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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江風和肖琛這種白熱化的爭鬥,齊嶽北要說沒看法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不管怎麼說,江風不認爲自己錯了,即便是錯了,那也得頂着往前走!。
“你這一走啊,老哥我也難了啊,四顧心茫然啊,着實冷清”。班浩撓了撓腦袋感慨着道。
江風心說班浩這是隨便感慨一番呢,還是說想要藉着江風的嘴給周沛凝吹風看看能不能挪窩呢?。一時間江風有點拿不穩了便試探着問道:“老哥莫非也厭惡了青藍區的風景了?”。
“老弟啊,你是不瞭解啊”。班浩搖搖頭道:“部長當初的政策就是轉攻一線,連線成網,組工陣線就是部長的線,我們這些部長門下走出來的分撒於五區四縣的幾位組織部長和黨羣副〖書〗記都是這條線上的各個節點,這是職責也是重託,無論青藍區的局面敗壞成何種地步,我是不會離開的,只是有些孤獨罷了”。
班浩嘴裡的部長雖然沒有題名道姓,可指代的除了組織部長周沛凝就沒有別人了。
江風點頭,沉聲道:“只要是團結住一部分人,不管誰最後執掌青藍區,這都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最起碼自保是沒問題的”。
班浩憂心忡忡的道:“如若連區長搖身一變成了連〖書〗記,到那時局面怕是最敗壞不堪了”。
一旦連成友上任了,這三把火沒準兒就燒到班浩身上呢,就算躲過去頭三把火,往後的日子怕是也得夾着尾巴,沒有一天舒服日子過了。
連成友身爲區長,升任〖書〗記那也是順理成章的,可能性也是極大的。
而且他的條件極其便利,在上邊有市委一把手于振明的青眼有加,在下邊有一幫子區委常委和鄉鎮長、行局長大力擁護,要說正位區委〖書〗記,哪怕是很多人都鼓掌歡迎彈冠相慶的了吧。而且從穩定這個大局出發,就地提拔區長當〖書〗記,那也是上上之選了。種種條件之下,連成友接掌〖書〗記之位的苗頭已經很明顯了,所以班浩才很是擔心。
江風在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今年是九七年。明年九八年了,按照前世的記憶,九八年松江流域大水漫天的時候,那位青藍區楊馬架子老何家出身的大能人大英雄何老二就會一戰成名天下知了吧,可就是不知道何老二什麼時候來的青藍區。更不知道會不會因爲江風的出現而導致歷史的車輪改弦更張啊。
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畢竟如果不是江風過於強勢,讓肖琛感到威脅的話,江風也不至於自己拉桿子起溜子自己單幹,沒有江風拉走一部分人馬的話,肖琛也不至於旗倒兵散。
當然了,如果不是江風要自己單幹,肖琛也不至於指使司徒飛給江風弄難堪的事兒。沒有這事兒江風自然不可能去對付司徒飛。司徒飛要是不廢了,肖琛也不至於倒下最後一根支柱徹底成了孤家寡人,更不會被連成友耗死,最後敗退出青藍區,由於肖琛的失利,最壞的結果已經出現了。周沛凝一派的人馬將對青藍區全線失守!。
雖然結果已經很壞了,但是江風還是要安慰班浩一番的嘛。如果班浩再變心或者失利,那周沛凝對於青藍區就只能全面放棄了。如此一來,就更得好好安撫班浩一番了。
江風笑着道:“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嘛,大風大雨驚濤駭浪中,老哥你風雨不動安如山,大家自然都會看在眼裡的,上面也會看在眼裡的,不過我倒是不認爲連區長能接手青藍區”。
如果真是上頭屬意連成友接〖書〗記的位子,江風也想給他攪合黃了,這不是涉及派系爭端,更不是對連成友有看法,相反江風還是挺欣賞連成友的,雖然江風知道連成友老婆收受賄賂,但還是很欣賞連成友,畢竟現在老百姓看一個官員是不是合格不是看誰貪誰不貪,現在老百姓的要求降低了很多,在大環境如此的情況下,老百姓不怕你貪,不怕你佔,就怕你是不幹實事兒的混蛋。在這一方面來說,江風認爲連成友魄力十足,當一個區長的確是有點施展不開,坐上區委〖書〗記這個正印縣太爺的位置上應該是能有一番作爲的,最起碼比肖琛這個邁不開步的老太太官強得多了,如果他上任了,應該是能有一番作爲的。
但是現在江風不想讓連成友上位,理由只有一個,因爲大義,出於公心。
這個理由聽上去好像太扯了,這不是每次安排自己人擠掉非自己人的時候大家都高高舉起的旗號嗎?誰安插自己人的時候都說是出於公心的,但是真正出於公心的又有幾個?。
