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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隊長戴兵上前敲了所長辦公室的門,沒人開門,沒想到隔壁的門倒是開了,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男子出來問道“請問幾位是?”
戴兵道“我們是市局經偵支隊的,這是我們江支隊”
中年男子聽着介紹心裡大爲震驚這位支隊長年輕的過分啊,很顯然是有來頭的,於是趕忙上前打了個警禮道“江支隊您好,我是三林鎮派出所副所長,我叫紀祝,紀念的紀,祝福的祝”
江風伸出手道“紀副所長,你們所長在嗎?有個案子需要你們三林所配合一下”
紀祝笑道“您來的還真不巧,河腰村的劉支書請我們毛所長吃飯還沒回來呢!”
紀祝的話說的江風一愣,這話說的也太實在了,一點都沒替領導遮掩,這不符合邏輯啊,正常應該說我們所長下鄉辦案去啦,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有恃無恐,根本沒把市局經偵支隊放在眼裡,二是這個副所長對所長有很深的成見。一個小所長還是副的,豈敢不把市局經偵支隊放在眼裡?以江風判斷第二種情況居多,還有一點引起了江風的懷疑,那就是河腰村這個地方,那家假煙窩點不就是在河腰村嗎。
江風道“既然你們所長不在,跟你說也一樣,我們要去河腰村辦點事情,請你配合一下”江風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紀祝一聽來人是市局的,還是三輛車大張旗鼓的來查案的,心就活了,能不能借他們的手復仇呢?劉水的手腕兒再硬還能硬過市局嗎?
紀祝滿口答應,絲毫沒有提向所長彙報的意思,這就更印證了江風的判斷,接下來紀祝上了江風和白恆坐的頭車,帶着江風等人就往河腰村去。
江風扔給紀祝一根菸,自己也點上一根道“紀所,這河腰村有沒有什麼廠子啥的?”
紀祝也不傻,明白江風說的是啥意思,就思索一番道“要說廠子也沒啥,就王老四有一個小紙箱廠”
江風笑道“他家效益怎麼樣?”
紀祝笑道“效益很不錯呢”
江風笑道“沒有競爭的嗎?這玩意兒沒啥技術含量竟然沒有跟風的?”
紀祝諷笑道“王老四是劉支書的小舅子,這一畝三分地,誰敢搶他生意啊?”話裡透露出濃濃的不滿情緒。
江風心道這個紀祝有問必答,還總把自己往那方面引,大有借刀殺人的意思,看來紀祝跟這個毛所長劉支書不是一路人,莫非是分贓沒帶上他?還是另有仇怨?這一點可以利用。
江風想套套話,笑道“做買賣講究公平競爭和是不是村支書的小舅子關係不大吧?”
這話說的江風自己都不信,別看一個村支書無品無級,但是在村裡無異於土皇帝一般,記得後世報道過西省的一位村支書被殺以後,兩萬人聯名上書法院爲兇手求情,要不是這位村支書搞的民怨沸騰何至於此,鄰省也有這樣的情況,一位村支書欺男霸女全村大姑娘小媳婦自婦女主任以下,但凡有點姿色的都被玩弄過,號稱家家都有丈母孃,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
紀祝道“劉支書在村裡很有威信,王老四也是個強勢人物”這很明顯就是在說這個劉支書是個地方一霸的角色。
江風又問道“村裡除了這一家廠子以外,小作坊有沒有?”
紀祝搖搖頭道“沒有,老百姓都是靠種點田,或者賣個菜啥的”
江風暗道真是情況要真是如此的話,看來這趟差事就要落在王老四的紙箱廠了,
但是也能會就只聽一家之言,還是走走看看再說。
江風見紀祝說的這麼肯定就笑道“紀所很瞭解河腰村,你是本地人?”
