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揉了揉眼睛,從檔案室走了出來,他不由苦笑,他那個從未有見過一面的母親還真的是留了一道難題給他,現在他已經是查了檔案室的一半古藉,但都沒有那個蘭樓沙堡。
不過,夜風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他知道怒家最後一代主人墓地的來歷。原來,怒家最後一代主人,就是英雄王怒烈炎的後代,怒烈炎是與聶玄齊名的當年十二位拯救月華大陸的英雄王之一。
“喂,喂,你是不是有個婢女叫步秋雁。”此時阮憶藍衝了過來,忙是對夜風說道。
“怎麼了?”夜風一怔,不由問道。
阮憶藍忙是說道:“你快到學院門口看看,她是說來找你的,那些貴族學生攔着她不讓她進來。”
夜風聽到這話,立即忙向學院門口衝去。
到門口時,夜風就遠遠看到,有一羣貴族學生攔着步秋雁,不讓她進來,並出言調戲,而邊上,還有黃少錢和白瑞武、汪安洪他們和一羣學生在一旁看戲,不時鬨笑。
雙手拿着籃子和包裹的步秋雁憤怒地盯着那些貴族學生。
“公子。”看到夜風衝過來,步秋雁雙目一亮。
夜風立即走了過去,分開那些貴族學生。目光一掃,夜風發現,這些貴族學生不少是黃少錢他們三個少的小弟。
“哈,夜少爺,這個女的是你家的婢女嗎?怎麼看都像是青樓中出來的,我們兄弟怕她是來偷騙的,所以,不讓她進來。”一個小弟哈哈大笑說道。
“對,對,怎麼看很像我上次在香菊樓玩過的那一位。”一個小弟哈哈大笑。
夜風雙目一冷,然後露出了笑容,吩咐阮憶藍說道:“憶藍,你帶秋雁到宿舍去。”
阮憶藍忙示意步秋雁跟他走。
“怎麼,夜少爺,在學院裡買春呀。”小弟露出曖昧的笑容。
“哈,哈,阮小白臉,你有豔福了,說不定夜少爺會分給你一羹。”另一個小弟猥瑣笑着說道。
有小弟也附和說道:“哈,哈,又說不定是雙王一後……”
“啪——”的一聲,這個小弟還沒有說完,夜見抓起腳邊的一塊磚頭,就拍了過去,頓時是鮮血迸射。
“啊——”這小弟慘叫一聲,捂着臉,滿手是鮮血。
“夜少,你敢打人!”這幾個小弟仗着背後有靠山,立即起鬨。
有一個小弟一勾拳,就向夜風打去,夜風此時可是先天高手,身一轉,手一斬,手中的磚頭重重地砸在他的手臂上,“喀嚓”一聲,聽到手骨斷裂的聲音。
“兄弟們,我們併肩子上。”見到自己同伴被打,這幾個小弟大叫一聲,拔劍。
夜風冷笑,道:“來得好。”話未落,身如殘影,一撲了過去,最前面的小弟還沒有回劍,夜風一磚板就重重地砸在他臉上,頓時倒地。
夜風一個回肘,把另一個小弟橫掃倒地,抱着肚子慘叫。然後夜風一個迴旋,出腳如風,在一個小弟劍上一點,一個飛腳重踢而出,這個小弟鮮血噴出,整個人倒下。
“滾——”夜風最後凌突一滾,箭腳就下,一個小弟劍擋不住夜風,被一個箭腳踹了出去,頓時吐了一口鮮血。
眨眼之間,這六七位小弟被夜風打趴在地上,鮮血染紅地面,這些小弟躺於地上慘叫。
“跟老子鬥。”夜風一腳踢了出去,他腳下的這個小弟像被踢皮球一樣被夜風踢飛起來,直噴鮮血。
“喀嚓——”的一聲,夜風一下踩斷了另一個小弟的手,再一腳把他踢了出去。
夜風如此心狠手辣,頓時有女學生尖叫,不敢去看,看熱鬧的不少學生都心裡面發寒。
“夠了,夜少,殺人不過頭點地!”所謂是打了狗,主人必出面,此時,黃少錢立即站出來喝道。
“夜少,就到此爲止吧。”白瑞武也發言道。
夜風冷笑一聲,說道;“老子還沒有說停止。”說着一腳把腳下的小弟踢了出去。
“夜少,你太過分了。”汪安洪怒喝一聲,抽劍相向。