雖然江風這個藉口爛俗,但卻是真的出於公心。明年夏天也就是七八月份的時候,全國從南到北都會發生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全國數十萬子弟兵上千萬民兵預備役和人民羣衆會投身到這一場保家衛國餓決戰之中,青藍區地處松江、北岸,和江水市下面的江、岸區隔一江相望,到時候青藍區就是抗洪的最前線了。
上頭爲了死保油田,下令在江岸區引流泄洪,可是江、岸區非常繁華人口也稠密,是江水市的支柱區,江水市把官司打到了政務院,最後政務院改成了在江岸區選兩個鎮泄洪,同時在新城市一些地方也同時泄洪分流,這個地方就在青藍區。
如果是連成友上任,誰知道他有沒有與青藍區共存亡的決心和勇氣?如果上頭命令來了,連成友怕是不敢抵抗上頭命令的,那青藍區二十萬的老百姓怎麼辦?無家可歸,妻離子散啊。
就算連成友有這個本事,更能逆天的扛住壓力拒不泄洪,但是他能不能扛住大自然的威力啊,能不能帶領二十萬百姓守護好家園啊?這都是問號啊。
相反,如果換成了何老二當區委〖書〗記那就不一樣了,前世的記憶告訴江風,何老二是青藍區楊馬架子土生土長的孩子,更在那場戰天鬥地的決戰中攜妻帶子住在大堤上,與青藍區二十萬老百姓同生共死,更由於有了他哥何老大的背景扛住了泄洪的命令,連成友在背景方面差了很多,如果於振明說泄洪,連成友就算不甘心也扛不住,可人家何老二不僅扛住了,還成功了,最後帶領老百姓們守住了大堤,守護住了家園,守護住了二十萬老百姓的生命和財產安全,這纔是有大功與老百姓啊,按照早時候的規矩這都有生祠供奉的資格了。
連成友是帶着不確定因素的問號,何老二是帶着鏗鏘的驚人成就的感嘆號,如果瞭解這一切的人兩相比較之下,誰自然都知道該選誰,但是很可惜,他們不知道,只有江風一個人知道,衆人皆醉你獨醒,醒的有點早啊,不太好辦。
江風打定主意了,一旦聽聞哪方面要推出何老二或者聽聞何老二現在在哪兒,看他有沒有回青藍區的意思,一旦確定了以後,江風一定要做通周沛凝的工作,鼎力支持何老二上位,雖然也存在連成友比何老二乾的更好的可能性,但那隻能是可能,不如何老二穩當。當然,也不排除何老二前世英雄這次狗熊的可能性,但江風認爲這種可能性不大。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只能吃屎,是真漢子的老爺們兒即便暫時萎靡了,但終究有一天能像彈簧一樣彈起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雖然含有貶義,但也是從側面肯定了一個人的性格趨向很難改變。江風堅信何老二可以的,一定行的。
何老二是青藍區走出去的孩子,主場作戰的優勢很大,老何家自打何老大混出名堂以後,那就是青藍區的標杆和名片啊,青藍區的家長教育孩子好好學習都說要好好讀書啊,看看人家何老大,當了那麼大的官啊,也是沒權沒勢的農村孩子,人家靠的是啥?還不是靠的讀書?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啊,只要好好學習自然有駿馬得騎,高官得坐!。
江風心說一定要把何老二弄來,如果按照前世的情況,他主動的來,那是最好了,如果他沒有這個意思,那就通過某種手段把他弄來。
江風在青藍區半年,深感對不住二十萬父老,如果能把何老二弄來,帶領父老兄弟們守護好自己的家園,那也算是江風對青藍區最後盡的一份心了, 也算是對二十萬父老的一個虧欠之情的補償了。
這是一個尋找英雄的路啊。
“老弟,你是說連區長不能扶正?”。就在江風沉思的時候,一邊的班浩眼前一亮,追問着,看樣子那是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啊。
江風一看他這幅摸樣就知道這是爲啥了,明知道江風沒有決定誰當區委〖書〗記的能力,班浩還這麼高興的信以爲真,那就是把這話理解成了江風從某一處得到的消息。那某一處是哪處啊,很顯然最有可能的是小周〖書〗記那處嘛。
江風在心裡苦笑,怪不得秘書官不大倒是牛逼大發了呢,就在於秘書離着領導近,有時候秘書說的話,誰也搞不清是秘書自己的意思還是秘書在點名領導的意思啊,一般按照慣例,凡是猜不透的地方,一律都給按照是領導的意思給辦了。
畢竟這樣危險性小嘛,就算最後證明不是領導的意思而是秘書的意思那也不錯,宰相門人三品官啊,能靠上去也是大大不錯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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