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從地底下冒出一般,九十餘匹戰馬出現在赤焰軍團後方,爲首一匹渾身上下毛色純黑有如綢緞般的戰馬上端然穩坐的正是剛纔領命離開的蘇玉。
由於赤焰軍團的輕騎兵師團在上一次的阻擊戰中全軍覆沒,赤焰軍團的輕騎兵極度缺乏,利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主戰場的機會,蘇玉帶領這九十餘名騎兵兜了個***繞到敵方背後,中間雖然偶爾也會碰到敵方放哨的斥侯,但以輕騎兵的速度,那些只有三四個人一組的斥侯也難有逃回報信的機會。
所以,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麻煩,這隊騎兵便輕鬆到達目的地。
“五個人一組,使用弓箭攻擊,不得靠近,敵兵退則進,攻則退,保持距離在三十步以上。”蘇玉冷靜地下達作戰命令。
命令被一個個地傳了下去,很快每一名騎兵都知道了自已的任務。
“進攻!”
一聲令下,九十餘匹戰馬分成十八個小隊如飛般向前衝去,宛如十八支利箭直撲赤焰軍團背後。
三百多步的距離對輕騎兵而言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不過半分多鐘便到達預定位置,赤焰軍團的士兵此時雖然已經發現了背後敵兵的出現,但正忙於同敵方主力進行混戰的他們急切間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禦。
腹背受敵已經是很糟糕的事情了,但比這更糟糕的是這支騎兵的戰術:
三十步的距離,對於受過嚴格訓練的射手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在這個距離上,幾乎每一名騎兵都可以做到百發百中,箭無虛發,九十餘名騎兵的每一輪箭雨過後都會至少有數十多名赤焰軍團士兵倒下。
假如事情只是如此倒還可以忍受。只要接近這些騎兵形成近戰,消滅區區九十餘名騎兵不過是眨眼間地事情。
但可惜的是,這些德斯特人在射完箭後並不象常規那樣收起弓箭拔出劍來接近作戰,而是停在原地把一支又一支的羽箭射向自已,這些騎兵每人隨身都帶着三個箭囊,每個箭囊裡至少裝着二十多支羽箭,要讓他們把這些箭都踏踏實實的射完,那豈不是意味要有數千名赤焰軍團士兵白白喪命?
“衝上去,把他們幹掉!”有人大聲叫道:混戰當中,連弓箭手都收起弓箭投入戰鬥。只靠雜亂混戰之中的偶爾幾位有空發箭的士兵所形成的反擊根本無法對這些騎兵造成真正的威脅,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已主動衝去過將敵人消滅。
於是,赤焰軍團中分出兩百多名士兵回過頭來衝向德斯特騎兵,但這些德斯特騎兵立刻調轉馬頭向後就跑,每跑出幾十步遍停下馬來再次射擊。由於離開主戰場,不用擔心自已的箭誤傷自已人,德斯特士兵地攻擊更爲大膽。
平原地區,人的雙腿無論如何也無法跑過四條腿的戰馬,等赤焰軍團的士兵氣喘噓噓地跑到敵兵呆的地方,敵人早又跑到幾十步以外,跑跑停停。人追得是越來越少,沒過兩分鐘,這兩百多名步兵便死的死,傷地傷,從作戰序列中消失。
“就照這樣,再上!”蘇玉再次下令。
德斯特騎兵再次衝上,敵人不理睬就在遠處放箭,敵人衝過來就跑,如此反反覆覆,讓赤焰軍團的人乾生氣卻一點辦法沒有。等好不容易把亂戰中的部分弓箭兵集中起來,德斯特騎兵卻又改變了進攻方向。照樣是一點轍沒有。
背後的騷亂變得越來越大,剛開始還是一個局部,到後來就成了一片,赤焰軍團的士兵不僅要面對前邊的敵人,同時還要小心後面飛來的冷箭,這樣地戰鬥怎麼可能發揮出全部戰力?
本來雙方的形勢就在五五之波,誰勝誰負尚在未明之中。現在一方後面吃緊。形勢便漸漸分出了強弱。
“軍團長,軍團長。後方有敵軍襲擊,形勢不妙,您快撤退,我來斷後!”混身浴血的弗朗西斯將軍大聲吼叫,此時的他已是精疲力竭,但戰鬥沒有結束,他只有繼續拼搏下去。“什麼?!”正在和塞薩爾將軍打得難解難分的克勞澤將軍聽到喊聲猛揮兩劍把對手逼退向遠處觀望,只見本方軍隊後方亂成一片,而這種混亂範圍還變得越來越大,再回過頭來向近處觀看,在不知不覺中,身邊附近的已方士兵已經所剩無幾。
“可惡!”克勞澤將軍怒火攻心,戰鬥打響之前,自已派出的斥侯明明已經查明附近五十里內沒有其他德斯特軍隊存在,敵人現在又從哪裡變出一支隊伍襲擊自已的後方?
“克勞澤,你輸了!”塞薩爾將軍此時也看到敵軍混亂的情況,心中清楚這是蘇玉帶走的那支騎兵部隊發揮了作用。
“就算赤焰軍團輸了,我也要帶着你一起下地獄!”克勞澤將軍怒吼,這個結果他不能接受,一向自視甚高地他寧肯戰死,也不願意接受敗戰的命運。
“軍團長,不要!部隊還需要您指揮撤退,敗一次不要緊,只要您還在,赤焰軍團就絕不會倒下!”弗朗西斯將軍拉住克勞澤將軍拼命叫道。
所謂兵敗如山倒,一旦敗勢已成,個人地能力再大也不可能力挽狂瀾,這個時候繼續拼下去結果只有戰死一路。
“軍團長,赤焰軍團還需要您,快撤退,記住以後爲我們報仇就行了!”正在酣戰中的許多赤焰軍團士兵也在大聲勸道。“好,塞薩爾,今天算你贏了,但你記住,這個仇,總有一天我會報的!”在下屬們的苦勸下,克勞澤將軍冷靜了下來,恨恨地向塞薩爾將軍大吼一聲,轉身帶領部隊向後衝殺。