夜風笑着說道:“怎麼,你有意見。”說着,手中的磚板甩手飛出去,如流星雲趕月。
汪安洪大驚,橫劍一掃飛砸而來的磚板,然,雖然他拔開了磚板,但夜風已經近身了,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肚了上,疼得他不由抱着肚子。
“看來老子今天是殺幾個人立威才行。”夜風手一扣,指如戟,直取汪安洪喉嚨。
就此時,一道劍意刺向夜風背心,夜風心裡面一凜,後退一步,射過刺來的一劍。
夜風定目看去,出手的,是一直跟着汪安洪的貼身侍衛,見此人雙目精光,是個高手。
白瑞武和黃少錢也拔出寶劍,同時,白武瑞身邊的一個貼身侍衛也擋在自己少爺面前。
“包虎,給我殺了他。”汪安洪又驚又怒。
白瑞武也吩咐自家的貼身侍衛說道:“程水,你放手而爲,有什麼事,我負責。”
“是,少爺。”這個一直跟着白瑞武的貼身侍衛應聲地說道。
這兩個叫包虎、程水的侍衛,雙劍一架,緩緩走過來,雙目露出霍霍殺機,像他們這種一直跟着主子的貼身侍衛,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夜風冷笑一聲,說道:“本來今天老子不想殺人,現在看來,我不殺他幾十個人,有些人就真以爲老子是個軟柿子。”說着,緩緩地穿上了豹皮手套。
夜風在前世之時橫行武林,上少寺,闖魔教,怕過誰了?這輩子,他一樣不怕誰,惹得他火起,可以把幾十裡變成寸草不生的修羅地獄。
“風少爺,得罪了。”包虎沉喝一聲,他和程水的劍一絞,如雙環套用,飛縱而起,殺意昂然,直刺向夜風。
夜風身子一飄,如枯葉殘柳,身隨劍走,而包虎程水兩個,劍不停,飛奪而來。
夜風嘴角一揚,雙手一揮,兩縷銀光直奪而出,兩把柳葉刀,然,夜風出手太快,刀如線,直奪他們喉嚨。
包虎程水一驚,回劍護身,然,就在他擋過兩把飛刀之時,飛刀側邊有一支飛針射了出來,直奪他們喉嚨,包虎程水失色,命休矣。
原來,夜風的飛針與飛刀同時射出,因爲飛針貼飛刀而飛,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
“鐺——”的一聲,此時,一支劍橫了出來,如神來之劍,一下子截下了夜風的兩支飛針,好快的劍。
黃少錢三個人在侍衛背後,都沒有看清楚是這怎麼一回事,只看到兩道殘光射向自己侍衛,嚇得他們急忙後退。
夜風一凜,好快的劍,擡頭望去。
只見一個俏麗人,眼前俏麗人是嬌麗萬分,短襦披紗,黃裙百褶,雲髻高峨,帶着嬌麗開朗的笑容,劍從香肩側橫,添少許英氣。
好一個嬌麗英嫵的女子。
“夜少何必爲一點小事而讓人血濺三步,看小妹薄臉上,網開一面。”女子寶劍回鞘,嬌笑說道。
包虎和程水兩個人忙道謝,女子只是輕頷首而已。
夜風心裡面一凜,學院裡果然是藏龍臥虎,這個女子夜風認識,是至尊王者騎士學院五大美女排於第四位的李紫蝶。
聽阮憶藍說,李紫蝶在學院中人緣極好,不論是男學生女學生,都和她交情不錯,而且李紫蝶開朗大方,在學院裡朋友無數,雖然她不入任何一個派系,不過,她在學院裡,實力不容步覷。
夜風嘴角一揚,笑着說道:“哪裡,李姑娘出手,我怎麼敢不從。”蹲下身,拿起了磚板。
“啊——”的一聲慘叫,夜風一塊磚板重重地砸在一個躺着小弟的手背上,一下子把他手背砸斷,血肉模糊。
“不過,該懲罰的人,我還是不會手軟的。”夜風悠然地抹去手套上的鮮血,露出雪白的牙齒。
此時,夜風看去,是嗜血殘忍,冷酷無性。
在場的女學生都不敢去看,忙別過臉去,有些女學生則是吐了起來,不少男學生都被嚇得心裡面發毛,畢竟他們還是小孩,很少見過這樣血腥殘忍的畫面。
