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於廠長啊,你可不夠意思啊,咱老孫可找你不少大了,原來你躲在這兒啦,咋地啊,咱哥們兒想見你一面咋就這麼難呢?”。一個身長體闊膀大腰圓,帶着點絡腮鬍子長頭髮,極像藝術家的傢伙端着酒杯從沙發後面走了過來。這傢伙身後還跟着一個體格更壯的刀疤臉,滿臉的陰頹之氣走過來。
於耀武一看這個藝術家出現了,頓時臉色一變,訕訕的道:“這個,這個,原來是孫經理啊幸會幸會”。
這個孫經理一皺眉,多少有些不滿意,原因無它,因爲於耀武說話的時候並沒有起身,這很顯然是非常不禮貌的,於耀武又不傻,不會這點禮貌都不懂,他就是故意的。
到經理咧開嘴冷笑道:“在這裡看見於廠長,我也很高興啊,我敬於廠長一杯”。
“感謝孫經理盛情,豐杯”。於耀武提起酒杯虛晃了一下,放在嘴邊抿了一口了事。
於耀武抿了一口,孫經理這邊壓根沒往嘴邊送,說白了就是逗於耀武玩兒呢,算是對於耀武沒有站起來歡迎他的這個不禮貌動作的一個回敬。
接着來到茶几和沙發中間,一屁股就坐在了江風和於耀武中間,龐大的身子一下就把江風擠到一邊去了,摟着於耀武的肩膀,探過頭去,滿嘴的酒氣都噴在了於耀武的臉上,冷笑着道:“於廠長,咱跟你商量的那個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江風頓時有些不高興了,放下手裡的酒杯,扭頭皺看看着這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不速之客。孫經理倒是毫無察覺,還纏着於耀武,但是那個刀疤臉看見江風的動作了。
走了幾步來到江風面前,伸手指着江風的臉冷冷的道:“你瞅啥!?”。
江風一下笑了,碼了隔壁的還沒人這麼跟老子說話呢。但是這等貨色還不至於讓江風和他交流,你算個什麼東西啊?。
江風不說話,不代表別人不說話,林紅妝馬上不幹了,頓時就接茬兒道:“瞅你咋地?!”。
“你瞅啥!?”“瞅你咋地?!”。大夥兒都知道這兩句話是松江幹架的標準對話這一問一答之後肯定沒好事兒。寇藍馬上往邊上一閃身,怕崩身上血。
那邊那個孫經理和於耀武戴山等人都不說話了,看着這邊。
人家林紅妝都說話了,那算是替江風出頭呢,江風豈能躲在一個女人身後?。
那個刀疤臉很顯然沒想到林紅妝這個嬌滴滴的美人竟然敢和他對撼,所以很詫異,一時間竟然忘了說話了,直接愣住了。
孫經理回過頭皺眉問道:“怎麼着啊,兄弟,我這弟弟衝撞你了?”。
林紅妝道:“不是你弟弟,是你冒犯我們處座了,趕緊道歉,給你三秒鐘,過期不候”。
孫經理也是一愣,接着笑道:“呦嗬有點意思啊,咱們新城我還沒見過這麼有味道的娘們兒呢,怎麼着,姑娘,陪哥哥喝一杯?”。
說話之間孫經理從茶几上端起酒杯對着林紅妝揚了揚,一臉的淫…
笑。那個刀疤臉也跟着放肆的哈哈大笑。
如果是好說好商量,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千不該萬不該,這傢伙不該調戲林大姑娘,人家林大姑娘都能替江風出手呢,江風怎麼能再裝孫子?。
“喝你罵了隔壁!!!”。江風突然出手了,左手直接卡住孫經理的脖子往上一提直接把他壓在了沙發靠背上,居高臨下的冷喝道:“你要喝啥?”。
“我,放開、、、、、”刀疤臉暴喝一聲一拳砸向了江風的後背拳風呼嘯而至,速度非常快。
他的速度很快但有人比他更快,一隻女士高筒靴的鞋跟兒穿過刀疤臉身前兩臂之間直撲胸脯,砰的一下尖銳的鞋跟兒就踹在了刀疤臉的胸脯上,刀疤臉驟然遭襲前撲的身形戛然而止,甚至還倒退了兩步。
緊接着,砰的一聲,一直酒瓶子在刀疤臉腦門上炸開,玻璃碴子四下飛濺,殷紅的酒水混合着刀疤臉腦門子的血水順流而下,稀里嘩啦的。
頓時長條沙發上的幾個老爺們兒都往下週欠身,幾個女伴兒尖叫的聲音甚至蓋過了舞臺上的音響和歌舞聲,響徹整個大廳。