紀祝道“是,我就是河腰村長大的,警校畢業又分配回鎮派出所的”
江風心裡就疑惑了,按說鄉里鄉親的應該幫着隱瞞啊,就算不幫着隱瞞也應該站在中間的位置上啊,但紀祝的行爲卻恰恰相反,可以肯定是紀祝和這位劉支書必有糾葛,而且還是大的恩怨,要不然不會如此落井下石。
江風笑道“紀所,我對這一片情況很不瞭解,還需要你多多幫襯啊,一會兒咱們去那個廠子看看”
紀祝道“江支隊,我勸你還是別去的好”
江風笑道“爲啥?,他那地方還要簽證?哈哈”
紀祝笑道“村裡有護村隊,廠裡還有保安隊,萬一,嘿嘿”
江風笑道“這是黨的天下,誰還敢造反不成?他腦袋再硬能硬過槍子不成?”紀祝一聽江風這麼說,信心大足,沒多久三輛車就進村了。
江風道“司機師傅,車子減速,拉響警笛,繞村一週”
農村大致上能從房子上看出來有錢沒錢,這年月單靠種田致富的太少了,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看看房子也就能看出來有多少有錢的人家,再有就是看看有沒有佔地廣的冒濃煙的人家,這樣的人家很有可能就是小作坊,還有一點如果那個菸草局的暗探藏在哪家農戶院裡,聽到警笛聲看到菸草局執法大隊的大三菱越野他肯定會認識,也會出來。
江風到是不怕打草驚蛇,兩天時間了,人家早把人藏好了,你就是偷偷的來去也沒用,繞村一週看了看,河腰村果然如紀祝說的那樣,絕大多數都是土房,僅有幾間大瓦房,在紀祝的指點下才知道那都是村幹部的房子。
一番行動毫無收穫,江風就想去王老四的紙箱廠看看,藉口也很好找,接到羣衆舉報嘛,這個說法放之四海而皆準。
紀祝也沒說啥,直接就把車隊往村後的小山溝裡帶,沒多久在一片樹林帶後面幾間簡易小板房就露出來了,板房四周是簡易鐵柵欄,院子裡一點動靜都沒有,看這意思是人去廠空了。
三輛車直接開到廠門口,戴兵下去叫門,叫了幾聲無人應答,柵欄不高,戴兵直接翻過去了,四處看看以後戴兵就出來了,道“江隊,啥也沒有,房子都是空的,人也沒見到一個”
江風回頭道“紀所,這家廠子效益真的不錯?怎麼我們一來就關門了?”江風心裡卻更加認定這廠子有問題,就算不是假煙加工窩點也是個三無的廠子,要不然怎麼可能停業了,無非是害怕受牽連。
江風決定回村裡走訪一番,就道“上車,去村委會找個管事兒的問問”
沒多久三輛車就開到了村委會,村委會倒是有人,但只是一個看門的老頭,老頭一問三不知,最後在紀祝的帶領下找到了村主任家,車子到了門口幾人下了車,還沒等進院呢,就看到一箇中年男人匆忙的從屋裡出來,看見有車來了又快步退回去了,江風來到這裡兩眼摸黑,就連一個問話的人都找不到,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疑似的,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就道“戴兵,拿下”
戴兵不愧是當兵退伍的,身手不一般,三步並作兩步的就翻過了院牆,直接就繞過正門奔後門去了,沒多時候就把那個中年人扭住了,拉回屋裡了。
江風看了一眼紀祝道“紀所,你在車裡坐着吧”江風是不想紀祝難做,畢竟紀祝有出賣鄉親的嫌疑,見了面倒是尷尬。
紀祝笑了笑“謝謝江隊長好意,我沒事”說罷就下了車,紀祝心裡想的是反正他從派出所的時候,肯定就有人通風報信了,也瞞不過誰,再說了大家刺刀見紅的時候都有,還怕見面嗎?。
進了屋,中年男人的老婆大聲叫着“你們幹啥的?抓我當家的,我當家的犯啥法了?”
江風示意戴兵鬆開這個中年男人,道“這位同志你不要害怕,你是村主任吧,怎麼稱呼?我們是市GA局的,找你覈實點情況”
這個男人倒是想說他不是村主任,只是有紀祝這位本地通在呢,抵賴不了, 索性承認了“我是村主任,我叫趙二強,你們要問啥?”
江風直接道“後山樹林子裡邊那廠子是誰的?”
劉二強道“那廠子廢棄好些年了,至於到底是誰的我不清楚”
紀祝道“趙二強,你我都是本地人,想蒙誰啊?那不就是王老四的紙箱廠嗎?”
劉二強瞪着紀祝就道“你個小王八羔子,吃裡扒外的東西,忘了老子當初給你們家出力了”
紀祝也不顧有外人在場了,咬牙切齒的俯身一字一頓的道“二叔,我沒忘,當年就是你背後捅我爸爸一刀,我怎麼敢忘呢?”
江風道“紀祝同志,咱們現在在辦案,與案件無關的別說”江風看出紀祝有失控的意思,就出言提醒道。
紀祝反應倒是很快,忙道“江隊,我錯了,我會注意的”
江風沒吱聲,又問道“趙主任,我希望你說實話,配合辦案,作僞證包庇犯罪嫌疑人是犯法的,情節嚴重是要判刑的,你考慮好了”
趙二強不見棺材不落淚,腦袋一梗的道“我不知道”
江風拍拍手道“好,身爲村委會主任,眼皮子底下就有製假售假的廠子卻視而不見,涉嫌玩忽職守,包庇犯罪嫌疑人,涉嫌作僞證,來啊,帶回市局審訊”
其實江風是在詐他,就看他心裡有沒有鬼,現在江風唱黑臉,紀祝當然要唱白臉了“二叔,你犯得着爲別人頂綱嗎?他劉水和王老四再有本事能擰得過市GA局嗎?劉水給你多大好處啊,值得你這麼賣命?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家大閨女是咋未婚先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