王已經與花狼和雲飛揚等人聚在了一起。看到張良從山中出來,他們都圍了過來。
第一天的賽事,一共只打了四場,已經結束了。入夜,人們充分利用着聖域裡遠勝外面十倍的靈氣,果斷瘋狂修行着。張良等人聚會時,也不忘各自修練。
“那小子怎樣了?”花狼問道。
張良微笑:“呵呵,我給他吃了一百顆昇仙丹,他的修爲應該進步了吧?”
“什麼?你小子!昇仙丹不是那種用天地極品練化出來的寶物麼?你給敵人吃?他打你打得爽了?沒想到啊,老三,你還有這個嗜好。”花狼立即損道。
張良臉一紅,逐解釋道:“二哥,我是那種人麼?與綠王的對戰中,我對戰鬥技巧和武力運用都有了新的體悟。最主要的是,他是個難得的比我強上一些又不是變態級別的對手。這樣一來,我在戰鬥中,已經感悟到了突破的預兆。我,就快要突破了。”
“啊?”花狼張大嘴驚訝道。
衆人聞言無不目瞪口呆。人家打一仗,都要總結一下,休息一陣,恢復元氣。張良可倒好,一次生死大戰後,竟然沒損傷到,反進步了一大塊。而且,聖道戰王啊,就這麼要突破了?
“我,我我……”明王驚得說不出話來。
劉東俠看出他的心事,按住他的肩膀道:“明王不必如此,想當年,本王也是用了近百年時間才突破到二道聖王的。這小子,已經不是個人了。千萬別跟他比。”
明王聽青眼獅王都這麼說,這才釋然。
而正這在這時,天空中一道綠光閃過,有人落下。花狼一看來人,當時就毛了,操傢伙就要向上衝。
“尼瑪的,給臉不要,聖域賽輸了還敢報仇,你就不怕全體戰王的圍攻麼?”花狼罵道。
來人正是藏馬,被花狼一罵,他的臉也紅了,但還是硬頭皮向張良一抱拳道:“黑炎龍王,我輸得心服口服。我這次前來,是要跟你說些事。關於你下一個對手,香滿城。”
“哦?”張良起身回話,表情嚴肅起來。
“關於他們,我調查了不少情報。你可能不知道,我想,賽前我一定要把他的信息透露給你一些。以防意外。”藏馬道。
劉東俠和明王相對一笑,戰時能讓對手拼命搏殺,戰後能讓對手真誠以待,這可真是太難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