這還沒完,林紅妝身形暴起,大長腿上的高筒靴踩着茶几,悠然躍起衝向了刀疤臉,轉身一個鞭腿,直接抽在了刀疤臉粗短的脖子上,本來刀疤臉就被林紅妝的突然襲擊弄的措手不及,隨後又被林紅妝甩起的酒瓶子砸的迷糊了,酒水和血水完全迷住眼睛,還沒等清洗乾淨酒水呢,就被鞭腿抽中,根本毫天還收之力,但是憑着古覺,趕到了頭側呼嘯的風聲和隨之而來的危險,雙手一擋,雖然沒擋住鞭腿,卻順勢死死抱住了林紅妝的大腿。
林紅妝往回一抽,沒抽出來卻毫不驚慌,扭腰送胯,一抖呢子大衣,身子翩若驚鴻悠然飛起來,一扭身一個迴旋踢,這次毫不留手,尖銳的鞋尖直接撞在了刀疤臉的側臉上了,入肉三分。頓時刀疤臉噴出一口鮮血來,還有幾個閃亮的東西隨着血劍飛了出來。
但是這個刀疤臉也夠狠的了,臉上都成了血葫蘆了,依舊不鬆手,噗通一聲就抱着林紅妝的大腿倒下去了,林紅妝嬌呼一聲就倒地了。
江風一回頭,看着林紅妝倒地了,頓時火氣就上來了,左臂奮力,卡着孫經理的脖子把他舉起來,直接甩了三百六十度,孫經理的身子就想風中飄忽的樹葉子,飄飄忽忽的畫了一個圈就飛過來了,噗通醫生整個龐大的身子就砸在茶几上了。
嘩啦!!!玻璃茶几就碎了一地,那一堆酒水瓶子和各種水果混合着茶几的破碎茬子混在一處,都成了爛泥。
之後江風就沒再理他,而是來解救林紅妝。
地上的刀疤臉和林紅妝兩人互相卡着對方的脖子已經裹在了一處,在地上打着滾兒。刀疤臉的腦袋上全是血,長着掛着一串串血絲的大嘴冷笑,一雙大手死死卡在了林紅妝雪嫩的脖頸上,把林紅妝的小臉兒掐的通紅。
林紅妝一隻手卡在到刀疤臉的脖子上,死死掐着,另一隻手捏成拳頭,掄圓了往刀疤臉的鼻子眼睛上砸,咚咚咚的回聲,很顯然拳拳到肉。
江風一看此情此景,更加生氣了,三步跨作兩步,跑到二人面前,彎下腰伸手拿住了刀疤臉卡在林紅妝脖頸上的大手,掰開一根手指,直接一百八十度的往回掰,咔嚓一聲,刀疤臉死命的嚎叫,一根手指頭折了。
頓時刀疤臉再也卡不住林紅妝的脖頸了,林紅妝往後一揚頭,趁勢脫身,這邊江風卻沒有就此打住,掄起醋罈一般大小的拳頭,像是榔頭一般的砸了刀疤臉的胸膛上,嘣的一聲悶響過後,就感覺拳面下陷了,很顯然是骨折了,刀疤臉想蜈蚣一樣蜷縮,上半身霍然坐起來了,整個身體成了半圓形狀,撲的一口血劍噴了出來,眼睛怒目圓睜死死的盯着江風,又咣噹一聲躺在地上了,像死魚一般的躺着,嗓子像破風箱一樣嘶嘶啞啞的喘氣。
“沒事兒吧老妹兒,沒怎麼樣?”江風拉着林紅妝的胳膊關心的同道。
林紅妝揉了揉被卡的通紅的雪頸,喘着香氣搖頭道:“沒事兒,這傢伙有兩下子,幸好早有準備,要不然沒這麼容易拿下”。
“這事兒不算完”江風對着刀疤臉已經一動不動的身子吐了一口唾沫以後,霍然轉身,抓起地上一個瓶嘴已經打碎了的紅酒瓶子,一把抓住了破茶几和破酒瓶子水果泥組成的垃圾堆上的那個孫經理。翻身騎在他身上,大手直接摳住他的兩腮,把他的嘴摳開,混合着玻璃碴子的紅酒瓶子直接塞他嘴裡往裡灌酒,咬着牙道:“尼瑪,你不是想喝兩杯嗎?今天讓你喝個夠”。
孫經理兩腿亂蹬, 想要把江風掀下去,扭着脖子想要掙脫江風的手和破酒瓶子。但是這一扭動破酒瓶子已經破碎的切口就把嘴丫子劃破了,鮮血橫流,嗷嗷嗷的像殺豬一般的嚎叫。
“笛滴滴滴滴滴!!!!”。尖銳的哨聲響起,緊接着啪啪啪的一陣皮鞋聲響起,一隊身穿老綠色呢子大衣的幹警們跑了過來,有些幹警手裡拎着塑膠警棍,還有一些是電棍,在最後壓陣的那個大個子手裡還拎着五四手槍,大個子暴喝一聲道:“全都停手,不許動,不許動”。
江風依舊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還往孫經理嘴裡灌酒,擡頭怒目而視,甩了一句道:“你他媽喊個屁?都他媽消停點”。
大個子頓時火竄頭頂,眼睛一瞪就要指揮手下上,但是定眼一看竟然是自家老大江處座啊,頓時急剎車堪堪停住了身形,直接啪的一聲打立正,朗聲道:“報告處座,藝術中心安保負責單位,內勤三十五大隊大隊長布龍向您報到,請您指示”。
“指示個屁,把他們倆給老子拖出去扔大街上”江風起身把手上已經空空如也的破酒瓶子扔一邊去了,大手一揮道:“拖下去,王八犢子,跑老子這兒撤野來了,瞎了你們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