就是李紫蝶都不由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沒有想到這個傳說中的三少爺竟然如此毒辣。
夜風伸出自己修長白哲的手,笑着說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幸榮和邀小姐欣賞一下學院的美景。當然,希望小姐不嫌棄我這手是沾滿血腥。”說着,似笑非笑地望着李紫蝶,目光中充滿挑釁。
李紫蝶見夜風對自己發出挑釁,哪裡會示弱,嬌麗一笑,說道:“又有何不可。”說着,伸手去握住夜風的手。
夜風一手力,使李紫蝶打了個踉蹌,夜風手穿了過去,半摟她纖腰,手覆於她腰間的要穴,如果此時夜風力勁一發,立即會壓斷李紫蝶的脊骨。
“夜少,你太用力了,會弄痛我的。”李紫蝶似嗔非嗔,而,此時,李紫蝶的手也是放於夜風的背上,手指有意無意地點着夜風的背心,如果此時她真的有那個能力,隨時都有可能一指刺穿夜風背心。
夜風心裡面一凜,好快的手。
此時,他們兩個看去是親熱萬分,一個摟腰,一個搭背,卻沒有人知道,雙方是暗藏殺機。
在場的不少男同學是嫉妒萬分,有學院第四美人之稱的李紫蝶雖然大方,但,和任何人都保持距離,從來沒有如此和別人親熱過。
“李小姐,那我們就慢慢欣賞這美景吧。”夜風似笑非笑,半摟李紫蝶纖腰,向學院裡面走去。
“夜少,你太過分了。大家都是同學,你把人打成重傷竟然讓他們自生自滅。”此時,一個學生愛慕李紫蝶,看他們如此親熱萬分,頓時是妒火中燒,跳了出來,怒聲對夜風說道。
夜風感到好笑,這學生根本就沒有看清情勢,不過,他故作親暱地對李紫蝶說道:“李姑娘,你認爲呢?”
李紫蝶也不怕夜風,雙目帶笑含嗔,說道:“我想夜少是個大方之人。”
夜風笑對這個學生說道:“這個你放心,他們的兄弟黃少他們不會見死不救的,至於醫藥費損失費什麼的,叫他們隨時可以到夜府來領,十萬八萬,隨時可以賠他們。”夜風當然不會怕這些人的父親拿夜家怎麼樣,如果這些人的父親都是大權人物,他們就不會像一條狗一樣巴結黃少錢他們了。
這把眼前的男學生氣得吐血,怒聲地說道:“就算賠錢,你也應該向他們道歉。”
夜風被他纏得不煩,此時他隨時都有可能被李紫蝶偷襲,沒好氣地說道:“我不道歉又怎麼樣!”
“那我就代他們討回個公道,我丘石以騎士的命義向你提出挑戰!”這個男學生看到他們如此親熱,胸膛都快被燒炸了,把自己的騎士劍扔刺於夜風腳前,向夜風提出挑戰。
見有人向夜風挑戰,頓時有不少學生附和,特別是白瑞武他們,都紛紛出言支持。
夜風理都不理她,摟着李紫蝶就走。
“今夜學院飯後,我在決鬥場等你!”望着夜風他們兩個人親蜜的背影,這個叫丘石的學生臉容扭曲,大叫道。
夜風不理他,邊走邊笑着對李紫蝶說道:“李姑娘,我們到哪裡去走走?”說着,夜風另外一隻手一扣,扣向李紫蝶的喉嚨。
李紫蝶另一隻手迎了上去,手帶迷影,一下子握住了夜風的手腕,手扣向夜風經脈。
夜風爲之一驚,手指一變,點向她的掌心,李紫蝶手帶影,換姿,握住了夜風的手指。此時,李紫蝶握着夜風的手,停於她酥胸前,這樣的姿態,看去有多親暱就多親暱。
事實上,雙方都露出了殺機。
“我們到映月潭湖看看怎麼樣?”李紫蝶笑得很甜。
夜風心裡面發寒,來到這個世界,他見過不少的劍中高手,也見過重兵器高手,但,他沒有見過拳腳高手,沒有想到,眼前的李紫蝶的拳腳竟然如此厲害,變化萬端,就連夜風都自嘆不如。
就在夜風兩個人含敵意相視之時,長廊裡走出兩個人來,正是大小公主龍翠山和龍靜蕾。
看到夜風和李紫蝶兩個人親熱無比地相擁着,龍靜蕾頓時臉色一變,憤聲地說道:“不要臉!”
李紫蝶笑吟吟地說道:“公主這話就錯了,我和風少是情投意合,何來不要臉?風少你說是不是。”說着,竟然像小鳥依人一樣依向夜風的懷裡。
“下流,夜王八蛋!”靜靜蕾恨恨地罵了夜風一句,轉身就跑。
龍翠珊失望地看了夜風一眼,忙去追自己的妹妹。
“看來,小公主是喜歡你。”李紫蝶笑着對夜風眨了眨眼。
夜風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李姑娘還隱藏得極深嘛,學院第一高手,看來讓人懷疑含金量。”
“彼此,彼此,風少還不是如此,風少的絕學,我是前所未聞,前所未見。”李紫蝶帶笑地說道。
夜風摟着她繼續往前走,笑着說道:“也是,既然我們如此有緣,趁現在天色還好,好好漫談一番,等月上樹梢頭之時,那更是約會的好時光……”
“有何不可?”李紫蝶嬌笑。
兩個人話語聲和笑聲慢慢遠去。
夜風摟着李紫蝶前行,而李紫蝶搭於夜風的背,兩個人看去言笑晏晏,親熱萬分,但是,他們兩個人的手在最小空間內騰挪,彼此盡出絕學,都想壓倒對方。
夜風本來就是不擅長拳腳,一點都奈何不了李紫蝶。
他們一邊交手,一邊漫談,雙方可真是費了不少心機,彼此都是想從對方口裡探出有利的信息來。
就這樣,他們一邊交手一邊笑談,圍着學院最美麗的地方映月湖轉了一圈,誰都奈何不了誰。
“李姑娘,我們就此別過吧。”最後,夜風笑着說道。
李紫蝶露出甜甜的笑容,說道:“好——”
說完,兩個人同時放手,夜風收回了摟着她縷腰的手,而李紫蝶則是收回搭於夜風背心的手,兩個人同時後退三步,警惕地望着對方,如此近的距離,彼此都怕對方突然出手偷襲。
“唉,美人離懷,香滿衣,愁悵,愁悵。”夜風故作模樣嘆道。
“小心死在美人手中。”李紫蝶帶笑,飄然而去。
“若是死在美人裙下,做鬼也風流。”夜風對着她的背影笑道。
望着李紫蝶遠去之後,夜風收回笑容,雙目發冷,這個李紫蝶,是他所遇之人中,心計最深,同時,在同齡人中,是修爲最高的一個。
夜風不去多想,忙回宿舍。
“公子,你回來了。我給你帶來了你最愛吃的銀耳羹都快涼了,快喝了吧。”見到夜風,正在爲夜風整理宿舍的步秋雁忙是給夜風從籃裡端了出來。
夜風也不推辭,吃了起來。
開學時步秋雁本來是要跟着來的,不過,卻讓夜風留在夜府了,他還把黃金甲人留在夜府。
步秋雁忙爲公子整理宿舍,這俏婢還真怕自己主子受委屈,帶來了不少生活用品,都是奢侈之物,還有不少的小吃。
這俏婢忙過不停,很快把夜風的宿舍裝點一番,讓人耳目一新。
“喲,有個人真命好,竟然有這麼好的一個婢女。”在邊上的阮憶藍就看不過去,出言譏笑。
夜風懶得去理會他,舒服地享受自己婢女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